方恭温慌忙下跪:“沈姑娘恕罪,近些年大家靠着卖鼓的了钱,便认为是神明庇佑,因此便一致要求要建造鼓神殿,下官原想着这是好事,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惹来这样的妖魔,实在是下官失职!” 纪朝清面色缓和了一些,将方恭温扶起来:“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我也只是想问清楚缘由罢了。太尉大人多年辛劳,妖魔作祟也不是你的错,我会禀明圣上,向他陈情你的苦衷。” 沈均眉头微皱。 方恭温擦了擦脸上的汗,听到宽慰之言,他的心中放松下来,意识到纪朝清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和以前来微服出巡的官员一样,都是酒囊饭袋。 “实在是惭愧,幸好有沈姑娘在,否则怕是整个鼓洲城的百姓都要完了!您就是我们整个鼓洲的大英雄!” 跟在方恭温身后的仆从们均是奉承起来: “沈姑娘一来,便将那大妖怪抓到了,真是厉害!” “太好了!有沈姑娘在,我们鼓洲就有救了!” “沈姑娘就是皇上派来的大救星,沈姑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在仆从的奉承声中,方恭温松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沈姑娘,既然妖怪已经抓到,不如交给我处理,我认识一些道士,我想送这妖怪往生,让她不要再祸害百姓了。” 已经一百多岁的纪朝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件事不着急,有更重要的事情我要问太尉大人。我今天去你的书房里查了查,发现鼓洲上缴的税银极少,可我看鼓洲城华丽漂亮,怎么都不可能就上缴这么点钱,太尉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朝清的面色从头到尾都份外温和,像是个心慈之人,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太尖锐,每一句都让方恭温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 方恭温再次跪到地上:“这、这是有原因的,鼓洲虽然繁荣,但是近两年便已经开始发生怪病,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我——” “近两年便开始发生怪病,你五天前才上书皇上,说是两个月前才开始发生怪病,我在城中看到的布告,上面写着是两个月前突发怪病,方恭温,你竟敢欺上瞒下!” 纪朝清的脸变得太快,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突然疾言厉色,那股上位者的气场好不可怕,加上方恭温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朝清竟然去了他的书房,一时间方寸大乱,竟然说了这样的蠢话! 方恭温一方面后悔自己说的话,一方面开始补救:“我……这、是我记错了,沈姑娘,我已经年迈,反应会慢一些,一不小心把两月说成了两年,请您不要见怪。” 纪朝清突然又笑起来,好像刚才厉声质问的不是她一样,她蹲下身,手拍在方恭温肩膀上,温声道:“人之常情,刚才我声音有些大,您别见怪。” 方恭温被纪朝清突如其来的温和吓得摸不着头脑,他正要说“没关系”的时候,就听见纪朝清温柔的说:“那就请你慢慢告诉我,近些年来的税务为何会瞒报吧?” 方恭温想开口回答,就听到纪朝清说:“太尉大人,你刚死了小儿子,应该不想大儿子也重蹈覆辙才是。” 这句话里面的阴毒之意毫不掩饰,方恭温转过头,只见长泽押着一个皮肤细腻的男人踏进了殿中。 那人正是方恭温的大儿子,方长仂。 方长仂似乎已经被教训过一顿,看到亲生父亲方恭温跪趴在地上,他一句话都不敢问,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纪朝清。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纪朝清的时候,眼神游离,似乎是怕,又像是渴望。 “长泽,斩断他一根手指。”纪朝清微微一笑,“若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长泽便会斩断你的一条手臂。” 听到纪朝清说完这句话,方长仂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甚至笑起来,意图挣脱开长泽的控制。 长泽一句话也不问,抽出长刀,干脆利落的砍断了方长仂的胳膊! 沈均眉头微皱,但他看了一眼纪朝清,终究没有任何动作。 方长仂喉咙里爆发出一声惨叫,角落里的怪物听到声音,挣扎的更厉害了。长泽几乎是在方长仂叫出来的一瞬间,便将他的嘴堵上。 方恭温怎么都没有想到纪朝清竟然是个狠角色,先前竟然被她的伪装骗到,到了现在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方恭温他痛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无比后悔没有谨慎一些,这才让儿子因为他的轻敌而遭受痛苦,他想去护着儿子却又怕纪朝清又动手,只能将心中的愤怒暂且压下,他怒声道:“我都说!那些税银全部都被我扣下,但是没有一分钱进了我的口袋里!” 方恭温终究是忍不住,露出了仇怨之色:“你们这些人,在京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知道我们鼓洲发了财,便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让我们每年都要把原本应该上缴的税银给他们——” 闻言,纪朝清问:“税银给了京中的谁?” 推一下我的预收文,喜欢的小天使们可以点进专栏收藏哦(搓手手) 《徒弟对我爱而不得后黑化了》 超级美的大咸鱼x前期清冷美人后期扭曲病态 全文第三人称。 家人们我实在是太喜欢男主看似强取豪夺,实则是个求爱不得、痛苦万分,又不能拿女主怎么样的小狗狗了。 文案: 我是宗门之中的执剑长老,受宗主师兄请求,去人间寻找身负神骨之人,助他成神,泽佑苍生。 我找到此人时正是梅雨时节,大雨滂沱,他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正与野狗抢食。 他太可怜,我又向来是个随心所欲之人,心软之下便让他做我的第一个弟子,并为他起名为琼玉。 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做个仁慈有道的神明——这是我对他的期盼。 我对他倾囊相授,他也如我所预料的那般成了端方君子,距离成神只差一步之遥。 然而这时候,我尴尬的发现自己认错人了,真正身负神骨之人竟是我师兄的徒弟。 此时我才知道,神骨与魔骨相伴相生,神骨降世,魔骨必然也降世,而琼玉恰好便是身负魔骨之人。他入魔已久,所谓即将成神,都是这狗东西在骗我! 我向来随心,感情拿的出也收的回。他敢骗我,我便骗他入伏魔阵,打算直接炼化了他。 他对我毫不设防,直接落入阵中。 伏魔阵中锥心之痛刻骨,寻常魔头只一日便会被炼化,他却忍受了三年,不肯就范。 三年后,我自他落入阵中后第一次见他。 往日里骨头比谁都硬的谢琼玉,此刻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他求我相信他,求我不要嫁给别人。 我那时正准备接受宗主师兄求婚,随意回答:“我是正道,你是魔物,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他听完默默良久,然后惨笑一声吐出血,当场化为灰烬。 我以为这段黑历史会随着谢琼玉的死亡而消逝,于是安心准备大婚。虽说我与师兄成婚只是合作,并无情爱,但是为表尊重,我还是亲自准备了嫁衣。 这时魔族突然换了新魔主,魔族异军突起,迅速占领妖魔鬼三道后,邪道剑指长玄宗,我与师兄也因为合作不得不提前成婚。 成亲当日,我与师兄拜了天地,被人扶进洞房。 正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感觉脚腕被一条锁链锁住。 猛地被人掀开盖头,只见一年未见的谢琼玉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一身玄衣被血水浸透,剑尖染血,笑容阴鸷扭曲。 他随手将剑扔到一边,一手痴迷抚摸着我足上锁链,一手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进怀里。 我成婚那日,邪道入侵,整个长玄宗血流成河,修仙界无数大能被杀,数不清的修士陨落。 谢琼玉说,这是他送给我的聘礼,他要欺师灭祖,迎娶我为魔后。 当年梅雨时节的一念之仁,竟成了修仙一族前所未有之大灾,亦成了我被囚于金丝笼中的枷锁。 —— —— 男主视角: 谢琼玉十五岁前,少年天才,一手剑法惊才绝艳,是最有希望成为家主的孩子。十五岁后,灵力受损成为废人,一时众叛亲离,墙倒众人推,他成了人人皆可欺的废物。 真正让谢琼玉痛苦的是,他发现自己身负上古魔神血脉,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在最绝望的时候,他遇到了许沁木。 许沁木仙人之姿,如同朝阳,她不知他有神魔血脉,将他救出水火,让他摆脱往日痛苦,让他感受世间美好。 谢琼玉清楚,若是被她发现他身负魔血,她一定会断了二人的师徒情分。 她曾说魔道多龌龊,于是谢琼玉便日日忍痛剐掉自己筋骨上不断生长的魔脉,不愿承认自己是魔。 她曾说邪道肮脏,于是谢琼玉再不敢踏入她寝殿之中,不敢像过去一样为她端茶送水。 她曾说她不能容忍自己身上有污点,谢琼玉便违逆本能修仙,不顾血脉逆流,为了让她高兴,拼命在宗门大比中拔得头筹。 他小心翼翼,处处隐忍,生怕被她发现他身上的秘密,就不要他了。 可惜,他还是被发现了。 她要杀了他,他便给她杀,这条命她想要,他就给。 只是魔血庇佑,他又活了。 谢琼玉到底不甘心,他不甘心他死了之后许沁木一点都不难过,他不甘心她嫁为他人妇。 那个长玄宗宗主非她良人,他要把她抢回来!
第29章 ◎真相1◎ 方恭温回答:“是当今权侵朝野的丞相,顾斐然。” 纪朝清对长泽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一面小镜子对准了方恭温。 方恭温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小动作,他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把这些话说出去就好了,只要让税银的事顶上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关注税银,就没有人会妨碍到顾斐然的计划。 纪朝清早已猜到顾斐然和鼓洲有关系,听到这个回答也并不意外,她并不想问“为何不上报季铖德”这种蠢问题,于是直接问:“除了税银之外,他与鼓洲还有什么关系?” 方恭温身体骤然一僵,顷刻间,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俨然没有想到纪朝清在知道税银的去向之后,不继续追查下去,而是问顾斐然的事。这个叫沈玉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恭温在官场淫浸多年,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心思会这么难猜! “妖物的事情还没有完,鼓神殿的建立是你首肯的,这么大的工程,没道理传不到京城。”纪朝清察觉到方恭温的紧张,她站起了身,“一定是顾斐然在帮你遮拦。可如你所说,你们只是单纯的强迫关系,他绝对不会帮你做事。所以你们之间并非强迫,而是交易。告诉我,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他为什么这样急吼吼的跑到鼓洲?他现在人又在鼓洲的哪里?你书房中密室中的怨气和顾斐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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