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她还记得把直播间的摄像头朝向了正前方,嘟囔了一句。 “来吧,互相伤害吧!” 刚一跨进大门,包子皮就感到了一阵吹来的冷风。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大门正对着一座影壁,两侧是连廊。 院落里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枯萎,树叶也是蔫蔫的昂子,偶尔还有几片落叶被风从地上吹起,打着旋儿飞上几米。 这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 包子皮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却发现,刚才还站在门口的那老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嘶……” 包子皮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包子皮看向了自己的直播间,还好还有人在说话。 图塔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炮灰男二号:我总感觉,这个项目的名字就不是很吉利的样子 离散:双喜临门,鬼屋,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怎么可能吉利的了?! 我劝你改邪归我:我已经开始脑补嫁衣新娘了55555好可怕 图塔兔:楼上的你闭上你的乌鸦嘴啊啊啊啊!!!我看到囍字了!!! …… 原来是在弹幕上讨论的时候,包子皮已经转过了一个弯,正式进入了庭院。 一个不知道已经在墙上贴了多久、原本红色都快要褪去大半的红双喜,半挂不挂地粘在墙上。 院子里的风一吹过,它还跟着晃动几下,然后发出些微的声音。 “这设计,还挺绝的啊……” 包子皮试图制造出来一些声音缓解一下这样紧张的气氛,假装是在跟直播间的观众们说话。 实际上,她连看直播间的心思都已经没了。 这阴森森的气氛,总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周围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红衣女鬼,下意识地警戒四周。 一想到自己周围有这么样的一个存在,她就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更可怕的是,周围明明空空荡荡,最近的掩体都在两米外,却显得比她之前去过的那些逼仄的鬼屋还要可怕。 包子皮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但是你要是说让她现在就退出去的话。 当着直播间这好几万人的面,她还真的做不到。 虽然等下被吓哭了可能会丢人,但是这会儿不战而退显然是要更丢人一些。 抱着这样的想法,包子皮鼓足勇气,走进了正屋的门。 正屋的门一直敞开着,地面上积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正对着门的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木制的椅子,包子皮不知道这椅子该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两把椅子上面,一个放着被削去姓名的牌位,一个沾染着暗红色的固体,一路从椅子上蜿蜒到了厅堂正中。 看起来,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嘶……” 包子皮倒吸一口凉气。 总感觉这里,有点像是什么案发现场啊…… 可是为什么没有官府的人来搜查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团从包子皮的心中冒出。 这宅子,很不对劲。 看刚才外面居民们敬而远之的样子,显然这里平日受到的关注并不小。 可这里一片狼藉、无人问津,门户大敞着,却连屋里摆放着的各类装饰家具都依旧好好地摆在原地。 不是说平民就会趁着宅子荒芜进来哄抢。 而是连偷儿都没有光顾这样一个荒宅,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无人看守的财富,会不捡吗? 对于大部分偷儿来说,只要能卖钱的,都是宝贝! 那么,能够阻止这些人对宅子动手的原因,好像只剩下了一种—— 不能为了钱财丢了性命。 包子皮在厅堂里转了一小圈,给宅子的危险性打上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1.有暴力事件的发生 2.动手的人和那牌位被抹去名字的人应该是有仇 3.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依旧有不知名的人盯着这里,很可能就是动手的人 想到这里,包子皮忍不住后背发凉。 她下意识地转身,看向自己背后的方向。 一抹红色衣角正好从门口处飘过,落在了包子皮和直播间众人的眼中。 有人!!! 巨大的感叹号从包子皮心中升起。 她刚刚明明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脚步声,背后却出现了疑似人类的生物? 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将自己挪动时候的声响压到几乎没有? 还是说,不是人? 想到这里,包子皮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对,这里的游乐园里的鬼屋,所以不声不响出现的东西还有可能是鬼屋里设置的机关。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就合理了许多。 包子皮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来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手心里沁出来的汗水,想着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几句话,稍微放松一下,于是将直播镜头又对回了自己。 转换摄像头视角之后,包子皮正准备将画面对准自己,就听到背后一阵风声。 刚刚转过来的拍摄画面中,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凤冠霞帔、脸上戴了惨白面具的人。 “卧槽?!!” 突然在镜头中和那人对上视线,包子皮脱口而出一声惊叹。 连汗都顾不上擦了,反手提着自拍杆,拔腿就往外跑。 该死的!这鬼屋里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只有她一个人!!!! . 文南梓终于应付完了王员外,在小二的搀扶下,找了间厢房躺下。 这王员外,是隋原县首屈一指的富商,家境殷实,唯独在子嗣上有缺憾。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王员外幼子早殇,尚未来得及成亲,家中仅有王小姐一个女儿,为了保证家族传承,才想出来绣球招婿这个法子。 理论上来讲,他是今日接下绣球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会是王员外未来的上门女婿。 如果他是一个家境平庸的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可能就会一跃进入新的社会圈层。 但问题是,他只是一个过路人,这球砸他砸得莫名其妙。 且不说他来这里有秘密任务在身,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与人成亲。 但是这次他是紧急出行,眼下也是孤身一人先行抵达,身边没有一个侍卫或者小厮。 他虽然会一些武艺,能够在在外行走的时候自保,但是还算不上能以一顶十的好手。 王员外算是这里的地头蛇,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无法轻举妄动,以免惹出了什么意外。 大概是忌惮着他话里透露出来的“家族”势力,王员外并没有逼迫着他一定要许下什么承诺才离开,而是安排王小姐把座位换到了他的身边,各种暗示指挥,希望她能够在文南梓的心中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对于王家父女的示好,文南梓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只能保持着安全距离,暂时应付着。 只要拖一拖,就可以等到自家在另一个城市里调过来的人手。 到时候,不管是应酬还是调查,他都有足够的人马可以用,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 在小二的搀扶下到了房间,喝的微醺的文南梓挥退了他,关上房门,准备换一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衣带还没有全部解开,又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啊?” 文南梓有些不耐烦地喊。 “温先生,王员外叮嘱给您送一些热水洗漱,小的给您送来了。” 热水? 文南梓想了想,打开了门。 门外一小二正提着水桶,见他开了门,哈腰点头:“先生,热水来了。” 文南梓揉了揉眉心,让开了门口的路。 “行了,送进去吧。” “哎!” 小二的动作很利索,飞速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就带着家伙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文南梓端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准备醒醒神。 他现在身边没有人,如果醉晕过去,他有点摸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 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已经视他为囊中之物的王员外。 . “爹,你看上那个姓温的什么了?!” 文南梓一走,王小姐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拍着桌子。 “头发长见识短!” 王员外瞪了王子瑶一眼,然后才慢悠悠地说。 “刚才在街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人虽然看起来穿戴都不怎么样,但是那做衣服的料子却是极好的。” “看他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大概是才从远方赶路到此,对于咱们城中的事物都不太了解。” “也就这样的人,好骗。” 王子瑶大概明白王员外的意思了,但她还是有所不解。 “可他家有恒产,摊子铺的也不小的样子,怎么可能就为了咱家那点家财?” “家族家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瑶儿啊,你想想。” 王员外语重心长。 “要是他在家族中有什么重要的地位的话,又怎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隋原,身边还一个人都没有带?” “这人啊,很明显是家族中的边缘人物,而这样的任务,你一旦把准了他的脉,就好办得多了!” 王子瑶还是不太明白。 “你想想,假如他在家族中只是一个小管事的话,他想不想往上爬?” “他如果想要往上爬的话,是不是需要助力?” “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帮助,或许就是他崛起的关键。” “瑶儿啊,你要知道,咱们王家毕竟是隋原县首富,能力还是有的。” “这温先生若是真的有那奋进向上的野心,就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毕竟,没有人会想要一辈子都作为别人的陪衬品存在。” 王子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垂下眼,藏起了眼里的情绪。 这些算计上的东西她并不是很懂,在幼弟早殇之前也没有人教过她这些东西。 若不是眼下王员外只剩这么一个独苗苗女儿,且不会再有子嗣,招婿上门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最多就是拿她当做联姻的工具。 她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处境,从前是对外联姻的工具,现在是招婿上门的工具。 在王员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幼弟的陪衬,是帮助幼弟掌控家族权力的工具。 但是就像王员外说的,有谁会想要一辈子沦为陪衬呢? 没有人。 所以即使她明知王员外为她安排的是怎样的命运,她还是来了。 退出包厢外的老管家轻轻敲了敲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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