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言头头是道:“别反抗了,有病就得治。” 陶修明:“就是就是。” “我没病!” 双手被控制了,他就胡乱地蹬腿,总之,裴顾誓死捍卫最后的尊严,“有病的是你们吧!” 啧。 真不老实。 “没病?那不是更好了?” 孟鱼拔腿就走,“我现在就叫蜘蛛鬼女回来,告诉她你没病,马上就让你们拜堂成亲,我还能顺便讨杯喜酒喝。” 裴顾怕见到蜘蛛鬼女,急出了一头汗,“等等,我们合作吧。” 又来? 孟鱼挑挑眉。 他怎么就是不长记性,难道看不出他们只想明哲保身不想惹麻烦吗? 几人不语,想看看这裴顾到底还能说什么。 裴顾吞了口唾沫,分别看了眼四人,“我是认真的,我有办法拿到鬼珠和解药,只要你们配合我,必要的时候保住我的……我的…贞-操。” 最后几个字,是他鼓舞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裴顾眉心跳了跳,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事已至此,为了留得清白在人间,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虽然裴顾这个人实在算不上靠谱,但此时此刻,对方紧闭着双目,呼吸之间略显急促,已然是赌上了一切。 呵。 关她屁事。 孟鱼白了裴顾一眼,“你还有一个时辰。” 裴顾猛地一睁眼,“什么意思?” 笨死了。 古早虐文男主都是这智商吗? 晏越接下话茬,“我猜孟姑娘的意思应该是,距离婚宴开始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可以先拿到解药再做下一步打算。” 孟鱼回头给晏越竖起了大拇指,“晏公子,聪明人也。” 晏越嘴角轻轻上扬,不经意地笑了下。 孟鱼伸手,“解药在哪?我们去拿。” 裴顾表情迷茫,“我不知道。” 孟鱼气得眉心一跳。 所以真是她想救吗? 不,她不想。 但是这情况,他们若想毫发无损地离开,裴顾,还真不能得罪。 换句话说,她怕的是裴顾这个人不要脸地吹枕边风啊!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真该让渣男自生自灭。 裴顾似乎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他生硬地转意话题,“不过我知道鬼珠在哪?就在蜘蛛鬼女身上带着。” 孟鱼捧场似的鼓掌,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裴郎,你真是好厉害呢,这么重要的秘密都被你发现了,要不要赏你几个爱吃的大嘴巴子啊?” 裴顾:怎么觉得孟鱼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呢? 孟鱼最强的才不是阴阳怪气,她最擅长的其实还是变脸,比如,刚刚还黑着脸要给裴顾大嘴巴子,现在就能笑脸相迎,“跟你闹着玩儿呢,拿到鬼珠还得看你呢,裴郎。” 裴顾:“?” …… 一个时辰以后,整个洞府张灯结彩的,作为新郎官的裴顾,之前的衣服被蜘蛛鬼女撕得不能穿了,所以重新换了身喜服。 这不是一件传统的婚服,更为准确的说,这是由刚才的婚服所改造的,只是为了迎合蜘蛛鬼女的喜好,所有该用布料缝补的地方皆是蜘蛛丝,尤其是胸口,一大块的蜘蛛丝,若隐若现,很有味道。 一时间,成亲的和不成亲的都沉默了。 许嘉言忍着笑拍了拍裴顾的肩膀,“往好处想,说不定蜘蛛鬼女就喜欢这样的,这更有利于咱们计划的开展。” 孟鱼疯狂点头,“是啊是啊,裴郎,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裴顾:我合理怀疑你们在搞我,但我没有证据。 - 婚礼正式开始—— “这么快就治好了?” 听说男科圣手宴越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人治好了,蜘蛛鬼女喜出望外,忙拉着功臣们要请他们喝喜酒,扭头一看,发现少了许嘉言跟陶修明,“还有两个人呢?” 孟鱼随口回答:“他们在拉屎,不用等他们。” 蜘蛛鬼女:“?” 裴顾赶紧拉着蜘蛛鬼女转移话题,“娘子,赶紧拜堂成亲吧,可千万别误了吉时。” 说着,故意扭了扭腰,露出自认性感的曲线。 蜘蛛鬼女被裴顾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管裴顾说什么她都附和着说“好好好”。 蜘蛛的婚礼来的自然都是一些小蜘蛛,桌上放着的都是虫子的尸体,孟鱼实在没胃口,看了看身旁的人,“说起来,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的?也是被抓过来的?” 晏越也看向孟鱼,“我是自愿的。” 孟鱼歪头,“为了鬼珠?” 他轻轻笑了下,“蜘蛛鬼女为了夫郎到处寻找医修,在下刚好路过,所以就进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孟姑娘也在。” 孟鱼尴尬地笑了笑,“巧合巧合,都是巧合。” 晏越笑笑不说话。 孟鱼则开始偷偷观察起裴顾来,看他到底有没有认真按照计划走。 另一边的裴顾痛苦地闭上眼。 他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同意这破计划的? 许嘉言跟陶修明去地牢解救人质,孟鱼跟晏越趁乱找解药,而他负责色 | 诱蜘蛛鬼女一边偷鬼珠一边制造混乱,所以到头来他还是得献身,这跟最开始有什么区别吗? 等等,还真有区别,区别不就是他不光献身还得偷鬼珠吗? 或许,他是在一声声“裴郎”当中迷失自我了。 睁开眼,裴顾看了眼身边的蜘蛛鬼女,想到了许嘉言临走之前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要是蜘蛛鬼女一直不肯回房就跟她说这句话。 对此,裴顾给出的评价是:太不要脸了。 呼吸,深呼吸,再呼吸。调整了心态,裴顾缓缓靠近,照着许嘉言给的提示扯着嗓子勾引蜘蛛鬼女,“娘子,什么时候回房间?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第26章 琉璃镜的画面停留在裴顾的那句——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不用多说,懂得都懂。 沉默。 无尽的沉默。 “以后谁再说我青云山的都是变态我跟谁急,这不是还有人更变态吗?” 天启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他今天就要为青云山正名,是谁说青云山都是变态的,他现在非常地不服气。 云澜也觉得,跟裴顾相比,陶修明钻狼妖裤/裆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果然,弟子之间就得比较才能知道谁更好。 天衍宗掌门沈光远已经没脸看了,“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幸好他还没有把掌门之位传给裴顾,不然他天衍宗怕是要名誉扫地了,不过还好,还有白映雪,不求白映雪能一鸣惊人,只求能帮他找回面子就行。 紧接着,琉璃镜的画面转到白映雪—— 又是一阵沉默。 沈光远再也无法忍受,抓着无念宗掌门仲长黎的衣领就要跟他同归于尽,“你还我爱徒!” 仲长黎也很无辜,“是你徒弟自己选择要学体修的,这关我什么事啊?做人你得讲道理啊。” “明明是你徒弟怂恿我门下弟子学体修的,你还有理了?” 天衍宗近些年能拿得出手的弟子并不多,本来,裴顾跟白映雪都算好苗子,裴顾虽然名声不好,但白映雪可一直都是乖孩子,怎么会想不开学体修呢? 仲长黎毫不示弱,“学体修怎么了?女孩子就得学体修,你懂什么?体修才是未来!” 沈光远炸了,“仲——长——黎——你放屁!” 季鸦端着茶杯直摇头。 这两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吵来吵去的,也不嫌丢脸,哪里像他,早就跟青云山的变态们和解了。 还是喝茶好啊。 君吾也没辙了,爱咋咋,他选择摆烂。 - 地牢里,白映雪对体修着了迷,跟在闫绍元后面探讨了半个多时辰,到最后光纸上谈兵还不尽兴,拉着韩意开始实战。 韩意一个直男剑修哪里懂什么体修之法,连听都不愿意听,于是,在白映雪的一句句“再来”当中,他被当做沙包挨打了半个时辰。 在一百零八次呼唤孟鱼跟陶修明能回头看看以后,终于,他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许嘉言跟陶修明。 韩意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他人就没了。 拿着铁榔锤的陶修明神经兮兮地左看右看,“嘘,小点声,万一还有别的蜘蛛。” 与其他三人相比,许嘉言居然成了最正常的那个人,“快点走吧,别让裴顾的心思白费了。” 韩意巴不得赶紧离开这破牢笼,闫绍元也差不多,只有善良的白映雪还关心裴顾的生死,“我师弟他怎么了?” 许嘉言开始回想分别前他对裴顾说的最后一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白映雪困惑不已的目光中,他清了清嗓子,“我觉得——他现在应该……很快乐吧。” - 快乐? 不存在的。 裴顾现在只剩悲伤。 自从他说了那句话就好像打开了蜘蛛鬼女身上的某个隐藏开关,哈哈哈狂笑着,拉着他一路跑回房间。 他拼命护住衣裳。 事到如今,他只能在保住自己贞-操的同时尽量地拖延时间。 可愁死他了。 蜘蛛鬼女一直在扒拉他的衣裳,一边扒拉一边骚话不断,“裴郎,都这时候了,你还害什么羞呀?” 他这不是害羞,是害怕。 蜘蛛鬼女自信地挑眉一笑,大拇指食指轻轻拈起他胸口的性感蜘蛛丝衣裳,“小样,还在装,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 等等, 他怎么觉着这话似曾相识? 哦,对了,这话好像他以前也说过。 裴顾:“……”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早见晚见都得见。” 蜘蛛鬼女往床上一趟,单手撑着脑袋,画了紫色眼影的一双眼拼命地眨呀眨,“来吧,裴郎,可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裴顾:我不怜惜你,但是谁来怜惜我?! 吞了一口又一口的口水,说服了自己只是演演戏,他终于缓缓伸手,然而,在即将触碰到蜘蛛鬼女外套的瞬间又怂怂地缩回手。 这时,蜘蛛鬼女眼疾手快地一把我煮,低头娇羞一笑,“死鬼~还知道心疼人家。” 他不心疼她,他心疼他自己,但他不敢说。 “心疼人家也不给人家捶捶背。” 娇滴滴地说完,蜘蛛鬼女当着他的面背过身,趴在了床上,解开衣裳,露出后面雪白的皮肤。 裴顾不为所动。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趁着现在蜘蛛鬼女放松警惕的时候解决了她,那这功劳跟鬼珠不就都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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