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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鸿大师果然有些慌乱了，像上次一样，擦起了汗水来，还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 “哼！他恐怕是不愿意说的！” 钟不安冷哼了一声，“你要不要我帮你说？” 慈鸿大师震惊地看了钟不安一眼：“你知道？” “我修道之人，看六道轮回，你说我知与不知？” 慈鸿大师苦笑一下，终于说出了他的故事。 五十九年前。 那时候的慈鸿大师还没有出家，他还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郎。 但是那个时候，华国正在闹大饥荒，没有什么人吃得饱饭。 慈鸿还不叫慈鸿，叫杨川红，他妈取的，因为他妈连续生了5个儿子，想要一个女儿，在孩子出生之前就取好了名字。 结果一看，是个儿子，还是把这个名字生生按在了他头上去。 24岁的杨川红和同村的一个姑娘悄悄恋爱了，那个时候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们相爱了，却不能告诉其他人。 姑娘怀孕了，他们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杨川红找来一个江湖郎中，喂姑娘吃下了堕胎药。 他亲眼看见一个三个月快成型的胚胎，他大为震动，几乎是悔不当初。 这可是他的孩子啊。 他和姑娘说了分手，最终遁入佛门，他几乎每日都会为那个孩子而忏悔、超度。 可惜事已晚矣。 三十年后他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姑娘，带着一双儿女来寺庙拜佛。 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儿，就是他曾经未成形的孩儿。 他这才放下了一些芥蒂，但是他也下定决心，永远劝诫世人，不能轻易放弃任何的生命。 慈鸿大师说完一切，竟是泪流满面： “我对不起那孩子，也对不起若琳。我的余生都会是灰色的，只有帮助别人超度时，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宁静。 当时听到汪馥雨的事情，我几乎是没有思索，就决定去她家为她超度。 我也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啊，可我没有珍惜。” 于小晴内心大为震动，在场的人也无一不是如此。 “如果我女儿还在，她可能都成家，还有你这样大的女儿了。” 慈鸿大师爱怜地看了于小晴一眼，说道。 他如果是个父亲，想必也是一个女儿奴吧。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 于小晴也不知道。 慈鸿大师确实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第二天，去海城的路上，她把所有的人，和雷震子聊了一遍。 “雷警官，你觉得谁才是害我的人？” 警察比自己擅长发现不同的线索，而且雷震子也是修过道的人，问他再适合不过。 “据你这么说，koko是你认定的绝对好人，曹灰、石丛民是两个找媳妇的也是好人。 慈鸿大师唯一的问题是关于死婴，也给出了缘由，他也是好人。 张墨染虽然会黑魔法，骂过堕胎你就也认为是好人。 那你的嫌疑人不就锁定在陈思飞和图武两个人身上了吗？” 警察果然不同，三言两语就把于小晴的话分析得头头是道了。 “啊是吗？”于小晴想了下，好像真是，“那我可能比较怀疑陈思飞一点，他灵力比图武更强。” “其实你想过没有，那些你认为的好人，其实也有可能是有嫌疑的。 就像我们常说的一句话，凶手总是在意料之外。 就像你认定的koko，她凭什么就一定是好人呢？” 雷震子的话像一记重拳，击打到了于小晴的胸口，产生的伤害达到了MAX！ “不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 于小晴矢口否认。 “那你了解她什么？她做什么的？她有什么过去，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她，她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相信她呢？” 不愧是老手警官，雷震子的话又让于小晴陷入了深思。 “当然，我只是做个假设。我的主要意思是，你要小心的是所有人。” 雷震子认真地说道，“你不想做一个被好友背后捅刀子的人吧？那就擦亮眼睛，寻找出真凶吧。 你们通灵人士的事情，我们警方也没有办法插手，不过你有什么线索都可以微信跟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分析的。” “好。”于小晴虽然不愿意相信koko也能成立为凶手，但是雷震子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不对啊，koko如果是凶手，为什么会三番四次救我？” 于小晴想起了一个说不通的逻辑。 “第一次救你，有不有可能是讨好你，让你信任她呢。 第二次，救下你的人不是曹灰吗？她怎么就三番四次救你了？” 一路上，于小晴的心中闷闷的，她太难受了，不愿意怀疑koko，雷震子的话却也影响了她不少，心情没来由地低落起来。 koko，我不愿是你。
第104章 回到过去 海城，一个废弃仓库之中。 “这里就是今年一月份发生命案的仓库了。” 雷震子指着一个集装箱下，“这里就是发生命案的准确位置，你看你能感知到什么吗？” 于小晴刚进入仓库，就感觉到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她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怨气’，这是冤魂留下的气。 虽然此刻这个魂魄并不在这儿了，但是还有气在。 于小晴蹲下，那股‘怨气’更加接近她了。 一股阴风阵阵地吹向她的颈项，冰凉刺骨。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白的画面，被密密麻麻的麻点撕裂开来，看不清晰。 当她仔细一看，她已经身临其境了。 画面依旧是黑白的。 她‘躺’在仓库的地面。 ‘啪嗒啪嗒’，仓库里传来皮鞋的响声。 一个身影停在了她面前，于小晴努力想看清楚那张脸，却发现完全看不清。 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受害者的视角，受害者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压根没有看见过凶手的模样。 “我的小羊羔，还没醒呢。” 一个高亢且磁性的男声，极像是动漫里反派男配的声音响起。 “那我可要取你一物了。” 没有预兆的。 “噗呲”一声，一把手术刀，从天而降，扎进了受害人的眼里。 “啊！！！” 受害人痛到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声音回响在整个空旷的仓库，显得格外凄厉。 方圆十里无人，她的尖叫也只是随着风而去。 “别叫！” 那男人像踢死猪一般，一脚踢向受害人，然后捧起她的脸来。 这次，于小晴看清楚了那男人的长相。 是一张非常漂亮的脸。 他虽然是一个男人，却真的长相漂亮。 和陈思飞的古典美不同，他是真像一个女人。 没有修饰过的眉毛乌黑俊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笔直的鼻梁，薄唇冷漠地勾起。 他伸手捏住受害人的双颊，像看着一个艺术品般，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用手术刀掏出了那颗左眼球。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受害人痛到快要再次昏迷过去，她只能卑微地祈求。 甚至她的尿都从裤子里洒了一地。 她没有办法控制，谁在这个时候还能在意这些？ 她想活命啊，就算丢失一只眼球，哪怕两只也好： “你要我眼睛是吧，我双眼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命，好不好？” “做梦！”漂亮男人残忍一笑，眸子里满是无情，“你的眼睛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于小晴整个人都气愤到发抖，她能完全感知到受害人此时的心情。 恐惧、钻心疼痛、屈辱、难堪，对生命的渴望...... 畜生两个字，都不能形容这个看起来漂亮的皮囊了。 他把取出的一只眼球泡到了一个漂亮的小玻璃瓶里，里面透露出福尔马林的呛鼻味道。 他又取出了第二只眼球，再次装进另一个瓶子之中。 此时，受害人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于小晴看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还有更残忍的侮辱环节。 她不想看了。 她睁开双眼：“雷警官，我知道凶手长什么样了。” 雷震子不敢置信：“你说真的？” 在雷震子的视角，才过了几分钟不到，于小晴看到的却已经是半个小时的残忍虐杀。 “嗯。” 于小晴话不多说，从背包里取出了平板，打开了Photoshop，开始画图。 十几分钟后，一张素描男性图出现在平板上。 雷震子问道：“你确定凶手就长这样？” “确定。” 得到肯定的答复，雷震子直接把图片发给了总局。 很快，档案局找到了这张图片的主人。 “你要一起去吗？”雷震子放下电话，“其实到这里你可以不跟去了。” “我要去，不然死者们都会死不瞑目。” 此时的于小晴已经有些虚弱了，小脸煞白，嘴唇也透着乌青。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过去‘，而且是属于别人的过去。 一上警车，过度的灵力损耗，让她深深地睡了过去。 手腕上的紫色水晶手链，散发出了微不可见的紫色光芒来。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只过去了两个小时，她的精神却完全恢复了。 “于小姐，看起来你灵力恢复了不少。” 雷震子本就是修道者，一眼就能看出于小晴的变化。 “是完全恢复了。” 于小晴看向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链，若有所思。 她能隐约感觉到是它散发出来的能量，让自己恢复了灵力。 “前面右转就到了。” 雷震子捏紧双拳，身子都有些许颤抖。 他跟这个案子已经快五年了，老刑警退休前，还嘱咐了他，一定要找出凶手。 为找出凶手，老刑警退休后也依旧奔跑在寻找证据的道路，每天晚上他都会和雷震子共享新的信息。 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 一间动漫周边店铺前。 许多初高中生在门口徘徊。 两个青春活泼的女孩趴在门口的玻璃惊呼道：“哇，那个娃娃好漂亮啊！我超想买的！” “这里的东西都很精美啊，但是价格也特别贵，不是我们这种平民可以买的。” “你们好。” 一个长相漂亮的狐狸眼男人从店里走出来，他绅士而礼貌地笑着， “不介意的话，可以进店里看一看。” 两个女孩花痴地看着老板，有些激动，但还好有些理智： “老板，你店里的东西好看是好看，但是都太贵了。我们买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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