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苏洛梨和谢宴下意识地看向了发出这声惨叫的地方,少女下意识拉着谢宴往外走,却因为自己的某个行为而停止了前行。 “等我一下。” 谢宴环抱着胸口,看着苏洛梨是如何一点一点推开小木桌,打开门,跑了出去。 啧,不带眼睛。 女鬼瑟缩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师姐!”苏洛梨跑过来,落灵纤和慕锦先他们一步,已经到了。 她朝屋门边看过去,一个婢女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死死扒拉着门,双眼瞪得老大了。 “发生什么了?”徐暮良披了件外衫赶来。 婢女见到了徐暮良,连滚带爬到他脚边,抓着他的衣角,“公子……老爷,老爷他刚刚就站在我眼前,然后啃噬着自己的手。” 婢女一脸惊恐,她就是守个夜,怎么就看到了这么恐怖的画面。 “爹?爹他在哪?”徐暮良抓着婢女,质问道。 婢女颤颤巍巍指了下身后的屋子,徐暮良见状放开婢女,急匆匆进了屋子里,慕锦等人也跟上去,在见到了屋子里的情况后,有些人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只瞧见徐家的老爷子半躺在床上,一只手鲜血淋漓,嘴里还含了点碎肉块,鲜血洒了一串红。 慕锦立马上前将徐老爷子制止住,只是那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精力。 落灵纤一个符咒扔上去,徐老爷子停止了挣扎。 徐暮良踉跄了几步,“爹……” 苏洛梨及时扶住了徐暮良,他扭头看着苏洛梨,道了声谢,扶着边上的红木桌,撑起了身子。 “他这是中邪了,徐公子,麻烦你和你的仆人都先退出去。” 徐暮良红着眼点头,慢慢退了出去,连带着那些仆人。 门关上的那一刻,慕锦两指立在徐老爷子额头上,嘴里在念叨着什么咒语,谢宴有一眼没一眼看着,惹得身边的少女频频看他。 “啊啊啊——呃啊!” 徐老爷子里的邪气很难逼出,看上去像是常年累积的,到了一个点直接爆发出。 可外界对徐家的评价一向都是好评,这徐老爷子非但没多少金光,倒是惹了一身邪气,倒是奇怪。 “啊———” 一声惨叫过后,徐老爷子呕吐出了一大块鲜血,混杂着细碎的肉块。 “疼。”这是徐老爷子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就昏过去了。 怎么没给疼死,少年眉目间存了一团郁气,真是可惜了。 屋门被打开,慕锦:“徐公子,可以进来了。” 徐暮良这才转过身,走了进去。 “徐公子找个大夫,给令尊看一下伤势吧。” “好。”徐暮良看着床上的人,“我爹他……” “邪气已经逼出了,好好养伤。”落灵纤擦拭着慕锦的手。 徐暮良点点头,“好,我可否问一下,这究竟事为何引起的,我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中了邪,难不成是近日府里的怪事太多了,引起的么?” “许是吧。” 徐暮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装作不知道,谁也不清楚,身为徐府的独子,徐暮良真的可以一身干净吗? “今夜麻烦各位了。”徐暮良做了个礼,让管家送他们回去。 女鬼在此时突然出现,她缓缓来到徐暮良身边,徐暮良回首看她,“辛苦你了,可有听到谢宴说了什么吗?” 女鬼雪白的眸子盯着徐暮良看,“他约你子时相见。” “好。”徐暮良看了眼天, “我会为你报仇的,再等等我,丫头。” 作者有话说: “:“
第二十七章 子时,徐暮良的屋子里,多了一位不属于这的客人。 “谢宴,好久没见。”徐暮良的桌前已经放了一坛酒,“叙叙旧?” 谢宴用脚勾开椅子,坐下去,却不打算饮酒,徐暮良被他的动作给弄蒙了一下,而后笑着轻声道:“我没有下毒。” 谢宴当然知道他没有下毒,他只是纯粹不想喝这人的酒罢了。 “你我之间的关系,竟已生疏到这种地步了吗?”徐暮良自嘲笑笑,“我知晓你恨徐家。” 谢宴推开了眼前的,他一头青丝被晚风吹乱,却不变脸色。 现在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那个女人……哦,你的娘亲,你也要一并解决吗?”谢宴笑着,眸子里毫无温情,“原来表哥你是如此大义之人。” 是的,徐暮良和谢宴是表兄弟关系,那个被人称赞的徐老爷子徐砚然,那个伪善恶心,为了一切不惜将自己亲生妹妹献出去的男人,是他的舅舅。 谢宴垂眼,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把自己妹妹送出去,然后一脸恶心的模样。 “娘亲……”徐暮良想起了那个女人,“我也是后面才知晓,她的魂附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徐暮良不会放弃了。 谢宴托着腮,望着桌上的酒水,他不知怎得就想起了他的母亲来,他母亲酿得一手好酒,他爹最爱喝了。 只可惜,终究是毁了。 不管是被压在身下被欺负的母亲,还是被断了手脚,最后死在他面前的父亲,亦或是无能为力,只能被藏匿起来的他,都让他厌恶极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宴的手心落在了桌上,那杯酒碎于他的掌心,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出。 “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 他可不会相信这人说的话。 “我可是魔域的主,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的呢?”谢宴站起来,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他双眼猩红,“我迟早会冲上天,杀了那个人。” 谢宴幼稚由疯狂做了一个手势,他知道暗处里有太多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但是他不怕,语气病态又偏执。 “死也会拉着你一起死的。” 徐暮良以为谢宴这话是对他说的,不曾想是对某个呼呼大睡的少女说的。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屋内,良久,徐暮良执起一杯酒,高高举起洒在了地面上。 * 第二日清晨,苏洛梨醒来,就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套衣裳,她看向门口,那里的东西饼没有被移动过。 “又翻墙!” 苏洛梨拿起了新衣服,仔细看着,顺滑的质感在手中滑过。 “系统,我突然觉得,谢宴不是那么糟糕了。” [为什么,因为一件衣服?] 苏洛梨换上了,“我以为,他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件衣裳而已,没什么。” 可是他记着了,这让苏洛梨很是意外,谢宴那种人竟然记着了,还真的给她赔了一件衣裳。 [这不是很正常吗,在你们那里损坏了东西不就应该赔偿吗?] “是啊,可这里不是,谢宴也不是那种人。” 好像有点道理。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三围的?”苏洛梨转了一圈,看着镜子里漂漂亮亮的自己,“他看到了吗?” [你昨晚睡着了,他来看过你。] 所以他怎么知道的。 苏洛梨不理解,系统也不理解。 走出屋门,谢宴这时从屋里出来,两个人正好就碰上了,少年的视线落在了少女的裙摆上。 “本以为会大了些,没想到刚刚好。”谢宴是这样评价的。 也不知道是谢宴的话语有歧义,还是苏洛梨思想不太好,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某处,低下了脑袋,随后视线愤愤看着谢宴。 “变态!” 这一声骂得谢宴猝不及防,他脸色有些黑,眸子盯着苏洛梨看,“小师姐这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我不小,谢宴。”苏洛梨插着腰挺胸,“小师弟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谢宴好像懂了苏洛梨的意思,脸色突然就红了,他咬着牙,“小师姐,你还真是能胡思乱想。” 苏洛梨哼了一声,转过身离开了,不想理会谢宴。 “系统,我收回我的话,谢宴是变态!” [……] 因为昨晚的一事后,徐府上突然就少了不少的仆人,徐暮良的继母正在园子里赏花,她远远就瞧见了谢宴,她突然放开了身边的仆人。 “夫人,夫人您慢点。” 谢宴听见了声音,他停下来,回头看向来人。 “你是来找暮儿的吗?你是来报仇的,对吗?”女人言语间有些激动,她抓着谢宴的手,“求你,放过暮儿,暮儿其实一直都很内疚,你不要伤害他。” 谢宴瞟了眼女人拽着他的手,属实是有些用力了。 女人还在说着与自己身份不符的话语,甚至已经有些癫狂了,谢宴甩开了女人,眼神阴冷,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一样。 “你觉得呢?” 谢宴逼近了两步,“是你儿子把我们请来,要除了你。” 女人害怕的抓紧了衣裳,谢宴却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附在她身上吗,是他想毁了自己。” “你猜猜,为什么徐暮良要这么做呢?”谢宴弯下腰对着眼前的女人,无比温柔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是乱,伦产下的孩子吧。” 这句话,无疑是给女人重重的一击。 “瞧你这虚弱的模样,怕是也撑不了几天了,就看着你的孩子是如何自我毁灭吧。” 躲在墙角的苏洛梨瑟瑟发抖,她不过是路过,没想到能听见这么个秘密,震惊她全家。 “系统,我可能要死了。”苏洛梨仰望天空。 [应该不会,或许你可以猜一下他什么时候发现你。] 什么时候?是现在。 “小师姐。” 谢宴温温柔柔的一声,让苏洛梨抖三抖,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时候了,她可以拿呼救器来叫她师尊吗? 苏洛梨:“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谢宴挑眉,“是吗?” 其实听到了也没关系,把耳朵弄残了就可以。 苏洛梨想要溜走,但现在看来不太行,她打不过对方,也没办法钻空子。 “这样吧,小师姐废了自己一只耳朵,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还不想当聋子,但是瞧着谢宴这模样,这架势,她可能真的要把自己耳朵废一只掉。 谢宴伸手把人拽过,目光在少女的耳朵上来回徘徊,苏洛梨默默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你自己放开还是我帮你?” 苏洛梨叹口气,如果真的要废耳朵,她也得把秘密听完。 “你跟徐暮良是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徐暮良是……” 一根食指抵在了苏洛梨的唇瓣前。 “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把你的耳朵给废了,小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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