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笑眯眯地问:“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笑:“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说吗?” 梁勇飞:“!!!!!” ‘嘭————-!’ “说吗? 梁勇飞:“等......” ‘嘭————-!’ 梁勇飞头晕眼花的都快绝望了,他都说了等等,让他把话说完行吗?!!! 原本想要开口的梁勇飞被这一下给磕的人都有点儿恍惚了,想要说的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一旁的轩辕天歌目睹了整个凶残的过程,在最后那一下时她本来想要阻止的,结果没能快过祁渊的动作,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渊又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梁勇飞被磕的一脸血同时也翻了白眼。 轩辕天歌:“......” 打地鼠呢,动作这么快??? 一时失手地祁渊慢吞吞地收回了手,用着一点儿都没有歉意的语气抱歉地说道:“哦,打顺手了,不好意思。” 骗鬼呢! 轩辕天歌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打顺手了,分明是趁机报复才对。 祁渊却懒洋洋地笑:“现在说吧,我不动手了。” 梁勇飞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哦呀,什么情况?” 就在祁渊好心地给时间,让梁勇飞缓一缓的时候,门口外面传来了毛若锦那坑爹又不太正经的声音。 毛若锦和白夜突然摸了过来,刚一来到广播室的门口,就瞧见了梁勇飞满脸都是血的趴在地上,他语气浮夸地咋咋呼呼地道:“小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严刑逼供吗?” 等到人一进来,毛若锦又嚯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瞧着地上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我天,这家伙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啊?他周身的孽业都快把他缠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就能一眼瞧见梁勇飞身上那汹涌的黑气,别说毛若锦震惊了,就连白夜都一副惊愕的模样。 白夜虽然看起来不像个正经人,可好歹也是一瑞兽,比起轩辕天歌他们,白夜是最不喜欢这种孽业的,他看着梁勇飞就跟在看什么有害物似的,当时就连忙退了好几步,尽量跟这人拉远了一点儿距离,然后一脸嫌弃地道:“这么重的孽业,他活不长了。” 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说他身上孽业太重,梁勇飞或许还不在意,但第三个和第四个人也这么说,他就不能不在意了,特别是这四个人一瞧见他都说他活不长了,这就很令人恐惧了好吧。 梁勇飞喘着粗气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他紧张又狐疑地问道:“什么孽业?什么活不长了?” 四个人同时垂眸看着他,每个人的脸上神色都不一样。 祁渊不高兴地问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刚刚说什么等等? 轩辕天歌若有所思。 白夜虽然也没说话,但满脸都是嫌弃,只有毛若锦他惊讶地看着他道:“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你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你都看不见?” 说完之后他又突然回过味来,毛四队长哦了一声,道:“你好像还真瞧不见,那就当我没说。” 梁勇飞是突然拥有了空间异能,又不是纯粹的修炼者,他身上的变化,还有他周身笼罩的孽业,梁勇飞自然是瞧不见的。 不过...... 毛若锦看着他奇怪地问道:“虽然你瞧不见,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一点儿吧,你都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被孽业缠身的人往往会逐渐失控,甚至于心性会产生极大的变化,而且本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身被一种异常阴冷的气息所笼罩,哪怕这人大夏天的站在烈日之下,他都不会感觉到一点儿温度,甚至还会觉得冷,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种冷会令得他们浑身的头骨都疼得钻心。 而梁勇飞被毛若锦这么一问,他满是鲜血的脸庞立刻就僵硬了,显然他对自己自身的变化是有所察觉的。 毛若锦摸着下巴打量他,而后偏头对轩辕天歌道:“他这种的不正常吧?” 轩辕天歌知道他说的不正常是指什么,轻轻点头道:“所以方才我们正在问,不过......”她瞥了一眼僵硬无比的梁勇飞,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儿遗憾:“他显然并不知道原因。” 所以方才祁渊的那番逼问算是白问了。 白问了的祁渊不高兴地盯着梁勇飞:“既然你不知道,那你说什么等等?” 梁勇飞还陷在自己可能活不长的恐惧中,对于祁渊的话却充耳不闻,他原本僵硬的神色渐渐又癫狂了起来,甚至于一双眼睛里都多了一丝不正常的疯劲儿。 他不可置信地摇头,一边摇头不要呐呐地道:“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说过的,只要我照着他的说的去做,我不仅可以增强神力,还可以得到永生.......” 听着他的疯言疯语,广播室里的四个人却神色一凛。 轩辕天歌也不嫌脏,一把将人从地上给拎了起来,沉声问道:“他是谁?那人还让你做了什么?他让你做这些究竟有什么目的?” 本来还疯疯癫癫地梁勇飞在目光触及到轩辕天歌后,突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眼神就跟沙漠里秃鹫似的,贪婪又急切,哪怕他明明被轩辕天歌轻轻松松地拎在了手里,他对着她的时候,脸庞上依然能出现一丝丝病态的潮红。 “黑袍人啊。”梁勇飞贪婪又痴迷地看着她,因为莫名的兴奋而喘着粗气,“他说只要我照着他说的去做,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永生不死、权势、金钱...还有你......” ‘嘭————-!’ 梁勇飞的话音还未落,他人就被轩辕天歌一把给掼在了地上,以脸磕地的方式,地板砖上都出现了数道细微的裂痕,由此可见轩辕天歌这一下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原本在听完梁勇飞的话准备再次出手的祁渊都没有轩辕天歌的动作快,但他依然阴冷下了一张脸,用看着死物的眼神盯着地上的人,冷笑道:“想要她?你也配?!” 别说,旁边的毛若锦和白夜在听完这话后都震惊了。 两个队长震惊地看着梁勇飞,满脸都是‘你死了’的卧槽脸。 这家伙还真敢说啊? 永生不死、权势、还有金钱什么的没什么,可要是还带上了轩辕天歌,这家伙是真的想死了。 毛若锦一脸恍惚地捂着心口:“果然是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的产啊!” 白夜也一副需要速效救心丸的模样,唏嘘:“他死了,这次他真的死定了。” 两个队长仿佛已经看到了梁勇飞的死期,然而被轩辕天歌给一把掼到地上的人突然笑了起来,起初是神经质地嘿嘿笑,然后渐渐越笑越大声,到最后居然变成了癫狂的大笑。 梁勇飞抬起满是鲜血的脸,但一双眼睛全是直勾勾的,里面仿佛燃着两簇鬼火,他一边大笑一边道:“我若是死了,会有很多人给我陪葬的,算起来也不亏了。”
第064章 下场 什么意思? 狭小的广播室里,轩辕天歌四人皱着眉头看着癫狂大笑的梁勇飞,而后者却一边笑一边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那块光幕。 因为轩辕天歌他们破门而入,光幕中播放的画面早就已经终止,然而等梁勇飞再次看过去时,那光幕里虚闪了几下后居然再次出现了画面。 画面里,偌大的礼堂早就混乱不堪,仓皇失措的老师和学生,满堂乱窜逮人的玩偶服怪人,在慌乱交错间,在追逐扑杀间,不少人都受了伤。 高大的粉色兔子举着一根约半米长的胡萝卜抡向几个奔逃中的学生,明明那胡萝卜一看就是绒毛玩具,可当抡在一个男生的背上时,那男生的后背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刀口,勃勃鲜血喷涌而出,男生一个踉跄惨叫倒地。 还有棕色小熊的玩偶,虽然目测身高只有一米二三的样子,可它们却有四个,但凡被它们逮住的人都会被它们抬上大舞台,而在大舞台上居然还摆放着好几张单人床,每张床前都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狐狸玩偶。 这些穿着白大褂的狐狸玩偶等着小熊们将人抬到了单人床上,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了一把跟大砍刀似的手术刀——-它们居然要当场解剖了床上的人!!! 大礼堂里乱成了一锅粥,而被这些玩偶们追逐的学生和老师们都露出了惊恐而绝望的神色。 梁勇飞瞧着光幕里乱成一锅粥的画面,他整个人都兴奋了,大声笑道:“看啊,杀戮已经开始了,我活不成,里面的那些人也同样活不成。” 他哈哈笑着回过头,挑衅似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四人,兴奋道:“你们想救人吧?可是你们救不了他们,整个大礼堂都被我给送入了空间里,除非破开空间,否则你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死在那些玩偶的手中。” 轩辕天歌神色淡漠地又看了一眼光幕里的画面,却只当梁勇飞这个神经病不存在,偏头对白夜和毛若锦二人问道:“礼堂那边是谁在负责搜索?” “是蓝五和臧六。”白夜飞快地道。 当初他们分组的时候,他和毛四负责了初中部这边,而姜二和玉三就负责了科技楼还有图书馆,礼堂还有后操场什么的是蓝五和臧六在负责。 轩辕天歌一听是蓝五和臧六在负责,原本紧蹙的眉心居然还松开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中都带了放心的意味:“有臧六在我就放心了。” 别说轩辕天歌放心,就连白夜和毛若锦都同样松了口气。 臧六虽然平时不声不响的,且上次在许雅的案子里还差点阴沟里翻了船,可这也不代表六队的队长是个庸人啊。 果不其然!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隙里,光幕中的画面又有了变化。 原本还在正常播放的画面突然抖了起来,就跟受到了什么强烈干扰似的,整个画面不仅抖得厉害,还时而断开时而恢复。 画面抖了十多秒,然后抖得更凶了。 白夜揉了揉眼睛,眼疼地吐槽:“我眼睛都快被抖瞎了。” “哎,不是。”毛若锦虽然也觉得眼疼,可他依然执着地盯着画面,然后发现了华点:“这后面抖得不是画面了,是整个礼堂都在抖啊。” 一听这话,白夜连忙挪开手又看了过去。 的确是礼堂在抖,而礼堂里的人还有玩偶们都开始东倒西歪的站不稳了。 祁渊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在回过头来的时候,探手往虚空一抓,只见四人的跟前立马又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光幕,在这块光幕的画面里显露出来了蓝淘淘和臧六的身影。 此时的蓝淘淘和臧六正站在京一中的大礼堂外面,前者抄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后者脚下升腾起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法印,正沉着一张脸在跟礼堂紧闭的大门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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