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纯伊一慌,加快了靠近窗户的步伐。 如果窗门如常打开,古纯伊一定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窗门却在这个时候卡了一瞬,导致她半条腿踏上了窗沿,而她身后的门也应声打开了。 徐瑞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师妹?!” 古纯伊从容地缩回自己搭在窗沿上的腿,然后优雅地转身,丝毫不慌看着门口的,徐瑞许忠林还有孙休海三人,道:“你们来的正好,这窗门不灵活,你们有空帮谢云修一下,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然后,在四人地注视下,不疾不徐地离开了谢云的屋子。 在四人看不见的地方,古纯伊羞恼地捂着脸,飞速地消失在了原地。 谢云屋内,刚来的三个人同时将视线转向了谢云,那眼睛似乎再说:老实交代。 谢云倒也不虚:“看什么,我受伤了,人家来关心一下怎么了?” 许忠林:“关心一下正常,但是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走正门,非得爬窗呢?” 徐瑞:“而且还三更半夜。” 孙休海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个字:“对!” 谢云神色淡淡:“可能,就是怕遇见你们这群是非群众,所以选择晚上来吧?” 徐瑞:“也有几分道理。” 谢云这时候开始反问他们了:“你们大半夜的来干嘛?” —— 这时候,徐瑞从怀中拿出一块薄软的布,许忠林上前,二人将布展开,然后平铺在谢云床前,三人还你一言我一句地搭着话: 徐瑞:“鉴于你有伤。” 许忠林:“做很多事情不方便。” 孙休海:“邹伯年纪也大了。” 徐瑞:“所以我们就来你这过夜。” 许忠林:“方便照顾你。” 孙休海:“不用感谢。” 徐瑞带的那块布,就是三人用来打地铺用的。 谢云:…… 一刻钟后,洒满月光的小路上,刚来不久的三个人又收拾着行囊,从谢云屋里“滚”了出来。 许忠林感慨一句:“孩子大了,有了姑娘忘了兄弟。” 三人动作一致,垂头晃脑:“哎~” 白峰这边,古纯伊刚回来,就撞见沐浴出来的今巧路。 今巧路看见她一身黑衣,连忙抓着她问:“大晚上穿成这样干嘛去了?” 古纯伊刚想说话,今巧路就连忙阻止了她:“别说话,让我猜猜。”金巧路摩挲着下巴,随后道,“谢师弟受伤,你是去送关心去了吧。” 古纯伊瞥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古纯伊走至屏风后面,一边解着衣裳一边道:“入峰大会在即,他又因为我受伤,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今巧路一边绞着自己的湿发,嘴角挂着明了的笑意,一边搭着古纯伊的话:“是不能坐视不理,要换作是我,自己喜欢的男子为了我伤成这样,我得心疼死。” 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你胡说什么!” 今巧路笑道:“还装,你和谢师弟若不是情投意合,谢师弟能因为你差点被曹绝轻薄就将那曹绝打得半死?你若是不喜欢谢师弟,你干嘛大半夜偷偷摸摸去,何不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去。” 古纯伊正在系带的手一顿,随后反驳:“我和他也就比普通朋友近一点,你别把我们想歪了。” “哼~我想歪了,我看是你把别人想的太单纯,谢云对你非同一般整个澜灵都看在眼里,你对谢云也非同寻常,瞎子都看出来了,你还在装傻。” 今巧路看着屏风后的身影久久没有再动,还以为这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正心虚呢。 过了好半晌,古纯伊忽然走了出来,一袭白色亵衣裹着妙曼的身躯,就这么坐在了今巧路对面,眼神有些呆愣:“你说谢云对我是男女之情?” 今巧路眯着眼看她:“我的小师妹,这还用问吗?” 古纯伊:“如何证明?” 今巧路:“澜灵找得出第二个和你一样,与谢云关系这般要好的女子吗?” 古纯伊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漠然,可是……好像……虽然他们是官配,但是同框似乎不多哦,古纯伊甚至从来没有听谢云主动提起过周漠然,这样一想,似乎与谢云关系最好的女子,整个澜灵,就只有她古纯伊了。 古纯伊此刻是真的心虚了,吞咽了一下唾沫,又道:“男女之间,也是有纯洁的友情的。”系统不在,她也不知道谢云此刻对她的感觉是正是负,但是从这两天的感觉来看,是负的才有鬼嘞。 这样一想,古纯伊有些慌了。 完了完了,没有系统的提醒,她不会又把谢云的好感度给刷上来了吧。 今巧路:“狗屁的纯洁友情,你自己对谢云都算不上纯洁,你敢说谢云对你就一定纯洁?” 古纯伊:“我和谢云怎么就算不上纯洁了,我们两个很清白的好嘛?” 今巧路眉心一挑:“你们俩若是走到了不纯洁的那一步,那可就得成婚了,害,想证明自己,或者对方的心思,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古纯伊问:“怎么说?” 今巧路:“你看看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时候你会不会难受,再看看你和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不会生气,就如此简单,具体如何实施,你再慢慢想,我现在也不知道,等我想到了我就给你出出主意,时辰不早了,早点沐浴休息吧。” 作者有话说: 想通了,离在一起就不远了
第72章 今晚,古纯伊失眠了,满脑子都是,谢云可能喜欢自己。 之前自己不觉得,现在被今巧路点明以后,她便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先前,她那般过分,想法设法的从他身上捞钱,是个傻子都应该知道她古纯伊的意图,可是谢云却任由她为所欲为,之前系统说谢云对自己没有好感,可是若真的对一个人没有好感,再加上她过分坑他钱财的举动,她还能在谢云面前蹦跶那么久吗? 换位思考,如果她对一个人丝毫没有好感也不反感,但那个人却还一直在她面前晃悠,做着气她的事情,那她古纯伊是一定会讨厌这个人的。 可是谢云似乎并没有讨厌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自以为是的令谢云讨厌的举动,实际上谢云根本不讨厌,甚至还,很受用。 第二种想法很有可能!!!难道她古纯伊一直走的路是错的?! 古纯伊的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她和谢云的一切,很多很多,她和谢云做过的事情,但是谢云从未和别人做过的事情。 得出一个答案就是,谢云对自己确实是特别的。 因为,放眼整个澜灵,似乎都没见过谢云和哪个女弟子多说过两句话,除了她古纯伊。 以前觉得谢云身为男主,洁身自好可能是他的人设,因为他只对女主特别才能戳中读者的心,可是谢云对周漠然似乎也没有很热情啊。 仔细想想,周漠然和谢云……说的话可能都没有她和谢云一天说的话多。 难道只是因为她和谢云接触多而导致别人误会?可是……她和沈逸阳接触也不少,平时在古峰的时候,基本都是和沈逸阳呆在一起,也没见别人传她和沈逸阳如何如何呀! 躺在床上的古纯伊翻了个身,在想,在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试探一下谢云,如果对她没有好感的话那自然最好,如果有好感的话…… 有好感的话怎么办呢? 少女身下的被褥被她揪扯的已经不像样了,宛如她此刻的心绪,飘飘然的,又沉甸甸的。 古纯伊睡梦前都在想:如果谢云真如外人所说的,喜欢自己怎么办? 次日。 邹福泽端着药,推开了谢云的房门,见到了正坐在床边穿衣裳的谢云。 一见谢云穿衣服,邹福泽就以为谢云要出去,赶忙走上去问:“这是要去哪啊?” 谢云笑道:“邹伯误会了,我刚自己擦完身子。” 邹福泽这才看见周围放着个水盆,心道这小子尽会自己折腾自己,要擦身子,也不知道叫他一声,这样动弹一下,怕是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邹福泽放下药,道:“衣裳就干脆别穿了,一会我还要给你上药。” 谢云系衣裳的指尖一顿,道:“邹伯,这药……就不用擦了吧。” 邹福泽假装没有听懂,道:“这话是何意啊?” 谢云抿了下唇,眼神扫向别处,脸上闪过心虚。 邹福泽哈哈地笑了,他道:“难不成今日那猫儿还要来爬窗?” 被邹福泽一语道破,谢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子,轻笑着“嗯”了一声,随后又道:“邹伯,昨晚没睡?” 邹福泽将内服的药递给谢云,谢云接过,一边喝着一边听邹福泽道。 “年纪大了,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那猫儿叫的时候我纳闷了,怎么会有野猫,后来听见开窗的动静,也就明白了。” 邹福泽虽然不是澜灵的修仙之人,但却也是习武之人,这点耳力还是有的。 谢云低垂着眉眼,唇角弯弯:“看来这窗户确实该修了。” 看着谢云沉醉含着柔情的笑意,邹福泽心里也不知道是何滋味,他问:“少爷,当真喜欢古小姐?” 这话问得谢云不知如何开口了,一时无言。 其实看谢云这般模样,回答与不回答,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答案不是很明显嘛。 邹福泽却是满眼忧思,邹福泽道:“少爷,老奴侍奉家主多年,能看着少爷长大,并且遇上自己心仪的姑娘,老奴替家主高兴,老奴自己也由衷的开心。” 谢云抬眸,看着邹福泽有些苍老的脸,严肃道:“邹伯,你早已不是我们谢家的雇工,不必再以老奴自称,我谢云称呼你为邹伯,是已经把你当亲人,我感激你这些年的陪伴也照顾,让我在澜灵,也算有个家。” 邹福泽被谢云说得泪眼婆娑,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又道:“少爷长大了,我这个黄土埋半截的人,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看着少爷一步步的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然后成家,生几个小小少爷小小姐,就足够了。” 谢云反倒被邹福泽说得不好意思了:“邹伯,这话未免说太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邹福泽又被谢云的话逗笑了,笑完以后又收住了笑意,有些严肃道:“少爷觉得,订婚书与信物,如今还那么重要吗?” “自然重要。”谢云道,“这是两家交好的信物,无论我以后是否会娶古纯伊,都不能少了这东西,不过,若真的寻不到了,往后我只能,亲自去和古长老坦白。” “无需坦白。”邹福泽忽然道,“家主虽然没有告诉过我那东西长什么样,但是我应该知道家主将它藏在何处了,家里密室的位置,我都不敢对外说,仇家不知踪影,我深怕哪一天连密室里面的东西我都没守住,可真是愧对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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