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宫里,司晴便立刻召集太医医治,这件事情也传入了赫连泰的耳朵里。 “北国的景禾公主,骁勇善战的女将军,竟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入了皇宫,他如果是周国人,那么赫连司晴便是有了通敌之名。”赫连泰看着奏折心想,转而吩咐太监道:“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希望他的身份不需要我费心太多。” “是,老奴告退。” 经过太医几天几夜的医治,高朗的身体才好转了起来。 司晴由于愧疚,就自发守在他的身边,好等待他醒,亲自与他道歉。 过了几日,当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耀在高朗的脸上时,他醒了。 高朗见自己的伤全部都被上药包扎,便知道是眼前的女子救了他,立刻下了床,摇醒了司晴,跪在了她的面前,表示真诚的感谢。 司晴面对高朗突如其来的下跪,也被弄得手足无措,只是连忙扶起他,说:“公子,快起来,你为什么要下跪?” “姑娘的大恩大德,高朗无以为报,只有当牛做马……” 司晴见高朗说出这样的话,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说:“公子不要贬低自己,不过你叫高朗,倒与那周国皇帝一姓,又是我与子宁在北周两国的边境发现的……” “我被视为高氏王室的灾星,从小被关押在冷宫里,上个月才被抛弃于此。”高朗说出这番话来,眼神逐渐暗淡了下来。 司晴见自己无意触碰到了高朗的伤心处,顿感愧疚,连忙道歉道:“对不起,高朗,我不是有意的。我既然将你救了回来,就不会不管你,我叫赫连司晴,你可以叫我司晴,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我的朝露殿当差吧!” “真的吗?司晴小姐,您不嫌弃我?” “真的。” 听着司晴的答应,高朗悬着的心逐渐放松了下来,也对着司晴笑了起来。 可高朗司晴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已经被赫连泰安插在朝露殿的宫女听了去,并告诉了赫连泰。 太晨殿。 赫连泰正思考着高朗到底是周国的哪位皇子,却毫无头绪。 旁边的太监见了,知道了赫连泰的心思,便说:“那高朗必是那高落早殇的三皇子。” “此话怎讲?” “因为高朗如果是周国明面上存在的皇子,失踪了的,周国皇帝一定会寻找的,可现在都没有动静,以老奴可见,那高朗就是高落明面上早殇的三皇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赫连司晴与高朗有越界的行为,我都可以判为通敌,把赫连司晴光明正大地处理掉,而不会落任何人的口舌,你速速派几个机敏的人去替我监视着赫连司晴与高朗,若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老奴告退。”太监说着,便退下了。 赫连泰眼神逐渐变得怨恨,手中的奏折也握得越来越紧,不由地想:“赫连司晴,你是天降紫微星又能怎么样?父皇偏爱你,连兵权都交给了你,将我架空几十年,现如今机会来了,我不仅要夺回兵权,还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后的高朗便在赫连司晴的朝露殿当了一名侍卫,等着赫连司晴的每一次的凯旋归来。 可在一次与西阳国的战役中,司晴身中毒箭,可为了不让赫连泰知道,向她逼要兵权,只好不请宫中的任何太医,甚至自己的秘医也在赫连泰安插的眼线的监视之下,也要少请。 高朗眼看着赫连司晴背中毒箭,毒素就要蔓延全身,决定用冷宫里的婆婆教他的解毒方法一试。 他趁夜半时分,子宁打热水之际,进入了司晴的寝殿。 高朗看着司晴陷入沉睡,且面无血色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随后便掀开了被子,将司晴背上的衣物褪去,用嘴吸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朗便吸得一大口黑血,随后吐在盆子里,转而又去吸。 循环往复几次,高朗已经吸不出黑血了,这才放心了下来,连忙道歉将司晴的衣服给她穿好,端着盆子就跑了出去。 却不知司晴早已察觉,因为知道高朗是在救她,所以才没有醒,可看着高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司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低落。 此后又过了几年,在赫连司晴的南征北战之下,北国边境一片安宁,她也终于可以脱下戎装,穿上公主服,好好做她的公主了,可她还是被赫连泰压制着,在民间散播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一个女子攥着兵权就是有造反之心的言论。 这些言论听多了,司晴也难免会被影响到心情。高朗见了,很是担心,便心生一计,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用了上等的材料打造了一首琵琶,可与其他琵琶不同的是,这首琵琶拥有九弦,是周国开国皇帝为他的皇后——文静皇后特别打造的琵琶,名为九弦琵琶,在周国可是有四弦弹凡音,七弦弹魔音,九弦弹神音的美誉。 高朗当晚将九弦琵琶送给司晴时,司晴就喜欢得不得了,不仅是因为她喜欢弹琵琶,更是没有见过九弦的琵琶,所以很是好奇,所以日日缠着高朗教她弹魔音与神音。 他们的感情也在一声声琵琶声中逐渐升温。 可周国的新登基的皇帝高寻知道了高朗还活着的消息,为了吞并北国,只能残忍地切断了冷宫里的婆婆的手指,借着与北国的建交的机会,将它带去给高朗看。 高朗与司晴一起接见周国的使臣,当使臣将手指当成奇兽的手指献给赫连泰时,高朗惊愕了,那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他认得,是冷宫那位婆婆的,如果出现在这里,就知道了高寻已经对婆婆下手了,可高朗只能握紧拳头,面上却不能出现一丝异常。 夜晚。 高朗潜入了周国使臣的房间,想拿回婆婆的手指,想着日后踏平周国,再为婆婆报仇。 可使臣得了高寻的吩咐都早有准备,就等高朗自投罗网。 高朗见盒子里并没有手指,便知道自己是上当了,刚要走时,却被使臣派人围住了。 “高朗,你说你有天煞命格,为什么被丢到国外了,都还有命活着,还成为了北国公主的枕边人。” 高朗面对高浩对赫连司晴的调侃,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就要拔剑杀了他。 却不料高浩却将婆婆的手指拿了出来,警告高朗不要轻举妄动,果然高朗看见了手指就停了下来,满眼怨恨看着高朗。 “看来当初不杀那个老奴是个正确的选择,高朗,只要你听话,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我怎么相信你?” “就凭只有我能告诉她的现状,她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高朗,你想好一些。” 听着高寻对自己的威胁,高朗恨得眼睛充血,只能不断调整自己急促的呼吸,最后妥协道:“高寻,你想我干什么?” “很简答,北国在赫连泰的统治下,早已千疮百孔,但是赫连司晴的排兵布局图是我们一直不能破解的,只要你将那个图给我,助我覆灭北国。” 高朗听着高寻的话,脑海里回忆起了司晴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 每次受伤回来,她都只能宣自己的秘医,只因害怕赫连泰知道她的伤势,以让她养伤的名头,拿走她的兵权;朝中大臣对她的偏见,以言语中伤她;甚至在边境和平之后,她做回公主之后,民间对她的诋毁,偏见…… “那些常年对公主持有偏见的人,根本不值得公主为他们冲锋陷阵,或许他们都死了,公主才能解脱了。” 高朗想到这里,心一横便答应了高寻,帮他找到北国的排兵布局图。 回到朝露殿的高朗便开始满朝露殿找排兵布局图,还被司晴看到了,可他没有告诉她,趁着司晴不在,继续找着。 经过三天的寻找,高朗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它,连夜就将它交给了高寻,自己则留在朝露殿内,做高寻攻国的内应,可因为内疚,还是向高寻讨要了一种秘药,让人能昏睡五天,让司晴看不见自己屠杀北国子民的样子。 看着司晴熟睡的脸庞,高朗忍不住去触摸她的脸庞,道:“司晴,你知道一切后,会不会杀了我,替你的子民报仇,不过我不会逃避的,只是他们真的不值得你去守护,就要都在死在我周国的铁骑之下吧!” 只听见殿外抵御外敌的战号吹起,高朗便披上了盔甲,整理戎装,举剑杀了出去。 一瞬之间,宫殿内外变成了炼狱,到处都是周国士兵对北国百姓的蹂躏,火光连天,火光照耀着一处处百姓与士兵的尸体,他们死不瞑目。 可高朗不知道的是,高寻只给他能让人昏迷两天的药,而攻陷北国,打扫战场,至少需要三天以上的时间,所以药效过了而醒来的赫连司晴自是看到了这幅场景。 司晴更是看到了在城墙之下,杀害北国百姓与士兵的高朗,他的眼神全部都是恨,好似筹谋已久一般。 司晴一瞬间像被抽离力气一般,一下子就摔了地上,眼泪从眼眶流出,脑海里回忆起高朗对自己的承诺:“我高朗此生唯一就是你——赫连司晴,绝无利用之心,也绝无二心。” “好个绝无利用之心,也绝无二心,高朗,辛苦你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司晴咬牙切齿地说,拳头逐渐握紧。 最后司晴面如死灰地回到了朝露殿,穿起了红衣,重梳了鬓角,拿起了那首九弦琵琶,向城墙上走去。 坐到城墙之上后,司晴开始弹奏,这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使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驻足聆听。 只有高朗看见了司晴坐在城墙之上担心得要命,连忙跑上了城墙上。 司晴看着高朗来了,问:“你觉得我学得怎么样?看,他们都看呢!” “司晴,不要,你快听话下来。” “可现在我下来了,之后又能去哪里呢?当个亡国奴跟你去周国吗?” “不是的,对不起,司晴,是我自作主张了……”高朗说着,便跪了下来,自扇巴掌。 “高朗,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 司晴最后一眼看了北国的惨状,带着九弦琵琶跳了下去,重重摔到了地上,临近闭眼之前,看见高朗撕心裂肺地叫她的名字,她笑了,也闭了眼。 “要不是丧心鬼挑中了我,使我死而复生,不然我永远都报不了仇。你们和我谈无辜,那么我的国家何辜,我的子民又何辜,只是献祭他的后人,都算是客气了!”司晴说着,便施法启动了十七星阵,阮莳天赐宋瑶三人奋力阻止。 “既然如此不知死活,那么都去死吧!”司晴说着,便凝聚全身的法力向三人打去。 眼看着阮莳天赐宋瑶三人要被司晴的力量覆灭,关键时刻,宋萱奋力挣脱了束缚,挡下了攻击,瞬间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赫连司晴与天赐阮莳都惊讶了,宋瑶更是第一时间接住了宋萱。 “小萱,你为什么这么傻啊!”宋瑶对宋萱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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