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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绾绾的神情却是严肃了片刻，卦象未出铜钱便掉落，这是天道不让她窥探先机啊！ 不知道这关书雪前世是造了什么样的孽，今生连趋吉避凶的机会都不给她。 楚绾绾没有说话，默默将铜钱和龟甲收回包里。 四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那一桌的甜品也没吃完。 楚绾绾平时的饭量倒是挺大，但面对那么多甜腻腻的东西她也是吃不下了。 “还剩这么多，服务员，帮我们拿个盒子来打包吧！”汤浅说道。 “不用打包，要是想吃就打包新的，这些都是剩的。”关书雪说道。 汤浅蹙眉看着关书雪：“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这些又没脏了。” “我才不要吃剩下的东西呢！”关书雪怒声道。 “你不吃就不吃，打包回去我们吃总行了吧！”宁馨也有些生气了。 服务员将盒子拿来，把那些还没吃完的甜品都装了进去。 足足装了两个袋子才装好，可见关书雪点了多少。 “小姐，您一共消费两千零八十八元，谢谢惠顾！”服务员笑道。 听到这个数字时，关书雪愣了一下，她只是随便点了点，怎么会这么多钱？ “你确定没算错账吗？”关书雪问道。 “小姐，我们不会算错的，这里有发票，您可以比对一下。” 关书雪连忙把发票拿过来，上面每一样东西都是她点过的，但她点的时候压根没看价格。 一顿下午茶就吃了两千多，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后身上也不过就剩三千了。 服务员见关书雪愣在那儿便问道：“小姐，您是刷卡还是手机支付？” 关书雪看了一眼楚绾绾和宁馨，汤浅，她好不容易让自己站到和她们一样的位置上，决不能再让她们看不起她。 关书雪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把那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刷卡吧！” 听到POS机发出嘀的一声，关书雪的心几乎要在滴血。 但是一想到今晚上她还会有赚钱的机会，便觉得这点钱也不算什么了。 “走吧！”关书雪故作淡定地走了出去。 汤浅看着楚绾绾和宁馨低声道：“你们觉不觉得关书雪有点奇怪啊？” “从刚刚看见她时就阴阳怪气的，绾绾姐，她会不会是鬼上身了？”宁馨问道。 楚绾绾冷笑一声：“真鬼上身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她心里住着一只鬼。” 回到宿舍后已经是四点多了，宁馨和汤浅卸了妆后就倒在沙发上休息，而楚绾绾则是在阳台上照料着她的小葫芦。 关书雪把刚买的新衣服挨个儿又试了一遍，忙得不亦乐乎。 楚绾绾一边给小葫芦浇水，一边看着关书雪在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嘴角泛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已经肮脏的灵魂就算把皮囊包装的再漂亮，也终究逃不过腐败的命运。 阳台底下，一辆军用车迅速驶过，吸引了楚绾绾的目光。 明天她们要开始军训了，这车上的应该就是教官了吧！ 楚绾绾伸了个懒腰，将洒水壶放下回到屋里，正准备上个厕所，就看见关书雪拿着一些东西神神秘秘地走了进去，还把门锁上了。 反正她也不急，干脆就坐在椅子上等着。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楚绾绾感觉自己的膀胱都快爆炸了。 “关书雪，你还没好吗？”楚绾绾忍不住催促道。 “马……马上。” 卫生间里，关书雪手忙脚乱地将那一堆瓶瓶罐罐拧起来，脸上敷着的面膜要掉不掉，精华水腌的她眼睛生疼。 “上厕所怎么上这么久？”宁馨疑惑道。 又过了五分钟后，卫生间的门才打开。 关书雪出来时身上穿着一件不怎么合身的吊带蕾丝睡裙，脸上满是水珠。 “你怎么在里面这么久？”宁馨问道。 “我……我肚子不舒服。” 关书雪眼神躲闪着走到一边。 楚绾绾进了卫生间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被扔到垃圾桶里的面膜布，还有那桌子上多出来的瓶瓶罐罐。 刚刚关书雪在里面做什么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用个化妆品，敷个面膜都要背着她们，这人究竟自卑到了什么地步！ 楚绾绾轻叹一声，出了卫生间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关书雪就把自己的东西又全都搬回自己的抽屉里锁了起来，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天渐渐黑了，楚绾绾依旧盘膝坐在床上入定，而汤浅和宁馨照常进行晚间护肤流程。 关书雪悄悄挪了挪镜子，通过镜子悄悄看着汤浅。 看着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再看看自己蜡黄的脸，那股自卑再次涌上来。 她本来以为只要有了钱，她就可以拥有和她们一样的东西，就可以变得像她们那样美丽，自信。 可刚刚在卫生间里，她将那些护肤品抹到自己脸上时才发现，她压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怎么用。 她也不敢去求助她们，她害怕她们会嘲笑她，这种恐惧甚至超越死亡。 她和汤浅，宁馨，楚绾绾之间的那道鸿沟仿佛永远跨不过去，她永远只能仰望着别人。 “嘟嘟！”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将关书雪的神志拉回。 “八点前到。” 是那个号码发来的消息，关书雪立即整理好心情，她相信那个男人既然能给她钱就一定能帮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吗？”宁馨问道。 关书雪点点头：“我上的是夜班，所以工资高。” 宁馨点点头，没再多问，但她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关书雪出了校门就打车直奔白天的酒屋而去，比起白天酒屋门前的寂静，黑夜笼罩下的酒屋更多了一丝瘆人的阴寒。 关书雪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第39章 恐惧 酒屋里面也算正常，有几个客人在吧台前喝酒聊天，一切仿佛都十分安宁。 关书雪走到吧台前问那个服务员：“老板呢？” 服务员看了一眼关书雪，依旧木讷地指了指那边的包厢。 关书雪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说话？” 服务员沉默了一会儿后慢慢张开了嘴巴。 关书雪定睛一看，那服务员竟然没有舌头，那本该是舌头呆的地方上空空如也。 关书雪顿时大惊：“你没有舌头！” 服务员神情淡定，仿佛不是第一次见到人惊讶的表情了。 “你的舌头是被割了的？”关书雪颤抖着问道。 服务员正在擦杯子的手忽然一顿，继而看了一眼包厢的方向。 关书雪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老板割了的？” 服务员没有回答，再次指了指包厢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手表。 关书雪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提醒她快到时间了。 关书雪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恐惧，慢慢往包厢走去。 那个男人依旧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见关书雪进来，他看了一眼手表：“刚刚好，八点。” 男人将手里的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掐灭，随后看向关书雪： “你知道吗，如果再迟一秒钟，那你的下场将会和那个服务员一样！” 关书雪脸色微白：“他……他的舌头真的是你拔了的？” 男人冷笑一声：“怎么？不信吗？” 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把伸缩刀在手里把玩着。 关书雪的脸更加苍白了，眼中也渐渐被恐惧填满：“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 “呵~犯法？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犯法的。”男人冷笑道。 关书雪被男人吓到了，她本来以为只是出卖肉体，可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关书雪拉开门正要离开，男人的声音就传来： “走可以，把我给你的钱留下。” 关书雪的脚步顿时停住了，她回头惊恐万分地看着男人。 男人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伸缩刀，目光始终都没落在关书雪身上，但却给了她无形的压力。 “那钱应该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吧。” 关书雪此时才反应过来，那一万块钱根本不是什么奖励，而是为了让她乖乖听话的威胁。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继续我们的交易，要么把钱还回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男人淡淡地说道。 关书雪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地。 她有的选吗？她根本不可能还得起钱的！ 这时，包厢里走进来两个保镖一样的男人。 “老板，人在里面了。” 男人起身放下手帕看着关书雪笑道：“三十九号，走吧！” 关书雪勉强支撑着身体跟着男人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关书雪就被两个保镖强制性戴上了眼罩。 “你们……你们要干嘛？” “别怕，这只是必要流程而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眼前一片漆黑更让关书雪的安全感降到了冰点，不安和恐惧充斥脑海，她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和这么危险的人打交道。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关书雪只能听从男人的命令。 很快，关书雪感觉自己被推到了一个电梯上，电梯在极速下降。 几分钟后，电梯停了下来，一阵阵刺耳吵闹的音乐伴随着男男女女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眼罩被取了下来。 刺眼的霓虹灯照得关书雪几乎睁不开眼，舞池中间的人尽情地发泄着多余的精力。 “这是什么地方？”关书雪看向男人问道。 “以后你工作的地方。”男人笑道。 关书雪紧张地捏着裙摆：“我……我该做什么？” 男人看了一眼保镖，保镖立即带着关书雪进了一个侧门。 进去之后关书雪就看见一个瘦弱的男孩坐在一边，神情萎靡。 “他……他是谁？”关书雪问道。 “他是三十八号。” 男人走了进来，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后跟着的不是保镖而是一个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 “老板，这次怎么就两个啊？成色还差！”女人似乎有些嫌弃。 男人嗤笑一声：“如果是好货色还需要你吗？” “老板，你可真是抬举我了，一个瘾君子，一个邋遢妹，这叫我怎么送给客人啊？”女人故作为难地笑道。 男人走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的男孩边上，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知道他是谁吗？” 女人挑眉好奇道：“谁？” 男人勾起嘴角：“木怀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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