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梅瞅着递砖给玉苏的同学:“张辉同学,你上学为什么带着砖?” 被点明的张辉:“老师,我用砖头压书?” 说着,他腿暗戳戳一伸,赶忙用脚挡住课桌下的另一块砖。 昨天他从桌上跳下来时,这课桌承受不住,桌脚粉碎了一角,他今儿上课的时候,特别捡了三块砖过来塞桌脚。 所以,这也是教室里为什么会有红砖的原因。 吕梅老师眼睛抽搐。
第一回 发现他们班的同学,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 玉苏瞅着跟前的半块红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旁的管刑巅严肃着脸,将红砖拎过来:“正好,我也需要压书,给我吧。” 一本正经的话,仿佛是真的需要用砖压书般。 众同学,吕老师:“......” 吕老师被这玉苏几人弄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摇摇头,转身回了办公室。 本来是想和玉苏和管刑巅谈谈考试的事,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谈了。 斐凌等吕梅老师走了,胸口一紧,眨眨眼,道:“玉苏同学,愿赌服输,我现在去操场,你要不要去。” 好叭,见实了玉苏手捏红砖的过程,斐凌不敢再叫玉苏暴力女了。 他怕她真的把暴力女这个名号坐实,爪子不捏红砖,改捏他了。 玉苏星眸一亮:“去啊,怎么不去。” 勤奋一个月的果实来了,当然要亲自去验收。 说罢,玉苏脚步一迈,笑呵呵地出了教室,往操场走去。 身侧,管刑巅亦步亦趋跟上,在二人身后,还浩浩荡荡跟了一群看热闹的二班同学。 一班的同学,也知道斐凌去赴约了,本来大家都不愿意去看的,毕竟,今天他们一班面子丢大了,但是瞅着窗外结伙而行的二班同学,大伙沉默了一会儿,在谢启率先走出教室,也踌躇着,跟去了操场。 成绩已经输了,但输人不能输阵,必须去给斐凌打气。 宽阔的操场上,一班和二班学生泾渭分明,谁都不搭理谁。 斐凌拖掉外套,系了系鞋带,撒腿跑了起来。 同学之间的友谊,其实满神奇的。 斐凌在一班,并不算是最出色的,且性子还不怎么讨喜,但是到了他输掉比赛,并履行承诺时,一班的同学爱被催发了,谢启是第一个陪着斐凌跑步的,不过,这家伙的体力不大好,只跑了五圈,就从跑变成了走。 学校的操场是四百米一圈,这家伙跑满二千米,就累得气喘吁吁,他跑不动后,一班另一个男生,也下场接力,陪着斐凌一起跑。 斐凌倒是让玉苏有点意外。 难怪别人都说,斐凌是一班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一个,跑起步来,不缓不慢,跑了十来圈,依旧还掌握着速度。 玉苏看着他跑了十多圈,便缺了兴致。 这家伙体力不错,四十五圈对他来说,吃力是吃力,但却难不倒他。 算了,回教室吧。 玉苏抬步,打算回教室继续刷她的题,这场赌完了,她和巅子还有下一场要继续赌呢,下一场,她可不敢有一丝大意,与巅子打赌可和与一班的同学打赌不同。 两人都是老怪物,玉苏很不想承认,在各面,她其实都比他要逊那么一分。 只有一分,多了,她可不承认。 这种赌约,他俩只在伯仲之间,谁输谁赢完全不知道,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 玉苏准备回教室,从操场上下来,休息够了的谢启不知为何,走到了玉苏身边。 “玉苏同学。”谢启喊往玉苏离开的脚步。 玉苏侧头:“谢启同学有什么事吗?” 经过这场大赌,玉苏算是将一班的同学全记住了,想也没想的叫出了谢启的名字。 谢启目不斜视地看着玉苏,然后略显骄傲地道:“玉苏同学,咱们再来赌一场如何。” 谢启说罢,嘴角叛逆地抿起,看着有几分桀骜。 玉苏眨眨眼:“还来?” “输了再来,不是很正常吗?”谢启轻笑。 玉苏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啊,你想怎么赌。” 谢启抬眸,看向面容娇好的隔壁班同学,不知生了什么坏意主,眸光弥漫起莫名光泽。 谢启:“还是比成绩。” 玉苏呵笑一声:“你确定,你现在可是第四,差了我好几分,几分之差看似少,但要追上,也难哦。” 谢启点头,目光饶有意味的地玉苏长长的头发上看了看,恶劣一笑:“就比咱俩的成绩,你输了,把你的头发剪了,我输了,我就剃光头。” 玉苏脸一木。 鬼赌约,这小坏蛋想剪她头发,门都没有。 玉苏斜瞪了谢启一眼:“就那你那点头发,能和我的头发比,想动我头发,缝都没有,别说门了。换个赌约,你输了我给你剃发,并且跑操场四十五圈,跑得时候还必须喊,我是傻缺。” 来吧,互相伤害吧,谁怕谁啊。 她家是开理发店的,理发刀她玩得贼熟,回头琢磨琢磨,到时候,给他计设个“经典”发型。 谢启耸耸肩:“行,可以。你要输了,怎么办?” 玉苏:“给你做半学期的跑腿,见你就叫爸爸!” 谢启点头,很满意这赌注。 这乖女儿,他要了。 打赌再一定进行,双方约好,下次月考成绩出来时,便是输赢定夺时。 * 玉苏和管刑巅回到教室,刚踏进去,就见一班的班主任正和吕梅老师一起,趴在教室后方的窗户上,够着脑袋往操场上看。 玉苏眨了眨眼,小爪子拉了拉管刑巅的衣袖,两人对视一脚,蹑手蹑脚得退出了教室。 艾玛,光顾着去收一个月的劳动成果,却忘记了,现在已经到上课时间了。上课铃声不知道打了多久,但两班同学,却还全沉浸在赌约里。 今儿他们肯定会集体被罚。 “这一届的学生不错,良性竞争,倒是让大家成绩都提高了不少。” “付老师说的对,我们班这次月考的平均分,比其他几个班高了十多分,这种打赌,的确能激起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 “吕老师,等会他们回来了,咱们两班一起开展个校园操场大扫除吧,集体逃课,该有惩罚还是要有的。” “嗯,确实该如此,不能助涨他们这种逃课的风气。” 两只脚刚退出教室的玉苏:“......” 就知道今儿这一场惩罚跑不掉。 两班同学接下来的任务,就这么被两个老师三言两语定下,玉苏神情蔫了。 —— 玉苏在学校“无忧无虑”像普通学生那样,过了一天。 而远在越南曼谷的某处富人区的地下室里,一个满脸皱纹,已步入风足残年的老者,却鼓着眼睛,似癫似狂地对着冰棺里的一具年轻尸体,絮叨道。 “阿纵,阿爸一定复活你,一定会的复活。等阿爸复活你后,你就亲自去将南伊宁抓回来。阿爸知道你喜欢她,所以,阿爸给她下了红颜降,等你复活的后,她还是那个她,阿爸帮你抓人,所以,一定要等阿爸,等阿爸复活你。” 这是一间封闭的地下室,说是的地下室,倒不如说冰窖。 整座地下室,凉意刺骨,缕缕白雾充斥空间。 一副冰棺停放在地下室的正中央,冰棺里,一个年轻男子全身赤/祼躺在里面,层层寒冰将他紧紧护裹。 冰棺里的男子栩栩如生,身上肌肉线条分明,仿佛只是在沉睡,要不是旁边的老者,在念叨着复活二字,谁看了,也不把他当成死人。 通沙一脸慈爱地看冰棺中的男子:“阿纵,今天穆仆已经找到那个取走玉石琵琶的女孩了,你再等等啊,要不多久,我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 通沙说到这里,痴痴一笑,苍老的身子,巍巍撑着拐杖,慢吞吞,一步一步走出地下室。 走到地下室的玄关处,他伸手,按下房门一侧的开关,将地下室彻底封闭掉。 通沙离开,冰窖中的冰棺上,一透明影子轻飘飘浮现在冰棺上,片刻后,影子拟出了身形。 这是男生女相,长相艳绝的邪魅男人,男人的眼睛是深蓝色,这双眼睛,把他的脸衬托的愈发妖治。 男人从冰棺上空,轻轻踱下,苍白的手指,在冰棺上极有旋律的扣动。 “阿纵,你的复合之机到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男子轻启嘴唇,出口的声音低沉舒缓,透着让人窒息的空灵感。 男子说罢,视线移挪,一双眼睛轻轻转到冰棺的另一边。 随着他的话落,那里,一道白雾飘起,一团同样的透明的影子,逐渐显形。 再次出来的鬼影,五官容貌与冰棺里的躺着的阿纵一模一样,只是他的额心上,比冰棺里的阿纵多了个图腾。 那图腾犹如一撮火焰,却呈蓝色,与先前男人的蓝色眸子,几乎一个颜色。 “我的身体,是属于主人的,主人能复活,仆替主人高兴。”魂魄阿纵微微弓着身,卑微地看着地面。 “哈哈哈,阿纵真会说话。” 男子哈哈大笑,笑了两声,随即,他声音笑声一顿,浓密睫毛轻轻一垂,道:“你去找你阿爸,让他尽快将玉石琵琶取回来,记往,取回琵琶时,千万不能惊动陆绍。” 玉石琵琶,封神大劫中曾出现过的琵琶精。 一个没什么作为的小妖精,死后,却妖身不灭。 不灭的妖身在几千年日月精华洗涤之下,不知蕴含多少力量。 找了千年,总算到一个可用的材料,有这块玉石相助,他的双身,必能融纳他。 就不知,那从陆绍手中取走那琵琶妖身的小女孩本事如何,通沙,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 还有南伊宁,哼,一个生了自己意识的女体......双身,双生,男女双身,自身意识的雌体。 啧啧啧,算了,鸟儿喜欢自由,那他放手让她飞,等她在外折翼后,他再将带她回巢便是。 一场针对玉石琵琶的争夺,悄然升起。 玉苏对此一无所知,但算就什么都不知道,当冰窖里男子恶意,从遥远的天际中划过时,玉苏也似有所感般,察觉到了异样。 “在看什么?” 已是入夜,下了晚自习的玉苏骑着小电瓶,和管刑巅一起行驶在马路上,就在快要进小区时,玉苏心底突升不详。 她昂头,眉梢轻锁,看向黑沉沉的天空。 主苏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迟疑几秒后,肯定道:“有人在算计我。” 好深的恶意,这恶意都笼罩头顶了。 谁的本事这么大,生出的恶意,竟让她心生不详? 风家和耿伟这么恨她,她都没曾感到这种恶意,可今儿....... 奇怪,她这又是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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