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问:“承承口中的墨哥哥就是你?你跟妖皇唐觅什么关系,跟魔尊什么关系?” 云墨一句句笑着解释道:“他口中的‘陌哥哥’可不是我这个‘文房四宝’的‘墨’,唐觅嘛,白糖白糖,米唐,唐觅。至于魔尊是谁,到与我没什么关系。” 小风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回过去了。 陌哥哥撒谎,他的陌哥哥明明就是他。 林烨寒了眸子:“妖皇是你的人?” 云墨淡定摇头,道:“我只是养过一直没开灵智的小猫,叫白糖,后来白糖开了灵智成了妖皇而已。” 林烨顿了顿,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云墨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要用你。” 小风承从林烨怀中跳下来,气鼓鼓地看着云墨。 云墨对风承耳语两句,风承还是不肯相信,奶声奶气地解释:“他,好。” 云墨对风承的态度很是柔和,问:“为什么呢?” 风承的小手抓住云墨,眼睛如墨。 云墨看着奶娃娃的眼,看到孤零零的小风承被一群孩子围着,被嘲笑是没爹没娘的小乞儿。 围观的大人反而不阻止,只是在一边自聊自的,丝毫不介意。 风承想见作为上任魔神的爹爹,一直都想。 上任魔神把小小的风承送到神界交给子汀姑姑后,就失去了下落。 后来魔神的神位更替,象征着上任魔神的生之焰火还在跳动。 风承一直很在意他。风承知道自己与神界中人不一样,别的神只有师父,而他有爹娘。但是他的娘亲被自己的爹爹亲手送入冰棺,他的爹爹近万年没有回来看他一眼。 因此云墨看到小风承被一群孩子围着嘲笑没爹没娘的时候,很是心疼。 好在有一个路过的青年修士走来,认真训斥那些胡言乱语的孩子们,带着风承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 或许青年修士自己都不记得这段事情了。 云墨把风承抱起了,笑着对小娃娃说道:“我知道了,我不欺负他。” 风承咯咯笑起来。 云墨抱着他转了一圈,对林烨笑道:“我们该走了,枝枝刚刚也去了王宫。” 风承抬起小手要打他胸口,不要让他抱了。 云墨笑道:“想好了,我现在可受不住了。” 风承又把手放了下去。 林烨拔出本名佩剑斩伤,问道:“六师妹也去了王宫?” 云墨点头,道:“对啊,还有你的噬灵咒的功劳呢。不过这东楚还挺厉害,既惹到了枝枝,又惹到了承承。一下子把修真界、妖界魔界都给得罪了。” 林烨道:“那噬灵咒是魔尊心腹给我的。” 云墨笑道:“我知道啊,不过也是从东楚流出的。” 林烨跳上剑,回头见云墨抱着风承也升了空。 不是,是云墨怀里的风承带着云墨升了空。 风吹过,乌云偏移了一点,月亮冒了个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推翻重新写了一遍,程枝的话,是写给我自己的,也是写给大家的,无论遇到什么都要不放弃,继续努力呀 第24章 没披马甲的第一次见面 宵禁时间已过,大街上偶有一两声狗吠。 楚王宫里灯火通明。 楚王抱着新入宫的洛柔语,与少女调情。 洛柔语眉眼如丝,把楚王逗得兽性大发。 殿门外,工尹【1】声声泣血,把头都磕破了,却只听到殿门内的调笑声。 那个死后仍受屈辱的少女是他的女儿。 工尹护不住她,只希望能从廷理中带出女儿的尸体,好好安葬。 只是楚王似乎连这个心愿都不愿意让他完成。 工尹身前的地面被额头磕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楚王放纵的床榻,红纱漫漫。 老巫自夜色中走来,颤颤悠悠,一个眼神都没给形容凄惨的工尹。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纱帐下,春光乍泄。 少女发出一声惊呼。 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楚王狠狠扇了一巴掌。 楚王跌下床来,也不顾自己不整的衣衫,笑呵呵问老巫:“祭司前来所为何事?” 老巫道:“还需两人。” 洛柔语好像猜到了什么,忍不住瑟缩一下。 楚王闻言脸色倒没有什么很大变化,他只是点头应好。 老巫接着道:“程家的那个女孩,大王安排一下。” 楚王想起程枝的脸来,觉得有些可惜:“祭司……” 话还没说完,便被祭司的一个眼神打断了。 楚王于是连连点头,诺诺称是。 美人再美,没了还有,惹了祭司生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洛柔语只觉得恐慌漫上心头,比起不能行走的程叶,这楚王不仅老,还极为狠辣无情。 屋内,一树梨花压海棠,洛柔语的眼角的泪珠隐在了夜色中。 窗外,月色清凉如水,老巫再次绕过工尹时,出手如电。 血光染过皓月,夜色又深了。 少女幼时常在在楚宫皇庭中穿梭,而楚宫的布局多代未变,因此她这回潜入宫里来轻车熟路便向望星台赶去。 夜静,寒鸦鸣。望星台的日晷上,最中间镶嵌的明珠微闪。 阴冷的黑气如丝如缕,向明珠浸染而去,最后又被明珠丝毫不落地吸收。 明珠上,光华流转,洁白无瑕依旧。 云墨抱着风承爬过宫墙,落在了宫内。林烨在前面等他俩。 忽而,明珠似是感觉到什么,散发出炫目的白光来。 照得整个望星台明亮如白昼。 程枝被这光芒晃了一下眼。 太白太亮,也太冷。 明媚而忧伤。 往回走的老巫被这光芒晃了一下眼。 怀里抱着风承的云墨怔住了。 这白光的气息…… 他抱紧了怀里的奶娃娃,喃喃道:“原来你在这里呀。” 白光渐渐扩散,把整个楚王宫都包围了起来。 老巫站在白光里,脸色发白。 望星台的日晷里,走出来一位豆蔻年华的红衣少女。 娇妍明媚,仿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且行且笑,好像并没有看到程枝,径直跑下望星台,还不忘回头笑喊:“不许偷看。” 日晷之后,男子的声音清雅温润:“好。” 四周的景致,骤然改变,偌大的望星台渐渐消失在了微风之中。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亭台雅致古典,花木葱茏,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荼蘼花香。 似乎是一个漂亮的小花园。 “你是何人?”刚刚说话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程枝面前,面带探究。 金光洒在他的面上,勾勒出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 鬼斧天工,仿佛天地最完美的作品。 除了小师妹谢姚外,程枝从未见过能与眼前这个男人媲美的人。 而就算是小师妹,也只是在某个特定时刻从给某个角度来看,才会有这样惊艳的效果。 不过……程枝眨眨眼,一对比,发现这人好像没有云墨合眼缘。 她想起来自己隐了身,便低头看了下双手。 男子笑道:“我也是修士。” 程枝道:“晚辈修习空间法术误入此地,还望道长见谅。” 男子挑眉:“哦?修习空间法术?” 程枝自是点头。 男子凤眸微眯,唇角一勾,并不拆穿她,只是笑道:“来者是客,小道长请。” 程枝拱手一礼,道:“敢问道长,这里是?” 男子眉毛一挑,笑问:“楚王宫。” 程枝眼皮一跳。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一下子跑出来云墨挑眉的样子。 于是,她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敢问道长,您可知云墨?” 男子笑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个熊孩子寻陌,并不认识什么云墨。” 程枝不知为何送了一口气,颔首道谢。 “阿携,你你你……”跑回来的女子见到他与程枝谈笑风生,鼻子都气歪了。 少女把男子护在身后,怒气冲冲,对程枝道:“他是我的!” 男子笑容温和,淡定接上两个字:“先生。” 帝师?程枝想起来流传在楚河流域的那个传说,鼻子有点酸。她点点头,忍不住对少女笑了下。 少女不明所以,问她:“你笑什么?” 程枝道:“殿下看错了。” 少女狐疑看了她一眼,又抬头去看男子。 男子宠溺地揉揉少女的头,笑道:“是看错了,她没笑话你。” 程枝看着一下子跳起脚来的小公主,颇为无奈。 这位帝师,还不如不帮她解释。 程枝又道:“小殿下见谅,练功误入此地,幸有帝师指明,这才知自己身在何方。” * 东楚的民间野史记载了坠玉公主与帝师顾携的禁忌故事,但是正史中却无只言片语,因此很多人都以为这不过只是一段传说。 民间野史云,坠玉公主师万年前楚国尚未分裂时的一位公主。 也正是这样一位公主,直接促成了楚国的分裂。 野史中的帝师顾携,则在公主死后百年差点灭了东西二楚。 程枝漫步在万年前的楚国皇宫里,心绪起伏不定。 本以为是观星台只是祭司弄虚作假的地方,却不想日晷里镶嵌的明珠竟将她带入了万年前的时光。 困于过去,不知何归。 洒扫的宫女看到她,藏不住自己好奇的目光。 万年前的天地灵气贫瘠匮乏,修士还是凡界很稀奇的存在。 花后,还有几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盖因修士耳力优于常人,那些话也一丝不落地进了程枝的耳朵。 “真的吗?真的吗?帝师的师侄比帝师还好看?不可能吧,这世上哪有比得上帝师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之前偷偷见过那位小郎君,真的是是——”反驳的小宫女想不出来什么形容词,一时语塞。 “是什么?” “比天上的太阳还耀眼好看!” 天上的太阳啊。程枝听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搅小宫女们继续犯花痴。 古今美貌者数不胜数,更有郎君公子留下佳话,连最爱记录猎奇事件的野史中都不曾记载这位帝师的师侄,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甚至这容貌,也该是小宫女情人眼里出西施把人给美化了。 少女走后,隐于墙角的少年很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旁边帝师大人极为宠溺地摸摸他的发顶,笑道:“如此佳人,可以美□□之。” “枝枝才不会是这么肤浅的人。”少年偏头,躲过顾携的“魔爪”,反驳道。 顾携挑眉,笑道:“那就用你的魅力去感染他。” 少年闻言,刚要张口反驳,看到摘花嬉闹的坠玉小公主正向这边走来,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被吞回肚子里。 他道:“谷携叔叔,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以魂体的方式来到这里吧?” 顾携一愣,正待追问,却见少年已经走远。 少年轻袍缓带,向着少女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片斑驳。 少年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靠近,少女自然也就发现了这道陌生的气息。 她回头,只见阳光沦为衬托。 “程枝?”少年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带着些玩味,也带着些欣赏。 他唇角微勾,有些勾人。 何况这还是一副不逊于帝师的皮囊。 最为吸引程枝的,还是他身上那种干净疏朗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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