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青阎心中还不停打鼓,怕惊吓到她,如今看来惊确实有,吓嘛…… 也有。 但他心情却颇好,甚至还有些恶劣的想再来一回。 不过…… “咳咳咳……”他双唇微启正要开口时不知扯到了哪处伤口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白杏顿时有些发慌,顾不得许多便奔到了男人身前,一蹲下就在男人身上四下摸索起来。 青阎:! “你——”青阎耳根又红了一片,一把按住她作乱的手,微微触碰又惊得慌忙松开,一颗心像擂鼓似的,怦怦作响,狂跳不止。 “灵石呢?”白杏却浑不知,边问边继续翻找。 原来是找灵石。 青阎这才长舒一口气,可耳后的热度始终降不下去。 他想将她推开,可手刚要往前挡自己却摇着头往后退去,直到紧贴上墙壁,退无可退。 “给,”他往袖中一阵翻找,刻意避开袖中那破烂的乾坤袋,不知打哪摸出了一枚华丽的环戒,垂眸递给了白杏。 “你,可滴血认主。” 那环戒正是一枚乾坤戒,镶嵌着无数珍宝灵玉,一看就价值不菲,格外的有豪气。 外表都这样华美贵气了,白杏无法想象里面装载着的会是什么样的巨大财富。 她呆愣愣的,任由男人扳开她的手,轻柔的将戒指置于她的手心。 “这是……什么?”她眨了眨眼,眸中一片迷茫。 “灵石。”青阎只说了这两个字,想了想,又从她手中将乾坤戒取了回来。 白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好家伙,差点误会,还以为他这是要送给自己呢。 结果刚要把手收回来,指尖又被人抓住了。 男人玉指修长,温凉的触感令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颤栗。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抖了抖。 青阎眉心也跟着皱了皱。 “疼?” 白杏下意识便摇了摇头,美色当前,她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就算是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怕是也察觉不到,无知无痛的被人抹了脖子吧。 现在她脖子没被抹,只是指尖被眼前的男人刺破挤出了一滴血来。 “嗯?挤血?” 当血滴落在乾坤戒上时,她终于察觉到异样了。 这可比被抹了脖子要刺激多了! “你这是……” 此时,她状如呆鹅,愣愣的看着男人将她的血滴在刚才那华美贵丽的乾坤戒上,感受着认主那一刻的玄妙,只一个念想,戒中一切便尽收眼底。 灰扑扑的乾坤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男人取了出来,男人两指一并轻轻一晃,一个玉面宝盒便出现在眼前,极为华贵。 而锦盒中赫然躺着几缕青丝,那是她…… “我,我……”白杏只觉得脸烧耳烫,这可真是说不清了。 她恨不得来场地动,把她这石屋震掉下去砸个坑,把她埋了算了。 好丢脸。 青阎把断发在宝盒中放好再安置在乾坤戒中,再亲手将这乾坤戒戴在她的指上,这才满意的收手,顺带着将她那灰扑扑的乾坤袋也一并收入了袖中。 这女人在他面前脸面有些薄,看她刚才被吓的模样怕是又要口是心非不肯收下他赠予的东西,倒不如他强硬一些硬塞给她,护着些她的脸面。 女人看那戒指时眼中放出的光亮可瞒不过他的眼睛,些许玩意不值一提,她要他便给,她不要他也是要多为她着想一些,找些她能用的异宝交予她手才是。 青阎看着她指间的戒指,心中舒畅了许多却仍不太满意。 这戒指与她气质不太相符,先暂且用着吧,日后再寻更好的。 他怀揣诸多异宝,只是白杏此时修为尚浅许多都没法用。 日后有他在,她修炼一事也该抓紧些了。 青阎到底是受了些伤,此时了了一桩心事,心神一松便要闭目养神。 “我不……” 刚一垂眸便听到女人张口要拒。 他就知道这女人脸皮甚薄,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先发制人…… “咳咳——”轻咳两声,他佯装没听到,闭眼不醒。 白杏看看男人,看看指上乾坤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戒中灵石千千万,这还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另有天材地宝、奇珍异石,好多她连名字都不知道,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现在这些……归她了? 她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撑着一只手在眼前转着看着,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 她满心疑惑。 刚才之前她还是个一块灵石恨不得掰成两块用的穷光蛋,现在……她感觉自己都快富可敌国了! 这太不真实了。 “喂!”她又喊了喊,男人依旧斜靠在墙边,纹丝未动。 男人整这一出,让她如何好意思开口讨回她那个破烂不堪的乾坤袋啊。 她本来就打算若是再相见,一定要要回来的,毕竟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至于那灰扑扑的乾坤袋,倒是无所谓,那是族中统一发的。 可现在…… “这可怎么办啊?”白杏苦恼的揪起了头发。 而墙边假寐的青阎眼皮不时轻颤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愁忧嘴角无法自抑的微微上挑,心间有股无法言说的愉悦和畅快。
第12章 青阎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七天。 这七天,他一直保持最初的动作,就连发丝都一丝不苟全身散发着清冷认真的气息。 一开始,他确实只是假寐,后来因为之前一场大战灵力消耗巨大,他装着装着就真入了定。 一通疗伤,如今已然大好,这才缓缓醒来。 而一旁的白杏也保持着一个动作,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看了七天,若是他不醒怕是一个月她也看得下去。 一边看还一边拈着指上的乾坤戒,转动自如就是取不下来。 短短七日,这几乎已经成了她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一边拈着还一边想:这男人是真好看,每一丝每一寸都完美的恰到好处,正正好长在她的心坎上。 还似乎很有钱,可他为什么给自己钱呢? 白杏想不通,就继续盯着男人看,养眼。 因此当男人眼皮微微轻颤着睁开时,她还有些失落。 “你醒了?”她轻声关切道。 青阎在睁眼的那一瞬间目光如炬,冷如寒霜,只见一道青蓝幽火游荡在他瞳中,仿佛一条青色小蛇一晃而过。 白杏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喉咙被人扼住,差点忘了呼吸。 她紧张的看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担忧的问:“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男人嘴角的血渍她早就替他擦拭干净,此时男人的脸白净无暇,透着股子清贵冷冽的气质。 而青阎在看到白杏的那一瞬才缓缓放松了精神,他喉间一哽正要说话却“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算是回答了白杏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白杏忙扶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抚过,帮他顺气。 “你,要不要去躺会儿?” 都怪她,早就该把男人挪到一个舒坦的地方,这七日这墙白日被晒得滚烫,夜间又冰凉沁骨,她住了这么多年都受不住,受了伤的男人又如何捱得住。 “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吧。”她探出手去扶住了男人的臂膀。 青阎见她对自己这样关心,到嘴的一句“无碍”生生强咽了回去。 疗伤之后将污血清除是必须的。 女人身上传来沁鼻的粉香,青阎余光扫过她微微颤动的羽翅又落在她轻轻抖动的两根卷须上,感受着小臂上一双柔荑一阵失神。 青阎看着清瘦,白杏却是知道他内里的强健的。 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在起步的瞬间还是差点被男人突然压过来的重量带倒,身子歪扭了一下这才重新找回重心。 青阎这才清醒过来忙扳正身子,又有些贪恋被特殊照顾的那丝异样。 他随着女人的步伐缓缓前行,感觉腿脚僵直完全不像是自己的。 好生奇怪。 “多谢。”坐在床边的那一刻,他更是血气上涌,连连后悔。 身下是女子的卧榻,他似乎不应该就这样堂而皇之又理所当然的霸占。 “不,不用谢。”白杏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 “你,你要吃些什么吗?要不喝点花蜜?” 她起身要去开门,结果一拉没拉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关禁闭中,长老在门上设了禁/制。 那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时,她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开不了门,她便拿不来吃的和喝的,这下子白杏感觉更加尴尬了。 青阎也察觉到什么,张嘴刚想说自己不吃东西,窗外便传来一长两短三道叩击声。 咚!咚咚! “谁?”白杏一愣,率先想到的是床上的男人,回头一看,床上干净整洁哪有男人的身影。 “嗯?”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之前的七天是不是做了场梦。 “蛾族的小蝴蝶——”窗外有翅膀扑棱的声音。 白杏便来不及去想男人的事,打开窗户往外一看,是萤火虫族的那个女人。 “你的手好些了吗?”她忙问。 这几天女人飞舞的技术似乎又好了些,背上灰扑扑的一对翅膀也不再若隐若现,而是凝实了许多。 “好了,我怕你担心,特意来让你瞧瞧。”倒是只贴心的萤火虫。 女人伸着手让她看了看,果然已经痊愈,完好如初。 “真是对不起。”白杏满怀歉意的看着她,“这件事都怪我,等我禁足结束,我一定登门致歉。” “你想要什么?我想办法弄来送给你好不好?”她想着光道歉怕是不够,想送点什么当赔礼,又想不出来送什么。 而且她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白杏目光不小心瞟到指间的乾坤戒,愣了愣。 “或者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可以告诉我。” 不行不行,这东西她得找机会还给男人呢,里面的东西不能乱用。 包括躺在玉盒里的发丝。 她脸上一阵烧热之感,忙甩了甩头。 窗外的女人摇摇头:“小蝴蝶——” “我真的是蛾子,”白杏忙打断她的话,“还有,我叫白杏。” “我叫芊芊。”芊芊也往窗户上一扒,抱怨道,“你们长老怎么让你住在这里?真不安全,也不方便。” “七天了,你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喝什么吗?我帮你去拿点?” “我什么东西也不需要,这事也怪我自己毛手毛脚的。” “你那火可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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