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极好,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胸口春光半泄,同性别的桑晚无意瞥了一眼,都不禁面红耳赤起来。 “你是刚才那只绒猫魔兽?”芬里尔皱起眉心,略微迟疑地问道。 自从芬里尔第一次见到罗纳德,罗纳德便一直随身携带着这只小绒猫。 这只绒猫的性格的确古怪,没有其它宠物型魔兽那般亲人。 每次罗纳德抱着想要亲它,都会被这只绒猫狠狠地甩一爪子。 无数次被挠伤的罗纳德却从不气恼,反而一直卑微地当着个铲屎官,把绒猫当成高高在上的主子般伺候,吃穿用度什么都是最好的。 明明这只绒猫就是普通魔兽的模样,不仅不能开口说话,实力也是低微的一阶,他们甚至感受不到半点同类的魔力波动,可绒猫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雌性兽人,实在很是奇怪。 女人目光复杂地微微颔首,正想要说话,就被一道黑影四肢摊开地扑倒。 罗纳德压在她身上,激动而亢奋地东嗅嗅西闻闻,顿时双睛包满了泪花,又哭又笑地哀嚎道:“小绒,真的是你!” 女人阴沉着脸,嫌弃地用力推开失控的罗纳德,罗纳德身后的狗尾巴却早已摇成了螺旋桨,汪呜一声又扑上去。 “滚开!老娘早就受不了你了!”女人脾气暴躁地低吼道,直接一脚踹开罗纳德。 随即她涨红了脸,像是忍受了很久,憋着气愤懑地数落道:“天天去哪里都非要捎上我,烦死了。明明不喜欢你,还非要抱我摸我亲我,讨厌死你这只臭狗了!” 罗纳德早已习惯了小绒猫的暴脾气,他吭哧吭哧地踹气爬起来,狗耳朵微微垂下,小声嗫嚅道:“那我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嘛……” 眼看女人斜着眼睛望过来,他的狗尾巴忍不住讨好地摇起来,按奈不住天性又想要扑过去。 自己现在可不是那只任他上下其手的小绒猫了。 女人冷笑一声,简单粗暴地给罗纳德来了个过肩摔,随着视线变得天旋地转,罗纳德眼冒金星地摔在了地上,四肢酸痛,瘫软如泥地爬不起来,胸口被女人狠狠地一脚踩住。 桑晚只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随即是罗纳德鬼哭狼嚎的哀鸣声:“小绒,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好歹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也算是你的主子……” 又是一脚,罗纳德直接被踹飞。 忽然一阵可怖的威压袭来,桑晚发现这个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而此时此刻罗纳德的惨状就在眼前,伴随着他凄厉的哀嚎,桑晚顿时感同身受般抖了抖。 芬里尔连忙护犊子地挡住桑晚,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女人,语气凛冽冷肃:“你想干什么?” 女人走到他们的面前,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沉默了一会才轻声道:“我的异能在三年前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想自己之所以能突然恢复,大概是因为这个人类幼崽输入我体内的能量。” 女人温和地微微一笑,跟刚才那副教训罗纳德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我是阿蜜莉雅,五阶速度系的安哥拉猫。” 她顿了顿说道:“我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只人类幼崽救助。” 阿蜜莉雅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一抱桑晚,芬里尔却僵立着没动,桑晚看着阿蜜莉雅眸光通澈,毫无恶意,尽管芬里尔不为所动,可阿蜜莉雅那双手仍旧坚持地停在空中。 桑晚犹豫了一瞬,主动地张开了两只藕节似的小短手。 顷刻间她就被阿蜜莉雅迫不及待地提了起来,双手把幼崽圈报在怀里,声音带了几分哽咽轻声道:“谢谢你。” 阿蜜莉雅波涛起伏的胸口压在桑晚的身上,桑晚脸颊通红地想要挪开脑袋,却被阿蜜莉雅笑吟吟地再度抱紧,柔软的胸脯几乎把桑晚覆盖得透不过气来。 桑晚脸颊滚烫,挣扎着抬起头,一双染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小心地搭在桑晚肉嘟嘟的脸颊上。 阿蜜莉雅看着幼崽圆润白净的小脸蛋,黝黑的圆眸瞪大,可爱得跟坨糯米团子捏成似的,便忍不住轻轻揪了揪。 指尖传来的触感实在太美妙,阿蜜莉雅正忍不住想要动作小心地再捏一捏,幼崽却被芬里尔一把抓回去。 芬里尔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阿蜜莉雅,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几步。 阿蜜莉雅白色的猫耳一抖,不满地低哼一声:“真小气。” 罗纳德哼哼唧唧地爬过来,摇着狗尾巴迫不及待地蹭了蹭阿蜜莉雅的大腿,憨笑道:“小绒,你可以捏我,想捏哪里都行。” “滚开。”阿蜜莉雅顿时嫌弃地就往屋子里跑,她看着罗纳德肚腹那一条伤痕却忍不住冷着脸命令道:“先进屋敷药。” 罗纳德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连赶带追地跟在阿蜜莉雅的身后。 他还不忘急匆匆地对桑晚说了一句对不起,满脸春风得意:“原来小绒长得这么漂亮,我要有媳妇儿啦。” 那可不一定。芬里尔忍不住腹诽道。 芬里尔不忍直视地就要抱起幼崽回自己的房子,幼崽却拉了拉他的衣襟,芬里尔顿住了脚步,顺着幼崽的目光望去。 琥珀化成的金发青年,正盘腿坐在树后的角落偷偷看着他们,身上到处还残留着罗纳德释放的土刺,周身血痕斑驳。 饶是琥珀比罗纳德的实力要高上一阶,但依照着刚才罗纳德不要命的打法,琥珀也受了不少伤。 看见芬里尔和幼崽同时望过来,他用手背擦拭着破裂的嘴角,啐了一口血沫,一脸拽相地挑了挑眉:“看什么看?” 芬里尔额上青筋鼓起了一瞬,立刻面无表情地转身走进了院子。 琥珀顿时有些慌张地站起来,黄黑条纹相间的尾巴失落地垂落拖在地上,委屈地低声嘟囔道:“刚才我可是帮了你们……”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慢悠悠地响起吱呀一声,芬里尔的院落门扉推开了一条缝,一颗小萝卜丁探出半张脸来,朝琥珀招了招手。 “你、你叫我过来就过来吗?!”琥珀冷哼一声,别扭地偏过头去。 桑晚只好准备关门,她费力地踮起脚,妄图伸手够到门锁的插芯锁舌,眼前一晃身侧却多了个人影。 看见桑晚抬起眼睛望着他,琥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别扭地从门缝里挤进来:“我还不是看你矮到连门都锁不了,才好心地帮你。” “我可以喊小芬。” 桑晚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的落锁声,琥珀已经动作利落干脆地关上了门。 琥珀洋洋得意地转头,却看见面无表情的芬里尔,正站在庭院里的台阶处冷冷地盯着他。 琥珀心头咯噔一下,他极其做作地低咳几声,脸上满是表演痕迹浓重的无可奈何,勉为其难地摊开双手:“芬里尔,你以为我想要待在这里的?哎呀,门都被锁好了,我出不去了。”
第十七章 芬里尔的眼皮一跳。 ……琥珀的演技不要太生硬拙劣。 要不是幼崽求情,刚才琥珀也的确出手阻拦罗纳德,芬里尔这才默认让琥珀进了家门。 芬里尔冷冷地别过眼,不发一语地背过身,像是直接忽视了琥珀的存在,置若罔闻地走掉了。 琥珀被芬里尔这副视而不见的模样的气得耳尖发抖,暴跳如雷地便要追上去干架,尾椎骨却蓦然传来一股酥麻的痒意。 他的四肢八骸就像有无数丝微弱的电流遽然游过,琥珀双腿一软竟然差点跌倒在地。 琥珀死死咬唇才勉强忍住差点溢出的低吟,他龇牙咧嘴地转过头去,眉心青筋暴起,一副阴鸷凶恶的模样,活脱脱像要把人直接撕碎的气势。 桑晚只是为了拦住琥珀才拽了拽他的尾巴,她没想到琥珀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有些心虚地松开了手。 “你……”琥珀脸色阴沉,眸色一深,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来。 幼崽下意识地迈着小短腿后退了几步,一双微抖的手无处安放。 “啧。”琥珀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的怒火头一次消散得这么快。 桑晚心头开始后悔把琥珀这个定时炸弹放进来了。明明之前他还有想要吃掉自己的前科,可一看见他为了挡住罗纳德而受伤,桑晚便忍不住心软留下了他。 就在桑晚准备溜到芬里尔的方向那边寻求庇护的时候,刚才还气急败坏的琥珀却并没有动手伤害她,反而顿在了原地。 他褐色肌肤的脸颊逐渐布满不自然的绯晕,虎耳簇尖的绒毛轻抖,光玉髓制成的耳坠随之摇晃, 琥珀面红耳赤,扭扭捏捏地丢下一句:“小屁孩,尾巴可以给你摸,但不能拽。” 桑晚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 和芬里尔蓬松绵软,犹如簇发成了一大把棉花糖的银色尾巴毛不同,琥珀的尾巴绒毛较为紧实服帖,摸上去能透过细绒感知到他尾巴沉甸甸的肉感。 幼崽并没有用力,手法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更深露重,她的指腹冰凉,一双手勉强握住了他的尾巴,被她捏住的尾巴像是觉得发痒,一股难耐的灼热感沿着尾椎骨从血管传回了他的腹腔,这股高温烧得琥珀红着脸,一脸局促地僵立在了原地。 向来桀骜不驯,情绪随意的琥珀,还是头一次体验到了这种全身僵硬,坐立难安的感觉。 等等…… 明明这次幼崽没有释放异能,也没有那股异香让他变得失控,可为什么他又变得奇怪起来了? 琥珀只觉自己好像又吸了一次薄荷草似的,他的四肢泛酸,神智变得浑噩,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小麦色的肌肤犹如星火燎原,滚滚麦浪却染焰般泛起绯色的红晕。 他强忍着不从喉咙里发出因开心而响起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脑袋缓慢移动,金色的竖瞳逐渐变圆,游移到幼崽的四周,脑袋不受控制地想蹭一蹭她像是带了魔力的双手。 桑晚摸够了尾巴,突然想起正事,从掌心召唤出莹翠欲滴的小幼苗来,给琥珀治疗伤口。 琥珀的身上残留着不少罗纳德异能的土刺,土刺的尖端锐利无比,密密麻麻地镶嵌在他的四肢肌肤处,有的还在渗血,有的肿得青紫,看起来很是骇人。 桑晚把幼苗凑过去,嵌在肉中的土刺就神奇地消融化解,变成了尘埃消散不见,随后狰狞可怖的血洞缓缓愈合。 桑晚现在已经步入了二阶,最直观的改变便是身体内魔力的储量,要比之前多上一倍左右。若是之前的桑晚,费力地治愈了几处伤口,便觉魔力枯竭和身体疲惫,现在的她释放异能的时候,委顿和无力的感觉已然减轻了很多。 就在桑晚认真地给琥珀清理伤痕之中的土刺的时候,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撒娇般地蹭了蹭她的掌心,桑晚知道是异能的气味又影响了琥珀的神智,没有在意地继续治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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