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鼻青脸肿的时候,我知道时机到了,我正准备让那些东西配合我的时候,南竹姐脚蹬“风火轮”就冲了过来。我那时还不知道她的身手,但作为一个男人,至少得保护女孩子吧。 我还没下手,南竹姐三下五除二,便把四个人打倒在地,我在旁边都惊了,你有没有看过《新少林五祖》,南竹姐的武功就好似那个里面饰演李连杰的儿子谢苗一样,噼里啪啦的把人一顿揍。 后来警察来了,把我们带到了派出所,警察叔叔看我这一身的伤,再看着南竹姐一身正气的德育老师的派头,我偷听了一耳朵,南竹姐是曾经是武术和拳击的省级冠军,我的乖乖,这就是校方放心让她当德育老师的原因嘛! 我在门外疼的直咧嘴,是真疼,好像肋骨出了点问题,后来院长来了,把我送到医院一查,果然肋骨断了,其他什么软组织挫伤更是别说了。 我那时只想赶快离开医院,因为在医院那些东西会更多,耳边声音不断,眼前的恐怖影像更多,我的脑袋更加爆炸。 后来我被南竹姐强行入院,不过还好我认识了同病房的一个道士,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还有道士跑这么远来住院。 道士姓毛,在隔壁邻市的什么山上的道观上班!原来道士也要打卡上班的!他好像能看出我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交给我了一些口诀和他的电话号码,我曾一度认为他是个骗子,但是口诀好使,能够暂时屏蔽一段时间那些鬼叫声。 有了此次的经历之后,我算是彻底跪倒在南竹姐的权威之下了,高二末我发奋学习,带着一帮以前跟着我瞎混的同学们,奋起直追,夜夜挑灯,整日强身健体,摇头晃脑的学习,高三那年的高考,终于不负南竹姐的期望,考上了南燕市的当地的南燕大学。 其他同学也是各有各的出路。是南竹姐将我这样的一个坏学生雕刻成了一个学校的范本,导致她在30岁的时候直接被校方升级当了教导主任。 所以南竹姐就是我亲姐,再生的姐姐。但是最近南竹姐好像遇到了些事情。 这话还得从她那天来找我说起。
石桥生篇(1)
那天我正从打工的地方下班,那时候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整个小区的灯光差不多都已渐渐熄灭。 天边早就挂起模糊的月亮和层层白雾。而我也装作听不见身边的那些唠叨的鬼。 “小伙子!阿姨跟你说哦!你们小年轻一天天的就知道晚回家!家里大人多担心啊!哎!阿姨跟你说话类!你好得理理阿姨好伐!”,“小伙子有没有对象啊!要不要叔叔介绍我家闺女给你啊!我家闺女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类!”。。。。。。 耳边的连环轰炸弄得我的音乐都听不进去了,我只好摘下耳机,停下车子转身对身边的两只鬼说道,“叔叔阿姨!我类!还小!不那么着急找对象!你们老两口赶快回去吧!头七的话!家里人应该会在等你们!吃些好的,心事了了就早点投胎去吧!” 两位老鬼明显一愣,望了望天,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嗖嗖嗖!身边忽的刮起一阵阴风,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日历,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感觉这么奇怪,我抬眼望去,眼前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我眯着眼看了看,身形很熟悉,来人穿着运动鞋,却穿着一身干劲的小礼服,金丝边的眼镜反射着路灯的微光,只是好像脚步匆忙,我一看,哎!这个不是我南竹姐嘛!但她越靠近我的方向,更能看出她脚步的匆忙! “南竹姐!”我忙叫了她一声。 她明显一僵,眯着眼看了看我,确认是我,回了我一句,“小安?” 我一加马力,就骑到了她身边,“南竹姐!又这么晚回来啊?怎么了?身后有人追你?”我朝着她来的方向看了看,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立在不远的地方。 她赶忙跳上我的车后座!“走走走!快回家!” “哎!马上到!”我点了点头,一蹬车子就往我们住的楼骑。 等到我们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楼里,坐电梯的的时候她还不安地往外瞅了两眼。见确实没人了,这才拉着我的车把,长舒了一口气。 我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想缓解一下气氛,便开口道,“南竹姐,怎么了?你给我说,是不是有人动你!你看老子不肖死他!” 南竹姐敲了敲我的脑袋,她倒是还没忘记自己的教导主任的身份,“我给你说,这几天,我下班回家老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但是吧一回头又没什么!只看见一个很奇怪的石头!那个石头很奇怪,我走到哪里都看到他!但是你说,这石头也会自己动嘛?可这石头怎么给我一种窘迫感!我被那么多学生注视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情况!我感觉我是不是加了几个大班累得出现幻觉了!” “姐,您是个唯物主义战士,要讲科学!那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过几天没课,我帮你看看!” “哎!你就贫嘴吧!就刚刚还是有这种幻觉!看来我是得回去休息休息了!”南竹姐给我打了个招呼,出了电梯自己回家了。 “有点意思,老子的姐姐你也敢动,哎呦!什么东西绊我!”我捂着脚回头看了看,原来是隔壁的新来的女租客放在外面的鞋盒堆在了我的屋门口,我耐着性子,把她七零八落的鞋盒一个个摆好!哎!一个女生这么邋遢吗? 好像隔壁新来的女租客白天都不怎么露面,好像是晚上甚至深夜出去门,直至天亮才回到家里。 晚上我又要“工作”又要主播的,所以隔壁的声音还是很敏感的。 依照我这样的性子来说,对周边的事情都很敏感,隔壁的异常也早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成摞成摞的鞋盒,有的时候甚至快要堆到我家门口了,但是鞋子第二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鞋盒,有的时候自己深夜做主播饿了,会半夜出门到大排档买吃的,也会忽的看见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但我的原则是只要他们不为恶,也没有人出钱雇我干掉他们,我们就是和平相处的。 忘了和大家介绍一下我,我叫谢瑾安,是南燕大学心理系大二的一名学生。 父母在我五岁的一场车祸中死去。 就综上看,我事事朝钱看,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爱钱的人,没办法,没钱活不下去,我的命是我父母用命换来的,没有大价钱我为什么要豁出命来为你驱邪驱鬼。 我打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为人很好但无法面面俱到地照顾每一个孩子,尤其是我这种曾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孩子,我入院时已经五六岁,已经有了自己的认知。 也知道在那大雪封山的那场连环车祸里,被车子的力甩到了矮崖边,就在那个极具寒冷的三天,自己不知道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像个幽灵似的,在各个车子里找寻可以吃的食物,也有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摇着问她这里不好玩,蜷缩在那个漏风的车门里,等着意识一点点的消失,眼前渐渐蒙起白雾,脑袋也越发的不清楚,恍惚间看见了父母和暖和的家,但那是我使劲的拍了拍脑袋,我知道我不能睡,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我会的,我会等到救援。 直到穿着那些荧光绿的人接近我,用毯子卷起我,带我坐上了飞机,那是我第一次做飞机,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吧!我记得在飞机轰隆隆的声音中,我看见了满身鲜血的父母在向我挥手,那些早已没了呼吸的叔叔阿姨也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扬起带血的微笑送着我远去。 那之后,我昏迷了整整十天,在我刚刚清醒的时候,满眼都是医院里飘荡的鬼魂,所以我被转送精神科,精神科医生被我整日的胡言乱语搞得十分忧心,常常叹气的看着我,“小小年纪,怎么会这样!” 后来同病房的一个鬼爷爷告诉我,精神科的医生们初步怀疑我是创伤后遗症,很可能有精神紊乱的情况,就是精神病,所以他才用那样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鬼爷爷说如果我在后天的会诊上不装作自己正常的话,很可能下半辈子就在精神病院里度过,我被他的话吓得不轻。 在他的帮助下,我被转回普通病房,直到我被孤儿院院长带走,在十六岁的时候要求独立出我的户口,自此搬出了孤儿院,开始了我自己的求学生存之路。 我对于钱的渴求,来源于我那缺乏的安全感,鬼魂们时常在我身边盘绕,让我帮他们完成最后的遗愿,我也干起了驱鬼驱邪的工作,白天黑夜的都在努力工作,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会被慢慢的孤独感包裹,我曾问过一个年长的孤魂,为什么那些东西都会找我,我为什么看见你们。 他说,我的灵魂里有阳光,像黑暗中的光点,那时我在那场车祸里幸存下来,就是大家的光聚集到了我身上,把活的希望给了我,而我也能给其他鬼魂复活的火光,至于更深的,他不再说下去便消失不见了。 自那以后我发现我不仅能看见鬼魂,还能看见妖怪,虽说建国后不允许成精,但他们都是成精于建国之前那就没人管。我也因为这双眼睛为我那微不足道的主播生涯添了许多新鲜素材。 我也没顾得看新来的租客长什么样,就趁着没课,开始了我的“抓色狼”的大业,我早起锻炼的时候也碰到过南竹姐,她神情有点憔悴,但毫不过自己那颗为学生服务的心,蹬着一双运动鞋就去学校了。 虽说我的过去有些不堪回首,但我现在过的自给自足,养得活我自己,还能赚点“外快”,生活还是有自我满足感的。 我昨天晚上问南竹姐要了她的基本作息时间,我大致定了个计划,既然说是有不明人物尾随,那么那个人也肯定是有掌握南竹姐的行踪。 我认识南竹姐那么多年,南竹姐真的除了工作基本没什么社交,听说家里人也催她结婚,还相过几次亲,但都被我社会南竹姐以根正苗红的三个问题打退,“哪里就业?是党员吗?喜欢学生吗?”,为此南竹姐已经好多年都没回过家了。 她常跟我说女性不是一定要回归家庭,找一个人结婚生子,一个人活的积极向上,自律有钱有时间,不一定要浪费在另一个人陌生的人身上。 但是她对于父母还是有所亏欠的,父母是那种很老派的退伍军人,思想一直很守旧,所以一直不能和父母正面说这个问题。 每年过年的时候,也慢慢地我们俩就凑在一起买一堆东西在家里庆祝,我真把她当作了我姐,但是我眼睛的事情还是对她有所隐瞒,她也知道我有的时候常常发神经,她也都习以为常,好像渐渐地她成了我的家人,成了最陌生的亲人。 我以三根棒棒糖的代价换得了在学校门口霸占街机的小孩的位置,因为街机的位置刚刚好对着学校的大门,但是我想这大白天的,跟踪狂这么傻就直愣愣的跟踪我南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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