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笔引领他们来到这,那就说明第一个要审判的目标就在这里,可风黎却只能感受到这个上京。 真是万事开头难,两人就这样毫无头绪的在热闹的街头晃了会儿,直到路过街边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那角落没什么不同,只是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瘫坐着,面前摆着个小破腕,里面零零散散装着些许银钱。 温焯却因此突然驻足,随即委身蹲了下来,一副自来熟的语气搭讪道:“小兄弟,我刚巧路过此地,向你打听个事儿。” 那乞丐闻声,头往前伸了伸,两眼无神的侧着耳朵听温焯说话。 原来是个看不见的盲人乞丐,温焯想着便又凑近了些重复了刚才的话。 那乞丐听清后赶忙的点了点头道:“您说。” 行,眼睛看不见,耳朵也一般,这说话到还算是利索。 温焯嘴角勾了下,问道:“我想问下这地方最火爆的茶馆是哪个?” 那乞丐倒还真是有问必答,揣着一口乡音回道:“您往前一直走到头儿,有一岔路口儿,往右再一拐就是了。” “好嘞!谢了!” 温焯言罢,当啷一声脆响,瞎乞丐面前的破腕被突入其来的砸入震了震。 那乞丐反应过来后连忙道了几声谢谢,却不知温焯早已不在原地,而是去了他说的那个茶馆方向。 风黎全程旁观了他这番操作,跟着走远后才上前几步问出自己的疑惑道:“你又没有银钱,刚刚扔的什么?” 温焯抿嘴笑了笑,实话实说道:“石子。” “瞎子都骗,你…”风黎话还没说完,温焯的手伸到风黎面前,摊开一看,竟是一把银钱。 风黎愣了下,便更是无语道:“你还偷乞丐钱?还要不要脸了?” 温焯不以为耻的还狡辩道:“不是偷,是借,会还的。” 风黎呵了声道:“可笑,你的话能信?” “事出突然才借钱的,不然怎么进这里?”温焯话音落下的同时停住了脚步。 风黎险些撞上他的肩膀,急刹车后她顺着温焯的视线抬头望去,聚贤楼三个大字便映入了眼帘。 温焯冲她挑了下眉道:“就是这了,走吧!” 风黎这才想起来,刚刚温焯向路边乞丐打听这里最火爆的茶馆,他这是…打算带自己去喝茶? 她若有所思的跟温焯进了茶馆,又跟着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只见温焯像模像样的抬手示意,还未等开口招呼,有眼力见儿的小厮已经赶来了他俩面前,笑呵呵道:“两位喝点什么?” “来壶龙井,外加一碟瓜子,两份酥糕。” 温焯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说完,紧接着大手一挥,把刚才的银钱全数给了小厮,又道:“多的就当打赏了!” “得嘞!二位稍等!茶水小吃这就来!”那小厮笑呵呵的收起了钱,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风黎皱了皱眉头,打量着温焯道:“你别告诉我,你来这就是为了拿乞丐的钱装大爷。” “你怎么就不愿意用用你的脑子呢!”温焯恨铁不成钢的白了风黎一眼,引导似的问道:“这是哪儿?” 风黎不明所以道:“茶馆。” 温焯又问道:“不论是权贵子弟、文人墨客还是侠士浪子,哪怕是寻常百姓都会来此地喝茶,这说明了什么?” 风黎不懂他的意思,却还是认真想了想,继而回道:“说明人们爱喝茶?” 温焯气的当即屈指叩了下风黎的脑袋,并在对方反击前,赶忙道:“说明这里鱼龙混杂,各路消息都有流通,简直就是人间八卦集结地啊!” 原来温焯是想来此打听消息,风黎恍然后又开始上下打量起了眼前这人。 温焯被她打量的浑身不得劲儿,直了直身子道:“你这什么眼神儿?” 风黎盯着他若有所思道:“没什么,觉得你懂的挺多的。” 温焯哼了声道:“怎么,我待在炼狱,就该一问三不知?” 风黎没接话,默认了。 温焯无语道:“那你可太肤浅了,那炼狱才是真正的八卦集结地,我知道可远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得多。” 说着他瞥了风黎一眼,颇有些屈尊降贵的架势与她解释道:“五界生灵寂灭为鬼,炼狱里亡魂鬼怪络绎不绝,五界之中奇闻异事,就算我不想听都会略知一二。” 风黎至此才彻底舒展了眉头,温焯说的没错,这六界最乱最混杂的地方当属炼狱,其会成为各路消息和八卦的大杂烩也确实不容置疑。 嗯?不对,炼狱可是六界最可怖的地方,怎么到了温焯嘴里就成了个聊八卦的地方了?无语,差点儿被他带偏了思路。 风黎:…… “邪祟都找上门了,还筹备婚嫁之事呢!” 茶馆里人流涌动,议论纷纷,闲言碎语不断钻进风黎耳朵里。 就在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邪祟’二字时,风黎当即收回了游离的思绪,竖起了耳朵。 “真不知道这林家是怎么想的,也不怕冲撞?” “何止不怕啊,就那大张旗鼓采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几个臭钱!” “他们家是有些钱,但干不干净咱可就不知道了。” “听说前两年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做了些小买卖突然发的家。” “就算是个暴发户,也不能不敬鬼神啊!” “自古商贾之家,皆是奸佞之辈,也许林家根本就不忌讳这些!” “要我说啊,就是因为太忌讳才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尽是为了冲喜挡灾。” “可是我怎么听说,林家女儿前几天就失踪了?” …… 这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的攀谈议论,属实给风黎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这林家听起来倒像是跟自己要找的目标有点牵扯。 给她法器的那人说过,凡是被审判的,必定是身负执念煞气深重。 而此时飞升笔引路来上京,此地又闹了邪祟,这要若硬说是没关系,那也未免太巧了点吧? 风黎这么想着,正欲与温焯说点什么的时候,方才的小厮端着个大托盘过来了。 只见他穿梭各桌,身轻如风闪至两人面前,点头哈腰道:“让二位久等了,两位的茶点齐了,您二位慢用。” 风黎被他这一打断,刚刚脱口要说的话顿时给噎了回去。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喝杯茶缓缓再说,结果这手刚伸出去,没等碰到茶壶就被打了回来。 温焯道:“这可不是给你喝的!” 风黎:“?” “吃这个,这茶我另有用处。”温焯将那两盘小吃推给了她的同时提着茶壶转向了另外一桌。 风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举动,只见对方又换上了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搭讪攀谈着便坐进了刚刚聊的最热闹的那桌。 看着他一番操作行云流水就加入了八卦交谈中,风黎啧了一声,难得在心里对他有点儿刮目相看。 所谓打探消息,其重点在打探,而又顺其自然地获取信息,而不能直言不讳的问来问去,正因如此,温焯这一去,可去了不短的时间。 风黎独自坐在靠窗的桌子边百无聊赖,吃着那几口酥点,听着嘈杂的闲言碎语竟然慢慢有了些困意。 就在她眼睛半睁半阖之际,面前突然坐了个人,此人穿的些许浮夸,尖嘴猴腮更是显得流里流气。 只见他自然而然的占了原本温焯的位置,并毫不避讳的提着壶茶倒了杯递给风黎。 风黎没接那杯子,而是拧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个正笑眯眯看自己的人。 “小娘子,怎得独自一人呢?” 那人笑着又将杯子递近了些道:“尝尝这玫瑰乌龙花茶,清甜可口香气回肠,你准儿爱喝。” 风黎不屑的瞥了眼面前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杯里的茶,想着刚刚吃那酥点确实有点干,既然有白送的就尝尝吧。 可不成想,她才拿起杯子,还未送到嘴边时就被夺了去。 风黎这是第二次要喝茶落空了,气焰一下就涨起来了,她刚要发作却见是温焯抢了自己的茶杯,一时又不知这火气该不该撒出来。 正在此时,温焯拿着杯子抿了口,随即一副吃屎的表情又吐了回去。 他嫌弃道:“这破茶一股馊水味儿,也请人喝啊?” 这话一出,那递茶的人顿时火冒三丈,把茶壶重重往桌上一放,当即指着温焯就骂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跟爷叫嚣!爷今天就让你…诶呦…疼…松手松手……” 这人猖狂起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焯反手给摁在了茶桌上,顿时引来了茶馆众人张望围观。 “你给爷松开…你这混蛋小子知道爷是谁吗!你现在给我松开,再给我磕三了响头说‘大爷我错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 不知是挂不住脸,还是脑袋不好,这人被摁在桌子上还在不断的叫嚷着。 温焯却对他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拿起那人刚才放下的什么玫瑰乌龙茶壶,单闭着一只眼睛,冲着那人的脑袋瞄了瞄准儿。 此番举动,令在场的一众围观者皆是提了一口气。 也是这时风黎才堪堪地回过神儿来觉出势头不对,只可惜未等她做些什么反应,温焯已经毫不犹豫的抬手砸了下去。
第10章 色鬼娶亲 这惊心动魄的一砸,稍稍偏开了一点儿,并没有打中桌上人的脑袋,而是砸断了他刚才指着温焯说话的那根手指头。 这个结果不由得令围观众人松了口气。 手指骨断裂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同时响了起来,风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温焯就拽着她夺门而出了。 临走之前,温焯还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被砸断手指的人,这一脚的力度,足以让他又断上个几根肋骨了。 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出客栈门,身后就有一群人追了上来,嘴里喊打喊杀的,威胁打骂的,想必是那人的同伴。 不过这些人哪追得上他们啊,两人只来回转了几个弯就把他们全甩开了。 可是风黎想不通,别说这几个追打的,就再来几十个这样的人,不用温焯,她自己三两下都能解决,他俩为什么要跑? 风黎喘了口气,问温焯道:“你跑什么?” 温焯抬头看她道:“你不是妖吗?你不知道妖杀人会招来天谴?” 风黎听言条件反射似的一惊,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天谴这回事儿。 当年人妖两族的纷争到后来的诸神之战将这世间搅得天翻地覆,就在万物即将覆灭的时候,众神不惜殒身救世。 其中女娲殒身时将自己的灵力全部散给了妖族,并予妖族立誓,自此退出纷争,绝不会扰乱人间,违者必有天谴。 自此以后,妖族的骨血里都是有着女娲的灵气的,若是有妖违反誓言扰乱人间肆意杀人,那必定招来天谴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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