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里面的尸体,还是一副骨架,我亲自埋的尸,最清楚它们的状态,几天前它们只是腐尸而已。 按说不该这么快就变白骨了,准是有人在这作法呢。 只是第二具白骨上面没有血色的符文,被小红砍掉脑袋的尸体太多,我把脑袋集中到一个坑里埋的。 陈清寒说想看看那个坑,于是汪乐和黄载江便按我指的位置,挖开一个大坑。 坑里的人头也全都变成了骷髅头,不过同样没有符文。 没有符文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画符的人懒,用一个画一个;二是这种符不能随便无限量的画。 陈清寒说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对方没来得及全画上。 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将所有尸体都火化处理,但镇上没这个条件,我们一点点烧,上千具的尸体,得烧到什么时候去? 而且我们缺少燃料,用柴火的吧,就得拆房,太耗费时间,人手也不够。 所以解决问题,还是要找到根源,我一边威胁地喊着要烧坟,一边和其他人一起挖坟包。 只要把藏起来的施法者找到,我们就不用担心这些骨头架子会起来作妖了。 我们从早上挖到下午,挖到的全是白骨,这期间我们烧掉了那具画了符文的骨头架子。 如果画它真的需要耗费很长时间,那烧掉它能给我们争取到一些时间。 眼瞅着天快黑了,我们还没找到除白骨以外的东西,我问陈清寒要不要守在这,看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陈清寒说不用,晚上大家全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 这一夜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值夜的人换成了陈清寒和我。 唐正常被取消了游泳活动,晚上和唐小姐乖乖待在她们的房间。 到了午夜时分,我坐在旅馆的房顶看星星,总觉着阵风阵阵,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向镇外坟场的方位张望,就看到那片区域的半空中,似乎有一团黑雾笼罩。 我叫陈清寒上来看,他在旅馆大门口守着,听到我叫他,立刻爬上屋顶。 “你看那是啥?”我指着远处的黑雾说。 “把其他人叫醒,全部集中到餐厅。”陈清寒看着那团雾说。 我下楼把人全都叫醒,唐小姐最先走出房间,她压根儿还没睡,因为怕唐正常又趁她睡着溜走,所以一直撑着不敢睡。 今夜不同往日,是陈清寒特别交待过,不能出门的日子,她必须把唐正常看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唐小姐刚养了几天的娃,就开始在心力交瘁的边缘试探了。 大家集中到旅馆一楼的餐厅,餐厅只有一扇窗,在我们来的那天就封上了,用砖头和水泥砌死,现在已经干透了。 门也做过加固,除非开车撞,否则没人能撞破它。 所有人都躲在餐厅,陈清寒过一会儿也进来,将门反锁。 他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直接将血手印拍在门板上,一下一下,在门上拍出一个图形,或者说是符号。 拍完门板,又在封窗户的砖头上拍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杜医生等他拍完,赶紧拿着消毒药水和纱布过去替他处理,我心说赶紧处理,再晚点他的伤口就愈合了,被人发现可不好。 杜医生的纱布还没缠完,外边就传来鬼哭一样的风声,呜呜嗷嗷地风,先是在镇子上空刮,然后盘旋向下,开始围着旅馆刮。 不知这风声怎么惹恼了大家的团宠,唐正常呲着奶牙,又把她那柄石中剑给举起来了。 看样子是想冲出去和外面的东西大战三百回合,唐小姐赶紧搂住她,不让她有跑出去的可能。 砰——砰——砰 ‘风’一会儿撞门、一会儿撞窗、一会儿又撞墙。 似乎想尝试哪里可以进来,餐厅里没人说话,特别安静。 听撞击的音量,这股妖风的力量很强,如果它不停地撞门,门板可能会被撞开。 我刚这么想,它就真的放弃了窗户,盯住门板一个劲儿地撞。 撞击声伴随着风声,足足持续了两个多钟头,然而门板并没有破损,不知是不是陈清寒拍的手印起作用了。 妖风似乎察觉出这样下去不行,突然停止撞击,风声也停了。 它来时冲破旅馆的大门,此时却没了动静,好像并没有离开。 餐厅是陈清寒早就检查过的,这没有其它的通风口,也没有空调,只有一台旧风扇,只有门窗两个出入口。 “你们觉不觉得……冷?”古小哥搓搓胳膊问。 “是有点。”汪乐摸摸后脖子。 “头顶上凉嗖嗖的。”黄载江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他这一看,大家的视线也都跟着他往上看,就见老旧的天花板上有个洞! 而此刻,那洞正往外冒着黑烟,黑烟不像向蔓延,贴着天花板平铺在上面。 “啊!”最先叫出来的是唐正常,她挣脱唐小姐的怀抱,踩着唐小姐的肩膀跃上半空,手中的‘石中剑’向上一捅,剑尖上的塑料石头刚好卡进天花板上的洞里,把那个破洞给堵住了。 塑料宝剑插在天花板上,先流进来的黑烟像是没了‘能量’,瞬间四散,消失在空气里。 大家看看头顶的儿童玩具剑,看看稳稳跳回地面的唐正常,全都一副懵懵的样子。 “噗~”我一把捂住嘴,大家正紧张着呢,我笑出声的话太不严肃了。 “唐宝儿牛啊……”汪乐不太确定地说,现在大家不知道那柄塑料宝剑能不能挡住黑烟,所以都在观望,没敢放松警惕。 约莫过了两分钟,天花板上也没动静,众人这才呼出一口气。 嗷……呜……鬼哭似的风声再次响起,这回是在窗外,而且撞击声没来,传来的是抓挠声。 咔啦啦、咔啦啦,好像爪子挠墙的声音在飞快地重复。 “这声音好烦人哪。”我本来坐在餐桌边,听了半个钟头这闹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对陈清寒说:“要不我出去一下?” 陈清寒一摇头:“不行,不能开门。” 那抓挠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快要进屋了,突然,风声一阵呜咽,烦人的声音终于停了。 然后它又来抓门,吱嘎嘎、吱嘎嘎,我只好找棉花把耳朵塞住。 凌晨四点,天光放亮,那声音才消停了。 我们等到早上八点才出去,出去一看不得了,包铁皮的门,铁皮都被挠烂了,里面的木头也像被耗子啃过一样。 封窗户的砖墙,也被掏出一个大洞,砖头渣和水泥渣掉了一地。 无论是门是窗,都差一丢丢就被挠破了,剩下纸一样薄的一层铁皮和砖墙,它竟然停了。 “陈教授,你画的是什么啊?威力这么大?”黄载江看着险些被挠窗的门板问。
第359章 黄上仙 妖风挠了半宿,就差最后一爪子便能挠破门窗,它万万没有放弃的道理。 因此看来还是陈清寒拍的血手印起作用了,那妖风似乎还受了伤。 陈清寒说这是一位很神秘的老者教他的,老者性格古怪,跟部门偶有合作,出任务的时候谁都不搭理。 有同事说这人疯疯癫癫,说的话都不着四六,陈清寒却对他十分尊敬,那次任务结束时,老者给他画了一个图案,说陈清寒将来用得上。 当时陈清寒问他,这是干什么用的,那老者说用它打白骨精。 同队听到的人都嗤笑,说老头儿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陈清寒没笑,很客气地道了谢,老者就告诉他用自己的血做颜料,而且必须是手掌部位流出的血。 黄载江一听,拍了拍大腿:“你说的是黄老邪啊!” 陈清寒说的人黄载认说他也认识,以前还一起出过任务。 两人都姓黄,布置任务的时候,上级还开玩笑,说这次请的高人是他本家。 开始黄载江听说对方是高人,又姓黄,想着和人家打好关系,套套近乎,没准儿还能跟人学点本事。 但黄载江真的跟这人接触过以后,也觉得他太没谱了,比如黄载江问他,您有什么看家本领? 这人就说,我有一张封神榜,还有一只打神鞭! 黄载江心里直纳闷,便问他祖上是不是姓姜? 若有人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有封神榜和打神鞭,离看心理医生就不远了。 黄载江自然是不信,只当是高人幽默,在跟他开玩笑,又或者人家不愿意将看家本领示人,所以才用玩笑岔开话题。 但越是接触、越是聊天,他就越觉得这位高人满嘴跑火车,给人留下一种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印象。 若是再相处的时间长些,免不得会感觉这人脑子不正常,总说些疯言疯语。 人类有句话说得好,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别人都觉得不正常的,陈清寒却很尊敬,没有因此对人家失礼,对方也就传了他‘锦囊妙计’。 如果陈清寒当时对高人画的图案不屑一顾,昨晚汪乐他们就要命丧于此了。 我们在门外和窗台下边找到了一些白色粉末,陈清寒说那是骨头,是骨头在挠砖头水泥和铁皮的时候,磨下来的骨粉。 也就是说,妖风其实是有形的,可能也是骨头架子之类的。 “哦!他说的白骨精是这个意思!我的天,老爷子说的没错啊。”黄载江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惊叹。 “走,去证实一下。”陈清寒带着昨天挖坟的原班人马出了旅店,那妖风见不得阳光,所以白天对唐小姐他们来说是安全的。 我们一行人扛着锹去了镇外的坟场,到了地方一瞧,坑是没啥变化,里面的骨头全不见了。 好家伙,一具没剩,就剩点破衣服、鞋什么的,骨头全没了。 “肯定是了,白骨精,嘿,黄老……爷子真乃奇人也。”黄载江铲了两下埋尸的坑,似乎想翻翻看,骨头是不是钻下边去了。 “他到底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加入的任务?”我到这会儿才开始好奇。 “嗐,说来也是一桩奇事,咱部门里有个同事,特别迷信算命那一套,这么说吧,她一年得算12回,一个月一回,特别准时。”黄载江将话接过去。 他说这位同事每个月一号,都要去算命求卦,而且去哪不一定,这个月在庙里、下个月可能就去道观。 大到香火鼎盛的寺庙道观、小到街边一看就是骗子的卦摊,这位姐姐全不放过。 她倒不是说这个地方算完了,觉得不准再换一家,不,每月一卦,无论准不准,都不会再求第二卦。 黄老爷子就是她在过街天桥上遇到的‘神算子’,听说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位同事遇上月底加班,前一天就睡在单位,一号当天又工作到深夜10点半,所以月初卜卦的事,本以为会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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