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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余天昌在知道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上校！”梁千姜敬了一个军礼。她突然有些想哭。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她又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大家了。 而余天昌就没她那么高兴了。不过看着眼前的丫头，他也很自豪。夏国有这样的军人，何愁不富强呢？他微微一笑：“今天先休息一天吧，这几天想必你也一直赶路。” “是！” 突然想到了余楚然的事，梁千姜道：“对了，我在警局查到了很多个余楚然。但年龄没有符合的。只有一个年岁差不多的，我也打电话问过了，她父母双全，没有走丢过。” 闻言，余天昌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女儿叫什么？” 梁千姜一愣。是啊，她之前并不知道。还是那个教练说的。于是，她将关于教练的事说了出来。 可余天昌的眉头蹙的更深了：“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的女儿叫什么。更不会告诉部队的人。” 这一点，梁千姜是相信的。他们这个上校，为人做事一板一眼。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从来不会混为一谈。就连他女儿失踪的事，还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余天昌没多说什么，转身却给叶文宇打了电话。 梁千姜收拾好行李，将军装板板正正的放在床上，去洗漱。这里没有热水，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 冰凉刺骨的水冲在身上，她看着墙壁，明天，她就要去报仇了。为她的父母、为方彩妍、为所有在战争中死去的人。 然而这一夜，她并没睡得安稳。凌晨两半点，她就被哨声叫醒。快速的穿好衣服，提枪跑了出去。 哨声一响，不出三分钟外面就站满了人。里面有她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有带伤的，也有满眼仇恨的。 站在人群中，梁千姜有了一种归属感。这感觉跟在索滨身边不一样。索滨能给她的是安稳，是踏实。而这里，仿佛才是她的归属，她应该来的地方。 “出发！”随着一声命令，众人冲了出去。没有一个人因为半夜被吵醒而恼怒。没有一个人睡眼惺忪衣衫凌乱。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哪怕他们可能刚躺下不到一小时。哪怕他们已经筋疲力尽。 不到十分钟，梁千姜就击毙了第一个人。她咬了咬牙，大口呼吸。这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痛快。看着自己的仇人血崩四溅，她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心也炸开了。 “上！”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梁千姜跟随众人冲了上去。 一个手榴弹扔了过来，她赶忙抱着身边的少年躲在了巨石后。 “军士长？”那少年明显是认识梁千姜的。而她似乎也见过少年。 “您回来了。”少年满眼的喜色。他的右手已经没了，而他左手开枪，似乎也不错。 梁千姜想起他了。他曾经经常跟谭良在一起。这个孩子，好像比自己还小。她目露欣赏：“小心。” 二人一左一右，很快消灭了潜伏而来的几人。少年的脸上都是敌人的血迹，他笑道：“军士长就是军士长。”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你掩护我。”梁千姜勾了勾唇角。 “是！” 就在这边战火连天的时候，索滨也从梦中惊醒。从梁千姜走了之后，他就经常会做噩梦。可惜她所在的地方没有信号，没也法问那边的情况。 他拿出手机，一张张翻看临别前二人的照片。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时梁千姜的心境了。只是他更幸福一些，至少她应该还活着。 就这样看到了天亮，他换好衣服去警局上班。 今天他面对的是一个不愿意上学的孩子。因为不想上学，甚至跟家长说谎，说老师打他们。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是孩子说谎后。孩子也没了办法，在警局他就大吼大叫：“我就是不想上学，我要玩游戏！” 一开始索滨还十分有耐心的劝说：“你要好好学习才能玩好游戏。你知道么？你现在玩的游戏，都是一些以前学习很好的大哥哥大姐姐制作的。” 直到孩子说了一句：“我不要为国家效力，凭什么要我牺牲自己的游戏时间，就为了以后为国家工作？！” 啪——索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那孩子一嘴巴：“因为你是夏国人！” 闻声，孩子的父母赶忙跑了过来，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你干什么啊？警察就能随便大人么？我们孩子这么小他懂什么？” “诶呦，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同事赶忙来解围，让他道歉。 可索滨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看着哭得都快喘不上气的小孩：“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能让你上学，在父母的护佑下长大，那些哥哥姐姐付出了什么？生命！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鲜血换取你的幸福生活。而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气的双眸通红，背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众人都看傻了。那对父母只以为他是个疯子，赶忙抱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他平稳了情绪后去卫生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敲门声响起：“索滨，队长找你。” 他赶忙将带血的棉花扔进马桶里冲走，喊道：“好，这就来了。” “一个大男人，上厕所还锁门。” 队长看着他叹息一声：“还好孩子的父母没追究，不然我们都得跟着你倒霉。你是来解决矛盾的，不是挑起矛盾，你明白么？” 冷静下来的索滨，点了点头：“是，但我没错。”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叶文宇介绍过来的。队长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开除他，只是让同事看好他，别再惹什么麻烦就放他走了。 他刚走，一个男同事就走了过来：“队长，我在卫生间看到了血迹。索滨会不会受伤了？” 带血的棉花是冲走了，但他的血却滴到了地上。队长跟着过去看了一眼。而索滨只是说流鼻血了，众人也没当回事，重新开始工作。 负责带他的前辈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挺爱国啊。” “难道你不爱国么？”索滨反问。 前辈点点头：“爱啊。那孩子也确实过分了些，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长惯得。这次就算了，以后多注意。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懂，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他今年十岁。有的人九岁就已经很懂事了。”这帮孩子越是胡闹，他就越心疼梁千姜。明明都是孩子，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他们在笑
“军士长，你冷么？”少年跟梁千姜躲在了一个山洞中。 外面大雪纷飞，梁千姜靠着石壁合上了眼：“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往回走。”距离上次他们睡觉，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的小时。此时他们已经筋疲力尽，而前方要面对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他们要是就这样精神涣散的往回走，怕是会连命都丢了。 听着外面的风声，少年放下心来。不管风刮的多吓人，至少不像子弹一样能一击毙命。 他实在是冷得厉害，壮着胆往梁千姜的身边挪了挪：“近点暖和。” 梁千姜看了一眼，挪到了少年的左侧。她在洞口一方面能帮少年挡风，另一方面要是有什么危险，她能及时发现。然后紧挨着他闭上了双眼。 休息了大概二十分钟。二人听外面依旧没动静，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风已经停了，雪依旧在下。少年本还想从脚印看出些端倪，可所有的印记都被大雪覆盖，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可他身边的人是梁千姜，他一点也不怕：“我们现在要回去么？” 梁千姜眺望远方，这雪景实在是美。只是，大雪下覆盖了多少鲜血，多少生命无人知晓。 蓦然，她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用靴子拨弄了两下，看见了一身夏国的衣衫，赶忙对少年道：“挖！” 二人快速的挖雪，很快一具光着上身的夏国军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人，他面带微笑，一手攥着脱下的军装，一手拉着一只脚。 二人继续挖，他们又挖出了一具尸体。跟那男人一样，也是面带微笑。只是他除了光着上身，就连鞋袜都拖了。 二人一直挖，总共挖出了五具夏国军人的尸体。他们统一带着笑容，光着上身。有的手里拿着妻女的照片，有的似乎在拿武器。看来他们在这躲着很久了。 “这么冷的天，他们为什么还要脱衣服？”少年不解。“不过他们是不是消灭了不少敌人啊，军士长您看，他们在笑。” 梁千姜将他们的衣服盖在身上，收走了他们还能用的武器：“人被冻死之前，会感到很热。而且，会莫名的高兴。他们不是消灭了敌人，只是快死了。” 这感觉，在虐俘训练的时候她也有过。就在身体到达极限的时候，她也感觉很热。跟正常的热不一样，只是感觉身上都烧得慌，很难受。但却很开心，没有缘由的开心。还好关键时刻，停止了训练，她们才能活下来。 少年抖了一下。二人对着牺牲的五人敬了个军礼，就拿着武器离开了。 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前方突然有人影闪过。 梁千姜赶忙拉着少年趴下。可对方已经看到了他们。 对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他们不由分说的朝这边开了一枪。 少年反应很快，一个闪身躲过了子弹，并开了一枪。只是可惜，子弹打在了树上。 梁千姜笑着勾了勾唇角：“看我的。”她看了一眼高个男子的身旁。他左边是受伤的同伴，而右边是树。那么他大概率会往右边跑。于是她没有瞄准高个男人，而是瞄准了树旁。 果然如她所料，枪声一响，男人迅速朝右边跑去。那颗子弹正中眉心。 “我这不是还不太习惯左手嘛。”少年有些不服，刚装上子弹。就听见空中传来了一阵嗡鸣声。 “不好！”梁千姜赶忙拉着他往山洞跑。 就在他们起身的那一刻，剩下的那个男人开枪打中了她的腿。也顾不上别的，她咬着牙拼命扑向山洞。 最后一刻，他们终于躲进去了。 他们刚躲进山洞，空中就落下了两枚炸弹。虽说他们并未被炸伤，可山洞却塌了下来。 少年见状不好，赶忙护住梁千姜，用身体做保护罩，将她死死地护在身下。 飞机飞走，那男人又补了几枪就离开了。 见外面没了声响，梁千姜赶忙移开碎石：“你没事吧。” 少年的头被砸破了，他有些睁不开眼：“没事，军士长呢？” “走！”梁千姜扶起他，而腿上的伤却让她有些用不上力。 少年爬出乱石堆，胡乱的抓了一把雪，直接拍在伤口上：“军士长等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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