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狡辩!你们魔界的妖孽就是如此,不仅喜欢欺凌弱小还背信弃义!”岐牙怒道,双瞳中的金光隐隐闪烁。 “说到欺凌弱小,你刚刚的做法就是很好的诠释啊。” 岐牙瞥了一眼受伤的莫如:“你们这些妖孽滋扰三界,其罪当诛,我身为天帝更应履行职责!是为天经地义!” “哦?那我倒要看看当今天帝要如何履行职责,如何诛杀我等妖孽了。”话罢,长袭眼中寒光一闪,周身便开始升腾起了黑雾。 岐牙见状,灵力一催,身后立刻结出了一个光法大阵。这时,九足乌赤虫突然从横出穿出,扑向岐牙和四方游,两人闪身躲过后,四方游道:“你俩先玩着,我先去办正事!”他又侧头对岐牙悄声道:“打不过就叫我。” “放屁!我会打不。。。”岐牙话还没说完,四方游便化作一道光追着九足乌赤虫而去,他立刻又将注意力放回长袭身上。只见他双手合十大喝一声,长袭周身立刻形成八道光柱,如同牢笼般将之困住了。随即,光法大阵中飞出无数光剑打到长袭身上,一时间金光四射如同一团光球。 等金光散去后,长袭竟安然无恙,他冷冷一笑:“看来你没什么长进啊!莫非是天帝当得太安逸了?”说着他周身黑雾汹涌地冲向岐牙。 岐牙身后的光法阵再次启动,无数光剑飞射而出。一时间光剑与黑雾对冲到了一处,黑雾将源源不断的光剑吞噬,但攻势却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长袭见状催动起了更多的灵力,他大喝一声,黑雾中同样凝结出一柄硕大的黑色长剑,劈开岐牙的光剑,直冲他肉身而去。 岐牙见状立刻催动灵力,手上、脖子上的符文开始飞快转动。但没等他凝结出防御阵法,四方游便出现了,只见他手掌在黑剑上一挡,那柄凶光大盛的黑剑竟然没入了他的手掌,而且毫无波澜,就像是掉入了水中一般。 “快看,我把那畜生的衣服扒下来啦!”四方游笑着提起左手,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一侧银色光洁能照人影,另一侧沾着绿色血液的鳞甲,那是他从九足乌赤虫腹部扒下来的。 “四方游,你也来吧!咱俩好久没过手了!”长袭说着又凝出三柄黑雾剑刺向四方游。 四方游一挥身上的破衣袖,将攻击尽数挡下:“我俩今天还有要事要办,等以后的吧!对了,这段时间让莫如这娃娃太平些,我起早贪黑已经够忙的了!”说着他与岐牙便要回到虚空门内。 “好不容易来一趟,干嘛这么快走啊!”长袭冷笑着再度将周身的黑雾滔滔不绝的喷向两人。 岐牙符文环一转,凝出一道屏障,将黑雾尽数阻挡:“走!”两人隐入虚空门。 “想走!”长袭身形一动要赶去阻止,不想,九足乌赤虫愤怒地冲向他。它的腹部绿血淋淋,那是四方游的杰作,但它才不分敌人,决定将仇恨发泄到长袭身上。 长袭只觉周身一黑,便被九足乌赤虫一口吞入。它解气地扬了扬前面的三对口器,一扭一扭地想要远去。 突然,它拢长的身子迟滞了一下,随即由内而外闪出无数红色的闪电将它的躯体包裹住。它一边嘶叫着,一边痛苦的扭动身子,随即“嘭”的一声,全身爆裂而开。 而后一个黑色的光点显现了出来。“师傅。。。我。。。”莫如很是沮丧,长袭让他来这里,其实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可弄到最后还是要长袭出手。 “小猫咪,今天辛苦你了!”长袭挠了挠手中的白猫,那正是刚刚被九足乌赤虫一口吞入的妙灵。
奇怪的老头
火车的呜呜声伴随车轮驱动的“哐吃”声应和成了一段颇有节奏的旋律合奏,杂夹着时不时喷出的白烟,成了铁轨周围居住的孩子眼中的新奇。 因为是冬季,火车的车窗道道紧闭,再加上挤满了人,使得外壳冰冷的车厢内部有着一股莫名的燥热。 万如玉双手拢着自己的西装,皱着眉头厌恶地用手帕盖在鼻子上,他受够了人们的体味、食物气味以及一些莫名的气体混合而成的气味,他甚至想要把头埋在西装里,但是这样太不绅士了。 要不是邻座的汉子举着膀子威胁要揍他,他宁可将窗户打开,呼吸外面寒冷刺骨却又新鲜的空气,即使有耳朵被冻掉的风险,最起码他的鼻子不用再受罪了。如云则乖乖地坐在他的怀里,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生来第一次坐火车让她倍感新奇,遐想练练。 至于虎子板板,两人就好像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他俩和火车上刚认识的孩子从车厢这头跑到另一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点也不嫌弃人们的屁股,也一点都听不进大人们的喝斥。 几个孩子正玩闹间,虎子一边往前跑,一边朝身后的板板喊着:“板板,来追我呀!来追。。。”一个不注意,一头撞到了不知谁的怀里头。两人哎哟一声跌到了地上。 虎子爬起来一看,是个老头,只见他穿着件又脏又旧棉服,依稀可以出棉服的底色是蓝色,裤子也是松松垮垮又灰兮兮的。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是清朝时期留的阴阳头,脸上胡子野蛮地长在皱的像树皮似的脸上。让人不觉间甚至以为这人是清朝穿越过来的,要是在晚上,甚至还可能认成是从清朝的老坟头里爬出来的! 刚跑上来的板板见虎子撞到了人,连忙跑过去扶,嘴里边道:“阿公,对不起,虎子哥不是故意的。” “看着点啊!小孩儿!把爷撞了个底儿朝天!”那老头竟然不愠怒,反而一骨碌吐出一串话来,嘴皮子利索得与他的相貌毫不相符。 “是你走道不看,怎么反怪我了!”虎子见那人没有责怪自己,反觉得不是自己的错了。 “小孩儿,你这就不地道了啊,爷走的时候脸可是朝着前儿的,你呢?难道你脑袋是反着长的?” “你。。。” 没等虎子开了口,那人又是一串:“你脑袋要是反着长,那可就稀了奇了,那你走道可得慢点儿,走得急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闪不开!”那人操着一口老北京口音,一说话就是一串还有节奏得很,边上的人听了都快忍不住要喝彩投钱了。 “阿公,您别跟我哥置气,来,我扶您坐!”板板自知是虎子的错,赶紧补救着将那老头扶到万如玉边上的座位。火车上的乘客愣是再挤再觊觎这舒适的座位,也没人敢上前,因为有一只狗大小的小黑正坐在地上,时不时的打个哈欠,舔舔它那粗壮的前爪。 老头刚坐下,小黑便嘶叫着闪到了万如玉的脚跟边上。万如玉又拢了拢衣服,嫌弃地看了老头一眼,别过脸去了。 “哟!黑豹花豹金钱豹,山豹雪豹爪哇豹,想当年八爷我都见识过,还是头一遭见到灰色的豹子。小哥,你这豹子哪里抓来的。” “阿公,这是我虎子哥的,不是万少爷的。”板板解释道。 “对,这是我的!叫小黑!”虎子没好声气地说,他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你的?你一个小孩儿,也就只够它吃顿上午饭的。”那老头嗤笑道,车厢里的人也都哄笑起来。 “怎么?你不信?”虎子气道,随后蹲下来朝着小黑手一招,“小黑!过来!” 虎子一呼,小黑果然听话地走到虎子身边,它用脑袋蹭了蹭虎子,虎子用手挠着小黑的下巴根,舒服极的小黑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哟呵!想当年在京城,顽主多了去了,有养狮子老虎的,还有养豹子孔雀的,可那也都是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小孩儿玩豹子,八爷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个自称八爷的老头咂了咂嘴又朝虎子竖了竖大拇指,“小孩儿,你算有点能耐。” “那是!”听夸,虎子骄傲地仰起下巴,小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小孩儿,你这豹子白不白灰不灰的,怕是只杂种吧?”八爷想伸手摸小黑,却迟迟下不定主意。 听到杂种一词,坐在边上的万如玉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说什么呢!”听到说小黑是杂种,虎子不高兴了,“小黑可好得很!” “别不高兴啊,你以为杂种不好!以我多年经验来看,杂种可比纯种好!” 这话一出万如玉也来了兴趣,转过了头来。 “胡说!当然是纯种好!我的小黑就是纯种的阴阳豹!” “阴阳豹?没听说过,你瞎编的吧!”八爷摇了摇头表示不信又抬头问众人,“诸位有听说过这么个品种吗?” 众人皆摇头称否 “哼!那是你们没见识!” 八爷不以为意,笑了笑:“这豹什么品种咱们一会儿再说,八爷先给你讲一讲,杂种是怎么个好法。” “哼!谁要听!咱可都是纯种的天津人!”虎子低了头去玩弄小黑,表示不听。 但八爷自顾自地说道:“想当年,八爷玩过的东西可不少!就拿这猫来说,纯种的毛病多吗,身体弱,还懒惰,成天地上一躺就是晒太阳,老鼠也不抓,有些甚至见了老鼠还倒转屁股跑的!” 虎子嗤笑道:“你又胡说!天底下还有猫怕老鼠的?” “说你小孩儿没见识,那纯种猫娇贵得好似个千金小姐,见了老鼠恨不得自己先找个洞钻起来。”八爷扳出一根手指头,“这是一个。”随后他又扳出第二根手指头,“第二是蛐蛐。” “哟!就你还斗蛐蛐呢?你不会是野地里随便抓两只来斗吧!”边上一人嘲笑道,他觉得叫花子吃饭都成问题,哪里来的功夫斗蛐蛐,那都是吃饱了撑没事干的人拿来消遣取乐的。 “您别看八爷我现在这副模样,想当年在北平城里可也算是哥有鼻子有脸的人物人物。街上走过,两边人都朝我直点头呢!进了馆子,小二都是连滚带跑迎上来招呼你八爷的!” “吹呢!”边上的人哄笑道。 八爷白了一眼他们,接着说道:“这蛐蛐啊共分八种,其中寿星头和大圆头属商品,但是呢,配种就讲究啦啊!配种要拿寿星头和大圆头混着配,这样生出的蛐蛐才越来越勇猛,你要是配纯种,那就越来越拉跨了。” “哦。。。”虎子和板板拖着长长的尾音,边点着脑袋,他们没听太懂,只是觉得这个八爷嘴皮子利索,说话有节奏,听着很有趣。 “咱再来讲讲人。”八爷见自己有两个忠实听众更加起劲了,“咱们古代喜欢亲上加亲,故有许多人家的姑娘公子都是亲戚之间成亲,这造成了个什么结果呢?”八爷手心拍了拍手背。 “不知道。”虎子和板板都摇摇头。 车厢里的其他人也摇了摇头。 万如玉一听“成亲”二字,顿时来了兴致,等着八爷接下去说。 八爷自己的卖的这个关子很成功,得意一笑:“结果他们生出来的儿女多半是畸胎!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少眼睛缺鼻子。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是纯种,杂种就不会这样。” “有道理!我家隔壁三姑她儿子就娶了他表妹,生下来的孩子啊,脑袋大得出奇,活了没几天就没气儿啦!”人群中的一人道。 “胡说八道,我表婶她姑娘嫁了表舅他儿子,生下来的小孩儿还不是活蹦乱跳的!眼看就快念书了!我看你这叫花就是信口胡诌。”有一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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