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舟悠心情极好,也不知道是出门一趟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此刻正温和地笑着摸着她的侧颊,连以往身上那点阴翳的气息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亲亲?” 位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气息来回切换,昭昭只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发麻,属于他的那漫天的吻又飘了下来,嘶哑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刚刚还逆反的心理,一经接触便不可自拔起来,也唯有眼前的男人可以攀附,就好像他们只要一亲吻,无论两人之间有再深的芥蒂与防备便一扫而空了。 那股她喜欢的味道又涌了上来,如果说荷尔蒙有气味的话,或许就该是这种味道了。又是一段长久的亲吻结束,舟悠的衣衫半滑落在她身侧,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的抽身离开,她下意识就用手拉,扯住那一抹滑落的领口,扯得死死的,又羞又恼地盯着眼前明知故问的男人,嗫嚅了半天才说了句:“我想要。” 舟悠:“你想要什么?” 他轻勾的嘴角怕是下一秒就要压抑不住那狂笑的冲动了。 昭昭气得羞红了脸,随即便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气呼呼道:“不要拉倒,你走!” 舟悠这才笑着上了前,亲自解开了那另一半还未滑落的衣衫,眼神示意她,接下来自然又免不了一番亲密的交流。 每每当她不太受得住的时候,舟悠便会极其温柔地拥住她停留一小会,以示安抚,但时间也不会太快,随之便如洪水猛兽般将她整个人席卷其中。平心而论,舟悠从来不算是一个温柔的人,那点温柔也仅仅是面对她才能完全保留,可偏偏在这种事情上,他又是极不温柔的,至少在她看来。 就比如结束这档子事情后,他似整个人被抽空了般,拥着她躺在床上,一双眼里尽是满足,难免又提及了这几日在上清界的处境,又向她保证只要她要的就没有他拿不到的。昭昭现在不想其他的,只想赶紧洗洗身上残留的那些脏污洗了去,便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他,随手捏了个术法将身上的脏污除尽,顿时便舒爽起来,可却仍然难掩身心疲惫。 她又捏了个去尘诀将舟悠那处也清洗了个干净,嘴里却不饶人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你这样子我会生病的,以后一定要及时清洗。” 男人委屈道:“知道了,宝。下次我帮宝洗干净的,再自己洗香香。” 昭昭好不容易将他哄睡着了,这才在疲惫中慢慢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昭昭神清气爽,身边早已没了舟悠的身影,在她酣睡之际便依稀听见了门帘晃动的声响,想必就是那时候出去了。 正思索间,门帘又响起声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舟悠托着几碟子精巧的小食进了来。想起昨夜的荒唐,小脸便羞得一阵通红,又忆及半夜,因为自己太舒服了,女人的嘴里“不要”这样违心的话就是“要”的意思,她昨夜勾着男人的脖颈处,叫了一会不要,结果男人便真的去了,她又羞又气,却也无可奈何。好在到了后半夜,刚清理干净的两人又来了兴致,这次舟悠总算知道了“不要”的真正含义,但凭她如何声音沙哑着求饶,亦或是抱着他脖子舒服地哼哼唧唧,黑夜中,他双目赤红,低了头蹭了蹭她胸前的汗水,似是哄女儿般,连喉头里不经意间轻泄出的几声嗯嗯声,都格外的惑人心智。 许是就是在他这样的迷惑中,彻底沦陷了。 用了一点点小食,她便声称自己用不下了,舟悠瞳孔般的神色也以肉眼可见般暗淡了下来,随即,便迅速将手中的小碟子一扬,小食便全被倒进了脚下的脏污篓子里。 昭昭大骇,但从表情上看,这是明显生气了:“怎么了?为什么都倒了?” “你不喜欢,倒了就倒了。” 虽然这是他一大早就赶去下界买的小零嘴,当时他过去的时候,那家早餐铺子还没有开门,还是他把老板从床上抓起来现做的。既然她不喜欢,下次再买其他的便成了,扔了又不可惜。 昭昭却也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便诚恳地道出了实情:“哪里的话?明明是我昨天太累了,加上刚醒来胃口还没有打开,所以不太能吃下,你怎么就倒了,我还想着到了下午当小零嘴吃呢。” 舟悠脸上的神情这才有了些许松动:“下午我再去买。” “不了。”昭昭拒绝道:“只是今日有些奇怪,我感觉今日不仅疲惫于常日,心中也有些作呕。” 似乎是忆及了什么,昭昭忽然惊呼出声道:“昨夜,甚至是之前,我们都没做任何的防护措施,我不会怀孕了吧?” 舟悠:??? 昭昭捂着脸,更加是羞得无地自容,一头重新闷倒在被褥里,不肯见人了。 舟悠也跟着在床榻边坐了下来,思索再三,还是郑重解释道:“不会,我是妖族,妖与人可孕育半妖,但妖与血统纯正的神族,不会孕育后代” “是这样啊……”她细细思索着,那点不经意间泄露而出的失望是做不的假的。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舟悠安慰道:“如果以后我们想要孩子了,可以祈求父神,天道自会给我们诞生一个孩子。” 彼时的昭昭还不知道,属于他们的孩子就要到来了。 吃了些小零嘴,昭昭又感觉到了一丝乏累,便央着舟悠在陪她睡一会,得到男人的同意,昭昭往床榻内侧一缩,留了外侧的空间也让舟悠躺下,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她做起来似乎一点也不陌生了。 舟悠刚在她身边躺下,她便主动将身上的被褥分了一半过去,还不忘叮嘱道:“你只要不抢我的被子我们就是好朋友,前几次和你睡觉,不仅抢我被子还挤我,我就只能缩在床边的一个角角上,翻个身就掉下去那种!” “我哪儿敢啊。”舟悠满口答应着,伸出一只手臂将人圈住,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将少女的头枕在之上,是一种很标准的,男肩周炎,女颈椎病的标准搭配。 因着昨晚玩得太过尽兴了,饶是和他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来,倒也没有让她完全忽视舟悠身上的那丝若有似无的淡淡血腥气息,对于他去哪儿杀了什么人,她虽然没有一点兴趣知道,但是若是真的和下界的那个有关系? 是断然不可能的! 思及此处,昭昭激动地翻了个身子,她怀中不知何时掉落一块圆圆的物件,空气中萦绕着一丝诡异的安静。 昭昭眼疾手快,一把便捏住了那块圆乎乎的物件,似乎是一枚铜钱,如果有人曾经见过这枚铜钱,肯定会发现,这是一枚大凶之物,也正说明了这枚铜钱身上一定是背了人命的。 正如此刻,昭昭从铜钱周身散发的淡淡黑气,便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而此等凶物为何又会出现在舟悠身边。 昭昭从舟悠手里接过铜钱,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而接收到她疑问的男人并不为所动,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宝,这其实是个绝妙的好东西,你可不要小瞧了它的表面,就浪费了它的功效。” 说了半天,等于庄周带净化。 舟悠复又故作神秘道:“只要用你的神识探进此物,便能知晓它的本源与经历,到时候自会有一番心得。”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虽然半信半疑,但此等品阶的凶物,自是有了灵识不假,以神识自可窥探一二。她便也不再犹豫,抽出一抹神识于铜钱表面轻轻一点,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闯了进去。 在它的神识里是一片混沌的汪洋,而因为她的到来,这片浩瀚无际的汪洋也仅仅是掀起了一丝毫不起眼的涟漪。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铜钱,却有如此浩瀚的一番识海。但很快,铜钱内的场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幻。 场景内开始从平地聚起一座巍峨的高山,紧接着相邻的地境四周接连地耸然儿起了差不多高的四座高峰,昭昭越看这些山峰越觉得眼熟,时至百年,她也断然不会忘记这便是太微峰和其他三座山峰,但是若要是细细看来,又会发现这里的太微峰,与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太微峰似乎又有点出入。 等她用神识探入峰内,这何止是有些出入,简直就是相差甚远。若说这里是太微峰,确实不假,可若是从内部构造来看,这里就像是第二座清徵峰。峰内的屋舍全部重建了不说,此前只有几座小破竹屋的她的山尖上,竟然平地坐落了七八座巍峨气派的宫殿,而此前那座属于清徵峰的那座金光闪闪的正殿,已然位列其中。 分散在四周的还有几座偏殿,如今正在建造,能看见不少身着太微峰门派服的弟子正在殿周施法搭建。她一时竟然不知道太微峰竟也有了这么多的弟子。远处,有几位看上去修为高深的大佬似乎正向着她的方位走来,就在刚刚她还在思考这是太微峰以前的场景还是当下,但看见为首的那位女子的面貌,一切便昭然若示了。因为这为首的女子,正是她的弟子。 待她想要走近,有一股巨大的外力迅速将她抽离而去,隐隐之间,是一道看不见的隐形屏障在她的四周环绕,将她与这方境地隔绝开来,直到现在,她也终于明白了这枚铜钱的真正用途。 所见即所想,她想看见的,既不是这凶物的来历,也不是它以往超凡的战绩,她既不关心它通天的本领,也不想占为己有,此等不俗之物,在大凶之人手中自然便成了他杀人的一把利剑。可若是在她手中,作用自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改变。 梨昭这可算是真正明白了,恍然大悟间,她如今只能在外界操控铜钱,若是有一天神识与铜钱相交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只要心中所想,便能进入铜钱为她展现的任意一方空间内,实现与人的交流对话。就像是一面巨大的,三百六十度还原场景的ppt,在这之中,没有人能发现她的存在。 这枚铜钱的真正强大之处,就是它不受任意规则的束缚,甚至是天道! 随即,她便以灵力向铜钱外的舟悠传音:我只要在心头上设定一个想要到达的地点,转瞬间它便能带我去对吗? 那边很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下可把昭昭高兴坏了,除了百年不见的的太微峰,其他两峰她也去拜访了一圈,除了比以前落魄了不少,与之前的倒是大差不离的,只是纵观现在太微峰的发展趋势,恐怕不用一两年,就能超越现今的清徵峰。 心头一动,画面顷刻间转换自如,而这一处的场景,竟是凡间的一处极为热闹的集市,小贩的叫卖声,还有街边酒馆小棺们的吆喝声,声声入耳,就像近在眼前一般。 连地点时间成谜的鬼市她也去走了一遭,还顺利淘到了两件宝贝带了回来。 … 等到从铜钱内真正出来后,她竟更为神奇的发现,刚刚她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包括所有的声音,竟像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播放起来,而这段影像的本源就存在于她的识海之内,用灵力便能催动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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