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喜欢我?” “喜欢。” 风无阴捏了捏她的脸,又拿自己鼻尖去蹭她:“那就乖乖地跟着我,好不好?” “好。” “好乖。”风无阴问,“你不会恨相公吧?那止月到底是神仙,雪狐是种归的灵兽,你杀了它,不让她出口气,我怕今后她还会变着法为难你。算了,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懂。” 红扶便重复:“听不懂。” 风无阴呵呵一笑,将人搂得更紧了。 西厢里,银月如瀑流泻在地上,房顶上的两人,对酒言说。 种归摇了摇头:“风无阴不会是动了凡心吧。” 止月冷哼一声:“他现在只是不记得自己是谁,忘记了当一个上神的感觉,有凡心也不奇怪,只是,对着一个傻子……” “傻子?”种归摇了摇头,“我看啊,她不可能是普通的傻子。” “可是,我看不到她身上有丝毫的灵根。”止月道。 种归摇了摇头:“我也看不到,不过我觉得江牧肯定有问题。哎,你既闲来无事,跟在他身边还不如去打探打探。” 止月说:“我也正有此意。” 翌日。 在去往晋中的最后一段路上。 红扶被风无阴哄着和阿婵坐在马车里,但阿婵因为一路过于疲劳染了风寒,又不能让小泉去照顾她。所以在止月说自己可以跟红扶同车时,风无阴没有选择,只好同意。 路过晋水,月上树梢,马车在十字路上滚过,发出吱呀响声。沉默久了,止月便开口问:“红扶姑娘前些日子在客栈可是想给你相公做早饭?” 红扶点头如捣蒜,并想到了阿婵告诉她,那样是为了取悦风无阴,于是就不羞不臊地来了句:“取悦相公,相公高兴。” 止月闻声干咳了两声,那傻子一点事没有,自己倒是先红了脸:“取悦?呵,你个傻子居然知道这个。那你跟我说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红扶摇头。 止月来了注意:“那姐姐教你,你要不要学?” 红扶瞪大了眼睛。 止月说:“这取悦男子,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不是做做饭、洗洗衣服就可以的。再说你相公乃九天战神,根本不需要你做这些,你需要做的,是别的。你要是想学,就告诉我,你想学。你想学吗?” “想学。” 止月没想到一个傻子还这么执着,不过既然是她自己想学的,那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两天后。 时隔一月有余,风无阴带着红景天的商队终于来到了晋中。 这晋中乃是中原腹地,离京城又近,当真是除了江南以外最为风光繁华的地方了。 晋水穿城而过,城中街道熙熙攘攘,建筑鳞次栉比,还有那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商铺,世风也异常开化,皆不是云梦江牧能比的。 乔离和红景天也是很多年的商友了,见他们不辞劳苦来一趟晋中,早早备下偏府给他们。 这边风无阴带着茶叶去乔离茶庄交货的时候,那边止月便带着红扶去了晋中街市上有名的青倌小楼,找了个看起来模样不错的男子,交代:“我这妹妹想学侍夫之道,傻是傻了点,但好好教,也是能教会的,”说着给了他鼓鼓一袋银子,“带到乔家茶庄旁边的客栈,记住,要说是她看你长得好,主动找你的,明白吗?” 那小倌拿了银子自然是唯命是听。 止月心情大好,转身便去和风无阴告辞,说有事要离开几天,并且有意无意地告诉他,红扶出门了,阿婵没跟着。 看着风无阴相貌堂堂、举止得体,并且对红扶关心有加的样子,乔离笑着说:“红老板这个人有福气啊,娶不到老婆就捡个女儿。女儿傻成那样,还能找到你这样的姑爷。” 风无阴道:“乔老板过奖了。红扶很好。” “哈哈,是是。这边货物大概要清点几天,你们一路也辛苦了,不如你先去街上找红扶,带她好好逛逛,日后再来清点,不急这一时。” 风无阴谢过乔离后,便转身出门。 五月晋中,海棠花开得繁盛,街头卖艺的江湖儿女们敲锣打鼓喧声夺势,还有那打着花伞羞羞答答走在街头的深闺小姐们,被丫头拥着,如同易碎品一样不给人看。 这晋中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人谈何容易,不知道那阿婵是做什么吃的,竟然不跟着。 风无阴心里有气,但眼下找到红扶才是最重要的事,也就不想过多计较,知道自己是逐闻,便用玉珠唤出了晋中土地。 再说红扶跟着小倌去了客栈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别人让她干吗她就干吗。 小倌瞧她乖巧可爱,便生了爱意,原本只是想在言语上教教她怎么履行夫妻之道,但没过多久就开始动手动脚。 一开始也觉得自己乘人之危有些不厚道,但想到止月给他银子时说得那些暧昧模糊的话,心想应该是可以的吧,不然也不会放心把一个傻子交到他手上。 于是,他哄着红扶上了床。 初衷是想既教会她夫妻之道,又占一下她的便宜,可等伸手抚摸到了人光滑细腻的脸颊后,初衷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失去了一路以来的温柔,粗鲁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红扶反应慢,还没开始反抗和闪躲就被剥了小罩衫,褪了中衣,露出了小巧的肩膀。 那小倌两眼都直了,正欲扑上去。客栈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接着有人便以雷霆之势移到了他面前,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他从床上捞起。 小倌想到止月交代的话,便急着解释:“是她看我长得好看,硬要拉我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体一悬空,接着那黑着脸的男人就那么把他举着从窗口扔了出去。 小倌两眼一花,都还来不及喊叫,“扑通”一声便落在了楼下卖豆腐的摊子上。 只听楼下哇啦哇啦一片喧哗,风无阴“嘭”的一声将窗子关上,回头看到红扶居然衣衫不整就那么光着脚走过来,指着窗子说:“相公,高兴。” 风无阴气火攻心:“你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高兴?” 红扶点了点头。 “所以,”风无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是在让别人教你,怎么取悦我?” 红扶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本来已经被褪到肩膀的衣服,经她那么一扑腾现在全部滑落,只剩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关了窗,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能透过那层衣服看到她身体的大概曲线,大体来说符合男人审美。 风无阴走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她却突然哭了起来。 她黝黑的瞳孔一缩,水汪汪的眼睛都兜不住眼泪,滚过脸颊落在殷红的嘴唇上,一抽一抽的。 “怎么了?” “红扶,笨。” “谁说的?” “相公,不高兴。” 风无阴心被烫了一下,低头将她脸上的眼泪亲掉,一路从眼皮亲到了嘴唇。 那里触感柔软温暖,不知不觉就动了情,上一次吻她还是在半醉的状态下。可眼下,他是清醒的,清醒地感受着自己心跳加快,呼吸变重,清醒着想要她。 红扶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抗拒,软软地任他抱给他亲。 行至迷醉,风无阴缠着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这种事,只能让相公来做,只能由相公来教,知道吗?” 红扶意识凌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风无阴更是初尝人事,食髓知味,红纱暖帐内把人要了一遍又一遍。 而红扶眼角的泪,从始至终,没干过。
第四章 逐闻神君恢复记忆 一) 今年云梦的雨季来得比往年早。 一到这种季节,来往云梦的渡船就供不应求。河岸渡口边几个书生被一队客商插了队,正满口之乎地跟人辩驳。 止月拂开船舱的珠帘往外看了一眼,还没说话便把那一方河神给看了出来。 河神冒出个尖尖的脑袋,拱了拱手:“不知止月仙子前来,小神多有怠慢。止月仙子可是来找逐闻神君的?” 止月扫过一眼,垂下珠帘,道:“你见过逐闻?” “一月有余前,小神在这里见过,那个时候神君还吩咐小神替他办了件事。” 止月忽然抬头,又将那珠帘挑起,探出头,问:“叫你办的是什么事,可办妥了?”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轻笑一声,“我路经此地,也是为逐闻神君办事的,你大可放心地告诉我。” 那河神连连作揖:“小神没有怀疑止月仙子企图的意思。”而后一一道来,“小神问了那江牧的土地,逐闻神君大概是三月前来的云梦,一直待在江牧城里。两月前,曾在江牧城中与一员外发生冲突,被江牧茶商红景天傻女红扶所救。江牧本是有灵气之地,盘旋此地的精怪数量种类繁多,小神能力有限,查不出那日和逐闻神君交手的精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红景天的女儿红扶,小神探得,她并不在六道轮回当中,也就是说,说……” “说什么?” 那河神却突然谢起罪来:“小神不敢妄自揣测,毕竟那是逐闻神君在人间娶的妻子。止月仙子若想知道,可以将那阎王唤来问一问。” 止月哪里等得到将阎王唤来,当下打发了河神便转头亲自去往阴曹地府。 忘川路上,彼岸花开到荼蘼,浸染了那轮回之苦,泅泅汇聚,成就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弱水三千。 一众没有眼力见的小鬼见有人闯进大殿,还没出手阻拦便被止月挥手拂去,撞到狰狞恐怖的墙壁上,幽暗的大殿里瞬间便哀叫不止。 “后耳!”止月唤。 阎王后耳闻声丢下手中生死簿,大步上前,还未行礼,便被止月夺了声:“按照人间的时间来算,十八年前,云梦江牧出生过一个女婴,叫红扶。我且问你,那红扶,是个什么东西?” 听到“红扶”两个字,后耳“扑通”一声跪下,双腿乱颤,边磕头边回:“止月仙子息怒,小仙执掌六道生死轮回,这六道生灵众多,小仙没办法每一个都记在脑中,需要查……” 止月没耐心,一把将他手中的生死簿夺过,朝那大殿幽暗的地砖上扔去,怒道:“你不知道?一个不在六道轮回当中的东西,却偏偏有了性命,这样的存在,你一个执掌六道生死秩序的神仙,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后耳你还在侥幸吗?觉得那凡人一生不过数载,眨眼就过去,神不知鬼不觉便能掩盖住你的疏忽,然后万事大吉?但是你想不到吧,差不多的时间,仙界丢了一个东西,叫青冥镜。那青冥镜乃上古神器,法力无边,不仅能吞纳万物,还可以毁天灭地,作为神器,得到便得到无上仙力,可若是让神器有了性命,成了精,那你这阎王的仙根,只怕是不够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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