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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瑞，冲西西笑了笑, 笑容腼腆又温柔。 看到小偶像的西西更加激动了。 “……我好喜欢你呀，你写的字好漂亮, 有时间能不能教教我？” 闻言小瑞笑得更加温柔, 谦虚道：“我写的字也不好看，没有幼儿园老师写的字好看，咱们可以一起练习。” 失学儿童西西一脸羡慕, 读了幼儿园就可以把字写得那么好吗, 她小小胸中顿时升起豪云壮志——等她以后赚了大钱，也要读幼儿园！ —— 客厅左侧有一片区域是专门为幼崽准备的, 有书有玩具，是个小型的读书廊。 两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西西还是画毛毛虫, 而小瑞则认真给她纠正拿笔姿势。 不仅亲自示范, 还手把手教学。 西西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写不好字，原来连拿笔的姿势都是错的，看来要想写好字，老师是很重要的。 阳阳本来和轩轩在玩皮球，见两个小妹妹那里好像有更加好玩的游戏, 硬生生凑了上去，表示他也要写字。 怀里抱着小皮球的轩轩，不明白为什么上节目还要学习，脸上透着抗拒，但三个小伙伴凑在一起，他不过去，显得很不合群。 况且一个人玩球，多没意思啊！ 于是，轩轩也加入学习小队。 直播屏幕顿时被浓烈的好学之风占据。 【……我怎么感觉走错频道了，这画风明显不对劲啊？】 【前面的，是不是有种旁观好学小课堂的赶脚，由此产生了一种身为学渣，还不爱学习的羞耻心……】 【我想起我作业还没写完，实在没脸看节目，我先去写作业了，88……】 —— 儿童书柜旁，不停偷瞄小东西的乔宇铮，那姿势和表情，好似路边偷窥小女孩的猥琐男。 刘易安凑到“猥琐男”身边，碰了碰他肩膀，小声问，“……你闻到没有？” 虽然没有明说，但乔宇铮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是有一点味道，不过不明显，应该是藏起来了。” 乔宇铮继续偷窥小东西。 自从看了那份文件之后，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想为小东西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想来想去也只能暗中保护对方的安全。 刘易安耸耸肩，表示同意。 只凭那点若有若无的气味，不足以将食人魅族揪出来。 【你们发现没有，刘易安和乔宇铮的关系好像不错啊……】 【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是我智商的问题吗？】 【姐妹不要怀疑自己，我也听不懂。】 【可能是有老鼠什么的吧，不然他们不会说“有味道、藏起来了”之类的话……】 —— 度假山庄门前—— “……你是什么人？”两名看门保安盯着门前的陌生人询问，“……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努力平复情绪，跟他们解释。 “我的孩子在这里面，我好久没有看到她了，你们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孩子……” “……你的小孩？”两名保安狐疑的对视一眼，“里面在录节目你知道吗？哪里会有你的孩子？里面的孩子都是小明星。” “有的有的。”女人急忙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家庭合照，指着合照中间的小女孩给保安们看，“这个就是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让我见见她吧……” 两名保安盯着女人手里的照片，看了半天。 “……好像还真是她的小孩。”其中一名保安说。 他今早来的时候，看到照片里的小女孩拉着一个高瘦青年的手，进了山庄。 “……对了！”另一名保安拍了下手，好像想起什么，“我媳妇儿爱看这个节目，她跟我说过这里边有一组家庭是临时家庭，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这个孩子好像就是临时家庭里的妹妹吧。” 两名保安互相一嘀咕，又把面前的女人和照片里的女人，对照着看了好几遍，虽然面前这个女人比照片里要憔悴很多，但的确是同一个人。 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怕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才来这里找女儿。 “……我给领导打个电话，问问现在该怎么办？”保安没有办法擅自决定，只能请示领导。 “行，你去打电话，我在这边看着她。”另一名保安说。 —— 蔡蔡坐在沙发上，面色有些疲累，不太提的起精神的样子。 张柏元端着一杯咖啡，走到儿童区，摸了摸小瑞的头顶，看着安静学习的两只幼崽，笑得很温柔。 “中午我打算做意大利面，你们有什么忌口吗？”他扭头问倚在书柜旁的乔宇铮和刘易安。 谢鹏飞并没将被网暴的真相告诉自家艺人，一来是觉得事情是经纪公司做的，明星也许不知情，即便知情，也可能没有多大的选择权力，或者是受公司胁迫，才做了那些事。二来，自家艺人那臭脾气，万一知道真相，第三期节目还怎么拍？ 乔宇铮看着面前这个长身玉立的朗朗君子，他对张柏元没有太深的印象，只见过几面，但之前这人给人感觉还挺温柔。 这一次乔宇铮总有种怪怪的感觉，感觉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戴了张面具，精确计算笑容弧度的那种面具。 “如果两位对菜单没有意见，那要麻烦两位帮忙打个下手，”张柏元绅士风度十足，“今天就让女士和幼崽们好好放松一下。” 乔宇铮虽然有些不太放心，但看见小东西认认真真学写字，还挺开心的，于是越过张柏元，朝厨房走去。 与对方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抬眼问：“你喷香水了？” 张柏元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闻起来如何？” “……不怎么样。”乔宇铮揉了揉鼻子，心里嘀咕，什么破香水，和那群臭蝙蝠身上的味道太像了。 —— 几人走后，小瑞突然放下笔，扭头问西西。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大门旁边的泳池？要不咱们去那里玩吧。” 听了这话，西西愣了一下。不是要写字吗？怎么突然又要出去玩？ 她犹豫道：“……可是我不会游泳。” 小瑞拉着西西的手晃了晃，说，“没关系，咱们不进泳池，就在边上玩一会。” 西西看向写字写累了，跑去玩玩具的阳阳哥哥和轩轩，“那喊他们一起去玩吧？” “不要。”小瑞一口否决，“就咱们两个去。” 见她态度坚决，西西没有办法，“那我去跟哥哥说一声……” 西西说着，打算站起身去找乔宇铮。 她刚站起身就被小瑞一把拽住，“我们很快就回来，不用告诉大人，那样太麻烦了。” “……你弄疼我了。”西西皱着小眉头。 小瑞连忙松手。 西西低头一看，刚才被拽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小瑞也看到了，她红着眼睛说了声抱歉，“我只是太想出去玩了，没想到会弄疼你。” 豆大的泪珠从小瑞湿润润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西西无奈，只能安慰她，“那我们一会儿就回来哦，我怕哥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小瑞脸上重新露出笑颜。 那笑容弧度与方才张柏元脸上的弧度一模一样。 —— 度假山庄的大铁门旁。 女人死死握紧双手，竭力控制想要啃指甲的冲动，她在大门前来回走了很多圈，根本停不下来。 “……打个电话怎么还不回来？”保安边嘀咕，边瞅了眼站立难安的孩子妈妈，方才还不觉得，现在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不太对劲，警惕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女人视线无意中往山庄内一瞟，正好看见从大房子里走出来的两个小女孩，眼睛瞬间瞪大。 当即就要冲进门去，却被有所准备的保安一把拦住。 发了狂的女人力气大得超乎保安的想象，她一把将保安推到墙边，踹开大门就往里跑。 —— 这时，小瑞和西西刚好走到泳池边。 度假山庄的泳池不算特别大，但水还挺深。 西西只探头看了一眼，就向外挪了几步，默默远离泳池。 “……小瑞，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咱们还是回去吧。”西西刚对小瑞说完这句话，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叫声。 小女孩扭过头，看见冲她跑过来的那个人，顿时傻了眼。 —— 女人扑到西西面前，两手抓住她的肩膀，眼神在她的脸上反复扫视，好似确认着什么，又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呢喃道：“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西西一动不敢动，张了张嘴，却不敢说话。 因为她知道今天的妈妈是坏妈妈，坏妈妈不会听她解释，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直播弹幕—— 【我擦，怎么还有其他人出场？】 【……这是节目组准备的特殊环节？】 【不太像啊，那女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导演组的人也都懵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特殊安排，什么特殊节目，那个女人他们不认识啊。 杨导猛得推开凳子站起身，冷着脸道：“赶紧派人过去，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幼崽的安全。” 节目组不在山庄内，赶过去至少需要两分钟，谁能保证两分钟内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杨导心急如焚，盯着屏幕的袁琪突然叫了一声。
第18章 落水 被妈妈拥抱的西西没有感到任何温暖, 透骨的寒意从妈妈怀里传到她的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女人好似觉察到西西的害怕，慢慢放开她，然后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她黑亮的双眸。 一只瘦削纤长的手, 抚摸上小女孩的眼角, 那只手的指甲里满是干涸的深色血液, 深褐色的血液和白的透明的肌肤搭配在一起，看上去极其恐怖。 “……你知道妈妈有多想你吗？为什么不来看妈妈？为什么不做个好孩子？”瘦削的手指逐渐下滑, 从眼角，到脸颊, 再到脖子, 最后落在小女孩的肩膀。 “……小孩子如果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两只手掌用力按住小女孩的肩膀，指尖收拢, “……你没有听妈妈的话, 所以你必须受到惩罚。” 女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指尖几乎透过衣服划破西西的皮肤, 小女孩皱着一张小脸，忍不住痛呼出声。 听到西西的惨叫声，女人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反倒推着小女孩朝游泳池边缘走去。 —— 直播间弹幕好似骤雪一般, 疯狂地落在屏幕上，几乎将整个屏幕掩盖。 山庄的院子太大，节目组安装设备时，只在各处安装了录像设备，考虑到每个嘉宾身上都带有收音设备，即便在院子里, 也足以让观众听清嘉宾在说些什么，所以大院内没有安装户外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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