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独自在家里时,灯突然变得闪烁,然后温度变低时,最好躲在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里,不要发出声音。” “等到第二天天亮时再离开那个小空间,并且还要及时拨打警察的电话,把遇到怪事的细节一五一十地跟警察说。” 主持人问:“我们都知道,当灯泡闪烁的时候,一般问题都会出在线路上,我们不用去在意。要我们躲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并且事后还要拨打警察号码,这又是为什么呢?” 随后那位专家又用一个很科学的解释方式说明了原因,主持人恍然大悟。 余清韵越看心越冷。 这是国家在变相地教育民众如何躲避撞邪。 她又换了几台,有部分频道是近来国家大力推广的悬疑片,有部分则是不同新闻社的新闻报道,全都是关于失踪案,凶杀案的报道,就像是在无声地提醒民众“少出行”。 现在撞邪的概率变得越来越高。 这一切都是从余清韵自己撞邪,进入寺庙后开始的。 余清韵忍不住胡乱猜测,会是风霁月在捣鬼吗? “叮铃铃铃” 余清韵回神,看到电话号码上是一串陌生号码,上面还弹出一个小气泡,说什么客户号码已被保护隐藏。 应该是外卖送到了。 余清韵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外卖小哥说:“余女士,您的外卖到了。” 余清韵说:“你不用等我,放门口就行。” 虽然就几步路,但是余清韵担心外卖小哥急着送外卖挣钱。 她刚挂断电话,几步就走到了门口。 手刚搭上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触感覆上掌心。 余清韵被激了一下,这种感觉像是手突然触电。 余清韵的手却从门把手移开,然后看了门把手几秒,突然转身走回自己床铺边。 房门没有被打开,底下的门缝外只有漆黑,一片静悄悄。 纹丝不动的门板,门外没有声音。 余清韵在此期间也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 她早已经习惯了谨慎。这个谨慎贯彻到她日常的一言一行中。 毕竟,脚步声会暴露她的准确方位。 余清韵拉开床上背包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匕首。 刚才门把手上的金属冰冷感并不是触电。 而是她的直觉在提醒自己。 门外有鬼。 — “呼” 这已经是李娜今天在柜台里工作的第六声哈欠了。 作为宾馆里的前台,她每天的职责就是在柜台里帮忙给顾客登记表格,然后安排房间入住。 她在这个县城里从小生活,直至工作。她熟悉这个县城里大大小小隐形的规则。 一般来说,即使是外卖人员送进来的餐也是需要与顾客进行核对。但是顾客和宾馆人员为了方便,一般不需要进行核对。外卖人员只需要进来,跟前台的李娜报一下房间号码,李娜就会告诉相应的楼层。 “扣扣扣” 电脑上的社交平台发来信息,李娜打起精神,百无聊赖地跟朋友打字聊天。 这时,楼梯口下来一个身穿外卖服,戴着口罩的男人。 他应该是送完了餐的,按理来说直接从宾馆门口离开,可是却停在了柜台前,一言不发。 李娜停止键盘聊天,抬眼想要询问。 “抱歉,我有事要和他商量,”突然楼上又跑下来一个女人,拍了拍外卖小哥的后脑勺,然后拉住他,对着李娜举起自己一边手上的外卖打包袋,“他送的外卖不新鲜。” 女人跑下来的速度很快,这一系列动作和语言让李娜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女人拉着外卖小哥出了宾馆门口,消失不见。 李娜重新看着自己的电脑,工作摸鱼,嘴里嘟囔着:“怪事。” 余清韵拉住外卖小哥来到宾馆旁边的巷子里,手一松,没了她胳膊的支撑,外卖小哥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余清韵俯视着地上的尸体,然后慢慢蹲下身子,将尸体后脑勺上的匕首拔出来。 黑色的血液顺着刀面滑落至锋尖,滴落在地。 过了一会儿,外卖小哥,连同着黑色的血液,余清韵手上的外卖袋子,如光芒般慢慢消散。 余清韵站起来,叹了口气。 邪祟似乎真的越来越多了,刚才她要是下来慢一点,柜台里的服务人员恐怕就会被杀死。 余清韵收起匕首,回到宾馆,经过大厅的时候,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叫住她:“小姐,怎么样了?” 余清韵双手空空,说:“那东西不新鲜,我退给人家了。” 她上了楼,李娜自己倒有些不忍心,小声说:“退给人家?那这一单可就白跑了。” “唉,那外卖小哥也是真不容易。” 都是打工人,她很理解。 这边余清韵倒是没想到柜台的工作人员会想这么多。她回了房间,查看手机上的外卖订单,确认真正的外卖小哥还没有到,于是继续拿出手机,搜索一些公开的匕首招式还有极地急救法。 看到半的时候,李仁贵的电话打过来了。 余清韵接通电话。 “你那边忙完啦?你这开学时间也快到了,什么时候回来呀?你提前一点回来,我好订个包间,”李仁贵显然把余清韵当一家子了,“你爷爷奶奶天天念叨你,陈杰也挺担心你的。我顺便介绍一下我老婆还有我女儿给你认识一下。” 余清韵说:“我这边还有事,估计还有忙几天,到时候忙完了,我提前一两天给你打电话准备一下。” “行,” “对了李叔,你那边有认识喜欢旅行的人吗?我可能这阵子忙完去苏州那边,等开学了又要请假去西藏的噶拉贡八那一带。” 李仁贵的朋友圈基本都是老总,不乏有喜欢去各种地方旅行的有钱人。 去西藏旅行的一抓一大把。 “有。你等我帮你问问。” “谢谢李叔。”余清韵突然发现救下李叔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这有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 “行。” “噢对了,你之前不是跟道观的老道长改了地址,符纸寄来我这里了吗?这个月的符纸已经送到了,有两百张。” “我到时候回去就拿,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新认识的朋友。” “好。我这边还有一个会议,先挂了。” 挂了电话,余清韵重新在手机上看视频。 这个晚上,余清韵在宾馆里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是被刘警官的电话弄醒。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刘警官在电话那头说。 余清韵报了宾馆的名字。 过了半个小时,刘警官坐着的车到了宾馆门口。 余清韵上车,司机送他们到了山底。 刘警官和余清韵到了山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剧烈响起。 墨发纷飞,尘土飞扬,余清韵站在平坦的山顶上,眼睛不自觉地眯起。 坐直升机诶。 余清韵抬眼往上看去,看到了那个从天而降的直升机。 “呼呼呼” 巨大的螺旋桨在头顶上飞速旋转,直升机在余清韵的上空,将天光遮住,阴影覆盖在余清韵和刘警官的身上。 直升机缓慢降落在地面,余清韵这才有机会看到全貌。 泛着冰冷流畅的机身,令人着迷的金属外壳,比人高出不少。 驾驶座位上是一身全副武装,根本看不见脸庞的飞行员。 飞行员戴着耳麦,看到余清韵和刘警官后,先是对着耳麦说了些什么,然后冲着他们两人点了点头。 见到飞行员回应,刘警官带着余清韵上前,然后出示他的工作证件。 飞行员接过证件,确认无误后,两人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的飞行过程非常奇妙,起初摇晃的失重感让余清韵总是不自觉的肌肉绷起,过了一阵子,余清韵这才放松下来。 她望着直升机外面湛蓝的天色,心潮澎湃。 “他们上直升机了?” 合金特制的防弹门紧闭着,一位老者坐在圆桌前说。 “嗯,飞行员刚刚汇报完毕。”另一位中年人说。 “等到飞上特定的空域,阵法就会启动。直升机飞入传送阵,大概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能到达基地了。”一名身穿特战制服的女人看着自己屏幕上的实时数据说。 “你们就那么放心那个孩子?”老者说。 “她并没有杀人,而且从小到大的记录来看,并不是反社会型人格。”女人冷静地说。 “冰冷的数据说服力并不强,”老者慢悠悠地捋着自己的胡子,“人都是复杂的。如果她没有问题,为什么会满身怨气?我可是听莫立鹤这孩子说过。她身上的怨气,比一般的邪祟还要深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老者。 三人共处一室,女人的话音刚落,室内氛围略微发生变化。 老者说:“小邹,你还年轻,不知道人有多复杂。我这一大把年纪,也是除过不少邪祟,碰到过不少会伪装的邪祟,和被怨气侵蚀的人类。” “只不过那些人,后来都不足以称之为人类了。” “你和我们不一样,没有从小受到过正统的玄学秘术,现在也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你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中年男子说:“是啊,小邹。” 女人冷笑:“你们是不是觉得部长去外地执行任务就没人压得住你们了?昨天会议商量好的让余清韵入职,现在就想反悔了?” 邪祟渐起,国家成立了新的部门,专门处理邪祟相关事物。 但是冰冷的子弹和高科技的防弹衣根本无法攻击和阻挡非科学的邪祟。 国家一边慢慢培养自己人,发展玄学,一边和那些一直在民间里的玄学界人士合作接洽。 现在部门里人员杂七杂八,有国家自己人,也有玄学界人士。 因为要保持部门内的平衡,除开外地执行任务的部长,目前会议室内的三人都是部门里最具话语权的三人。 女人名叫邹怡年,和部长一样,原本就是国家体制内的人才。 中年男子叫孟云坤,老者叫杨玄,都是玄学界人士。 听到邹怡年这么直白的话,孟云坤过来打个圆场,说:“哈哈,小邹你这话可就错了。咱们昨天可是当着部长的面一起商议好的事,怎么可能会反悔。” 邹怡年不吃这套,她是部队出身,做事强硬,雷厉风行,这个性格也贯彻到说话方式中:“你们想干什么?” 杨玄继续捋着自己的一大把花白胡子,说:“自然是想看看那个孩子到底能不能在身体里充满怨气的情况下好好的控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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