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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玄飞轮瞪着大眼睛，忽然双手抱拳，“还没想好就敢打保票？在下佩服！佩服！” “好了，别开玩笑了，说说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揽下的自己去解决吧。”玄飞轮转转眼珠，道：“嗯，凭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我看好你哟！” 我上去踹了他一脚，“去你的！你当梁大人是三岁的孩子，我要是耍无赖他还不一声令下把我关进大牢。” 玄飞轮双手抱肩，点头道：“说的也是。你可找了个大麻烦！如果真能说服梁大人还好。否则，你等着周清扬和梁婉如恨你吧。” 我咬牙切齿道：“车轮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伸出手来上前就要去揪他的耳朵。 玄飞轮一跳闪了过去。我恨恨地看着他，没有继续追上去。他要想躲，十个刁小月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不闹了，我帮你想想办法。”他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我有些失望，“那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吧。” 此时鸳鸯湖边只剩下我们两人，夕阳洒在湖面上，整个湖面成了金红色。 湖中的鸳鸯依然成双成对，有的互相梳理着羽毛、有的在芦苇丛中嬉戏、有些相伴着向远方游去。 我好像有些明白梁婉如和周清扬的感情了。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说的真好！ 我心里痒痒的。我也会遇见我的鸳鸯吗？我哑然失笑，算了吧，就我这样的，谁会喜欢？还是想想怎么帮帮他们吧。 “你傻笑什么呢？”玄飞轮问道。 什么傻笑，车轮子从你嘴里说句好听的就那么难吗？我才不告诉你呢。 我白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玄飞轮扑哧一笑，“承认自己傻了。”说完跑远了。 我反应过来，追了上去，“车轮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你。” 不一会了，我追上他，上去「砰砰」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几拳。我知道他让着我，凭他的身手，我怎么能追上他，何谈再揍他几拳。 “小月老，你这么野蛮当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嫁不出去我也不怕！” “为什么？” “谁稀罕嫁人。我现在是媒婆了，能挣钱养活自己了。除非找到我喜欢的，否则我宁愿终生不嫁。” 玄飞轮听了一愣，半天说了句，“你果然与众不同。”说完一笑，又道：“果然是我的小月老。” 车轮子，我听出来了你是讽刺我呢。不过我习惯了，不与你计较！ 我和玄飞轮各自回家了。我正要进家门，只见隔壁街上的万婶和和她女儿万双双迎面从我家走了出来，娘在身后笑脸相送。 我忙和万婶她们打了招呼，万婶冲我们点点头，万双双低着头不看我们。 我们擦肩而过，我发现两人脸上都不好看，特别是万双双，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缩到她娘的身后，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看着她们走远了，忙问娘：“她们这是怎么了？” 娘拉着我进了门，才道：“唉！遇人不淑啊！” “怎么？” “万双双本来嫁给了城中家境殷实的郎白岩，谁知这郎白岩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游手好闲、好色好赌之徒。 放着家里的娇妻不管，整天寻花问柳。万双双忍不住的埋怨了几声，谁知道郎白岩竟然以善妒为由休了她。 这不，万婶来拜托我给自己女儿再寻一门好人家，说不要求什么大富大贵了，只要人好就行了。” “这个郎白岩真是个混蛋，万双双离开了这样的人，应该高兴……” 娘脸色一沉，道：“小月，你真是越大越口无遮拦了，你不知道「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为强出头。」的道理吗？” 我忙低下了头，心中却不大服气。 “以后再有像梁小姐这种事，千万不要去凑热闹了！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我忙答应了。 “哦，对了，梁小姐怎么样了？” 还说我呢，你不也爱打听事，也爱凑热闹吗？我还不是随你！ 我忙把情况告诉了娘，娘听了脸上越来越黑，“小月，你答应了梁小姐？” 我忙点头，赖在娘身上撒娇，“娘，你帮帮小月吧！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出去找来了一桩生意。娘！你就帮我想想办法说服梁大人，好不好？” 娘生气地把我推了出去，“小月！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看我是管不了你，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兜着吧。”说完黑着脸走了。 “娘！你别走了！别走！帮我想想办法嘛！娘！娘！” 娘理都不理我，出了门走远了。娘！怎么能见死不救啊。我该怎么办？
第17章 告状 “咣——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吆喝声随后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里。 已经三更了！我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怎么才能说服梁大人？怎么办好呢？ 唉！别说说服梁大人了，我们升斗小民就是连见一面梁大人都不容易。 我要是直接找上门去，别说不会让我进去了，就算让我进去，我说了来意，还不一样把我赶出门外！怎么样才能见到梁大人呢？ 要想见梁大人？除非…… 好！就这么办！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匆匆吃了早饭也没和娘打招呼就去找玄飞轮了。 娘昨天回来后到现在都没理我，她真生气了！生气就生气吧，我忙完我的正事，再回来认错吧！ 来到玄飞轮的房间，玄飞轮没在房间，听琴剑说玄飞轮去精武堂了。我忙从走廊去精武堂找他，还没走到精武堂就看见玄飞轮迎面走了过来。 玄飞轮可能是刚练完武，额头沁出些许细小的汗珠，我忙上前去拿出自己的手帕，随手帮他擦了擦汗。 玄飞轮脸上有些不自在，不过没有阻挡，任由我帮他擦汗。 我帮玄飞轮擦完了汗，看着玄飞轮笑。 “小月老，你无事献殷勤……”玄飞轮后退一步，“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顿了顿说道：“我要去县衙告状。” 玄飞轮吓了一跳，忙拉我了问道：“告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告状？告谁？” “这你就别管了，你帮不帮我？” “咱们这关系，当然要帮你，不过你得给我说清楚，我糊里糊涂的怎么帮你。” “你呢就帮我召集一下乡亲们，让他们都去县衙旁听去。人越多越好！你也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你不用管，我先去了。”说完我拔走就走。 我走了两边，又折回来道，“千万不要让我娘知道了。” “好！哎！你先别走了，你说清楚！喂……” 车轮子还在说着什么，我回头冲他喊道：“你别问了，快去吧！” 我离开玄飞轮家来到了城中的县衙，县衙坐北朝南，气势雄伟。大门两边的墙向外一撇呈八字。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今天我无钱也无理，我就是要进去！能怎么样！ 大门外左右两边放着一对石狮子，大门上有幅对联： 从来清白无遗漏，自古贪争有后殃。 大门很气派，面阔三间，中间是过道，左右各有一个梢间，东梢间的前半间放着一面大鼓，就是喊冤鼓； 西梢间的前半间立着两块石碑，上面刻着「诬告加三等，越诉笞五十」。 这喊冤鼓是不能乱击的，只有重大的冤屈才能击鼓鸣冤，并且只能击三下，否则就要挨板子了。 我无钱也无理，又要击鼓鸣冤。真不啻于摸老虎的屁股了！多亏有车轮子，否则我还真不敢！ 我紧紧盯住喊冤鼓，竖着耳朵。 远远听到有一群人向这边走来了。 来了！ 我走向前去，拿起鼓槌朝着大鼓，「咚-咚-咚」使劲敲了三声。 鼓声震耳欲聋，我心中后悔：忘了用棉花塞上耳朵了！ 县衙四周迅速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像看猴子一样看我。除了玄飞轮、唐心、庞嘟嘟他们。 里面有衙役走了出来，我忙大喊：“冤枉啊！冤枉啊！” “什么人在此喊冤。” 我忙指指自己，道：“我！我要告状。” “有何冤屈！” “我见了梁大人才说。” “进来吧！” 我老老实实的跟着衙役进了县衙的大门来到县衙大堂，后面的人群也跟着进了门，挤在大堂外看热闹。 我被衙役带到了大堂，梁大人此时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帽，坐在官阁上正气凌然的看着我。 他的身后是一个屏风，上面绘着山水朝阳图，屏风上面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梁大人一拍惊堂木，“升堂！” 两边的衙役齐喊：“威武！”拖着长长的后音。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细细讲来，本官一定替你做主！” 我忙跪倒在原告石磕头，道：“知县大人在上，民女刁小月给青天大老爷磕头，民女要告民女的父亲！” “什么？告你爹？”梁大人愣住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庄师爷。 庄师爷有五十多岁，是本地的秀才，在县衙干了好多年师爷了，梁大人的上任丁大人当县令的时候他就是师爷。 庄师爷走到梁大人身边，贴在梁大人的耳边道：“她是城北媒婆刁巧巧的女儿。据说他爹十几年前就死了。不过也有人说他爹在京城当了大官，负心抛下她们母女。她可能是听什么传言了吧？” 梁大人低声嗯了一声，又低声问道：“大官？什么大官？” “谁知道了呢？据说官不小！我看大人这件事还是别管了。找个由头打发了她的好。” 身后瞬间响起了窃窃私语，其中有两个邻里的对话，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 “他爹不是死了吗？” “不是的，听说他爹十几年前去了京城，再也没回来过。好像在京城当了大官。” “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都过去那么多年，大家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我心中冷笑，娘的故事是果然真的！好一个负心薄幸之人！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我拢了拢心神，哭诉道：“我要告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他干嘛死那么早，丢下我和娘两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受尽欺辱。请青天大老爷替我做主啊。” 梁大人一拍惊堂木，扬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妄言，哪有告故去之人的道理。本官念你年小，不定你的罪，赶紧回家吧。退堂！” 梁大人说着站起来了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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