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龙垣神色不渝,漆黑的眼珠子往下,落在凤天伍身上:“凤家的小子?” 凤天伍咬牙质问:“我姑奶奶是不是你偷的!” 瞿龙垣浑身的气息一变,铺天盖地的压力朝凤天伍袭去,“这个问题,让你爷爷来问我。” 凤天伍脸色一白,额头上冷汗渗出。 “我就猜到是你!就是你一直对姑奶奶图谋不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瞿龙垣三番两次来到凤家,要求带走还是一颗蛋的姑奶奶。 他知道时气愤不已,可脾性暴躁的爷爷却并没有直接拒绝瞿龙垣,而是一反常态的跟瞿龙垣打太极,将这件事一拖再拖。 “图谋不轨又如何?” 瞿龙垣面色不变,身上的气息却十分惊人:“我想带她走,没人能拦住。” 凤天伍气的浑身的毛发都要炸起来,“可她还是颗蛋啊?” 夭可睨听着这不正常的对话,晕头转向。 这都什么剧情发展。 “凤天伍你清醒点,他的意思是他没必要用偷的。” 许蛟华连忙安抚凤天伍的情绪。 这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瞿龙垣,何必自讨苦吃。 凤天伍逐渐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凤羽沂身上,怒火再次升腾:“那她是谁?瞿龙垣,你一边肖想着我姑奶奶,一边又在外水性杨花?我告诉你,你别想我们凤家把姑奶奶嫁给你!” 瞿龙垣直接无视他从他身侧走过,可凤天伍却不甘心就这么放他离开,“如果你没有偷走姑奶奶,那为什么这里有姑奶奶的气息?” 瞿龙垣脚步一顿,睨了眼夭可睨,问:“为什么不问问她的身份?” 凤天伍一愣,夭可睨大惊失色:“你知道我是谁?” 瞿龙垣没有回答她,径直往外走,无人敢拦,夭可睨正要追上去,却被凤天伍拦住。 凤天伍直勾勾的盯着她,“你是谁?” 夭可睨心知瞒不住,便直接说:“我爸是饕烊,你要敢动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凤天伍神色愕然,许蛟华也吓得呢喃出声,“乖乖。” 是那只只进不出的首富饕餮啊。 难怪…… 凤天伍眼神一暗,“你今天在这里晕倒过?” 夭可睨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 她停顿片刻,又补充说:“我那是睡着了!” 凤天伍一声不吭,脸色难看的往外走,愣是将夭可睨整懵了。 怎么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嗜睡症? 她也没认识这么多人啊。 奇了怪了。 凤羽沂醒来时已在休息室,夭可睨双手撑着下巴魂不守舍的守在她身边。 凤羽沂在她面前招了招手,问:“我安全了。” 夭可睨回神,说:“是的,你安全了。” 她惊奇的说,“你知道吗?我明明不认识他们,但他们竟然都知道我有嗜睡症。” 她十分不解,“为啥啊?” 凤羽沂将被子盖在脸上,“对,为啥啊?” 为啥要因为几只大公鸡将她追杀到这种地步? “唉……”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口气。 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公寓,凤羽沂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可睨,你最近能不能买点补品给我吃,我有预感我最近会很虚弱。” 如果是以前,夭可睨肯定不把这句话当一回事,但见识过凤羽沂的神通广大之后,夭可睨却不敢不信。 “难道你最近有一劫?” 凤羽沂摇头,看着她沉重的说:“我怀疑是你有一劫。” 夭可睨:“……” 最近她是越来越听不懂她家崽说话了。 凤羽沂将抱枕抱在怀里,打量着自己的小手,低喃一声:“也不知道会不会很疼。” 夭可睨耳尖一动,“你说啥?” 凤羽沂笑眯眯的摇头,“没啥,我要去洗澡了。” 夭可睨纳闷:“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洗?” 平时不都拖到很晚才去洗澡吗? 凤羽沂穿着小白兔脱鞋边走边说,“我今天想早点睡。” “哦……” 不知道为什么,夭可睨总觉得有哪些不对。 凤羽沂洗完澡就直奔房间,关门时还特意叮嘱一句:“我好累,不要打扰我哈。” 说完她直接将门关上,夭可睨盯着紧闭的门沉默半响,皱了皱眉。 她怎么跟做贼似的? 房间内,灯光通明。 凤羽沂靠在床上,抬手。 光下,她纤细的小手白的反光。 “肯定会很疼。” 她勾勾手指,一旁的垃圾桶就飞到床边,漂浮在半空。 她深呼吸一口气,伸出左手,右手成刃,对准左手小指落下。 “唔!” 随着一声闷哼落下,红光闪光,一个指甲盖大小犹如红玉般的小骨头随着鲜血掉落,又潜伏许久的凤凰坛接住。 骨头上的血迹被凤凰坛吸收,但它却不敢动骨头分毫,只是小心翼翼的将骨头放进自己的坛子里,好好护着。 瞥见骨头完好无损,凤羽沂失力往后倾倒,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牢牢接住,她吃力的回头,却看见瞿龙垣黑沉到吓人的脸。 “你来啦?” 她发出虚弱的气音,瞿龙垣紧抿双唇,心里有气,却舍不得对她发。 “值得吗?” “值得。” 凤羽沂脸色煞白,却笑得很开心,“我觉得值得。” 瞿龙垣的目光落在她不自然弯曲的小指上,忍受着心脏针扎似的疼痛,将手放在小拇指上方,手心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光芒落在小指上,迅速治愈渗血的伤口。 凤羽沂的笑容依旧灿烂,“你好厉害呀。” “疼吗?” 他的声音犹如被沙子磨过般沙哑,凤羽沂伸出右手捂住他的眼睛,说:“不看,就不疼了。” 瞿龙垣浑身一震,指尖控制不住的战栗。 “砰砰!” 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凤羽沂疑惑的看过去,瞿龙垣拉下遮挡在眼前的手,缓缓握紧,“睡一觉吧。” 凤羽沂有些不安,“谁来了?” 瞿龙垣面不改色的说:“问路的。” 凤羽沂:“……” 她总觉得瞿龙垣在骗她,可是她没有证据。 身体损耗太严重,她终究还是抵不住身体传来的疲惫感,沉沉睡去。 瞿龙垣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微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他弯下挺直的脊背,在她左手指尖落下一吻,喑哑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不看,也疼。”
第17章 得罪不起? “无价之宝?可我家好几个…… 夭可睨刚洗好澡就听到这粗鲁的敲门声,她怒气冲冲的跑出去打开门,“谁啊?” 凤天伍和她面面相觑,烦躁的轻啧一声:“你又晕了?” 夭可睨怒上心头,“我晕不晕关你什么事?” 凤天伍气的都不想说话,带着一众保镖怒气冲冲的离开。 特么又白来一趟了。 夭可睨:“……” 这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隔天早上醒来,凤羽沂下意识的看向身侧,身侧空空如也,她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不习惯。 她不开心的嘟了嘟嘴,凤凰坛却在此时飞出来摇头晃脑讨她开心,她不由得噗嗤一笑,伸手,一截红玉骨头落在她手上。 她从自己身上拔下一根羽毛,手心一晃,羽毛变成一根细长的黑绳,黑绳穿过红玉骨头,在半空中打了个漂亮的结。 凤羽沂拎着绳子晃了晃,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羽沂,你醒了没?” 夭可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凤羽沂连忙从床上起身,结果太激动眼前一黑直接摔在地上。 “砰!” 一声巨响,连门口的夭可睨都能听到。 “你怎么了?” 凤羽沂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没事,我就是……太虚了。” 她打开门,夭可睨看到她那不带几分血色的脸,都被吓到了。 “你昨晚干啥了?脸怎么能白成这模样?” “没干啥。” 凤羽沂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兴奋的拿出红玉骨头塞给她,“好不好看?” 夭可睨眼睛发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她不自觉的呢喃:“好漂亮……” 停顿片刻,她又眉头一皱,“你昨晚一整晚都在做这个。” 凤羽沂眼神发虚,“也没有一整晚啦。” 夭可睨:“……” 就算没有,那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当初不是说好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凤羽沂将红玉骨头戴在她的脖子上,“答应我,不能拿下来,好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夭可睨拿出手机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臭美,说:“这么好看,我死也不拿下来。” 凤羽沂咧嘴一笑,小手指不自然的动了动。 来到剧组,椅子还没坐热,独沁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仰头走来。 凤羽沂神态自若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找事,谁知这次她像是受够教训,竟硬生生的脚步一拐,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 “凤羽沂,你今天身上的气息很弱啊,是遭报应了吗?” 她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挑衅,凤羽沂回头看她,问:“你的眼睛还疼吗?” 独沁脸上的笑容一僵,凤羽沂慢悠悠的说:“我身上的气息再弱,想打败你,那也是轻而易举哦。” 她停顿片刻,又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聪明,我还以为你得再犯几次蠢才能认清现实呀。” 独沁的脸都绿了,“你!” 她想发怒,但回想起滔姐跟她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忍下心里的怒火。 “或许你的实力确实比我想象中的高,但在这个社会,有些人是你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她轻轻招手,她的助理便拿出一个看上去就很金贵的保温盒放在桌子上,她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香味飘遍整个剧组。 不少人偷偷摸摸的咽口水,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保温盒。 “感受到了吗?” 独沁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这种东西,我想吃,就有人随时给我送,而你,只怕连闻一闻味道都是奢侈。” 凤羽沂看着保温盒,眼睛发亮。 好充沛的灵气,这里面一定放了啥天材地宝。 “想要?” 独沁嗤笑一声,将一个玉扳指放在桌子上,散发着黑暗而又强大的气息。 凤羽沂眼神微变,抬眸却见独沁笑容嚣张:“你敢抢吗?” 这是那个人的随身之物,仅仅这一个玉扳指,就能告诉凤羽沂她背后的妖有多强大。 “抢个啥?” 夭可睨大大咧咧的走来,将一个沉重的保温杯往下放,正巧砸在玉扳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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