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站在人群中,眺望着校门口。 校门口挂着一盏白色的大灯泡,照亮漆黑的夜。夏树记得自己读初中的时候它就在,如今也有上十年了。 等了许久,夏树也没见着戴成文出来。 夏树心中有隐隐的不安,她抑制住自己进去找人的冲动,决定再等等。 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女孩子,跳到夏树面前。个子不高,扎着个丸子头,小脸上是未褪去的婴儿肥。 她开口脆生生的:“你是戴成文的姐姐吗?你是来接他的吗?” 夏树心里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是,我是他姐姐。你是成文的同学?” “姐姐您好。”女孩非常有礼貌,“我叫王静萱,是戴成文的前桌。” 她绞了绞手指,说道:“戴成文今天被人打了,是一个高三的小混混,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 夏树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戴成文呢,他现在怎么还不出来?” 王静萱微微抬头,发现眼前的大姐姐脸色阴沉的吓人,咽了咽口水,说:“我……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好像都是最后一个走……” “谢谢你。”夏树把车钥匙拔.出来,面无表情的往学校里走去。 王静萱拍拍胸口:“戴成文整日阴沉沉的,原来是像他姐姐!” 夏树走在校园里,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竟然是为了找戴成文。 她径直走到戴成文的教室门口,发现教室里空无一人,但是灯没有关。 “成文!”夏树喊了一声,没有人应她。 她又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到老师们办公的地方。已经有几个老师下班走了,还剩几个老师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其中一个老师抬头看见她,问:“同学你找谁?” 夏树说:“我找七三班的班主任。” 角落里正在收拾东西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夏树表明来意:“老师你好,我是戴成文的姐姐。我来接我家戴成文,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所以就过来问一下。” 张前明继续收拾东西,道:“估计是跑哪个网吧玩去了吧。你是他姐姐,就该多管管他,你看看他学习成什么样子了?回回考试倒数,怎么说也不听!” 夏树压抑着怒气,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压住他正要放入包中的文件:“老师,我说我现在找不到戴成文了,你没听见吗?作为他的班主任,你一点也不担心吗?你要是个有责任心的老师,现在难道不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跟我一起去把他找到吗?” 面对夏树的质问,张前明丝毫不惧。抽走被她压着的文件,皱眉瞪着她:“学生下课了,我们也下班了。戴成文不见了,你是他姐姐,当然你自己去找。” “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能去哪里?不就是打游戏去了嘛!”张前明把办公包的拉链拉上,“你们家戴成文一向不听话的,要不是看你们家刚出的事,我早就要叫你们家长过来了!” “戴成文今天被高三的孩子欺负了,这件事你做班主任的知道吗?”夏树皱着眉盯着张前明。 张前明心虚的看了看周围的同事,清清嗓子,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找戴成文了解过了,事出有因,双方都有责任。当然,那初三的男孩子责任更大些,不过他已经被请了家长,扣了学分,也向戴成文道过歉了。这事啊……” “这事就这么算了?”夏树接过他的话,“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们?我们也算当事人家长吧?我到学校来才知道我弟被打了,你们老师就这么当的?”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张前明色厉内茬的说,“那学校里就是这么解决的!我们当老师的,说白了也是打工的。我们能干什么嘛?还能帮戴成文去把那初三的打一顿不成?” 夏树讽刺一笑,冷冷的目光从办公室里的几名老师身上扫过:“现在州中的老师都这么趋利避害,避重就轻,不负责任了吗?” 她抬手指着张前明,“你听好了,我告诉你!我们家成文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这老师也就别想干下去了!” 张前明火气也蹭蹭上来了,被同事拉着才没有和她正面冲突,气笑了说:“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大领导大人物。我就告诉你,戴成文就算出了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我是他老师,又不是他监护人!指着别人鼻子说话是谁教你的?啊?小姑娘家家的真是没有教养!” 周围的老师拉了拉他:“好了好了,别说了。” “姑娘,你也别在这里闹了,你不如回家看看,说不准你弟弟自己回家了呢?”有老师劝说道。 夏树没功夫再和他们瞎掰扯,她心里记挂着戴成文。瞪了张前明一眼,匆匆转身离去。 学校里已经没有多少学生了,零星的灯光洒在地面上。 “成文,戴成文,你在哪啊?”夏树各个教学楼里面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 她急的都快哭了,脑子里面总是闪烁出不好的画面。 万一……万一成文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小姨交代? 夏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同时非常自责,没有早点发现这件事。 路灯下,人影绰绰,戴成文正背着个小书包来来回回走动着。 听着脚步声,他转身,看到了夏树,挥手喊道:“姐,我在这里。” 夏树愕然抬头:“成文,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王静萱说你进学校找我了,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出来。”戴成文说。 夏树走上前,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戴成文眨眨眼睛。 夏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呀?”戴成文装作听不懂。 夏树皱了皱眉,拉着他往外走,“听你同学说,你今天被欺负了?” 戴成文不说话了,心里想着一定是那个爱管闲事的王静萱多嘴的。 “谁欺负你?是不是今天早上那个男孩子?”夏树继续问。 “姐,我没事的,你不用管了。”戴成文声音闷闷的。 夏树把他的头发揉乱:“你不说是吧?看我不告诉你妈!” “……” “到底说不说?” “……” 戴成文三缄其口,任夏树怎么问都不吭声。 既然他实在不愿意说,夏树也不强求。只是自己弟弟被人欺负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笔账算清楚。 夏树的目光沉了沉,唇角微抿。 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第18章 夜色浓重,夏树和戴成文…… 夜色浓重,夏树和戴成文回到家。 父亲母亲正围着堂屋的洗衣机看,见夏树回来了,便问:“这是你买的洗衣机?” 夏树心里惴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背着手,弯着腰,仔细打量着洗衣机,呐呐着:“我也不会装啊。” 母亲蹙着眉头:“那放洗衣机过来的人怎么也不帮忙安装一下?” 夏树挠挠头,尴尬道:“恩……可能是我没有主动跟他提吧!” “你啊,比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都糊涂。”母亲摇头叹息道。 “行了,我来试试吧。”父亲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安装方法。他兴致满满的把洗衣机抱到有水龙头的小院里,一阵捣鼓。 母亲则照例给戴成文端来一碗水饺,让他吃了去洗澡睡觉。 戴成文也确实是饿了,乖乖的坐下来吃饺子。 在小院子里捣鼓着的父亲眉开眼笑的走到堂屋来,像是邀功似的,对娘俩道:“搞定了。” 母女二人都跑去后院看,只见洗衣机安装的牢牢的,夏树按了按启动按钮,果然听见洗衣机轰隆隆的响起来,然后开始放水。 “真的有用啊!”夏树欣喜道。 父亲绷着脸:“那肯定有用呀。” 母亲在一旁笑着夸了句:“呐,还是你爸靠谱。” 父亲心满意足了,也不绷着脸了,开怀的笑起来。 _ 晚上,夏树坐在书桌前,慢慢打开素描本。夏知画正逗弄着小蜘蛛,见夏树的脸凑了过来,立即把小蜘蛛扔在一边,规规矩矩的站好,抿着嫣红的唇不说话。 自从上次被夏树揭穿了后,她的话就变少了。 夏树默默的清点了一下自己画的东西,发现能用的实在少的可怜。 总不能拿着“杀路”去砍人吧,这刀会真的把人砍死的。 如果那把匕首在就好了,用来防身非常方便。 “既然我能够找回失去的手机,有没有可能也把匕首找回来呢?”夏树突发奇想。 她之前试图与匕首建立联系,也不知是距离的太远还是什么原因,匕首毫无动静。 如果她给它再一次画出来,是否就能回到自己的手上呢? 想到这儿,夏树立即开始尝试,她已经画过一次,也见过匕首具现出来的样子,按照记忆仔细描绘。 这次比之前和陈露露比试时画的轻松多了,她的心里没有上次那么大的怒气和压力,没过一会儿一把匕首的样子就成了形。 而远在另一个国度的路优铭,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打的昏天黑地。 那金发碧眼的帅哥背后生腾起一对白色的翅膀,翅膀上覆盖着雪白漂亮的羽毛。他升至半空,立体的五官冷峻非常,胸前的十字架吊坠绽放出圣洁的光,碧绿的眼眸盯着路优铭:“无耻的小偷,把我的权杖还给我,我会考虑宽恕你。” 路优铭笑的贱兮兮:“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话?” 碧眼帅哥问:“什么?” “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路优铭用国语说。 碧眼帅哥显然没听懂,也懒得再与这个狡猾的东方面孔多费口舌。他胸前的十字架光芒越来越盛,化成一口几乎实质的巨剑,向路优铭飞去。 巨剑带着审判之力,令路优铭无法躲避。 路优铭丝毫不慌,抬起自己的金色长刀抵挡。 巨剑刺到金色的刀身上,溅起耀眼的火花。 金发碧眼扇动翅膀来到路优铭跟前,十字架的圣光笼罩着他,他抬手轰出一道白色光影,那光影散发令人心灵平和之力,让路优铭生不出任何反抗之感,但是击中在他的身上,却令其体表的防御力减少了一分。 路优铭被剧痛刺激的回过神来,他这个人别的没有,灵器却很多。他手中蓝色光芒绽放,一面镜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是沈家的玉镜,中品灵器。 那外国人眼神一凝,他从那面镜子上感受到了非常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仅仅是锁定他,都能让他体内气血翻涌。 那镜子看着朴实无华,甚至连镜面都是斑驳模糊的。镜身略显厚实,边缘齐整,以云藻浮雕为主。竟有一种古老沧桑之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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