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愚钝,大人的话属下不明白。” “哎,此事哪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言明的,你立刻备马,本官要将此事禀告侯爷。” “是,大人。” 消息很快从京都府上报到泽侯府,不巧泽侯爷正在研习道法闭门谢客中。 于是京都府的官员只能将此事又上报给艮侯府,总算得到了足够的重视。 艮侯府有个特点就是人丁兴旺,子孙十分地多,现任艮侯爷膝下有四子五女还有若干孙子辈,是真正的大府。 泽侯府相比较而言就显得人丁凋零一些,泽侯爷膝下只有一子,一方面也是因为泽侯爷无心朝事,一心只想着长生之术。 所以虽然事情是发生在泽侯府管辖的洛阳南城,但是南城府尹在泽侯府这里吃了闭门羹后,便只能将消息上报给艮侯府。 从空中俯瞰,艮侯府犹如京都洛阳这座大城之中的一座小城,府里面廊回路转、庭院堂园、房屋迭起,真是数不胜数。 一名传令官快步穿过十几个长廊,来到一处偏厅,然后穿过偏厅又路过两处池子,池子里面养着颇有灵性的荷花,正自己一开一合惬意地享受日光的照射,再经过几处檐廊,最后才来到他想要去的目的地,一处气派的厅堂之内。 厅堂中间站着一个男人健朗的背影,待他转过身来却是一位半百之人,他便是艮侯府的当家人——艮侯爷,一对宽厚浓密的眉毛,‘眉开生运’说的就是这种眉毛。 艮侯爷将递上来的帖子打开来开,眉毛微蹙,然后下令:“去把人都请过来吧。” “是,侯爷。” 于是陆陆续续的,在这个厅堂里面聚满了人,是艮侯府这个大家庭里的男主人们都纷纷闻讯赶到厅堂集合商议。 “禀侯爷,大公子与二公子已到。” “父亲~~” “你们先坐吧,再等等其他人。” “是” 先进来的这两个人是艮侯爷的大儿子与二儿子,都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在他们进来之前,其实已有一人先行抵达,那就是艮侯爷同父异母的弟弟—艮士月,也被称为月侯爷。 跟健朗的艮侯爷相比,月侯爷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健康,一副病弱无力的姿态坐在那里,似是很疲累。 两位公子看见月侯爷在,也恭敬地冲他打招呼:“三叔好。” “嗯。” 然后他们各自找位置坐下,随后又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十五六岁的模样,意气风发,一开口便流露出些许的孩子气,“父亲,三叔,原来大家都在啊!” 艮侯爷先是严肃地看他一眼,他便赶紧收敛。 二公子是打趣地问他:“七弟,你这是又翻墙了?” “没,我没有,二哥你别瞎说好不好?” “没有?那你衣服上蹭的又是什么?”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袖子已经蹭上了泥土。 他匆匆拍打两下,然后冲他二哥瞪了一眼,便自顾自地也坐到旁边的座位上。 这名少年便是艮侯爷最小的儿子,七子艮伯光。 艮侯爷训斥他:“没有规矩,还有你的两位哥哥,你打过招呼了没有?” 伯光这才又站了起来,行礼说道:“大哥、二哥。” 对于这个顽劣的弟弟,大哥(艮伯仲)和二哥(艮伯康)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在他们的眼里,伯光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艮侯爷叹气一声,一肚子话但又不忍心说他。 大哥艮伯仲说道:“七弟,你是艮侯府的世子,放着大门不走偏要爬墙出去,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艮侯府进了小毛贼。” 伯光有些委屈地回应:“大哥,我也想从大门出去,但是我不敢从大门出去的原因,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大哥艮伯仲无奈一笑。 二哥艮伯康又说:“七弟,你难不成还在害怕门口的石兽?” “对啊。”,伯光小侯爷耿直回应。 “就算你不敢从大门出去,不是还有其他的出口。” “二哥,其他的出口也有石兽,你是走正门走习惯了难不成忘啦?我害怕的是所有石兽,不分前后门。” 大家一听都笑了。 艮侯爷忍不住道:“这不是借口,你都这么大了早该熟悉自己的家门,难不成你要爬一辈子的墙?” “孩儿也不想爬墙,可是孩儿不像大哥跟二哥那样,武艺超群还会飞檐走壁,所以孩儿出去就只能爬墙了。” 艮侯爷是一声长叹,命令:“伯仲、伯康,你们两个有一个人负责□□他,直到他敢一个人进出大门为止。” “是,父亲。” “父亲,孩儿恳求能不能让五哥或者是六叔来带孩儿呢,大哥跟二哥都太严肃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是谁在叫我们呢?” 第4章妖与煞 只见一同进来的两位一个是三十出头,一个是二十出头的翩翩少年,这两个人便是艮侯爷的另一个弟弟艮士怀和艮侯爷的五子艮伯隹。 这下所有艮侯府的男人们都到齐了,分别是艮侯爷、长子伯仲、次子伯康、五子伯隹、七子伯光,还有他们的三叔艮士月,以及六叔艮士怀,剩下的就全都是女儿。 艮士月与艮士怀都是艮侯爷异母同父的兄弟,他们俩也不是一个妈生的。 艮侯爷同正妻生了三子三女,分别是大公子、二公子、以及最小的儿子伯光,艮侯爷还有一个侧夫人生了一个儿子便是艮侯爷的五子艮伯隹,故事也是围绕着他来展开的。 奇怪的是,当艮伯隹看见三叔月侯爷的时候,却不称他为三叔而是称作:“父亲。” “嗯”,月侯爷满意地点头回应。 这是因为月侯爷虽然有夫人,但是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膝下无子无女。 艮伯隹又是很小就没了生母,于是艮侯爷便将他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五子艮伯隹过继给月侯爷当儿子。 所以艮伯隹是月侯爷跟他的夫人一手带大的,再加上大家依旧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其实并无影响。 伯光高兴道:“六叔、五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艮侯爷说道:“你还敢挑人,就在你大哥与二哥之中挑选。” 伯光不情愿,但是也不敢反抗他的父亲,耷拉着脑袋回应:“那我还是选大哥吧。” 大家都笑了,因为他的二哥脾气暴躁。 这时六叔出面说道:“大哥,您就别怪伯光了,他当时还小所以才会被门口的神兽吓到也实属正常,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神兽动,至今还记忆深刻。”(尤其还是两只气势汹汹的狼,两眼冒着绿光。) 侯爷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是心病,急不得。 六叔又冲伯光示意,伯光心领神会急忙说道:“孩儿知错,孩儿以后一定尽力克服。” “嗯,这还差不多。” “父亲,有一件事孩儿一直想不明白,想请教父亲。” “你说。” “是,孩儿明白将神兽放在我们侯府门口是为了保护侯府平安的,可是现如今四海升平,我们人界更是一片祥和的景象。依孩儿看,何不找个地方将它们好好存放起来,也免得神兽们终日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您说呢?” “哼,就你那点小心思,为父还会不知道。” “呵呵~~” “神兽岂可说搬就搬,随意挪动的。它们对我们侯府来讲可是最为至关重要的存在,没有神兽,我们艮侯府也就会不复存在,你,你们都记住了。” “是,孩儿明白,请父亲息怒。” 侯爷一声叹息,总结出来:“你啊,就是被你娘给宠坏了,从今天起好好跟你大哥二哥习武练气。你若是还像现在这般顽劣下去,一旦出现危险,你首先要救的就是你自己。” “是,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这时月侯爷也出面:“大哥,伯光还小,等他再长大一些自然就会明白的。” “算了,既然人都到齐,我们还是商量正事吧。” 众人纷纷落座。 艮侯爷坐在中间在上的位置,一边是四个儿子,另一边是两个弟弟,按照由长到幼依次坐落,艮伯隹跟他的七弟伯光坐得较近,两个人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关系最为亲近。 伯光趁上茶的空隙,偷偷地质问艮伯隹说道:“五哥你太不讲义气了,你跟六叔出去也不知道带上我一起。” 伯隹一听便明白了,笑道:“你又是爬墙出去的?” “嘘~~~,我刚因为这事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呵~~” 跟这个弟弟相比,虽然他们只相差几岁,可是艮伯隹要显得更加成熟稳重许多。 这时艮侯爷开口说话了,“今天找你们过来,是南城发生了一件命案可能关系重大,所以找你们过来商量一下,你们先看一下这个。” 几个人一一传帖子看过,除了月侯爷,其他人的脸上多半都是疑惑之情。 艮侯爷问道:“帖子你们也都看过了,你们都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艮伯仲(大公子):“父亲,南城发生的案子不应该是归泽侯府管理吗,怎么会报到我们这来了。” “南城府尹说他去找过泽侯爷,只是迟迟没有见到泽侯爷本人,南城府尹又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于是就报到我们这里让我们来帮忙解决,事关洛阳城的安危,我们责无旁贷。我猜泽侯爷现在应该是在闭关之中吧。” 艮伯康(二公子)调侃:“要说这泽侯爷也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整天想着如何成仙。” 艮侯爷教育道:“伯康,未经他人苦,不要随意妄下推断。” “是,父亲。” “嗯,还是说说你们对此事都有何看法?伯隹,你来说说看。” 艮侯爷突然喊他道,伯隹一双炯炙的眼睛看去,回应道:“回禀父亲,孩儿看过这篇呈词以后认为其中的描述还是可信的,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只是怎么会有长着人脸的虫子存在,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时月侯爷说道:“‘兰台’典校图籍当中曾有过记载,圣祖武帝曾在西征的途中遇到过一种怪虫拦路,密书中记载这种怪虫通体赤色,眼耳口鼻五官具全,跟这篇呈词上描述的怪虫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三叔,那书中可记载此到底是何物?” “伯光,你别着急,三叔正说着呢。” 月侯爷继续说道:“当时众人都不知道是为何物,唯有军师指出其为‘妖’,下令尽斩之。后来武帝在回程的途中生了一场怪病不治而亡,天下陷入一片混乱,之后才由我们六侯府的祖先合力将人界重回太平。” “三叔,何为‘妖’?” “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书中记载‘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由人兴,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意思就是人若失去伦理纲常,死后的怨气结合身体里最后的元气,就会变成妖。” “这么说妖其实是人变的?” “嗯,可以这么讲。” 这时六叔艮士怀道:“而且我还想到了你们的爷爷曾经提到过的一件事,大哥、三哥,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印象?” 艮侯爷:“我也想起来,你指得是哪件事了。” 伯光着急:“六叔,到底是哪件事,您就别卖关子了。” “呵呵,你这个急性子啊,你爷爷曾提到过有一年他同一位朋友外出打猎,突然他的朋友网住了一只青色的大鸟,等他们上前解开网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们当时就觉得非常奇怪,于是就去附近村庄打听了一番,果然就有了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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