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了不少,安泽雅也回到座位上。神色有些得意的看向安木槿。 “大姐,妹妹刚才还在想大姐现在已经今非昔比,这诗词方面怕是也下了不少功夫,以前姐姐那种情况之下,爹爹让雅儿出面也就算了,只是现如今姐姐已经不是当初的姐姐了,是不是应该让姐姐出面呢?” 水月为安木槿斟了一杯果酒,安木槿一饮而尽,“妹妹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同为侯府之女,谁出面都是一样,再说二妹可是出了名的诗书礼仪样样精通,让我上去,岂不是闹了笑话。” 安泽雅心生得意,以为安木槿是羡慕自己刚刚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才会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杯。 “大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听说那对玉如意可是前些日子皇上刚刚赏赐给皇后娘娘的,今日娘娘又转赠给我,到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水月有些不屑,这安泽雅是脑子坏了吧,看你今日之后皇后娘娘还会喜欢你就怪了。 君无霜看着安泽雅跟安木槿在说话,便起身走到这边:“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古平国有名的安大小姐啊,这安二小姐也真是有心了,这还不忘跟自己大姐说说呢,是怕安大小姐不能理解这意思,闹笑话吗?” 安泽雅没料到君无霜会言辞如此尖酸,有些张口不是,开口也不是,到是安逸然有些看不过去; “还请郡主自重,家姐自是能理解二姐诗中含义,还不劳郡主费心了。” “安公子说笑了,只是这有些人恬不知耻这宴会也不看看自己身份,是不是个人都来。弄得我们是坐也不是离去也不是。” 安逸然甚是恶心这位郡主,虽说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说话却同市井小民无异:“这帖子是皇后娘娘下的,有没有身份来不过是娘娘说了算,郡主刚才说恬不知耻,可是在说皇后娘娘?” 安木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色冷漠的看着安逸然与君无霜。眸子映出安逸然的倒影,心中觉得一暖。 听了安逸然的话,君无霜瞬间哑口无言,她不过是想随意羞辱羞辱安木槿,没想到竟然被安逸然这样钻了话漏子,牵扯到了皇后身上。 虽然皇后并没有说什么,脸上神情却也已经有了不悦。 为了缓和气氛,李飞飞站了起来,喝了一些酒的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 双眸眼含春水,虽带着一张面具,但能清楚看到她嘴唇散发着诱人的殷红,就如盛夏的樱桃一般,想让人一卿芳泽。 颤颤巍巍站起来却不失大姐闺秀的李飞飞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与刚才安泽雅相比之下,简直是天壤之别。 皇后娘娘满意的看着李飞飞,如此风范才该是我古平应有的,而不是像安泽雅和君无霜那样冒失的女子。 “皇后娘娘,臣女虽不如安二小姐那般才华,却也是从小勤练歌舞,不如就为大家助助兴。还请娘娘恩准。” 此刻的安泽雅已经冷静了下来,想到刚才的冒失之举,再看看现在李飞飞如此落落大方的行为,安泽雅有些愤愤不满,脸色也有些不好。 “先前有安二小姐的诗词助兴,现在又有李小姐的歌舞,我等真是大开眼界。” 君慕悦糊里糊涂的拿着酒杯,突然冒出话来。 “既然李小姐已经开口,本宫也不好拒绝便是,准了。” 李飞飞面色微醺,“还请娘娘准许臣女到殿后换下衣服。” “景姑姑,你带李小姐去换一下衣物吧……” “是娘娘,李姑娘请跟我来这边。” 不多时,李飞飞换了衣裙,一席粉色轻衣,浅色轻纱披在肩上,一条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白水群,腰间一根金镶袖带完美的的勾勒出完美的身姿。让人欲罢不能,尽生生将这轻浮的裙装穿出了秀丽之姿。让人不忍亵渎。 随着丝竹之声响起,李飞飞的身姿开始转动,仿佛在她脚下盛开出一朵雪莲。 让人接近不得只能远远观望。 一时间席间的男子禁看呆了去。 君慕悦到底是活泼性子,先前因为安泽雅的不愉快此刻早已抛到脑后,安心看起李飞飞的舞蹈来。 丝竹之声以停,可殿中人儿还未缓过神来,久久未能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良久,拍手声从高座上传来。 骤然间,掌声如雷声般响起响起,在找那跳舞的人儿,却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就在众迟迟未能缓过神来之时,李飞飞早已像皇后娘娘问安请辞了。 安木槿将一切收之眼下,嘴角微扬,水月有些好奇自己主子为何会笑,却也没开口问。 有了安泽雅和李飞飞的先例,这下在座的女子倒也不娇做了,都争先恐后表演自己的才华,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能坐上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女子,懂得拉拢人心收放自如,都对应的赏赐了些物品,这下安泽雅更是不悦,却也不好发作。 时间又过了些许,宴会才入了尾声,安木槿起身离席,水月跟在后面慢慢走着,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安木槿在一株红梅前停了下来。 水月一看,只见这梅花生的与平常的不同,平日里梅花都是花心泛白而花瓣泛红或者桃色,只见这株梅花花心范桃色,花瓣雪白,远远看去尽是融入了这漫天雪地,花心倒成了一番别致的风景。 安木槿站在梅花前,素手一念,就见一朵梅花掉入手心,轻轻放在鼻前,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 “姑娘,这梅花怎么与咱院子里的不同,不过到是更加美丽了。” 安木槿有些失笑,水月哪里知道,在现代像这种变异的梅花比比皆是。不过在这古平国到是成了这御花园唯一的了。 “若是与咱院子里相同,那便不是独一无二的了。也就没资格在这御花园为它单独设立这金台了。” 水月此刻才注意到,被削覆盖的花台一角隐隐漏出点点金黄。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安木槿将手心的花紧紧攥起来却并未伤到梅花半分。 只有她知道这梅花,是她对于现代的一种怀念的方式而已,而这个只有他知道。 众人都散了宴会,各家小姐公子因为府邸不同方向,马车停在宫外的地方自然也不一样,君无霜独自一人走在园中,心里一想着刚才殿上的安木槿心中就各种不悦,她最看不惯的便是安木槿总是装作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一脸清高的样子。 因为心情不悦,君无霜心中更是烦闷得很,按道理,此刻的她应该回府,却心中着实堵得厉害。 反正现在离宫中下钥的时间还有些差距,倒不如在外面走走罢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鲤池,看着开的正好的玉莲,脑海中突然闪过李飞飞跳舞时的情景,一时间尽想将这玉莲拦腰折断,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就像那玉莲扔去。只是并未打中,落入拉池中,惊吓了那一汪锦鲤,四散游开,君无双本就心生不满,再看着锦鲤有四下游开,更是火冒三丈。又捡起地上的石子像池中扔去。 安逸然从宴会离开后,便一直悄悄的跟在了君无霜的身后,安逸然的念力不错,跟在她的身后丝毫没有脚步声,并且跟得也十分隐秘,君无霜丝毫没有察觉。 安逸然本来是打算找机会捉弄捉弄君无霜,不过君无霜这个蠢货不用自己捉弄,自己就把自己弄得如此难堪,堂堂古平国的郡主,此刻看来就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 不过安逸然还是玩心四起,随即念出了个隐身咒,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子打在君无双后背,君无霜楞了一下,回顾头向后看却什么也没有,便想着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她可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谁敢打她。 然而从安逸然跟在君无霜的身后,到用隐身咒跟在她的后面场景,都被君慕悦无意间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君慕悦也很不喜欢君无霜,看着安逸然如此作弄她也觉得大快人心。 池中锦鲤此刻已经沉入池底,君无霜也没了兴致,有些愤愤的踢着池边的一株植物。 “安木槿,你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还有李飞飞那个狐媚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安逸然脸色一变,本来是想离去,不料君无霜居然敢这样说大姐,心中来气,走到君无霜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君无霜又是一惊跳开了,回头一看,没人啊怎么回事。 看着君无霜被作弄得如此狼狈,君慕悦躲在假山后一直强忍着笑。 一时看得高兴,君慕悦不小心一动,便踩着脚旁的石头,发出了声音。 君无霜已经被整得气急败坏,她很是肯定一定是有人隐身作弄自己,要不是自己念力不够,非探个究竟不可。
第4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听着这声音,君慕悦这才瞬间安静下来,任凭眼前男子拉着在不远处的亭子后面躲着。 两人屏住呼吸,他们仅仅肩并肩的贴着对方,仔细观察着君无霜的动静。 君无霜虽然寻着声音过来,但是她所站的位子身后不过半尺的距离就是池塘。 安逸然在周围晃了一圈,便见着叶沉央和君慕悦一同躲在亭子后面,玩心便更大了。 安逸然走到君无霜的身后,捧了一捧池水就这样直直对着从君无霜的头顶淋下,毫不客气,这一举动吓得的君无霜向后退了一大步,脚下一滑就跌进了鲤池。普通一声便贱出无数水花。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快来人啊。” 看见君无霜这样狼狈惊惶的样子,不仅仅是安逸然觉得解恨,就连一旁的君慕悦也觉得痛快。 毕竟,这君慕悦与君无霜也算是从小长大,对于君无霜的习性她最了解,这个姑娘因为是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 所以特别疼爱,只要君无霜想要什么,大长公主不惜任何财力物力为她寻找,对于大长公主来说,君无霜便是她唯一的依靠。 若是说大长公主的驸马,那都是君慕悦几岁时的事情了,她隐约只知道驸马是病死的,大长公主与驸马恩爱有家,琴瑟和鸣。 自从驸马去世以后,太妃便时常提起给她再找个驸马,但是大长公主都毅然拒绝,说再她心里只有驸马一人,就算是驸马去世也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 这样一来年轻的大长公主便一个人带着君无霜,从小把君无霜捧在手心里长大,君无霜也就成了现在这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 君无霜在水里不停地扑腾,这鲤池的水也算不上深,若是君无霜站直了也就淹没在她的嘴巴处,虽这并不能把她淹着,但是的确也是把她吓得不轻,只是君无霜惊吓过度,就在水中挣扎了半天才发现,妆容早已经花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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