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咽口水,自己这莫非是穿越了? “你没事吧,小姐?”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好听,朱玲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那个男人弯腰看着自己,逆着光,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碎碎点点,好似挑染了头发。 看清面前的人,朱玲一下子愣神了。 “傅北安?” 这身板,这面孔,她两日前才见过,而且为之怦然心动,怎么可能忘记。 朱玲没有想过,照片上的人会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如此生动,连额头的汗珠都如此清晰,还救了她一命。 天哪,这是什么神仙剧情,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祈祷,让她穿越遇见她的白马王子了吗? 傅北安微微挑眉,一脸疑惑看着面前的女人:“小姐,你认识我?” 他笑起来也这么好看,爽朗大方,骨子里却有几分桀骜。 朱玲刚想说,我认识你曾孙女,可这种说法说出来,鬼都不会信吧。 她咬咬牙,笑道,“我在学校见过学长。” 一群警察从他们面前跑过,似乎在追一个贼,傅北安看着朱玲,神情微妙:“国立中央大学没有女生,你是哪个学校的?” “是吗?我不是国立中央大学的,我是黄埔军校的。” “黄埔军校也没有女生,而且我也没有去过,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我?” 朱玲绞尽脑汁,想着傅珍珍告诉她的一切,心里焦急万分。 眼看对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朱玲只觉得自己狼狈无比,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几个白衣蓝裙的女学生,忽然灵机一动,“我是金陵女子大学的。” 傅北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多是怀疑。 朱玲好想解释一番,可傅北安只是笑笑,并没有跟她深聊的意思。 “这条街上不太平,你还是早些回家去,路上小心。” 说完,丢下她就走了。 朱玲愣在原地,很想跟上去,可才追了两步,又是一声枪响。 傅北安听见惨叫,回头这一看,刚才还跟自己满嘴谎话的小姑娘,已经中了枪倒在血泊中。 他顾不得心中的怀疑,急忙跑去查看她的伤势,见不是要害,便将人抱起,叫了一辆黄包车,把人送往医院。 朱玲到吸一口凉气,从床上坐起来。 捂着肩膀的位置,摸了摸,没有枪伤,没有痛苦。 而这间屋子,正是她的出租屋。 地中海的装修风格,床边那只大大的抱抱熊,是她的最爱。 朱玲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梦也太真实了,连枪击的痛苦都一模一样。 子弹打进身体的时候,又热又烫,钻心的疼,真是要命。 她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梦见了这个男人吗? 朱玲回身摸向床头的手机,点开相册,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若有所思。 她厚着脸皮从傅珍珍手下抢过照片,拍照留念,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幻想,可没想到这个幻想,如此的真实。 她拍拍自己的脸,真是思春的梦。 ...... 乔梦坐到阿涩对面,抢过碗里的半根油条,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先吃了再说。 “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是知道谁在举报我们了?” 阿涩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要不是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乔梦都要觉得她在戏耍自己。 “你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么咬牙切齿的说要弄死人家。小姐姐,你逗我玩儿呢?” 阿涩擦擦手,道,“不是我逗你玩,分明是有人在玩弄那个老夫妻,手法还毒的很,看来他们女儿女婿失踪这件事情不简单。” 乔梦提起兴致,巴巴看着她:“那你算出什么来了?” 阿涩摇摇头,“有点复杂,算不出来,我得再多找点线索。” 乔梦叹息,“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最近太过劳累,法力大减,所以什么东西都算不到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阿涩手腕上的伤,“从前你的伤口不是愈合很快吗?怎么这一次五日了,还一直裹着纱布?” 她跟阿涩相处这么久,知道阿涩有个秘密,就是阿涩的身体无论受了哪种伤,总是要比旁人愈合的快一些。 轻一点的伤,几分钟就能愈合,严重点的伤最多两三日。 可这都快七八日了,手上还缠着纱布,甚至有些肌无力。 乔梦心中有种不安的揣测,阿涩却白她一眼:“多大点事儿,至于这么紧张。不过你说的也对,我这段时间用脑过度,的确妨碍自己的身体愈合。” “那眼前的事要不先放放?咱出去旅游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乔梦跃跃欲试。 “出去玩儿?谁给钱?这说走就走的车票,能不能给我报销一下?” 乔梦一拍桌子,豪气的掏出手机,给郑容发了一个语音。“郑总,你们公司旗下的旅行社,有没有靠谱又便宜又实惠的套餐,最好免费啊。” 阿涩无语:“你一面不想见他,一面又不断联系他,想占便宜,这算什么?” 乔梦自嘲:“绿茶婊吧。” 这么直接,阿涩都不好意思怼她了。“知道你还这么干?” “我这是曲线救国,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看清我的真面目,然后主动取消婚约,顺便占个便宜。正所谓,你骂我,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等你了解我了,你会打死我。” 阿涩.......“您老人家真是深得洪世贤真传,渣的明明白白。” 乔梦居然还点了下头! 郑容很快给乔梦回了一条语音,乔梦点开,对方的回答是:“梦梦,你是想参考蜜月旅行地吗?” 这又性感又苏的声音,阿涩都惊艳了一下,居然从没有留意过郑容的嗓音这么有味道。 乔梦:“不,我是想给你选坟地。” 真是气死她了,什么时候都不忘提结婚的事。 郑容轻笑:“你连我们的墓地都考虑了吗?果然是生同衾死同穴。” 乔梦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用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盯着屏幕:“他怎么可以这么油腻?” 阿涩又吃了一块油饼,看戏一样,看着乔梦跟郑容你来我往的斗嘴,不禁感慨,果然是前世的冤家。 她正盘算着,要怎么把那个搞事情的人挖出来,忽然耳畔听到一阵铃声响,正快活吵架的乔梦也听到了,与阿涩对视一眼,二人毫不犹豫冲到神龛前,紧紧盯着黑到发亮的手串铃。 这个手串铃历史悠久,是巫族代代相传的法宝,已经很多年没有响过了。 乔梦一度以为,这东西是个哑铃,因为她曾经拿起来在手中使劲的摇晃,结果一点响动没有。 可今天这传说中的哑铃,像是尖叫鸡一样,疯狂的惨叫,发生剧烈的摇晃。 铃铛的声音越发刺耳,阿涩毫不犹豫将铃铛拿起来,往铜盆里一扔,接着又掏出一张符咒贴到铃铛上。 但铃铛像人一样剧烈挣扎,抖个不停,好像要挣脱束缚逃出去。 阿涩又掏出一把红绳,在铜盘上缠绕了一个困魂阵,这一下铃铛才终于安静下来。 乔梦看着阿涩满头大汗,手腕上再次出血,内心的不安又加剧几分。 但她表现的无知又憨傻,一边从屋里拿出医药箱,给阿涩包扎伤口,一边不经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铃铛就是个哑巴,怎么竟然响的这么厉害,你刚刚那个样子,好像很害怕,怎么,有大事发生?” 想了想,又多嘴说了一句:“该不会是大凶之兆吧?” 阿涩摇了摇头,任由她拆开自己手腕的纱布,看着那道始终不肯愈合的伤,心中诡异难安,面上却很平静。 “没什么,谢元回来了。” 乔梦的手一顿,手里的棉签用力了几分,压的阿涩疼痛,她连忙抽回去,用嘴吹了吹,哄小孩一样,希望她缓解疼痛。 “没事吧。” 阿涩摇摇头,拿过她手里的棉签,自己给自己擦酒精,再一次缠上纱布。 “无妨,你回头给陈久打个电话,让他去精神病院接谢元。” 阿涩涂好药之后,乔梦再帮她重新包扎好,收拾干净桌上的废弃纱布,这才问她:“谢元回来了,那原本占据他身体的脏东西,怎么样了?” 阿涩笑了笑,“应该是逃到哪个精神病人的身体里,跑了。” “跑了?”乔梦差点打翻手中的医药箱,“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如此镇定的?那家伙抢夺别人的身体,可见也不是个好东西,唉,你这么有正义感,怎么能让他逃了,应该把它抓起来,关到地狱里去,也省得为祸人间。” 阿涩对于她异样的反应,心中总觉得古怪。“你好像很恨他?” 乔梦顿了顿,转过头来,耸肩道:“我对他还能有好感不成?鸠占鹊巢的人最可恨,连别人的身体都抢,简直无耻至极。” 说着又转移话题,“既然谢元回来了,你要不要去沪市见他一面?” 她说这句话,似乎有种隐隐的期盼。 阿涩看她,那种神色却又消失不见。 阿涩摇了摇头,只道:“不必了,我与他还是少见面的好。” 对于她冷漠的表现,乔梦似乎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提着垃圾要出门,结果一打开门,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你怎么在这儿?” 谷言生挑了挑眉,看见面前惊声尖叫的女人,理都不理,跨着大长腿便进来。 走过乔梦身边,到了阿涩眼前。 阿涩看到他,神色复杂:“你怎么又来了?” 谷言生深深看着阿涩,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他生了一双会说话的含情目,就算什么也不做,看见的人都要受不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阿涩手臂上,那里一看就是新换的纱布。 他抱怨:“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乔梦跟过来,见两人这般模样,顿时无话可说,只咬牙切齿看着谷言生。 这个混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谷言生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看见乔梦,神情十分微妙,仿佛一眼看穿了乔梦的心思,以及她隐藏的秘密。 乔梦低头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浑小子多年不见,眼神越发犀利,也越发渗人。 她强作镇定,若无其事走到二人眼前,质问阿涩:“这个人是谁?你俩干嘛挨那么近?” 她将阿涩拉后退一些,谷言生看在眼里,冷笑嘲讽:“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管闲事。” 阿涩的目光忽然犀利,警告看着谷言生。 谷言生并没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对阿涩道:“赵引逃了,眼下力量虚弱,肯定要找地方修复自己的魂魄,一时半会儿不会来骚扰你。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开门,安心养伤如何?” 阿涩却笑道,“你已经能够在白天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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