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意识到这样没有用,傅珍珍终于停下手,阴沉沉的看着他们:“你们不上来,我就跳下去。” 说着竟然爬上窗户。 傅珍珍披头散发的坐在窗口,身后黑漆漆的,像个黑洞,随时要吞掉她。 她那个样子,和电影里的女鬼也差不多。 朱玲害怕她真会往下跳,忙问傅北安:“你接得住她吗?” 傅北安愣住,无奈道:“就算我愿意舍命去救她,可这世上能碰到我的人也只有你,她砸下来,大约会穿过我的身体,直接摔成重伤。” 朱玲尴尬的笑笑,挠挠鼻子,她怎么把这个忘了,“那怎么办?我们是上去,还是再等等。” 傅北安环视周围,忽然感觉手腕一紧,手腕上的铜钱似乎在暗示他,让他进去。 他看一眼朱玲,朱玲也感应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牵着彼此的手,大步走了进去。 他们一进去,一个巨大的白色光圈就将他们圈起来。 朱玲紧张的看着这道光圈,大气都不敢喘。傅北安握紧她的手,让她镇定,不要害怕。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傅珍珍居然就到了跟前,阴郁的看着二人。 “珍珍!” 朱玲想上前拉人,傅北安却拉住她。朱玲感到不解,傅珍珍身后就走出来一个,脸色诡阴冷刻薄,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 朱玲认得,那是黄卓的母亲。 果然如阿涩所说,黄卓一家人都是有问题的。 黄母只看得到朱玲,并没有看见蚂蝗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 她阴沉的笑,像只乌鸦:“小姑娘,劳烦你动动手,让你的朋友现身。” 朱玲恨恨不平,原来他们看不见傅北安,早知如此,就让傅北安提前上去救人了。 傅北安当然知道她的懊悔,低声在她耳边道:“楼上还有人,那个人刚才一直盯着我,我上不去。而且,我没法离开你超过三米。” 原来傅北安也如此想过,只是傅北安比她更敏锐,知道楼上有人盯着自己。 朱玲抬眼看去,只见到黑漆漆的窗户,哪里有旁人。 她于是道:“阿姨,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搞这种邪门歪道,不怕遭报应吗?” 黄母板着一双死鱼眼,冷笑:“小丫头,年少不知事,也就能耍耍嘴皮子,今日既然起来了,就乖乖听话,否则你跟你的朋友,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罢,丟给她一个瓶子。 透明的矿泉水瓶里,装着有些发黄的液体,似乎是一种油。 黄母:“让你的朋友喝下去,否则我就刮花她的脸。” 不知何时,傅珍珍手中竟多了一把水果刀,自己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只要朱玲敢不听话,她立刻就要划下去,如此卑鄙无耻,朱玲气得想破口大骂。 可傅北安拉住她,让她冷静。 “阿姨,您的心也太黑了,再怎么说,珍珍也是您未来儿媳妇儿,有什么不能摊开说,何苦如此相逼。” 黄母讥诮:“黄卓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傅珍珍毁不毁容,跟我可没有关系,可惜这张年轻貌美的脸,今日若是在这毁了,以后就算活下来,没有男人要了。” 真是杀人诛心,这世道女人宁可丟了命,也不愿意毁了脸。 朱玲着急,可她记得阿涩嘱托的,千万不能让傅北安喝任何奇怪的东西。 阿涩说,她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可什么是适当的时机呢? 朱玲也不知道,只能尽量拖延,拖到阿涩出现为止。 于是她摇晃手中的水瓶,天真无邪地问:“阿姨,这是什么东西,不会喝了拉肚子吧?” “让你喝就喝,哪那么多废话。” 朱玲装疯卖傻:“给谁喝啊?是想让我喝吗?行!” 她打开瓶子,做出要喝的样子,黄母立刻喝止她:“谁让你喝了,我让你朋友喝。” 朱玲看看周围,“阿姨你可别吓我,这不就我一个人吗?哪来的朋友?” 真是气的肝疼,这丫头比傅珍珍狡猾多了,装疯卖傻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黄母瞪圆了眼睛,厉声呵斥,“别装疯卖傻,马上让你朋友喝下去,否则我现在就让她的脸上多两道疤。” 说罢,就命令傅珍珍去割自己的脸。 朱玲气的跳脚,眼看傅珍珍要划伤自己,忙跑过去,大喊着珍珍,你清醒一点,想要阻止傅珍珍自残。 傅珍珍还是高高举起刀子,往下扎。 朱玲惊恐万分,以为这下完蛋了,谁知傅珍珍一个打滑,刀子没有伤到自己,反而划伤黄母的手。 黄母惨叫,不可置信看着傅珍珍。 傅珍珍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黄母,似乎清醒了,毫不迟疑地跑向朱玲,“玲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珍珍只记得,自己上了黄母的车,等她醒来,就出现在这奇怪的地方。 一个瘦小却阴沉的男人,对她进行了催眠,随后她发现自己失去意识,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 直到朱玲出现,她使劲挣扎,总算挣脱那股束缚她的力量。 朱玲忙将人护在身后,傅北安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 朱玲倒是想拖着他们逃走,可才跑出去两步,便被那光圈弹回来。 黄母暴怒,额头的青筋都暴起了。“死丫头,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说着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砍向两人。 才冲到朱玲眼前,就被傅北安一脚踹出去。 被踢出那道光圈,黄母痛苦的捂着肚子,诧异看着朱玲,果真如教主所说,还有一个看不见的灵魂在这圈子里? 黄母不安,她虽然帮着蚂蝗做了很多恶事,但至今未曾见过鬼怪,所以并不是完全相信教主的那一套。 可此时她有些害怕了,忍着痛站起来,再也不敢小看朱玲。 朱玲小声问傅北安:“要不你也踹我一脚,看我能不能出去?” 傅北安有点哭笑不得。 傅珍珍诧异的看着朱玲,刚才朱玲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那个女人就被人踹飞了。 她惊讶地看着朱玲,低声问道:“玲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玲小声道:“等回去再告诉你。”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黄母,黄母对着楼上喊了一声,这时黄父也出现了。 这女人不是黄卓的母亲,那这个男人大约也不是黄卓的父亲。 黄母大喊:“还不赶快进去把人拿下,事情办不好,咱俩都得遭殃。” 黄父冷哼一声,大步朝阵法中来。 才到朱玲眼前,就感觉一股掌风差点打到他,他急忙避开,虽看不见傅北安,但也知道对方的存在。 他立刻掏出一把灰,狠狠地撒向傅北安的方向,傅北安猝不及防,被撒了一身灰,本能护住眼睛,没让眼睛遭罪。 说也奇怪,明明傅北安只能碰到朱玲,其他东西都握不住,结果这诡异的粉末撒出去,竟让他现了原形。 傅珍珍瞪眼,看着那个半透明的男人。 黄父见状,得意一笑,及时出手,对着傅北安便是一拳。 傅北安被打中,连连退后几步才稳住。 傅珍珍惊恐抓住朱玲的手,急忙退到一旁,“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鬼吧?” 朱玲囧了一张脸:“那是你曾祖父。” “我曾祖父?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朱玲来不及解释,只看到黄父凶狠的与傅北安纠缠在一起,他拳拳到肉,傅北安先是被打的猝不及防,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接连出手,直接将黄父重重摔出去。 黄父也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厉害,好在他刚才出手也不是白出的。 没一会儿,傅北安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击中的地方竟然开始流血。 “你受伤了?!”朱玲气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居然使用暗器,孙子,我瞧不起你。” 傅珍珍窘迫,这种时候骂人管用吗? 黄父才不理会,站起来大笑道:“小姑娘,你的朋友的确厉害,不过中了教主的尸油,他现在只能任由我们摆布了。” 朱玲一听见尸油二字,吓的回头,紧张看着傅北安,只见他双目通红,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一副将死要变异的样子。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傅北安吐出一口血,那血的颜色,乌黑乌黑的,完全是中毒的模样。 朱玲急的要死,阿涩怎么还没有出现? 傅北安擦了擦嘴,对着楼上喊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不如现身一见。” 朱玲与傅珍珍同时看向楼上,这才发现天已经诡异的黑了,周围不知何时绕着这一处光圈,多了许多白色的灯笼,还有白色经幡。 楼上传来一阵阴险诡异的笑,接着三人就看到一道影子,快速的移动到他们眼前,站在光圈外。 朱玲与傅珍珍同时打个冷战,傅珍珍哆嗦道:“就是这个人对我催眠,要不然我也不能把你哄到这来。” 傅珍珍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此时后悔的不行,十分愧疚。 朱玲拍拍她:“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眼下咱们要紧的,是一致对外。” 傅珍珍哭哭啼啼的点点头,看着那个身形渐渐清晰的男人,果然与老家照片上的一模一样,甚至比照片上还要英俊帅气,这就是她的曾祖父。 傅北安看着这个穿着异族服饰,面容诡异可怕的男人,平静的问:“这位....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设下陷阱害我?” 蚂蝗开口,声音却很尖锐,让人刺耳难受:“无冤无仇,姓傅的,你与这个女人当日用一只老虎吞了我的肉身,要不是我的魂魄及时逃脱,早就死透了。今日你们落到我手里,我岂能饶过你们?” 二人对视一眼,原来这人是当时他们在道观里,除掉的那个无面教主。 傅北安感到荒谬至极,蚂蝗却又发出另外一种声音,这个声音比刚才那个尖锐的嗓音要低沉嘶哑:“跟他们废什么话,赶紧抓了这家伙献祭,你我才能脱离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我可不想再与你绑在一起,生不如死。” 傅珍珍低声问:“这是人格分裂,还是精神病啊?” 朱玲想了下,说:“可能是变性手术失败,精神分裂了。” 蚂蝗听在耳里,冷冷一笑:“小丫头,嘴皮倒是利索,一会儿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拿起一串佛珠朝空中甩去。 朱玲几人就见,围在他们周围的灯笼跟经幡开始转动。 随即,地上凭空出现了八个面容闭着眼睛,嘴上一对尖锐獠牙的石像,石像上正刻着天眼独有的,那个像眼睛又像羽毛的圆形图标。 “你到底想做什么?”朱玲气的大骂。 傅珍珍跟着附和:“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种行为已经涉及诈骗绑架,乱搞封建迷信,按照本国法律,轻则无期,重则死刑。趁着现在还没有造成伤害,你们最好及时回头,否则我报警让你们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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