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言念什么表情,就走在了前面,而言念心里正想着刚刚萧菁身上灵气的事情,也没第一时间发现什么问题。 两人一道御剑回山。 落了地,宋遂宁加快脚步向主殿走去,心里委屈,看了别的人之后,回来连一句话都不同我说,前几日还只对着我笑粘着我呢。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移情别恋的也太快了些。这今天一个,保不齐明天就还有一个。 某位师尊酸唧唧的,心里也是一阵阵泛酸。 刚走进殿内。 某位突然迟钝的言念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师尊似乎看上去是有些气恼。 她下意识的向前想拉住宋遂宁的手,被前面的人躲了过去,只好拽着他的衣袖硬是不松手。 她是做了什么事恼了师尊么。 先认错,“师尊,我错了。” 再反思,“我今日一早就醒来练剑,后来去大会试炼,同阮师姐交谈了几句。在是比试,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念怔了怔,终于笑出声。 继续认错,“师尊放心,那萧菁我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也并未有过多接触,以后亦不会。”所以,别吃醋了。 晃了晃眼前人的衣袖。 宋遂宁可耻的不到一刻钟就被哄好了,又似乎是感觉自己面子摆不住了。 “我可没说什么。” “是,师尊……”言念慢慢把眼前的人转了过来,眨眨眼,直勾勾看着他讨赏,“师尊今日可有奖赏。” 宋遂宁垂眼看着他心里的人,倒底忍不住,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嘿嘿嘿,师尊现在也是有点感觉了都吃醋了不是。 看看我们念念的认错态度相当良好! 试炼大会就是基本上剑门新收的同一批之间进行比试炼,修为差不了多少,就是剑法和灵气运用之间的比较了。而且念念有意识的压制修为就是为了要让秦茹放松戒备吧。 我第一次写这种比试的场景,希望是没写糟!
第7章 宋遂宁保持着被言念拽着袖口下摆的姿势,两人一同向前厅走去。 感受到衣摆下面言念的手从衣衫上面松了下来,宋遂宁下意识将手往后一伸,抓住了她。 言念低头看向两人衣摆相碰处,颜色相近的衣衫倒像是融为了一体。 她不自觉无声的笑了起来,感受到手上的滑嫩和温热,她将手顺势往前一紧直到两人十指相扣,身前的人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向前走去。 刚走到前厅座前,宋遂宁有些不敢看旁边的人,无奈的感叹,“念儿,这可以松了吧。” “是,师尊。”言念将手从他十指间缓缓抽出时,在他手心轻轻勾了一下。宋遂宁只感到一阵酥痒从手心蔓延到了心里,抖了抖耳朵。 落座后,宋遂宁缓了缓心跳,喝了一口茶。又看向身侧的人,手心中变幻出一根莲花簪。 这根簪子通体清透,泛出悠悠青气,顶处的莲花处裸粉的花瓣娇艳欲滴,花蕊处用浅蓝色的琥珀镶嵌着。 言念看着这根簪子,一霎时眼眶微红了起来,她微微垂下眼来,似乎是极为认真的欣赏着。 “这莲花簪赠予你,算是为师给你的一点心意。”他轻捻着簪体,“此物又名莲灵镜,注入灵力,可为你抵挡致命一击。”宋遂宁神情认真,将簪子放在了言念手上。 他抬起眼睛看着言念头顶的发旋,伸手抚了上去,带着些眷恋,“本尊也许教导不了你很久,我明白念儿总有一天会走的。但是我会陪着你,我会看着你先离开。”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多谢师尊……”言念微微颤抖着声线,手里捏紧莲花簪,“念儿会一直陪着师尊的。”这一次次是,从前都是,未来也是。 她突然起身向前倾去,伸手抱住了心里的人,头靠在他耳畔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是夜,言念躺在侧殿的竹椅上,一晃一晃。情绪再难平复。 每一次,师尊都会赠她这簪子,每一次他都会说出类似的话来。 一幅幅一幕幕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现,最后落在宋遂宁略带不舍的脸上。 “师尊,师尊。”竹椅嘎吱嘎吱轻晃着。 言念是明白的,她明白宋遂宁的不安和胆怯,他的骄傲与真诚,他的好他心里的放不下,言念都明白。她会保护好他的,宋遂宁这辈子只能同她一起。 大钟殿,试炼最后一日。 殿台上正进行着一场比试,嫩粉色的身影不断向那道月白色攻击去。 “那天萝门的秦茹真是厉害,这对上阮师姐都毫不逊色,当真是天纵之才。” “确实如此,不过此人的机缘未必也太好了,她前几日初试后竟然悟了剑意当场突破了筑基,这后来不过两日,灵气次次比上回丰裕。” “不知道咱们天生剑主的言师妹与她相比如何,言师妹今日也是大胜齐羽门那位的。” “别说了,快看,阮师姐好像被击中了。” 言念听着耳边同门的轻声交谈,目光一直盯着台上两道身影,头上戴着的莲花簪熠熠发光。 秦茹抬手,指尖微显出一道细不可见的紫气,将剑一凌。脚下一踢,向阮莲攻去。一霎那,铺面而来的强劲剑气将阮莲连连击退。 阮莲不防,膝盖跪在了地上,脚尖死死瞪在地上,堪堪在边缘挺住。 但是她仿佛是被击中了心脉一般,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恍惚。秦茹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抬起剑极为轻松将阮莲击退了下台。 “天萝门秦茹晋级最终试炼。” 这阮莲倒是剑意凌然,修为极佳呀。秦茹看着倒下台的阮莲,垂眸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热意。 又迅速调整好了表情,走下来向刚稳住身形的阮莲行了礼,“阮莲道友,你可还好。” 她脸色腼腆,隐约露出酒窝来,眉眼弯弯,“今日的比试酣畅淋漓。也算是赐教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以后可以叫你阮师姐么。” 阮莲手抵在胸口处,眉头缓缓放平,眼前清晰了很多。看向眼前格外娇俏可爱的少女,又突然觉得有一丝违和,“当然,秦师妹那我便先告辞了。”阮莲转过身向着殿边上的言念走去。 言念看着阮莲坐到身边,又看她神色有些虚弱,“可有不适。” 旁边的人摇摇头,“未有。” 她又看了眼对面的秦茹,皱了下眉,低声说道,“待会你与她去最终试炼的时候,要防着些。此人,招式虽看上去循规蹈矩,却是有一番极为怪异的剑意。” “多谢师姐,我明白。”言念点了点头,拍了拍腿上的落叶。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言念起身向殿台走去,月白色的衣衫下滚落几片银杏叶,她右手拿着的蓝田剑身的琥珀上透出浅金色的微光。 秦茹饶有趣味的看着对面的那位天生剑主的女子,露出来惯有的笑容,“言道友多有敬仰,还请赐教。” 天生剑主呀,极好,极好。 言念一霎时攥紧了剑柄,一运气落在了台上,“有请赐教。” 说罢,言念一个滑步,蓝田剑在她动作下带着凌人的气势向秦茹击去,空气中只剩下一道剑影。 秦茹抬手挡住向旁边一躲,重心下移,将剑向言念的腰部刺去。 高台上的宋遂宁捏紧了拳头,忍不住向下看去。那两道身影难舍难分,莫约过去半柱香的时间,月白色的那人仿佛支撑不住了一般连连躲闪不及。 宋遂宁倒吸了一口气,眼神极为担忧,心脏处穿来的咚咚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的耳膜震毁灭。手心处尽是汗。 言念确实在躲闪,偶尔几次未能避免,月白色的衣衫上被划开一道道血口,她催动灵气,好像是要向前刺去。 而秦茹与言念纠缠了许久,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气虚减弱。眼里尽是不耐烦。一个未到筑基的竟然如此难缠。 剑身隐隐约约出现了紫黑色的雾气,她眼底闪过狠意,凌空挡住了言念的剑,狠狠向前一推,在言念退步的一瞬间又向前刺去。 言念挑了下眉头,硬生生催动灵府处逆行的灵力,作出一副躲闪不及的模样,被秦茹击中。 她嘴角抑制不住吐出大片大片鲜血来,垂下的发丝也沾染了些,她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样,接连不断继续进攻。不一会,这殿台上落下处处红色的血来。 是时候了。言念忍着剧痛,在心里默念句话,垂下的红色眼睛一闪而过,她凝聚灵气,剑身上有意无意沾染上了鲜血。 起身一凌空,带着旁人不可见的血红色剑意向着秦茹袭击去,没入她的灵府中。最后一刻,又侧身一剑,将她打下了殿台。 “天岳门言念获胜!” 高台上,穿着华贵典服的掌尊主曾鸣脸色紧崩,望着高台下勉强站立的言念,衣摆下的手紧紧捏住石椅扶手。 她竟然会血祭丝。 曾鸣回想起当初言念给他的玉符,带着与他一体的识气,上面刻着朵牡丹。 他注入灵力后,在识海中出现了字来。“事关剑修苍生后代,言念所提不可阻拦,多予辅助,曾鸣书。” 那是,他恍惚觉得离奇,这分明就是他的识气,这是他写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天岳门只有掌尊主才可知晓修行的血祭丝,她一个初修剑士也会习得。自己尽然连这等密术都交与她了么。 这血祭丝,需得下密术之人,以大量体内鲜血为祭,催动灵府内根本之灵力,注入剑之中,乘他人极为虚弱的时候,再将带着密术的剑意引入他人灵府之内,打下印记。中密术之人不会知晓,但此人会受到某种控制。 但是此术能成功的概率极低,施法之人极有可能在途中丧命,且这控制力度如何也未知。 曾鸣又看了眼台下的秦茹,此人又是什么人物。竟然要让她下血祭丝。 那一边,宋遂宁看见台下结束试炼后,急忙离开闪现在了言念身边,看着小徒弟站在满是鲜血的殿台上,原本清冷的脸色染上了血花来,颤颤巍巍的身子似乎支持不住的看着他。 他眼眶一热,俯下身抱起言念匆忙待回了凌云殿。拖住言念背处的手隐隐颤抖着。 他害怕极了。 也不管什么常理了,将小徒弟放到他的床上,看着小徒弟闭上眼睛放心的抵住他的肩膀,他忍不住泛起水光。 又给小徒弟掐了个决去掉了身上的血迹,轻柔的握着言念的手,凝气将自己的灵气度了进去。 淡蓝色的灵气顺着两人相碰的地方进到了言念体内,宋遂宁感受着小徒弟体内紊乱的气息,灵府处的灵气更是四处流窜,已经是及其虚弱了。 他咬住嘴内的软肉,紧皱着眉头。怎会如此。 宋遂宁低头看了眼在怀里的人,抿了下嘴,托住她的头将人轻轻放平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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