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阎修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委屈。 “我这才离开几分钟啊。”我无奈道。 阎修:“差不多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了。” 我失笑:“哪有那么夸张。” 阎修委委屈屈:“就有。” “行行行,你说有就有。”我顺顺他的毛,“好了,我们回家吧。” 阎修:“嗯。” 我不知道是不是热恋期的人都这样,但我觉得这两天的阎修着实挺“热”人的。但凡得了空就一定要往我身上扒拉,即使洗澡也要提小凳子坐在门口跟我聊天,晚上睡觉搂得那叫个紧,作为一个怕冷无比的人我居然也有一天有幸体验了一把被热醒的感觉。但这都无关紧要,我也就当纵容男朋友的小癖好了。 这天我乘着阎修自己洗澡的空挡,爬到了楼顶。 在某次无意间发现二楼阳台旁有一个可以拉下来的通向楼顶的梯子时,我就一直想着有一天爬上去看看,只是一直没空。今天难得下班也早,阎修没空扒拉我,天时地利人和。 我把带上的野餐垫铺开,坐下,抬头。盈盈满月当空,烁烁繁星相辉,春末时分的夜风并不凉人,发丝翻飞间尽是宜人的爽意。 回想起,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大半年了。在两天前的那件事后,我和玥同“那个”声音商议,若是我能顺利完成任务,我可以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玥也可以获得一具身体继续留在这里。身份我们都想好了,是我从马来西亚回来的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反正我和阎修现在的工作弄个假身份什么的也不算太困难。 所以,只要我能顺利完成任务就是大团圆结局的啦~ “啊!”我抬手拍了下脑门,“别随便乱立flag呀!” 笑了笑,我闭上了眼,脑中整理着我目前已有的思路。 “熙……”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熙,你在哪?” 那声音听起来愈发焦灼。我瞬间直起身来,有点心虚偷溜到楼顶的行为,便没吭声地飞快收拾好野餐垫,顺着梯子又爬回了两楼阳台,把叠好的野餐垫往墙角一塞,应声道: “我在这呢。”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急切的脚步声向我而来,下一秒,阎修一把拉开房门,有些凌乱的黑发上还有水珠滴落。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几步跨上前来将我紧紧的抱进了怀里,声音颤抖道: “太好了,你还在……熙,你还在……” 我呆住了,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这两天黏糊到异常的行为,在知道我能从这副身体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恐慌,恐慌我的离开,于是才会那样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看不到我的时候问我“你还在吗?” 想到这里,我止不住的心疼。我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安抚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声音温柔地对他说道:“没事啦,我在这里哦,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阎修没说话,只是继续紧紧地抱着我。 我想了想,稍微推开他些,阎修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了我的动作。我抬手捧住了他的脸,踮脚吻在他的眼角,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阎修,好好感受一下吧,我就在这里哦。” 讲真,当我说出那句话时,我感觉自己超勇的说。但当阎修将我抱起,一边把我吻得喘不过气来,一边走向房间,我的脊背碰撞上靠枕的柔软时,我整个人烫得可以当场给大家表演一个天灵盖煎蛋。 淦,好慌,怎么办,要来真的了吗?!救命啊!好慌啊! 我闭上了眼,但在发现触感在视觉失去后会变得更加灵敏后,被吓得又立马睁开了。冰凉的水珠在晃动间滴落在我的胸前,在激起我一个激灵后被温热的柔软劫住,却带起我更多的颤栗。 “那个……”我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快要被抢走的倒数第二件,勉强可以保暖的布料,试探性地开口,“我没有准备……” “没关系。”暗含□□的低哑嗓音在耳鬓间厮磨,昏暗的灯关下,那肌肉流畅堪比希腊雕塑般完美的□□此时毫无保留地向我展现,满屏让我觉得“这是我不付费能看的吗”的内容。 在我慌张的不知道该往哪放的目光中,阎修笑着说道:“我准备了,很早之前。” 好家伙,这波居然是蓄谋已久。在约等于无的抗争后,我失去了我最后一件可以保暖的衣服。 这夜的风刮了很久,园里的月季在风里晃了一夜。起初这倔强的花儿还非要硬撑着不要屈于这风的戏谑,奈何这风一直刮个不停,像是非要卷走它全部的芬芳。当月以从天的这头走到那头时,花终于累了,屈服于风的执着,在时起时落,时而和畅徐徐时而蜚瓦拔木的风里不住地弯下枝条,散开一院的芬芳。 朋友,你见过凌晨五点的月亮吗? 我见过。挺大,哦不,挺白的。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这晚我多半睡不好,但我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哭唧唧地争取到了睡觉的权利,才睡一个多小时,他丫的又给我薅起来了。 我好累,好疲惫,感觉流尽了一辈子的泪。 “修……”我从破碎的嗓音里好不容易拼出几个完整的音节。 “嗯,我在。” “求你了……真的……来不起了……”我收紧了环过他肩膀的手臂,想要稳住不断颤抖的身体。 “再一会,一会就好……”他哄道。 “我信你个……” 未出口的话音被埋没进了炽热的呼吸,随着一片烟花的炸开,思绪远去。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两个饭点以后了。 身上一片干爽,床单被套也是新换过的了,可见我这是睡得有多沉,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愣是毫无所知。 我觉得很渴,嗓子干哑得发疼。刚撑起身子想要去喝杯水,一瞬间被牵引起来自全身的酸痛感又跌回了床上。 【艹。】 我面无表情内心棒读。 “醒了?”阎修出现在门口,见状立马拿起桌上给我接了杯温水,很贴心地把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我咕噜咕噜地灌下一整杯水,这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递还空杯子后,一脸惆怅地看着天花板。 “怎么了?不舒服吗?”阎修放下杯子坐到我旁边。 “要被扣工资了。”我愈发惆怅,无故旷工,这情节很严重啊。 阎修道:“没关系,我帮你请过假了。” 我瞬间警觉:“你用的什么理由?” “就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阎修一边说着,指尖轻轻描过我露在外面的脖颈上,那些昨晚他亲自留下的痕迹,眼神逐渐暗了下去。 我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立马往下一缩,抬手把被子拉到眼睛下,语气正直道:“我饿了,你都欠了我两顿饭了。” 意识到确实该吃饭了,阎修暂时收起了念头,改为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 “饭已经做好了,走吧,我带你下去。”阎修说着就要伸手抱我。 “等……等等!”我惊恐地抓紧了被子,“你倒是给我件衣服啊!”
第37章 37 吃过饭后,我躺在沙发上一边捧着平板玩消消乐。在又一局刷新记录后,我放下平板抬头就看到在给我削桃子的阎修,猛然意识到这正是个问问题的好时机。 想来想去,就算拐弯抹角他也能察觉,于是我干脆直接开口:“阎修,可以跟我再多说些你的事情吗?” 阎修拿刀的手停住了瞬间,又立马继续手中的东西,语气平淡道:“可以啊,你想听什么时候的。” “所有那些我没能参与的。”我凑近了些,偏头看着他,“可以吗?” 阎修看着眼前如月季般娇美的少女几乎屏住了呼吸。那白皙修长的脖颈离他手中的刀不过十来寸的距离,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薄薄的皮肤下动脉鲜活的跳动。 只要他想,这朵花瞬息间就能凋零在他的手上,然后在他的记忆里永恒维持那盛放的模样。 但他知道,这次他不会再这样做了,对她,他永远不会。 “好啊。”他放下手中的刀,对少女露出了宠溺的微笑,“那你可不要睡着了,毕竟还蛮无聊的。” 阎修用平淡的语调给我讲述了一个与童话完全相反的小故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从他记事起便是生活在了孤儿院里。孤儿院位于一个偏远贫瘠的小县城,每天的饭只有一顿,永远都是发干的发霉的黑面包。 小男孩在孤儿院里没有朋友,但他对此并无所谓,因为他也不想和别人交流。每天干完活后,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地阅读一些别的孩子都弃如敝履的晦涩书籍,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但突然有一天,餐桌上的干面包变成了白米饭。管事的阿姨们说这是有好心的有钱人在资助他们,但小男孩不信,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计回报的付出。没过多久,孤儿院里被“领养”出去的人开始逐渐增多,小男孩察觉到了不对,利用他人对孩子的不戒备和无辜的外表查明了真相,发现那些被领养的孩子都或是被拆开作为器官卖掉,或是被直接卖往了不为人知的地方。男孩就是下一个。 得知一切的男孩没有任何的惊慌,他冷漠地在暗处注视这那群人丑恶的嘴角,冷漠地看着那间沾满了同龄人鲜血的房间,最终一声不响地离去。 那天晚上,男孩在专属大人的蔬菜汤里,倒入了从管事阿姨房里顺来的安眠药,在所有人都安眠的深夜里,裹着夜色潜入管理人的房间,一刀一个的捅进了所有大人的脖子。 随后男孩在院里放了把火,火焰在早已暗藏在各处的煤油瓶的催化下,飞速吞噬了整座孤儿院。在漫天的火光与尖叫声中,男孩哼着小调离去。 离开孤儿院后,男孩时而混迹与不问来路的地下赌场,凭借自己的聪慧从一些牌局棋手手里赚钱。有一天,男孩遇上了一个输不起的人,那人在输后拦住男孩的去路,一定要说男孩是在出千,并要砍掉男孩一根手指。争执间,男孩捅伤了那人的一只眼,随后逃离。 然而,不知是否是造化弄人,那个输不起的人是个有背景的人,他是当地势力最大的□□手下的一个讨债人,虽然只是无名小卒,但被一个孩子抢了终究是下了组织面子。 组织派人来抓男孩,却被早有防备的男孩反将一军,可孤立无援的男孩又怎能真正敌过一群有权有势的□□。 最终,男孩还是被抓住。当他一脸鲜血却神色淡然的被摁在为首的人面前时,那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在居高临下地看了男孩一会后,突然笑了,他饶有兴趣地对男孩说道:“喂,小子,很不错的眼神啊。”他蹲下身子看着满身血污的男孩,“就这么杀了你也蛮可惜的,我说,你要不要来给我做事,我保证你会过上比现在要好一万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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