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内,梁子涵有些魔障住了,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自己不妨成为第二个南无月,谋权篡位,他可以跟许子弦一起整治七界。 他没在空想,他确实能做到,而且就算年桃桃知道许子弦复活了,她也只能看着,无力地看着他。 “去吧,年桃桃也十分想念你。”梁子涵对许子弦说。 “你会把她让给我?”许子弦开玩笑地说道,这些天和梁子涵相处的久了,二人也成了如知己一样的手足兄弟。 “不会,但天下,分你一半。”面容苦涩的梁子涵看到他才露出一分笑意。 许子弦笑着摇头,往那密室里走去。 许久由内而外发出阵阵光环,若非梁子涵强大,估计也要被这光震出十几米外。 整个驻月昭都能看到这光环,强大绚烂,预示着未来两个继世主的诞生,三王早该陨落了。 梁子涵在外等了一会,许久,里头才出来一个人,虽躺了上万年,仍然风姿卓越,那人口中吐出一段白雾,缓缓开口。 “真是好久……没回来了。” 神界寒秋宫内,年桃桃在案牍前敲着桌子,衣衫凌乱,双眼通红,真是世事难料,可自己这副好玩的心根本不能治世,除了抓个傀儡她再想不出其他办法。 “梁……子涵。” 推门而入的正是梁子涵,除了他,身后还跟着许子弦。 年桃桃猛地理好衣服,收回欲哭无泪的神情。 “桃桃,来。”梁子涵眼神锐利,早已不是她的少年郎。 只见他走到年桃桃身后,手把手迫使她写下诏书。 “我想做这世界之主了……”梁子涵没问她愿不愿意,年桃桃也不能拒绝,任凭他摸索着自己的手,在纸上写下那些字,顿了顿,说道“你可愿让我娶你。” 年桃桃摇摇头,猛地推开他,却发现梁子涵真的强大过头了,在他身上自己的力气反而如同欲擒故纵一般。 “好。”梁子涵竟没说什么,让年桃桃写好易主的诏书,再盖好印章,将这诏书丢给许子弦。 转头有对年桃桃说道。 “你说过的,若是把我当成弃子,我就把你藏起来……”梁子涵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可这也是他对年桃桃最大的温柔了,她杀害自己的亲人,还妄图把自己当成弃子。 “从来没有……我……”年桃桃是想让他成为自己身边最好的底牌,可事到如今,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一刹那,梁子涵用剑柄直接将她打晕过去。再同许子弦出去,和夜封尘他们说明。 “什么……”他们知道了此事,也并不觉得奇怪,相信许子弦手上拿的诏书是真的,梁子涵在众神面前一展神威,也担得起这个位置。 更何况众人发现,十个时辰已过,梁子涵身上强大的神力也并未褪去,看来是年桃桃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 除了潇鸿有些激动外,禾妙七也紧皱眉头,虽然让位这事看上去非常合理,她皱眉的原因紧紧是因为许子弦也归来了,梁子涵又是与她有过的人…… 大约过了数十天,七界秩序一切照旧,这十天里都是梁子涵和许子弦独揽专权。 从底下看他,真有了几分帝王的威严。 年桃桃一醒来,发现自己被软禁在了寒秋宫里,今日的寒秋宫光线暗了许多,如同一个装饰华丽的牢房。 她试图挣脱,发现自己衣裳单薄,里衣透肤。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一块高高吊起在床顶,手腕上除了深深的血痕,还有一只由上而下,悬在她头顶的铃铛,每动一下,它就叮当做响。 这是梁子涵干的!?这吵闹的缚仙铃……她不知被困在这多久了,只知道双手被绑的很紧,手腕一直是火辣辣的疼,却不见那绳子有一点松动。 在双手动不了的情况下,年桃桃只能跪坐在床上,或许是失去了神力的庇护,寒秋宫本就寒冷,再加上自己的寒毒,年桃桃已经在此被折磨了数十日。 “这几日有些忙……这么晚才来看你,莫要怪我。”面前传来梁子涵的声音,他站在自己塌前,高高在上的模样,许久,他又低下头来抚摸年桃桃的脸。 当年那个俊美的少年郎变样了,变成了七界之主,七界的君王。 那自己算什么,怎么成了他的玩物。 “梁子涵……”年桃桃也想说两句难听的话,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哽咽了许久才又开口,“我想见子弦……” “见他做什么,还念着他?又或者是想像当年一样卑微地求他?” 看来他都知道了。 梁子涵冷哼一声,才发觉他带了许多酒来此,背对着她一人痛饮。 “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他是你亲手杀的,你做梦都在想他,我还知道……我是长乐神君的后代,你骗我。” 年桃桃沉默许久,她已经给过梁子涵机会杀掉自己了…… “那你杀了我,就现在……就可以为你的亲人报仇雪恨了……” 梁子涵打断了她说话,放下酒杯转过头看她,即使面容憔悴也有种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模样。 “我怎么舍得,你可是我的妻子……” 很显然梁子涵喝醉了,年桃桃最忌讳的就是嫁为人妇,她想为天下女子说一些公平的话,她要独揽天下之权。 “我不曾与你成婚……”年桃桃被戳中痛点,却也不敢激他。 “许子弦酿的酒可谓天下一绝,你尝尝?”梁子涵没等她回话,强行灌下半坛酒。 年桃桃被呛得半死,尝到了些甘甜醇苦的味道,万年来她滴酒不沾,更别说被灌下半坛酒能不能撑得住了。 梁子涵见状,丢掉酒坛,那坛子在地上碎成一片,却无人去理。 他凑到年桃桃面前,也坐到塌上来,看她欲哭无泪的模样和又红又烫的脸颊。 “我年桃桃……宁死,不为人奴。”年桃桃眼里满是无力,却充满恨意。 “是吗,那我不杀你,我倒要看看,桃桃的本事……”梁子涵越凑越近,干脆直接吻了上去,一手摁住她的脖颈,一手扶上了她的腰。 任凭她有气无力的挣扎,全是徒劳。 就连缚仙铃也猛烈地响个不停。 梁子涵喝多了,年桃桃被□□时也未曾掉一滴眼泪,一直咬牙不吭声,只有那个铃铛反复摇曳,如同年桃桃的心,十分不甘。 “这铃铛……是个好东西,它不应该叫缚仙铃,应该叫护花铃。”梁子涵说罢在年桃桃褪去衣裳的肌肤上不停摸索舔舐,“我这么护着你……你却把我当作弃子……嗯?” 年桃桃也着实没想到,梁子涵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或许是桃木棱的副作用?把自己一半的仇恨都给了他,也不知何事能消去,到那是梁子涵大抵会后悔吧。 那人不断嘲讽她,除了铃铛没人替她回应,她也没说半句话,任凭梁子涵上上下下的各种玩弄。 嘴巴里只能蹦出一两句□□声,越到后面,就全是年桃桃的求饶声。 不用传音术的声音,更加打动人心。 就连事后,也是梁子涵亲手为她穿好衣裳,在他额头上一吻。 年桃桃这次真的要栽他手里了吗,他怎能……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少年郎变成这副模样,眼中充满着恨,每次一来看她,就如同一匹疯狼,眼神那么锐利。 可映射到自己当年,杀害许子弦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他的吧。 “我等你想好……要自由之身……还是……”梁子涵笑了一声没接着说,“好好休息,下次来的时候我要你的答案,” 年桃桃这副样子实在狼狈,除了长的精绝的脸以外,其余地方都留下了梁子涵的痕迹,就连塌上也有一些夺目的痕迹。 叫她怎么好好休息。 神殿外,众神正商议正事,主位上坐着的是梁子涵,次之就是许子弦了。 “这次反叛禾将军功不可没,应当加官晋爵才是……”水神也位列其中,他看到了坐在末处的禾妙七,不禁对梁子涵产生怀疑,禾将军可是年桃桃身边最有势的将军啊。 “臣不追求那些虚无的东西,只要让臣下一直守着驻月昭就行。”禾妙七打断他,在诸神会上,辅佐神主的人均要自称为臣。“还有一事……月神已数十天未见身影,神主大人难道不在意……亦或者……” 禾妙七似是猜到了什么,却不愿意点破,只是有些讨厌梁子涵。 “她啊,在养伤呢,众卿怀疑?过几日本座亲自去请就是了。” 大殿之上,梁子涵根本没说几句话,许多事都让许子弦处理,不过他很好奇,许子弦莫非真是没有心,怎么对年桃桃不闻不问的。 寒秋宫内,年桃桃失去神力的庇护,只有梁子涵在用神力护着她,通过手上的红绳,她能感受到梁子涵似乎离开了神界,距离越远,寒毒就越强大,年桃桃更加痛不欲生。 她此时只想看到梁子涵也这副样子,空荡荡的寝殿内满是铃铛的响声,挣扎了无数次都无果,她也忘记当时为什么要替他历那劫了,忘记了为什么那么冲动地想出去,害的自己如今染了一身病。 寒秋宫从来没有这么冰凉过,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腕上似乎被勒出了粘稠的液体,一股血腥味,流到手臂上。 她看不清了,嘴里也不停地说着胡话。 忽然感受到一股温暖,绳子似乎被解开了,可铃铛还系在手腕上。 而在梁子涵眼中,年桃桃一直在想自己求饶,她求自己放过她,求自己帮帮她…… 这副样子,和当年她求许子弦救命的时候大抵是一样的吧。 梁子涵怎么忍心看她变成这样,这是就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神仙姐姐,好像是他错了,可如果不如此,那如今求饶的会是自己吧。 梁子涵抱住她,年桃桃哽咽着埋头在他怀里,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谁会拒绝沙漠中的一滴甘霖啊…… “我要自由之身……”许久,她才清醒过来,看她的表情,似是没有撒谎。 不过梁子涵还是有些许怀疑,盯着她的双眼看了许久,那双眼睛,应该是有神勾人的,如今却落魄的不成样子。 见他犹豫,年桃桃竟然真的吻了上去,勾引着他微微张嘴,缠绵许久才喘过一口气。 “我本就不讨厌你……我的心早就不在许子弦身上了……你为何……”她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五万多岁的神仙,“我爱你梁子涵……但我更爱江山……你明白吗。”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拒绝嫁给他,但她需要等她独揽专权或者站在巅峰之时才会陷入爱恨情缠里,她活了五万多年了,自然比梁子涵懂得情爱是多么的不重要。 可梁子涵不知道,他就是觉得年桃桃不懂爱,不懂怎么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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