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不懂的也会问她,甚至会反驳一些话本中三观不正的东西。 南云卿与他相处下来,愈发觉得很喜欢他的性子,桀骜不驯,却谦逊文雅,手段果断,但是却不失正义和胸怀,偶尔嗜血一些,却心怀大义、苍生与抱负。 她愈发觉得他熠熠生辉,而他渐渐住进了她的心里。 虽是高贵的天帝之子,却从穷苦生灵中走过,亲身去感受过的。 两人过着安静又静谧的日子,有好多时候,慕颜臻多希望时光停留在这里不动。 但邪灵暴动,举兵进犯,天帝带兵退敌,却被设计和围困。 慕颜臻褪去一身雪衣,披上战甲,征战沙场,浴血奋战。 没有道别,怕她担心,也是因为来不及。 南云卿和往常一样去了桃林古亭中,见他未来,只以为他有事耽搁了,便等在那里,一坐便是一天。 后来,她才无意听到自家父兄的谈话,才知道天族太子披挂上阵一事。 她满心担忧,日日都会去桃林古亭,日日为他祈祷,祈求他平安回来,祈求他能平安将天帝带回来。 这一等,便是数十日,却等来了天帝战死,神族太子重伤失踪的消息。 南云卿彻底慌了,她瞒着父兄披挂上阵,前往战场。 满地浮屠,尸横遍野。 血流成河,满目疮痍。 这是南云卿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现象,她一下子就眼红了,担心慕颜臻,也心疼厮杀的战士。 魔族太子发了疯地带着神魔两军,以及冥界冥军,屠杀邪灵。 看见披着盔甲站在那里的南云卿。君霈砚一下子就眼红了,差点哭出来。 他知晓他好兄弟的喜欢,没有付诸东流,他们的喜欢是双向奔赴的。 可是他怎么能让她赴险,要是她受伤了,好兄弟回来不得宰了自己? “阿卿,你快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南云卿红着眼摇头,眼中满是笃定,她要就在这里,尽自己之力,帮他们。 战场上不乏女人和少年,作为南王之女,况且她的父兄虽不在这里,却也也在前线,她又怎能退却呢? 她是纯正的魔族始祖血脉,虽然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却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见她与邪灵厮杀起来,下手丝毫不留情,而且实力很强,君霈砚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分出一丝心去看着他。 夜深人静,邪灵死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无穷无尽。 君霈砚都有些疲倦了,还好邪灵退军。 他和诸位将士,还有南云卿,商量着第二日的迎敌计划。 南云卿提出了许多好的建议,让君霈砚和将领们都佩服。 翌日,黎明穿破黑暗,曦光穿透云间。 长夜破晓,战马嘶鸣。 战鼓雷鸣,号角声声起。 邪灵桀桀桀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引得人一阵烦躁。 狂沙袭天,将士们满心战意。 神魔两族向来傲骨,有人侵犯他们的家园,还是那肮脏之物,他们又怎会同意,宁愿战死,也绝不退缩一步。 有邪皇桀桀嗷叫,猖狂狰狞道:“投降吧,你们的魔帝身受重伤,就连天帝战死,尸身都被邪灵啃食殆尽呢!” 说着他舔了舔嘴,无比回味道:“不愧是神族至高无上的天帝,那滋味儿真是好吃啊!啊哈哈哈哈!” 众将士皆怒目而视,甚至都要冲上去了。君霈砚一双凤眸猩红无比,满是戾气。 “诸位将士勿要自己乱了阵脚,我们要相信神族太子殿下,他肯定会把天帝带回来的。” 南云卿的声音很温柔,眼中笃定,那声音就像是古琴,温润悦耳,平复了许多人心中的躁意,冷静了下来。 邪皇大笑,带着邪灵嘲笑着他们。 倏地,邪灵后方传来异动。 不断的桀桀桀声传来,却不似方才那般猖狂,更多的是哀嚎。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邪灵中,有一少年,浑身是伤,背上背着一个同样是满是伤痕,不知生死的人。 少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邪灵见之,纷纷避退。 他手执长剑,一双眸中满是阴鸷冷戾,哪怕双腿上有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却直直地站在那里,。 周围都是可怖的邪灵,可他却一身桀骜,没有丝毫畏惧。 眨眼间,手起剑落,斩杀无数邪灵,杀疯了一般,细看,此刻的少年比那邪灵还要可怖嗜血。 即便如此,他却仔仔细细地护着背上的人。 众神魔都反应过来,君霈砚嘶吼出声:“快!护住他,他是神族太子!” 而南云卿早已执剑冲进了重围,君霈砚紧随其后。 “阿臻!” 少年听见熟悉的声音,眸色微微清明,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熟悉的身影靠近,将他护在身后,他这才看清楚来人,他的心狠狠一颤。 “卿……卿?” 少年抬头满脸是伤,看着那个手起剑落,穿着铠甲,死死将他护着的少女,眼眶泛红。 君霈砚杀了过来,将两人护住。 南云卿这才有机会走向少年,看见少年浑身是伤,满是狼狈。 她的一双温柔的桃花眼一下子就湿润了,鼻头通红,满是心疼,温柔的声音颤抖着。 “阿臻,不要怕,你的卿卿来救你了。” 听到温柔的声音,少年倔强地仰了仰头,可眼眶骤红,泪还是滑落眼眶。 南云卿见此差点哭出了声音。 她的天神哭了。 那个桀骜,鲜衣怒马,风光霁月的少年,此刻脆弱极了。 神魔大军赶了过来,将三人死死围住。 君霈砚这才走了过来,可是看到这一幕,浑身一颤,也心疼极了。 “阿臻?” 少年满眼猩红,满面泪痕,看着两人。一下子就坚强不了了。 他抬起眸,声音嘶哑干涩,颤抖:“父帝走了,以后……以后,我就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了……” 此刻的少年脆弱极了,其余两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已经尽力了,一身重伤,冲入腐朽之地,被邪气侵染,浑身血肉多处腐蚀,却生生忍着,将天帝的尸体保护得很好。 他用尽了全力,将父亲带了出来,却还是没有救下他。 天帝留着最后一口气,满面笑容,生平难得地对他温柔,叮嘱道: 阿臻,别哭,父帝其实很想你的母后,父帝不过是去寻你的母后去了,记得将父帝与你的母后合葬,臭小子,那里的海棠花可别再给我种成桃花了啊。 往后的路,你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阿卿是个好女孩儿,等父帝死后,邪灵退去,你不必顾及父帝,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吧,给她一场婚礼。 天帝伸手抚了抚少年脸颊上的泪痕,继续道: 父帝,此生无憾,不要哭。 还有,若是尸体带不出去,就毁了,你知道,父帝一身傲骨,决计不允许那肮脏之物…… 话未完,天帝便逝去了。 少年抱着他的尸体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邪灵一点点逼近,少年满眼猩红,站起身,拿出空间里的衣物,将天帝完好无损地捆在背上。 少年转过头,对着背上的人,满是温柔道:“父帝放心,孩儿一定会带你平安回家。” 转过头,少年手执长剑,满脸阴鸷嗜血,若恶鬼,杀红了眼,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犹豫。 一路杀出来,满身是伤,都死死护住背上的人,没让背上的人多一点伤。
第600章 番外八 成婚 大战结束,魔帝重伤退位休养,君霈砚登上魔界帝位,而慕颜臻亦是继承了天帝之位,两人都收去一身的桀骜,褪去少年感,将自己沉淀下来,成为了不苟言笑,稳重之人。 即便先帝去世前希望慕颜臻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要孤独一人,但是慕颜臻还是头系白丝带,戴孝三万年。 三万年之后,慕颜臻登门求娶,上官青鸾是极为满意这个女婿的,但是其他父子俩个可是给他甩了不少脸色,但是他都是温文尔雅地回应。 到最后,大家都还是答应了,毕竟自先帝去世后,少年的改变和能力,诸位是有目共睹的。 大婚那日,桃花盛大,从天界到魔界的结亲路上,霞光万道,一如他们相遇那日一般。 且桃花阵阵飘落,白色龙凤纹婚服,十里红装。 九天神境的每一棵桃树上都系上了银铃,银色大小,甚至刻画的花纹都各不相同,百鸟来贺,仙鹤齐飞。 风拂过,不同的银铃轻响动,组成最动听的乐曲。 世界而各地都仙乐绕梁,天降异象,大贺三天三夜。 作为慕颜臻唯一的家人,君霈砚自然不会落下。筹备大婚,他是从头忙到尾。 大婚这日,慕颜臻一袭月白色九龙纹婚服曳地,银色镶钻镂空飞枝冠束发,儒雅中不失威仪,那精致出尘的五官中透着清冷,拉着南云卿的手缓缓往大殿里走去,步步生辉,优雅入骨。 而一旁的南云卿被他拉着手,手中拉着白色金纹团扇半遮面,难得一次画了稍浓的妆,朱唇映日,一双桃花眸温柔似水,又带着一点娇媚,面容倾国倾城,随着他缓慢的脚步往前走。温柔中却透着帝后的雍容端方。 锣鼓喧天中,望着两人的身影,君霈砚站在一旁红了眼,他还保持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态,可那微微颤抖的手和湿了的眼眶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家太子殿下,终于苦尽甘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阿臻实在是太苦了,年幼时母后战死沙场,年少时,年纪也不大,父帝也战死,他用少年微薄的背,将父帝的尸体从邪灵中带了出来,身受重伤,一路厮杀,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儿。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望着他们,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说他再也没有家了。 自那后,他便成了他的家人,可总归是不一样的。 君霈砚越想越激动,是心酸是心疼,也是开心,此时是又哭又笑的,跟着两个新人走过去。 大礼过后,南楚翎擦了擦泪,和南云赫站在一起嘀咕。 “果然啊,魔帝真真是爱惨了天帝啊!唉!虽然但是,本王望着那样子,心生不忍啊!” 南云赫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之前筹备婚礼,他还事事都亲力亲为,嘴上说着要为好兄弟筹备一场大的婚礼,其实是借别人的婚礼,却了却一桩遗憾吧。” “是啊,天可怜见儿的,本王真的看得都忍不住真心疼,以后让卿儿对他稍微好一点吧,也难得爱一个人如此之深,却又选择成全。” 一旁退休的魔帝,听此,嘴角疯狂抽搐,转过头看着自家蠢儿子真的是又哭又笑,心绪复杂,只觉得是该给他找个伴儿了。 大婚之后,慕颜臻夫妇二人相濡以沫,恩爱有加,时不时在君霈砚面前撒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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