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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回到农场，门口的大缸边缘上蹲了两只猫，变异植物又缩进了水里。 李烟也说得差不多了，不过她并不急着走，征得常玉婧的同意后，和李教授在农场里转了转。 常玉婧注意到，李烟径直往变异樱桃树去，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种植师。 收回视线，走到大缸边摸了摸酸奶牛奶的头，“酸奶，牛奶，你们在干啥？” “喵？”酸奶伏低了身子，看着水里的变异植物。 牛奶直接伸出爪子，在水里划了下，发出“哗啦”声，她就见变异植物的叶子颤了颤。 常玉婧什么摸了摸叶子，被猫盯上了，她也没办法了，把两只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是这变异植物胆子大点，陪两只猫耍吧，那两根藤条当逗猫棒还挺不错的。 “玉婧姐，你种在小路边的玫瑰长得好好，我能剪两枝回去种吗？” “行啊，你自己剪。不过那是月季，不是玫瑰。” 常玉婧不在意地说，那是她去年一次夜雨后剪了扦插的，长得挺好的，今年肯定能开花了。 “玉婧姐，你真好，么么哒。”张君颜去厨房找林蕉蕉拿剪刀了。 常玉婧想了想，上楼把阳台上养着的猫薄荷搬下来。 酸奶牛奶一闻到味道，马上就凑过来了。 两只就跑过了，嗅着猫薄荷，抓咬着叶子，声音软如水，不一会就在地上滚起来。 常玉婧拿了两个小花盆，准备移栽猫薄荷，等会让张君颜带回去一盆，另一盆等郑安和来的时候再给他。 相信两只小崽子会喜欢的。 大缸里的变异植物悄悄冒出头来。 常玉婧其实有些好奇，变异植物有了轻微的自我意识，那它们是靠什么来感知外界的呢？ 既然要养着这棵变异植物了，也得取个名字，但叫什么好呢？ 常玉婧把猫薄荷栽好，浇了点水，张君颜就拿着两根月季藤回来。 “你怎不多剪几根？” “我怕种不活，先试试看，如果活了，我再来剪。” “也行。”常玉婧赞同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还有栀子花，要种吗？”她前年移栽回来的那棵，已经到她大·腿了，接下去，一年长得比一年慢了，但开出的花真香。 张君颜一脸纠结，“我先把月季种好吧。” 她看到大缸里的变异植物，“玉婧姐，这水缸里种的到底是什么？它的藤条怎么会动？刚才我都吓了一跳。” “是一种变异植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品种，反正绝对不是莲花。” “不会伤人吗？” “不会，它胆子小得很，连猫都怕。”常玉婧摇头，“晚点，就要把它挪到荷花湖边去。” 傍晚的时候，凌助手来看了下变异植物，记录了下它的数据。 常玉婧就问凌助手：“它是什么植物变异来的？” “基因图谱已经出来了，但还没分析出是什么植物变异来的，有可能是新物种。” 常玉婧有些诧异，“这样的植物多吗？” “不多见。”凌助手摇头，“这棵植物可能还会继续变异，有研究价值。” “如果是我种着的话，那继续变异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凌助手闻言一愣，反应过来：“没关系，有了母本，总能培育出更多的。” 他没马上走，特意等陈教授一起回去。 常玉婧去喂兔子的时候，看到陈教授的电动车车篮里，放着两个袋子。 本来跟着常玉婧的小松和小贪，马上就跑到老人家旁边了。 陈教授面色柔和下来，从车篮的袋子里抓了一把狗粮放在地上。 两只马上低头吃起来。 大黑往那边看了一眼，叫了一声，本来要跑过去的小西又慢慢挪回来了。 小松和小贪本来吃得欢的，听到大黑的叫声就停了下来，尾巴也垂下来了。 常玉婧朝陈教授笑了下：“陈教授要回去了。” 陈教授点头，小心地把装样品的箱子放在电动车的前面的脚踏上。 “你不要骂它们，它们很乖的。”陈教授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他确实不该喂别人家的狗的。 “上回我不小心在地里滑倒了，它们跑来帮我，都很乖。” 常玉婧一听，眉头不由皱起来，陈教授摔倒过？ “所以我特地请老杜做了营养狗粮请它们吃。” 常玉婧听陈教授这么说，拍拍大黑暴风小西的头，“陈教授请你们吃好吃的，去吧。” 陈教授蹲下来，把狗粮放到地上，挨个摸摸五只的头，脸色很柔和。 常玉婧洗了手，想了想，绕到屋后拔了点小青菜，用稻草捆好，等会叫大黑送给陈教授。 有狗狗们在中间当润滑剂，相信陈教授不会再那么固执吧。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陈教授看到大黑咬着篮子送来的青菜，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第251章 不稳定性 就跟寻找宝藏一样………… 陈教授一走, 常玉婧就把他在地里滑倒的事儿跟郑安和说了。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带助手，总之还是安全重要。 张闯一家拒绝了常玉婧的晚饭邀请，带着青菜回去了, 虽然他们自己也有种, 但开心农场的味道更好。 大水缸搬到了湖边, 常玉婧欺负这棵变异植物不会说话, 给它取名为小藤，反正它也不会意识到这是在叫它。 隔天, 李烟又过来农场，她似乎对那棵变异樱桃树很感兴趣。 她又来找常玉婧聊天，话题依然集中在种植师身上。 李烟现在不说她的经验了，而是拿一些变异植物案例来分析。 详细的植物案例, 可比纯粹的理论有意思多了，常玉婧听得很认真。 其他人培养变异植物，夜雨其实是最简单、最粗暴的办法, 实验室都是提取的变异能量。 根据不同的实验需求, 注入种子、幼苗等中，也有注入正在开花植物中的…… 采用这种办法, 实验随时可以做, 样本量大、扣除恶变的，剩下的变异植物中，总能筛选出理想的变异植物。 但是这样的方法，稳定性就不够高。 可能只能种一次, 就没办法留下想要的种子，或还没等收获，来一场夜雨，就恶变了。 李烟身为种植师, 关注的点自然跟教授、研究员们不同，常玉婧虽然没见过那些变异植物，但听着她的描述，就能在脑中勾勒出来。 “有意识的变异植物是可以培养的。”李烟说。 “而种植师想要植物往什么方向发展，必须有一个清晰的、明确的要求，所培育的植物基本会按着种植师最强烈的要求去变异。” “这可能是一个很长的过程，需要多年的筛选培育。” “我很看好你。”李烟说，“那棵变异植物是你培育出来的吧。” “额？不可能吧” “它长出来的那个湖我很少去的，如果我要培育，肯定也是培育荷花，而不是培育这不知品种的植物。” 常玉婧看向荷花湖边的大缸，小藤的枝干拔到正常高，细细长长的。 一条条的枝叶从枝干上垂下来，在微风中轻轻浮动着，那两根藤条没伸长的时候，又是就搭在缸沿上，有的时候就泡在水里。 说实话，这变异植物哪有荷花好看呢？ “……”李烟也觉得奇怪，“那这棵变异樱桃树呢？难道不是你培育的？” “不是，它是我从山里移栽回来的，今年肯定又能开花结果了。” 李烟想，难道她自己判断失误了？ “我依然认为是你培育的，这棵变异樱桃树肯定跟你刚移植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有没有可能你跟其他种植师不一样，你培育的植物变异方向是随机的？” “这样想，反而更充满惊喜。”确定目标再去筛选培育，其实过程真的很枯燥痛苦。 像常玉婧这样，随便培育个不知名的植物出来，直接就可以研究，不是更好？ 常玉婧却一脸震惊：“我随机培育的？” 这是哪一种随机法？ 李烟笑着说：“不如你数一下，你农场这一年多来，出现了多少变异植物？” 也没有什么吧，常玉婧掰着手指头，“奶番薯，土板栗，小藤，嗯，还有之前的美白黄瓜，没了啊！” 至于多肉、草莓，那是她用夜雨折腾的，不算自然产生的，应该是不算的。 如果李烟知道她的想法，只怕要嫉妒，谁用夜雨培育植物是只有浇一两盆，而且全都是正向变异，还都是符合她喜好的？ “你还漏了枸杞树。” “枸杞树？没有吧？”常玉婧一脸疑惑。 “等结果了你就知道了，我还是相信我的经验和判断。” “我肯定你的农场还有什么植物的变异你是没发现的，一定不只这几种。” 常玉婧捏了下自己的耳垂，说真的，被李烟说自己也有培育变异植物的天赋，还是令她很高兴的。 谁不喜欢被人夸有天赋呢，即使这个天赋点的是随机性。 “我还真想留下来看看，你农场今年一定热闹。”李烟感慨地说，“可惜我今年的工作计划已经定好了，过两天就要走了。” “小常，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或许她培育出来的变异植物，有很重要的作用，又需要稳定性，这就需要常玉婧的技能加持了。 “您那么厉害，肯定会有的。”常玉婧笑着说。 李烟拿出手机，面色柔和许多：“加个好友吧，希望能有更多机会观赏到你培育的植物。” 常玉婧和李烟聊过以后，超级开心的，自信心爆棚。 原来她除了可以增加植物的稳定性，也可以培育出变异植物啊！ 她第一时间就去找卫呈晋，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就知道，你是最厉害的。”卫呈晋摸摸她的头。 “想想，你不知道你会培育出什么品种的变异植物，我们意外发现它，是不是就跟找宝藏一样？” “听你这么说，我都迫不及待想去挖宝藏了。” 常玉婧想到李烟说的话，农场里肯定还有没发现的变异植物。 “我也很期待。”卫呈晋确实没想过这点。 常玉婧种过的植物会随机挑选几棵变异，农场那么大，如果不明显，还真不好发现。 但把它当作一个游戏玩，好像就很有趣味性了。 常玉婧为了对李烟表示感谢，在她走之前，除了送了点茶末球，还有数棵红丝茶的幼苗。 她注意到了，李烟对红丝茶似乎很在乎。 两口子也没有把李烟的猜测告诉别人，毕竟这只是一个猜测。 他们 在电脑上把农场的地图规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并编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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