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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黑和暴风叫了一声，往隔壁的三分玉米地跑去。 常玉婧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过去，就一会的功夫，大黑就咬着一只灰黑色的东西过来。 “大黑、暴风好棒，但别咬过来了，放那边，对，放那边。”常玉婧指了指外头的田埂，等会让卫呈晋来处理。 之前刚搬家时，酸奶牛奶每天都要抓一堆当礼物，好不容易它们不抓回来了，她不想再看见这东西。 常玉婧摘了半篮子的毛豆，绕到培育地瓜藤的那块地，刚摘了一小把，她察觉不对，转头一看，大黑用嘴咬着篮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后。 “大黑，真乖，篮子先放下来。” 常玉婧摘好了地瓜叶，大黑咬着篮子小跑着走在前面，暴风走在最后面，一前一后护着她往前走。 “晋哥，你在忙吗？刚才大黑和暴风在地里咬死了一只老鼠，你处理下呗。” “好。”卫呈晋点头，放下手里的刀，带上锄头出去了。 家有两只猫，他已经很习惯处理老鼠的尸体了，现在多了五只狗，他有预感，以后这样的活可能越来越多。 常玉婧一边洗菜，看着趴在桌子底下吐舌头的四只狗，嗯，小贪呢？ 她洗好菜，拿起刀接着切肉，午饭就是清炒地瓜叶、五花肉炒四季豆、水煮毛豆，时间不够，中午先凑合吃。 卫呈晋在门外的水池里洗了手，进厨房一看，四只狗后腿连屁·股摊平，狗头统一搁在前腿上。 他一进门，四个狗头同时看过来。 “晋哥，菜我都弄好了，毛豆我也煮上了。”常玉婧指着冒着热气的电磁炉说。 “对了，怎么没看到小贪？” 卫呈晋弯腰点火，“它可能还在猪圈那？” “猪圈？”常玉婧惊讶地说，“它在那干什么，我去看看。” 她一出去，四只狗就跟在她后面走了，到了猪圈那，就看到小贪趴在猪圈门口，透过围栏的孔洞小黑猪吃猪食，地上流了一滩的口水。 大黑似乎觉得丢脸，叫了一声。 小贪爬起来，恋恋不舍地看了小黑猪一眼，才吐着舌头跑过来，乖巧地蹲下。 “小贪，你看什么呢，回去了。” 一人五只狗还没走到厨房门口，煸炒五花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晋哥，你厨艺越来越好了，我帮你烧火。”常玉婧抓了一把山草塞进灶膛里，一样的调料和做法，怎么他做的就比较香？ 五只狗齐齐趴下，头朝着灶台，眼睛里都写着想吃。 四季豆焖熟后，卫呈晋清炒地瓜叶，对常玉婧说：“玉婧，你把大黑他们的饭盆都拿出来洗洗。” 一只狗一勺半的饭，加上毛豆、地瓜叶、四季豆炒肉，保证每一只的份量都是一模一样的。 五个颜色不同的碗一排靠墙摆着，大黑它们站在自己的碗前，没有动。 常玉婧给自己和卫呈晋盛好饭，发现它们都没动，“大黑、暴风、小松、小西、小贪，快吃饭了。” 听到她开口，五只才走到自己的碗里大口吃着，可见是真的饿了。 她看向卫呈晋：“晋哥，没有训练的狗，有这么听话的吗？” 竟然还能忍着食物的香气没动？ 卫呈晋也不清楚：“大部分狗都不会，但你看大黑，它明显就不一样，其他狗都看它的。” “要么就是它很聪明，天生知道怎么做，要不就是它训练过。” 常玉婧皱眉：“那我宁愿相信它很聪明。” “它身上没有别的标记，不是有主的，放心吧。”就算有，他们养了就是他们的了。 “也对。”常玉婧想想也是，放心吃饭。 “晋哥，菜园子边上的黄豆和玉米再过一周都能摘了，摘了后，正好可以移栽雷雨播种的幼苗。” 那天播种比较急，种子撒得比较密，不间苗长不大。 “那芝麻呢？” “芝麻也要间苗，不过得先把草除了。”这可事关自己的头发，常玉婧比其他作物多花了几分心思。 “要我帮忙吗？”卫呈晋问道。 “不用，晋哥你把开出来荒地扦插上地瓜吧，随便种，能存活多少算多少。” 常玉婧说着看向已经吃完饭正仰着头看他们的小贪，“晋哥，来来来，五只狗，你要挑谁跟你一起去？” 卫呈晋笑：“你说如果让它们自己选，会有选我的吗？” “应该有的。”常玉婧觉得这五只狗子都很聪明，肯定会自己分配好的。 “那等会我先走，看看谁跟我走。”卫呈晋也好奇。 “好啊！” 桌上两道菜一扫而光，常玉婧剥着毛豆，发现小贪的碗里，干干净净，没有豆荚，再看大黑它们，正费力咬开豆荚吃豆子。 她怕它们不吃，每一只只给三个豆荚。 这时，酸奶牛奶慢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先绕着常玉婧的腿走两圈打个招呼。 小贪一看到酸奶牛奶就兴奋，冲着它们扑过去。 酸奶牛奶灵活躲闪着，各给了小贪一爪子，然后先蹦到冰柜上再跳到冰箱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贪。 小贪挨了两爪子，依然很兴奋，跑到冰箱下看着，好似在说：“下来玩啊？” 酸奶喵叫了一声，还朝小贪挥了挥爪子。 大黑吃完毛豆，侧头看了眼傻乐着招惹两只猫的小贪，在常玉婧脚边趴下。 “晋哥，你说酸奶牛奶跟大黑暴风它们能相处得像白手套和大黄狗那么好吗？” “肯定能，你看这几只小狗，除了小贪，都挺稳的。”
第74章 摘南瓜 他怕两只猫造反 卫呈晋吃完饭, 开出来一辆三轮车，朝着五只狗吹了声口哨。 “大黑暴风小松小西小贪，你们谁要跟我去地里？想要去就上车。” 五只狗同时看向他。 就在卫呈晋以为没有一只会选自己的时候, 大黑站起来, 摇了下尾巴, 跳上后车斗。 其他见老大都上车了, 一窝蜂地冲过来，然而只有暴风跳上去了, 其他三只小些，弹跳力也差一些，在原地使劲蹦跶，愣是都没跳上去。 卫呈晋有些惊讶, 他今天这么受欢迎？ 他下车拿了一张塑料凳给剩下的三只小狗垫脚。 常玉婧站在厨房门口朝他们挥手：“再见，好好干活啊！” 小西看到常玉婧挥手，也跟着举起一只爪子。 她不由大笑起来, 有了这些小动物, 感觉生活都多了几分乐趣。 常玉婧洗完碗，看着已经从冰箱顶转移到客厅椅子上的酸奶牛奶, 她走过去挠了挠它们软乎乎的小肚皮。 “酸奶牛奶, 跟我去地里吗？” 酸奶前爪搭在常玉婧的手臂上，似乎要让她多挠一会。 她两手同时开动，看着两只猫在自己手下摊成两块猫饼，她忍不住低头, 拿额头蹭了蹭它们的脖子。 “酸奶，牛奶，你们怎么那么可爱？” 酸奶牛奶伸着毛茸茸的脚垫，要把常玉婧的脸推开, 本来舒服得眯起来的眼睛都瞪大了。 常玉婧低声笑着，抬头来，拿起手机给它们拍了张照片。 下午比较热，她看两只猫懒洋洋的，就没说带它们出去，先去湖边看那排甘蔗和芋头。 这两种植物都是比较喜水的，正好湖边的地都空着。 常玉婧种下的时候就催长着让它们扎根了，活是肯定能活的，但突然换地方，蔫蔫的没精神。 她特地查了下芋头，芋头梗可以腌酸菜、芋头花能吃，芋头的用处就更多了，馋啊！ 看完芋头，常玉婧就去看水稻，最近太阳有点晒，水分蒸发比较快，得时刻注意着田里的水。 而且水里的杂草长得快，才除过一波，现在水面又浮着青苔，杂草重新冒头了。 “呱呱”一只青蛙突然从水田里跳到田埂上，然后跳入另一块田，常玉婧吓了一跳。 她沿着水渠往上走，检查着水稻的同时，也在琢磨着怎么清理水渠两侧沟壁的杂草。 那日雷雨以来，常玉婧就开始研究自己的能力，渐渐地琢磨出来了。 她的优势是少量小范围地催长，关于催化植物正向变异，目前还在实验中，能不能成功，谁也不知道。 不过只要农作物能够跟末世前正常的生长，能不能正向变异就无所谓了，一种作物生长稳固才是最重要的。 诚然她可以让杂草的根部露出土面，但一次控制两三棵草，她还不如用手拔。 那样做太费力，有这功夫，不如把精力用在农作物上，壮大它们的根系，吸收养分和水更能争抢得过杂草。 常玉婧想着，弯腰碰了脚边的几株稻秧，这波水稻种得晚，保守估计，也要新历九月十月才能收割了。 她巡查了一遍，在最后一块田里看到了一些黑黑的跟沙粒似的东西，就蹲下来查看。 她还没研究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哗啦哗啦”水声。 常玉婧听着声音是从水渠那传来的，就走到水渠边，就看到小松在水里刨着。 狗头露在上面，蓬松的尾巴漂浮在水面，还左右一摆一摆的。 这是把尾巴当鱼尾来用了？ 小松早就闻到了常玉婧的味道，朝她叫了两声。 “小松，你怎么在游泳，大黑它们呢？”常玉婧蹲下来，等小松游到自己面前，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小松叫了一声，转身往回走游。 “你这是要带我去找它们？”常玉婧有些好奇，“那你带路。” 水稻长得不错，再过半个月再来施肥就行。 小松刨着四肢，摆动着尾巴，逆流而上，就到上方一个湖里，大黑它们全都泡在里头呢。 卫呈晋并不在附近，常玉婧看着这犁过两遍的地，已经大约分出了垄。 扦插了地瓜后，要施肥的时候，再重新把地瓜垄整好就行。 她等了一会，发现卫呈晋开着三轮车过来，原来是回去带水了。 “晋哥，你来犁地，我来耙杂草。” 两人合作着干活，本来的湖里的五只狗子陆续上了岸。 大黑见了，就主动去咬着杂草到路边，其他只狗有样学样，只有小贪跑两趟，就趴在路边，按住一丛牛筋草，开始啃咬。 狗子在地里跑来跑去的，反而影响干活效率，常玉婧决定给它们安排新的活。 “大黑，你带着你的小伙伴们去花生地那边巡逻。”她指着远方的花生地说道。 大黑站着看常玉婧，吐着舌头喘气，长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 常玉婧瞅着大黑没动，想着它们应该是不认识花生的，决定亲自送它们过去。 现在花生开始结果了，离成熟还早，但总有老鼠搞破坏。 她跟卫呈晋说了一声，招呼大黑它们上了三轮车车斗。 它们前脚搭在车斗的边缘上，车辆行驶中带来的风把它们的毛发都吹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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