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大现,光芒愈烈,灿烈的光芒太过耀眼,最中央的部分由于太过刺目而瞧不清楚。 少女的容颜也因为此刻的神光显得愈发温润华灿。 须臾,光芒一点点消散,《百妖谱》消失不见,锁妖瓶取而代之降落下来。 风阮按照师父的吩咐,将锁妖瓶打开,取出自己心头一滴血,缓缓滴入锁妖瓶之中。 锁妖瓶金光炽烈,穹顶之上雷霆滚滚,缓缓聚成一道粗宽的紫光巨雷,投入锁妖瓶之中。 创世神亲造的锁妖瓶,威力巨大,截断人间所有妖灵妖力源泉,如今,锁妖瓶已成功锁住妖灵之力。 然而喜意还未上眉梢,男人讥诮的声音微低,却准确无误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啊,来晚了。” 这声音悠然好似问候,却让风阮背后突生一层冷汗。 弗彻。 她抬眸望去。 男人飞乘在巨龙翘首乌色巨轮之上,双手撑在船栏之上,容颜俊美,身形高大,如同天宫神祇莅临仙洲,漆黑双眸准确无误地将她锁住。 穹苍之上翻滚的乌云离去,阳光自碎云中落下清冷的光线,男人周身好似有碎金般的亮光,剔透的金光荡漾在黑沉华丽的衣摆之上,有种摄人惊心的美。 他站在云端之上,俯视着洲上众人,唇角的笑意凉薄,周身散发出巨大的寒意,眸中泛着诡异幽凉的金光。 飞船落地,弗彻自船上下来,身后跟着柯青筠与一众黑铁军。 他的眸光越过里外两层御林军与玄清宗众弟子,准确无误落回风阮的身上,唇角勾起精致弧度,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阮阮,把锁妖瓶给我,恩?” 即墨随挡住他望向风阮那极具侵略性的眸光,拔剑而出,沉声道:“弗彻,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即墨澈?你背弃天道,滥用妖力,搅弄朝局,起兵谋反,甚至妄想祸乱天下,今日,朕便替天行道,铲除逆贼!” “呵,”弗彻薄唇溢出一声轻讽,“皇位和风阮,原本该是谁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你那好父皇,是如何踩着兄弟满门之血坐上皇位的,想必你也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即墨随怒道:“荒谬!你父谋反在先,你弑君在后,今日我必诛杀之!” 今日一战不可避免,如今锁妖瓶已锁住众妖之力,弗彻要重新拿回锁妖瓶,可风阮不可能将锁妖瓶给他。 即墨随提剑如雷奔向弗彻,劲风卷起众人衣角,横扫弗彻面门。 疾风中弗彻轻笑一声,不避不让,提起长剑与即墨随对撞,铿然一声,半空里火花四溅,打在周围草木树干上,碎屑怦然而出。 两人皆丝毫未动。 风阮抿了抿唇,弗彻方才只动武,并未动用龙脉之力。 静谧里弗彻霍然抬头,振臂一挥,金光大亮,毫不留情地射向即墨随命门。 即墨随快速躲避,却还是被割伤一道数寸深的伤口,隐隐见骨。 风阮同玄清宗众弟子见状一同祭出弑杀符咒,指尖燃火,长剑带着灼人的弑杀之火,袭向弗彻。 弗彻双手结印,弹出金光屏障,神龙之形半隐,刹那之间,似乎整个蓬莱洲都颤了颤。 玄清宗众弟子一瞬之间悉数落地,血花四溅。 风阮摔倒在地上,自唇间溢出一丝血迹。 神龙在野,取血三滴,震泽雷随,锁妖现世。 神龙在野...... 她眸中一惊,怪不得此处仙气充沛却常年无人,蓬莱洲本就是弗彻龙脉的起源之地,在这里与他对抗,无异于与虎谋皮! 决不能让锁妖瓶落入弗彻之手! 风阮对着谢娉大喊道:“快逃!” 谢娉会意,即刻召来空中飞船。 御林军搀扶着即墨随快速上船,然而大部分玄清宗弟子被龙脉之力所伤,包括风阮在内,都跑得很慢。 谢娉看到他们身后手掌再一次亮起金光的弗彻,大喊道:“快!” 大难当头,必有取舍,风阮咬了咬牙,最后一刻拼命将怀中锁妖瓶燃符投掷到谢娉怀中。 她大喊道:“谢娉,快走!” 谢娉死命咬紧嘴唇,拿出雷霆瞬移符,贴到船身,飞船眨眼间消失在云层之中。 风阮匍匐在地上,看着消失的轮船,松了口气。 男人的黑色长履鞋停在风阮身前。 他弯下身,大手恶劣地钳制住她的下巴,长指抹去她唇间溢出的血液,“阮阮,你这次,真的惹怒我了啊。” 他明明在笑,风阮却觉得遍体生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令人心惊胆颤。 柯青筠看男人身后溢出血迹,上前道:“弗彻,你的伤口崩开了。” 弗彻闻言看了一眼胸.前血迹,眸中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向风阮,“阮阮,今晚我也让你流点血,嗯?” 风阮听懂了,虚弱的嗓音微微提高,“无耻!” 他唇角的凉薄与眸中的阴鸷交织,风阮心中大骇,用尽全力自地上爬起。 她身后是或晕倒或趴伏于地的玄清宗众弟子,风阮手指握紧长剑,心中快速思索。 如今提剑相击,无异于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如果被抓回去,他会怎么处置玄清宗众弟子? 就算是自不量力,她也要试一试。 少女指尖燃起符咒,食指与中指并列轻抹于剑身,长剑顿时火色闪耀,似灼热炙铁。 风阮一剑击出,弗彻好整以暇一动未动。 待到少女的身影近了,他指尖微动,将剑尖轻轻一折,卸去剑上咒法。 长臂一勾,将风阮勾进怀中,在少女错愕的眼神中,再次化掌为刀,劈向她的脖颈。 少女软软倒在他的怀中,嗅着熟悉的馨香,他对柯青筠说道:“把剩下的人绑了,扔地牢里。” ...... 已经有几次被打晕经验的风阮再次醒来时,身处于巨大的莲池温泉中。 耳边是汩汩流水之声,大殿之中金碧辉煌,周遭空无一物,她在最中央的位置,浴池中开着几束莲花,龙首喷出温热的泉水,空气中充满馥郁花香。 四个侍女将她剥了个精光,正一点点擦洗她的身体。 见她醒了,也未曾言语。 风阮干咳了一声,被同性注视着自己光裸的身躯有点尴尬,她客气道:“几位......姐姐,我可以自己洗。” 四名侍女未有应答。 风阮这才发觉,原来是四个木偶人,她们只知道执行命令,却没有正常人的反应。 这次咒法未被封印,武功也未被限制,风阮不再多言,甩开这四名侍女的手掌便自浴池中起身。 她的衣服不知被脱下来放到了哪里,池边倒是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 这套衣服尺寸与风阮相合,可衣料轻薄露肤,半遮半掩,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风阮将心悬起,赤脚踩上鎏金石砖,红艳的衣尾长长拖在身后,行走之间裸足与脚踝之上的一截小腿若隐若现,似一只迷惑人心的妖精。 这大殿似乎极长,四周没有殿门与窗子,她直走前行,剥开一层又一层的帷幔,留下一串湿润的脚印。 这场景诡谲而奇异,越往深处走香气愈浓,再次剥开一层帷幔之时,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华凉气息,风阮心中咯噔一声,转身就跑。 黑暗深处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跑什么?” 风阮听到这声音便头皮发麻,跑得更快,甚至裙摆都快飞起来。 一道金光似弧拦截在她腰间,少女被这金光掠夺而起,身子在半空中退了回去,落入巨大床榻之上,男人的怀中。 弗彻用金光束缚住她,低眸瞧着少女眸中的不甘与愤恨,轻抚在她湿润的发上,“阮阮,你把锁妖瓶给了即墨随,我很生气。” 这混账边说着生气边脱她的外衫,风阮低声怒道:“莫非锁妖瓶不给他给你这个混蛋么!” 弗彻剥出她裸露的肩头,在柔黄的烛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眸中不禁多了几分轻浮的味道。 他吐出的字眼却狠厉阴沉,“你明知我获胜的关键在于妖军,毫不犹豫将锁妖瓶给了我的敌人,你说说,是不是该罚?” 他摁在她肩头的手指用了些力度,惹得少女痛哼一声,“滚开!你有什么资格......呜!” 男人扣住她的脸颊向后抬起,堵住她微扬的唇,同时将她整个按在床榻之上,翻身而上压住她吻了上去。 粗暴的吻不带有一丝怜惜,大手掐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牙齿张开,滑腻冰凉的舌毫不客气撬开唇.瓣长驱直入,攫取少女口中的温暖与润泽,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少女呜咽挣扎的模样,兴致大增。 很长时间之后,他放开她的唇,一手撕开帐幔捆绑住少女的双手,一点点向下舔砥她的下巴,脖颈,甚至毫不怜惜地用牙齿啮咬。 “阮阮,你彻底惹怒了我,今夜你便好好受着吧。” 说罢,大手一挥,撕裂了少女身上的裙衫。
第51章 荼蘼花开 【以下内容是对话......】 他身上被她洞穿的伤口再次崩开, 血液滴落下来,男人却恍若未觉,倾身俯了下去。 风阮双手被帐幔牢牢绑住, 奋力支起一只腿, 朝着他身上狠劲一踹。 弗彻眼角扫过向他袭来的雪白玉足, 大掌准确无误将纤细足踝握在自己掌中。 风阮红着眼睛, 这男人看似松松一圈, 手下功夫却非同寻常,力道不大却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少女声音恼怒,“弗彻, 你松开!” 弗彻目色发沉,手掌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只金色脚链。 脚链细细一条,中间部分系着一只同色铃铛, 随着他将脚链系在少女足上,一动一响。 这叮铃不断的声音让风阮愈发崩溃, 眼尾殷红似血,眸中水光弥漫,泛在雪白桃花面上,显得无比可怜。 弗彻手指摩挲着她脚腕上的那条金链,华润亮目的金衬在少女滑腻细致的腕足上, 更显肌肤如雪透白。 风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痛骂道:“变态,拿下来!” 弗彻闻言低低哑哑地笑, “阮阮这般称呼我, 那我怎么着也得做实了这称呼不是?” 他居高临下扣紧身下少女,慢悠悠继续道:“今夜, 我这变态便让你知晓,从今往后谁才是你的男人,好让你时刻记着,再也不敢做出将锁妖瓶送给其他男人的事情。” 男人明明眉眼带笑,却毫不收敛地散发出暴虐阴狠的气息,方才的温柔言语宛如魔物食人前的闲心逗弄。 风阮双手被缚,身体也被压制,她被男人这副模样狠狠吓到,声音略带哭腔,求饶道,“弗彻......弗彻,你放开我......” 从前在玄清宗历练之时也经历过各种各样可怕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件像今日这般恐怖,身上的男人化身成暗夜修罗,似乎今晚就要将她啃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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