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那么冷酷的一个男人,居然看着幸北,突然笑了一下:“我再喜欢幸北她就是小狗。” ……咦? 所有人心头都颤了一下。 幸北小脸诡异地一红。 完了,她完了,“小狗”这俩骂人的字竟然被她听出了一股宠溺缠绵的味道,心跳砰砰加速,她完了,这症状绝对有大病,不是贱就是骚。 就在这时,裴鹤晃晃悠悠,软糯地依过来,小小对着幸北“汪!”了一声,纤长的身体缩成一团做小伏低地趴在她手边,轻声撒娇:“你是小狗,我是你的小小狗。” 说着,还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类似“唔~”又类似“喔~”的声音,埋头抱着她的胳膊蹭了下。 幸北知道自己不能,至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色令智昏。可是对上那小狗一样澄澈的水眸,那小狗一样软绵的毛发和肢体,那小狗一样呜嘤的兽音,幸北……幸北整个人都酥了,几乎要原地升天。 酥的也不止是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真的没有人偷偷给我充超级vip吗我!不!信!这不可能是不花钱就能看的东西!】 【裴鹤,裴鹤鹤,小仙鹤鹤,呜呜呜怎么能这么可爱,跟妈妈说你要什么,命都可以给你,什么?你要幸北吗?等等哦妈妈这就去准备投胎,下辈子一定能绑了她回咱们寨子给你当新娘子!】 现场的人虽然不知道直播的存在,却也能隐约感觉到风向变了。其中最惶恐的是龚呈,突然发现他的亲友团——那些患难与共的幸北守护者成员们——竟然开始把曾经投向他的“丈母娘看女婿”的慈爱目光投向了裴鹤! 龚呈低着头,深吸一口气。 他其实是个矜持,或者说,有点腼腆的人。但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缺点,反正他的那些竞争对手——黎昭高冷寡言,根本无法想象他放下身段讨好女孩;裴鹤清高冷傲,日常恐女,就连学习追求女孩子都能学成个成精的段子;至于明纵?幸北才不会看上这种有黑历史的人。 然而他今天才发现,不是这样的。 黎昭的温柔和高冷令融合得浑然天成,魅力加倍。裴鹤莽撞出击,虽然姿势丑陋得像云端被射下来啃了一嘴泥的白天鹅,但意外地可爱。明纵……明纵竟然瞅准个机会挨到幸北旁边去了,还跟她说悄悄话,还暖昧浪荡地笑!笑你妈! 龚呈自怜的思索嘎地掐断,被这幅画面瞬间满器,三两步跑过去挤开明纵。还很嫌弃地帮幸北理了理肩膀上刚被明纵压出来的褶皱,嘴里愤怒地嘟囔:“干嘛呢这是干嘛呢,真是浪子回不了头,狗改不了吃屎,闻着个骚味就凑过来……” 幸北:?等下,这是在骂谁? 幸北脑中飘过刚才明纵凑到她耳边,磁性嗓音低沉地说“我也是你的小狗狗”的一幕。本来那个画面是很甜的,可是此时她却忍不住幻想一个胸前挂着“明纵”狗牌的小狗狗,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欢天喜地挨近一坨…… 甜不起来了,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块巧克力味的屎,惹了一身骚。 幸北突然感觉喝多了胃里不太舒服,有点迁怒地推开龚呈的手:“你这是干嘛呢?” 一边给她整理衣袖一边揩小油的龚呈正沉浸在小窃喜中,被窃喜的源头当头一棒,整个人都委屈傻了。 她凶他。 她有别人了就不要他了。 幸北一眼就望穿了男生眼底的情绪变化。 幸北这才意识到,她不能,至少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凶他。 她的话并不是在偏祖明纵,但他不知道,所以就会产生误会,而且是比单单误会她—个人更可怕的误会。果然做一个大家主的要义就是端水,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绝对不能让男人心里生了怨……等一下,她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男人都不是她的,不是她的义务也不是她的责任,她凭什么还要照顾他们心情! 幸北这么一想理直气壮,两手一掐腰,指着龚呈:“说话注意点,你才是屎,你全家都是屎,你才骚,你从毛到脚都骚。 龚呈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满眼盛着他嬉笑怒骂生动鲜活的幸北了,忽然间,胸口胀胀的,蓦地勾唇一笑,有点肆意的邪气:“我全家不也包括你吗?” 幸北傻:“什么?” 龚呈笑得更开了:“我从毛到脚不都是你的吗?” “哈真是搞笑,谁跟你一家?” “你从毛到脚爱是谁的是谁的,那么骚咱们不愿意要。” 这话说的,幸北还没反应。另外几个人立即就不干了。龚呈却没理他们,只是眼神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幸北:“你说过的,我是草你是沙你的怀抱我的家?” 有点耳熟,好像是很久远的某次开玩笑时说的话。幸北也忍不住蓦地笑了,熟练地抬手去打他,就和许久之前一样,而龚呈也习惯性微微痞气地勾着唇,装模作样地躲闪还击,还抢了幸北最后一支榛仁巧克力甜筒,跳到沙发上举着让她够不着,幸北立即恼羞成怒爬上沙发扒着他,恨不得能像猴子爬树摘香蕉一样顺着他的躯干爬上去,只可惜这棵树会动。 会动的树和多动的猴子从沙发闹到柜子顶,又从柜子顶跑到楼梯扶手上,整个客厅都被两个人搅得鸡飞狗跳。 这流程和谐顺滑得就像天经地义,就连唐濯都一时间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 真·打情骂俏。围观的同学们笑得眼睛都眯没了,慈爱的目光又聚集回龚呈身上。 这才是青梅竹马俩小无猜,欢喜冤家天生一对啊! 光网上更夸张,观众们哪见过这个,校园电影都没这么会演,毕竟主角没有念力做不出那么精彩的动作。一时间各家的墙上挂满了人,墙边那棵红杏都被压秃了! 然而,那些四处冒出的甜蜜泡泡,却像硫酸雨一样刺痛了另外几人的眼。 裴鹤万分委屈地扭了扭手指,刚想上前去拖住幸北一只后腿,却被人抢了先。 幸北猛虎扑食的动作扑向龚呈,决定用身体把他扑倒,用四肢压制住他,然后直接用嘴去把巧克力甜筒给叼了!但让她惊速的是,她整个人跃起在半空中,却猛地被一股大力捆住,往后拽飞出去! 幸北用背飞的姿势直直撞进一个胸膛。 幸北此时只有头是能动的,懵然回头,对上黎昭的眼。 男人眼神平静冷漠,但是幸北从中觉察出一丝危险。 幸北立即谄媚地弯起限:“昭哥?” “闹够了?” 幸北怂怂:“还、还行吧。” 黎昭看着她,忽然轻笑。 “你年纪还小,喜欢玩也正常。” 幸北小脸十分耿直地亮起来——昭哥不说她?喜欢玩也正常,就是可以玩的意思咯? 然而,幸北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下一秒,男人的脸朝她通近过来,压迫感十足地具在离她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幸北不是不退,是被捆住了。 这世界上唯一个占了先手能压制住她,短时间让她无法挣脱的人,眸子带着基种冰寒慑人的意味,与她四目相对。黑沉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垂落在她的睫毛间,鼻尖和脸颊上,就像是看着自己手中挣脱不了的猎物。 “喜欢玩,我陪你玩啊。” 男人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短平利落,但那个“玩”字却带有微的儿化音,莫名地百转千回意蕴深长,仿佛悠悠打着旋往人心里钻。 他的气息几乎漫进她鼻腔,冷例的音调,带着一丝如同刀尖划过皮肤浸出鲜血的微微刺痛与更为刺激的蛊惑。 幸北只觉得小动物被盯上似的心悸,其中却又有丝丝隐秘的兴奋……整个人忍不住瘫软在紧缚住她的触手里。 她忘了,黎昭现在是个狗。 黎昭静静看着她,触手刹那消散。 幸北猝不及防直接跌进他怀里。 姿势十分不雅,十分狼狈,十分娇弱,十分投怀送抱。 男人还特意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矜傲雍容地扶住她,平静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种故意的调侃:“不是吧,新联邦第一人玩得这么虚,站都站不住了。” 幸北屈辱地站直,对上黎昭的眼睛,只见它们冷峻地弯了弯,隐含某种让人腿发颤的暗示。 “看来还是得我陪你玩才好。只有我才能快速治愈你全身内外所有伤,这样才能继迷续尽兴,你说是不是?” 黎昭轻飘飘地看了龚呈一限。 顺便扫过其他人。 所有人都阴沉地瞪着他。 他们心中那个光明伟岸不可侵犯的军团长早就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用最不正经的腔调说着“玩”,用最不光彩的手段抢她们的人,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全联邦最大的流氓! 观众心中那个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军团长也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师爆了黎昭我男神!陪她玩!玩她!快!让她哭着则着求饶让她撕破了喉咙叫你管爸!】 【啊啊啊啊玩坏了就治,治好了继续!七天七夜!她不是爱玩吗,让她玩个够!】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迫不及待看到爷爷里里外外反复被玩坏的样子了!】 【额那个,批注一下,此处可以不用叫爷爷。】 【我不对劲我真的不对劲,我一直以为我心目中的幸北吧,是那种天下第一,挥着小鞭子我行我素骑在所有人头上的人设!但是我没想到我的内心是个这样的人,我居然暗搓搓期待她被黎昭这样那队样,要是能哭晕过去就更好了嘿嘿嘿……】 【宝,就是因为她是骑在所有人头上的幸北,看她哭才更美妙啊诶嘿嘿……啊我在说什么我也不对劲。】 【就还是幸北太百搭了,她甜妹的时候我觉得甜妹可爱,她女王的时候我觉得女王最,她骚起来我竟然也好爱,就连她那身老大爷衣服都看着像潮牌。】 【不瞒大家说,我刚问我爷爷要了链接,下单了同款。】 【天啊楼上,你的审美在哪里,尊严在哪里,底线在哪里,链接又在哪里?】 【话说回来,幸北真的太百搭了,我爬墙都爬累了,决定把墙都推了,和谐大团圆,各位意下如何?】 【此计甚妙啊!】 网友已经发散到开始操心幸宅的排位问题。 现场,幸北却很怂地尿遁了。 伍奇翘着腿靠在沙发背上,迫不及待察看光脑。 就是刷了好半天,竟然还是没有骂幸北的。 这怎么行?善良的观众是没意识到这个女人这个行为有多么水性杨花吗?他们居然还在嘻嘻哈哈帮她谋划如何全收才能显得不贪婪不浪荡,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事有多么严肃嘛? 伍奇凑到赫连莲身边:“那个导演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份?” 赫连莲脾着他:“差不多行了吧,该揭发的都揭发了,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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