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就没有资料中的那么平淡了,自从乘务员死后,售票员算是对接文忆的人,她要做的事情还比乘务员多一点。 乘务员死前的工作是监视文忆,售票员要做的,多了想办法杀掉文忆这一条。 可文忆那样的人,要真那么容易被杀,乘务员就不会死了。 售票员想各种借口寻找文忆,时间长了,甚至怀疑那个火车站都知道她的目的,并且在跟她作对。 接近大雪前的某一天,售票员被冻得神志不清,直接在火车站招待室直接质问了服务员,问是不是文忆躲着她? “是文忆交代你们不见我的吧?不想见面就直说,干嘛一次次逗人玩啊?”售票员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人了。 对方看售票员确实生气,犹豫之后,说如果售票员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文忆的排班表。 当时售票员心底一松,觉得总算有人来送枕头,她跑这么多次就是为了找到文忆,找不到人的时候,找排班表就可以了,之前都没想到这个东西,实在是被文忆一次次消失给气到了。 售票员假装矜持推脱了几句,接着就死皮赖脸地去查看文忆的排班表。 文忆的行程相对来说并不能给外人看,毕竟文忆是去谈合作的,要是被人知道她谈什么合作,其他家截胡了怎么办? 可售票员太想知道文忆在哪里了,她被上司逼得急,又拖了近一年,连文忆的面都没见过一次,忽然来了一个可以知道文忆行踪的排班表,很难去怀疑这个东西的真实性。 后来售票员想了很久,她觉得那个排班表是文忆故意给她看的,不然按照一般规则,就算她说破天去,人家也没道理会把员工的排班表给她看。 根据文忆的排班表来看,确实没多少时间留在火车站,基本都在外面跑,就算售票员一直守在火车站里,也根本无法动手。 文忆回火车站差不多就是给领导报备、签合同、补卡等工作,基本都在人前,要跟许多人接触,不好下手,况且,做完这些工作后文忆又会立马离开。 其中有休息的时间,经过售票员的询问,那些休息时间文忆都用来旅游了。 售票员觉得很奇怪,因为文忆在调职之前的一年,频繁回家,说是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进医院,那按照她原本的生活轨迹来看,她不应该到处跑才对。 结果火车站给出的消息是,文忆的父母早就去国外定居了,文忆大部分亲人都不在国内,所以她在休息时间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人已经出国,售票员无法通过父母家人来威胁文忆,只能说文忆动作快一步,她知道火车站的地下产业,人在火车站的时候没有轻举妄动,一有机会就把可以成为自己弱点的人都处理好了。 售票员带着排班表跟文忆父母的消息回到火车站,问上司怎么办,上司说,把人杀了就行,看文忆那样子,不像是把事情告诉了父母的样子。 反正已经杀了一个陈枫沣,再杀一个文忆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鉴于文忆行踪不定,无法被当成火车站第三个祭品,那一年选定的祭品是火车站出去买的,尸体如郁久霏猜测的那样早就送到了火车站内内,只等被发现。 结果火车站上来了个要自杀的疯子,他的死亡让火车站准备的尸体无法出现,不然同时出现两个意外死亡的受害者,警方会怀疑是不是商量好的自杀事件,或者其中的死亡背后有阴谋。 预先准备好的尸体送到其他城市处理,火车上枉死的乘客代替传说,成为了明面上被诅咒的第三个死者。 那一年大雪,售票员追着跑完了排班表,才在她最后一个行程地点追上她——东湖市,火车站运送器官合作最多的城市。 售票员在一个咖啡厅里见到文忆,她看起来像是刚谈完合作。 火车站给售票员准备了很多中死法,下神经性毒素、殴打头部、放血等等,有很多种方法让文忆悄无声息地自然死亡。 而文忆平静地等售票员来到自己面前,在售票员开口前说:“明年的祭品,是你哦。” 听到这句话,售票员如坠冰窖,整个人僵硬地维持着拉椅子的动作,久久不能回神。 没有人会愿意死亡,售票员知道那些被当成祭品的人在死亡的时候有多痛苦,她这么努力就是不想被当成没用的手下去做祭品,结果文忆开口就是一则似真似假的预言,直接打破了售票员的心理防线。 郁久霏听到这里,奇怪地问:“所以,你是因为文忆对你做了预言,你怀疑她动了手脚想杀你,才这么记恨她。” 售票员冷笑:“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说什么了,她告诉了我未来的事情,我没跟她一样逃出生天是我没本事,可是,她当时说,她会救我的!骗我跟她合作!我却还是成了这个样子!” 听着售票员抱怨的话,郁久霏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文忆是真的蛮想救你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要是想救我,最后我怎么会被淹死在里面?她就是恨我们,恨不得我们死!为了这么个破玩意儿!”售票员气得去瞪昏昏欲睡的陈枫沣。 “呃……我的意思是,你太菜了,她就是国服第一也顶不住你送人头啊,人与人的智商,不能一概而论。”郁久霏无辜地回答。 售票员沉默良久,看着郁久霏说:“我掐死你——”
第95章 治疗第九十五步 说完这句话售票员就要去掐郁久霏的脖子,可见她现在有多恨郁久霏,如果她不是因为文忆死的,估计现在连文忆都觉得眉清目秀,最恨的人可以直接替换成郁久霏。 郁久霏往后缩缩脖子:“别生气,你仔细想想,我这人虽然神神经经的,但我智商没问题,文忆说要救你,那肯定给你说了逃命计划,你是不是哪里没做到位,导致自己失败死亡?” 面对郁久霏真诚又无辜的眼神,售票员居然觉得她说得那么一丢丢道理,怀疑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在回想的过程中,售票员从重新遇见文忆的时候说出她们当时制定的计划。 文忆似乎早就料到售票员会去找自己,等售票员坐下后才发现文忆甚至提前给她点好了饮料跟小蛋糕。 可按照文忆的排班表,售票员记得文忆是来谈合作的,怎么合作对象刚走,她就又点了一份食物给她呢? 售票员满心惊恐,思考文忆是不是一直都知道火车站的动作? 文忆没给售票员询问的机会,直接说自己其实从陈枫沣死后就在想办法逃跑,并且时刻关注火车站的情况,对于售票员那些上司的计划,她说不定比售票员这种底层员工知道得更多。 怕死的售票员就这么被文忆给震住了,她还年轻,可以为利益选择跟火车站同流合污,自然也可以为了活命投靠看起来很厉害的文忆。 毕竟,文忆可是在陈枫沣死后依旧能逃出生天的人,怎么看都比说杀祭品就杀祭品的火车站强。 说到这里售票员顿了顿,浮肿的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下巴往天花板抬了抬:“上面那位,本来说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做到管理层,她赚的钱最多,资历吧,也足够,但是,说死就死了,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我当时听文忆那么一说,就觉得……下一个祭品,就是我了。” 决策层都有可能被杀害,别说她这种底层混口饭吃的。 售票员抱着勉强听一听的想法,问文忆怎么知道那么多消息的。 文忆回答说她有安排内鬼在火车站,而且火车站的安保系统早就被她入侵了,不然她也不能顺利离开。 这套说辞在售票员听来感觉怪怪的,便发出自己的质疑:“如果你真的知道一切,那陈枫沣的第三个电话号码又怎么会被知道呢?” 而文忆完全没有惊慌的模样,还对售票员笑,说:“当然是我希望你们知道啊,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呢?” 当下售票员就从震惊变成了被吓到呆滞,她从没想过,就算那个陈枫沣的备用电话号码,都是文忆提前安排好让火车站知道的。 换句话说,岂不是文忆不想让火车站知道,那火车站就会一直觉得这事过去了? 售票员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你希望我来找你做什么?而且,快递直达,你怎么保证可以拦住那个包裹?” 文忆解释说她提前上陈枫沣的账号换了地址,其实那个快递一开始直接寄往陈枫沣家,而不是火车站,能被火车站拦截,完全是因为她提前找卖家改了地址。 至于来找文忆的人选,按照文忆的说法,她并不在乎谁来找她,无论是谁,都会变成下一个祭品。 “为什么?难道跟乘务员一样,照样是替代她吗?”郁久霏不解地问。 售票员摇摇头:“文忆给我的回答是,去找她等于是被火车站放弃的人,谁越不被信任,就越有可能是下一个祭品,至于为什么被发配去找她就等于不被信任,她说是离开了火车站的人,很容易被当成替死鬼,能被选中当替死鬼的,当然不会被信任。” 郁久霏思索一会儿,恍然:“我明白了,文忆的意思是,她已经换了个火车站工作,而且手里捏着证据,如果有人去找她,说不定她会发疯把一切都暴露出来,一旦她有这个倾向,火车站就直接把一切都推到去找文忆的那个人身上,如果不是本人心虚,又去找文忆做什么呢?” 就跟推人出去背锅一样,要有个人一直在明面上与文忆接触,同时引起文忆的反感,被选中的替死鬼在面对文忆控告的同时,还要面对火车站的威胁,为了不被火车站弄死全家,当然只能把锅背下来。 “当时文忆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所以我就相信了她,接着我问她应该怎么办,她说很简单,只要制造一个更不被信任的员工就可以了。”售票员绷着脸继续往下说。 “另外一个不被信任的员工?”郁久霏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逻辑上分析,确实没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建议,可真正实践起来,并不容易,主要是智商问题。” 售票员觉得自己又被她diss了,直接当郁久霏的话在放屁,接着说了文忆教给她的计划。 不知道文忆准备了多久,她甚至不是口述计划给售票员听的,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售票员后让她拿回去研究一下,之后可以继续按照排班表找她。 这份计划增加了文忆的可信度,售票员后来仔细查看了文件里的内容,确信文忆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没有提前准备以及对火车站情况的实时了解,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个逃命计划。 售票员说起来还觉得有些惊悚:“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比起恨,我好像更害怕文忆一点,那份计划囊括了备选员工、领导反应、计划启动后的变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光是人选,从底层人员到顶层领导,都分别超过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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