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又待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我一直没有取得池迤的联系。 而他妈妈整天愁容满面,有时候会以泪洗面。 我追问她池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他根本就没有从火场中逃生…… 他妈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池迤现在活的好好的,他哭只是因为她心疼我。 面对这个女人的关心,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在自始至终的印象中,我都是非常讨厌她的。 但看到她眼中的真诚,我渐渐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身体康复过来后我就尽快找到了一份工作,池迤妈妈不放心我走远了,就只让我在家周围的花店上班,具体工作就是包花然后完成订单送货上门等服务。 期间跨年时倒也和顾格江阳和曹行见过面,也曾一起吃过饭。 大家好像都回到了正轨上,理所当然的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场梦。 只是在这梦外,我再没见过一个叫池迤的人、那个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跟我有着同一条血脉的人、无论我做的多过分都会屁颠屁颠的倒贴上来喊我哥哥的人、那个小时候希望有个可以保护他的哥哥的人……我再也没见过。 …… 时间就这样推移着,无时无刻都不在从我之间溜走。 记得那个清晨,春意浸人,牧野的渡舟驶进了小巷离港。 我沐浴在自家庭院的晨阳之下,看着地面上矮小的影子——有一种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一切恍若如梦。 江阳顾格和曹行以及其他几个生面孔都来我家蹭饭了,几个人影在厨房里忙碌着。 “小……琛琛,吃饭了!” 厨房里面忙碌的女人打开窗户冲我喊着。 我转身,回到了屋子,跟着他们一起上菜。 “池…真哥,喝酒不?”,江阳询问我。 “必须搞起啊!踩箱喝!“,我笑说着。 很快,菜就上齐了——大早上吃这么丰盛,估计今天一天都不屑于进食了。 看着一桌子的人其乐融融,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心里堵得慌。 “……怎么了真哥?” 江阳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茫然的看了看他:“没事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场唯一的以为女性询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埋头吃着饭。 分离性身份障碍又称为多重人格障碍,表现为身份的瓦解,出现两个或更多的相互独立的人格状态,伴明显的自我感及主体感的中断。 独立的人格会反复地取得个体的意识及与他人、环境的交流功能的执行控制权,发作期间会出现严重的遗忘症。 其实我早就想起来了,只是不愿意承认,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着自己,试图掩盖自己的愧疚……也不想毁了大家心里的那一份念想。 …… 吃过饭,我独自开车到了埋葬着外婆的墓园里。 祭拜过外婆之后,我走到了角落里一块崭新的墓碑前,照片上的人笑的异常灿烂。 我也跟着他傻笑……从小到大他总能牵动我的情绪——我答应会带他一起回家的。 ‘周边鲜花盛开,不再有天使埋葬玫瑰的剧幕,牧野的渡船已然驶不进小巷离港,徐徐春风的吟词中,埋葬着一个年轻灵魂,那是朝暮归舟都带不回的未亡人。’ 我想,我不得不接受现实。 我满赴春风,我又向死而生,我已然是找不到归途的未亡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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