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莅临我的生日宴,郑重向大家介绍我的妹妹司徒緑杉。” 在场宾客礼貌鼓掌,小红帽“哦呜”了声,“大小姐好美!” 司緑杉勾起唇角。 镜头扫到场下的秦家父母,二人泪光闪烁。 高定的收腰蓬蓬裙,司緑杉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淡粉色的丝绸肩带下是漂亮的锁骨,价值一亿多的粉钻与其相映生辉,耳垂上干干净净,什么饰品也没有。 搭配相当完美,艳压了在场以颜值著称的女明星。 古典音乐奏响,秦淮汀和妹妹跳第一支舞。 司緑杉仰起脸,“李家的姐姐在看哥哥,哦,孙家的姐妹两个都在看哥哥,还有还有,那个是最近大火的清纯女明星吗,哎呦,也在看哥哥。” 秦淮汀好笑,“专心。” 妹妹眉眼弯弯,出生时巴掌那么长,吾家有女,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比起偷看他的女人,他更关注哪些男生偷看她了,在场几乎所有的小男生,包括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未婚老男人都在看她。 他有些不愉,霖谈是未婚夫,情有可原,其他男人面露惊艳,眼神一刻不错地盯着,算什么回事。 一曲结束,接着换成显眼包二哥。 秦霄言搂着妹妹的腰,在场音乐陡然换成《Together Forever》的动感舞曲。 年轻人们划入舞池,小红帽和弟弟一起跳,主打一个狂欢,疯狂甩臀摇头。 秦霄言:“哥哥接住你。” 秦霄言将她举起来,搂腰转圈,少女莞尔笑靥,整个舞池在她眼前旋转。 秦霄言也快乐死,使了20年的舞蹈技术。 “下一个鼓点我要切克,哥哥接住我!”华尔兹的切克最酷了。 “接不住当你人肉垫。”秦霄言相当自信。 接不住就是脑浆破碎的惨案。 司緑杉信了他的狗话,放心后仰下腰,然而秦霄言没接住,她后背的丝绸腰带松开了,他只拉到了腰带…… 司緑杉满心的,完了完了,不靠谱的臭哥哥,这下要血溅当场了。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大手搂起了她柔软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秦霄言心脏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当人肉垫也来不及,幸好有人出现了。 接着被秦妈妈拧耳朵,被拉下场。 秦妈妈斥责:“技术不成熟还要耍帅,差点害了妹妹!” “哎呦哎呦疼,好多人呐妈。”秦霄言一手包住耳朵,也好后怕,回头看了眼比他还高的男人。 人群中的张大小姐笑了下,抿了抿唇,去邀请秦霄言跳舞。 秦霄言摇头,“不跳了,待会摔到你。” 张大小姐摇摇他胳膊,“没事的,我扛摔。” “不了。”秦霄言不想纠缠,转身就走,去和相熟的朋友喝酒。 舞池中的司緑杉,惊魂未定。 她心咚咚跳,“吓死我了!” 后背的大只大手,似乎安抚性地拍拍。 刚才鼻尖撞上坚硬的肌肉,好痛,这要是假的鼻子,得当场撞歪。 舞步也乱了。 头顶的男人说:“专心,踩到脚了。” 她脚从他皮鞋上挪开。 带领她的舞步未停,音乐换成轻柔的《no promises》,不用跳那么急了。 脑袋上方的声音熟悉,司緑杉仰头,见到了他凌落的下巴,眉眼冷冽的垂下,注视着她。 啊啊啊啊是他,上次脑科学竞赛汇报,问她刁钻问题,给她好看的谢邺宴! 她记了好几天仇。 大哥说是他关系相近的朋友,前些日她还转送了月饼,量他也不会拆了吃,就送了三个背面烤糊的兔子。 “谢谢谢老师。” “老师?”谢邺宴目光离开,往前放空,似乎在回味这两个字什么意思。 当然是老师了,比谢总亲切一点,总不能跟他大哥一起叫,把他叫谢哥吧。 “你属兔?” “啊?我属猴。” “是毛手毛脚。” 倒也不至于吧,我这么淑女端庄。 这是污蔑! 女孩不高兴了,舞步僵硬无比,两人交握的右手,规规矩矩的,一动不动。 音乐结束,两人分开,谢邺宴头也不回转身,和男人们呆一块。 司緑杉后知后觉想到,他是不是拆月饼了?!不然问她属兔吗? 妈妈给她重新系了嫩绿色的腰带,“吓到没有?” 她以为是说差点头朝下摔倒,“没有。” “那就好,他是哥哥朋友,不用怕。”妈妈拍拍女儿后背。 老秦总和谢邺宴说句话都怵,看来谢邺宴和年轻人相处得不错。 秦淮汀放下酒杯过来,司緑杉拉他胳膊,“哥你去问问他有没有吃月饼。” “问谁?”秦淮汀望着妹妹。 司緑杉透过人群瞧了瞧他,“你朋友,谢老师。” “你叫他老师?”秦淮汀闷笑,“叫他哥哥就行。” “我不。快去问问。”她推大哥去问。 不多时,秦淮汀回来,脸上笑意更甚,“刚听阿宴讲,你送烤糊的月饼给他。” “他拆啦?”司緑杉以为他不会拆,才送几个糊掉的。 秦霄言挑眉:“糊怎么了,我们珠珠烤的月饼十个就有九点五个是糊的。” 秦妈妈瞪了秦霄言一眼:“这事以后不能做,人家还送我们钓的鱼呢。” “哎呀,”司緑杉抓抓脖子,“我哪知道他会拆,那么多人送他月饼。没关系,他肯定没吃。” 秦淮汀摸摸鼻子,“吃了,说吃了三只没糊的兔子头。” 是他叫谢邺宴一定尝尝妹妹手艺,很好吃。 司緑杉:……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正好越过人影幢幢,谢邺宴在灯光下独树一帜,高脚凳上,他的长腿居然还能曲着。 似乎察觉到秦家人的目光,两人相对,她笑得讪讪,略有心虚。 他嘴唇动了动,说了两个字。 可惜她不会读唇语。 司緑杉在心里问系统:统子,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在说我不好? 系统:【统统不清楚,宿主可以去问他。应该不是说你,说你做什么。】 接着,贺旬启和霖谈都过来邀请她跳舞。 这俩人一黑一白,霖谈穿白西装,贺旬启黑西装。 司緑杉已经不想跳了,但如果非要选,当然是霖谈。 霖太太脸上十分得意,过来和秦妈妈说话,“这两孩子,多般配。” 贺太太脸色不太好看,她现在还不知道霖家是秦家的娃娃亲,仗着未婚夫的名义,“杉杉和同学跳跳舞当然可以,我们不会说什么的,还是我们家未婚妻。” 身边一些太太当年参加过订婚宴,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小情侣之间闹个别扭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贺太太眼光实在太好,当年杉杉在司家,你就相中了她!” “那是。”贺太太得意地瞥了眼霖太太。 霖太太胸口起伏了几下,懒得争了,等一个月后再说。 秦妈妈也不想听下去,听了添堵,丢下一句:“那就看贺家少爷后续表现,我们秦家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 说完直接走掉了。 霖家妈妈她眼尖,瞧见了当服务员的许菀晚:“贺太太,你们儿子和许家小姑娘真有缘分呐。” 贺太太顺着她的目光,见到了令她心堵的许菀晚,“阴魂不散!想进我贺家们,等我死了那一天!” 霖太太摇摇头,“贺太太,你也别太自信,人家心气高着呢,你瞧。” 许菀晚托着酒盘,不小心全撒在谢邺宴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惊慌失措,慌乱地擦拭谢邺宴昂贵的西装。 一个喝高了的中年男人拉起少女细白的手腕,谢邺宴淡淡道:“放开。” 正在和霖谈跳舞的司緑杉,听到系统的实时转播。 哇靠! 真有你的女主,不搞贺旬启了,要搞谢邺宴,不愧是你女主! 她真的一有向上的绳索就能抓住机遇往上爬。 她问系统:统子统子,谢邺宴是男配吗? 系统:【不是男配。】 比男主还厉害的人,怎么会和女主没关系? 系统:【你大哥也厉害,也和女主没关系,并非男配。】 司緑杉:给我转播看看贺旬启。 果然,贺旬启脸色不好看,在担心。 啧,苦命鸳鸯,我见犹怜。 又跳完一支舞,司緑杉跳舞跳热了,和霖谈他们去甲板上逛逛。 甲板四周四周吊着金黄色的灯泡,海风有点大,。 在栏杆上托着腮,望向无垠的墨海。 大脑也放空了。 统子,你看,黑夜中的大海,我第一次见,今天我好幸福。 系统:【往后还会开心下去。女主来了。】 许菀晚作为服务生,秦妈妈叫她送披风给女儿。 “杉杉,外面冷。”许菀晚双手交给她灰蓝色的披风外套。 司緑杉接了,绝不止送外套这么简单,心里倒数秒,3,2,1,剧情点。 “刚才听霖太太说,杉杉你和霖学长很相配。”许菀晚给她披上披风, 司緑杉啊了声,“这是什么话。” 她眼珠一转,瞥到贺旬启也出来了,于是笑盈盈的,拍拍许菀晚胳膊,“再配没有你和贺学长配鸭。”你们可是坐着钦定的男主女主。 说完后仰起脸,“不好意思霖学长,她在瞎说。” 霖谈:她没有。 其实许菀晚是想试探一下司緑杉和霖谈的关系,她看得出霖谈对司緑杉有意,刚刚好像听到了娃娃亲几个字。 霖谈有些疑惑,“许同学,贺旬启叫你来的?” 许菀晚摇头,“我是网上找临时工作应聘的。” 贺旬启走过来,轻嗤,站在司緑杉另一侧,连看也不看许菀晚一眼,“冷不冷?” 在问司緑杉。 司緑杉:? 不是吧。 和贺旬启一起来的,还有张大小姐和她的闺蜜团。 “哎呦,这谁啊?啧,许菀晚诶。”张大小姐抱着胳膊走过来,“昨天和秦大小姐打擂台,今天就当服务生了诶。” 张大小姐的闺蜜团啧啧几声,“命运啊,就是令人唏嘘。有些东西呢,出生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再争也得不到哦。” 许菀晚脸色发白,紧紧揪着统一的服务生衣摆,在海风中摇摇欲坠。 在司緑杉看来,她们就是炮灰团,总有天会被女主炮灰,她拢上羊绒真丝披风,“凭本事赚钱没错啊。” 张大小姐的闺蜜团瞟了许菀晚一眼,走过去挽司緑杉的手腕,“学历高有什么用,学历高也是替我们打工穿鞋。大小姐说的对,我们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计较什么。” 司緑杉抽出手,摇头,“学历高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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