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李宏伟还没毕业,22岁才能领结婚证。二是,你才是家里最重要的。” 司緑杉回头看他, “好莫名其妙的话啊, 我是家里最重要的, 就要耽误你的婚礼了吗?我要是现在才十岁, 那你等到40再结婚?我不要, 不行, 马上结,立刻结!” 秦淮汀绑上一个墨绿色的丝带蝴蝶结,无奈道:“珠珠。” “马上结,不然我哭给你看哦。” “珠珠,听话。” “妈,哥哥骂我!” 秦妈妈正在隔壁量高定,第三次修改高定尺码,不方便过来。 她以为是老二秦霄言干的,大声道:“老二你皮又痒了?小心一会你爸抽你。” 司緑杉提高音量,“妈妈,是大哥!” 秦妈妈“哦”了声,“珠珠,听大哥的话。” 司緑杉气鼓鼓,侧脸像凸出的白馒头。 秦淮汀手痒,捏了捏肉乎乎的脸,他们家的宝贝。 女孩头发又长又厚,单侧马尾就有三指粗。 “后天大年三十,还想要什么礼物?”秦淮汀问她。 “给我买个新的手账本吧,我要时间轴的那种。哥哥,我发现谈恋爱很费时间诶,和男朋友在一起,什么都没干呢,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秦淮汀浅笑,“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初三你要和他去意大利?” “嗯,他说带我去他的山顶小屋,听说是雪山呢,我想去看看。” “我去过两次,怎么说,还不错,不过珠珠——” “昂?” 秦淮汀轻咳,“注意保护好自己。” “哦哦。”司緑杉一点也不害羞,大哥的意思就是注意避孕呗。 “放心啦哥哥,我才多大,当妈也太早了。起码再过十年。” “十年?太早了,再过十五年吧。那时候说不定科技发达,不需要女性孕育了,女孩子能少吃点苦。” “好耶,我等着。” 秦淮汀扎好左侧马尾,“好了,散了就叫谢邺宴帮你扎吧。” “好好好。”司緑杉叹气,她都19了,不是三四岁。 她会自己扎,他们喜欢帮她扎而已,她现在只是单纯地满足他们的愿望。 秦淮汀可能是觉得以后和她相处的时间会少,最近天天来找她,做一些扎头发,陪她做功课,做手账这些小事。 而二哥秦霄言天天不归家,忙着卫视跨年晚会的彩排。 不过今年他推掉了央视的跨年晚会。 其他卫视的跨年晚会在大年29,或者大年初一。大年三十这天,他想和一家人一起过。 以往十几年。过年了,少了妹妹,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年夜饭,有没有穿新衣服,一家人总归会愁云惨淡一些。 秦霄言更是年年大年三十都在外头跑,不愿意回家。 今年不同,今年他要陪着妹妹,是秦家第一个团圆年。 大年三十这天,秦爸爸秦妈妈一早就起床了,和佣人一起全方位打扫卫生,辞旧迎新。 司緑杉还从没打扫过,带上毛巾帽子,围上围裙,拿个鸡毛掸子,到处掸灰,扫蜘蛛网。 司緑杉忽然觉得脑袋上落了灰,握拳,“二哥,掸灰到我身上干嘛!” 他一回来,家里就不消停。 就知道欺负人,多大年纪了,幼不幼稚! 秦霄言就是故意挑事的,“哥哥不小心,就一点灰而已,一会洗头洗澡。” 扫着扫着,珠珠和秦霄言打了起来。 两人用鸡毛掸子打架,鸡毛乱飞。 秦霄言最近在拍武侠剧,用鸡毛掸子挑剑花,司緑杉可是练过花剑的,但秦霄言可不会守花剑规矩。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司緑杉注意到窗外的来人,走了下神,秦霄言一下就把司緑杉的鸡毛掸子给挑到窗户外边。 谢邺宴察觉危险,抬手一接。 司緑杉趴到窗户,对楼下喊,“谢邺宴,快上来揍人!” 秦霄言不打了,司緑杉:“你打不起?” 秦霄言承认:“嗯,我打不起。” “哦,就知道欺负小孩。” “是的。”秦霄言从善如流点头,“和我妹夫打,我能讨到好处吗,不打。” 但是司緑杉有了后台,用谢邺宴拿上来的鸡毛掸子,追着秦霄言打,秦霄言碍于势力,不敢还手。 佣人连忙关上厨房的门,免得兄妹两进来,一厨房的饭菜遭殃。 一时间整个秦家,鸡毛乱飞。 鸡飞狗跳,秦霄言就是那只狗。 秦霄言大概发疯了,扛起妹妹满屋子跑。 司緑杉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捶他腹肌,“跑快点,再跑快点!” 从一楼跑到三楼,又从三楼跑到二楼书房。 秦霄言满头大汗,后背也湿了,但是好开心,很开心,从没有一次过年这么开心圆满过。 司緑杉都累了。 一家人打麻将,打到下午四点。 司緑杉不会打,谢邺宴会,可以说是高手。 赢了就捏捏他大腿,秦家人都发现了,算了,是自家女儿吃人家豆腐。 谢邺宴要是上手吃豆腐,他们肯定要说几句的。 谢邺宴的年夜饭回谢家用的,秦家丰盛的年夜饭过后,伴随着空气中的鞭炮味,一家人一起守岁迎新年。 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一家人在沙发床上躺着,司緑杉抱着二哥的腰,“我每年都在联欢晚会上看到你。” “哥厉害吧。” “嗯。” 她知道,哥哥为了陪她过年,所以每年坚持上春节联欢晚会。 所以这么些年,秦霄言从不敢有任何绯闻,洁身自好,只为了妹妹能多多看到他,一直看到他。 原来她从不孤单,每年年三十晚上都能看到哥哥,他在为她表演。 虽然唱歌难听,跳舞也不咋的,但是我的亲二哥。 “二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秦家夫妇给孩子们准备大红包,没送银行卡,而是一人送几条黄金。 尤其秦宝珠的金条,有十九条,代表她今年十九岁了。 金灿灿的,触手冰冰凉,司緑杉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给妈妈打个手镯,爸爸打个金戒指,大哥打个,唔,给大哥的小孩打个百岁锁,二哥,二哥就算了。” 这就是他们家的宝贝,有好的总会想到家里人。 秦霄言抿唇,配合她演出,“我怎么就算了?秦宝珠,我怎么就算了!” 他揪妹妹的两只耳朵,司緑杉也揪他的肉乎乎的耳垂,和她的一样,触感像软糖,他打了耳洞,能摸出一粒硬硬的东西。 “算了,给你一颗金耳钉。” “你人还怪好的嘞。” 秦霄言又弄乱她头发,和学校里班上最调皮捣蛋的男生一样。 和妹妹在一起,妹妹宛若成了他爱不释手的玩具。 “我妹妹的头真圆,像皮球。” “再这样我要发疯了。”司緑杉骑到他脖子上。 秦霄言力气真大,居然就这么让她起来了,忽然海拔升高,司緑杉有几分害怕,紧紧夹住他脑袋。 秦霄言双眼翻白,“咳咳。” 秦妈妈拍了把儿子屁股,“好了好了,放妹妹下来。” 秦爸爸守岁守不了太久的时间,眼皮打架。 望着一家人圆圆满满,他脸额角的皱纹也是幸福的,顺遂沉入黑甜梦乡。 大年初一初二走亲戚,初三,谢邺宴如愿以偿将未婚妻带到意大利,他的心灵疗愈居所,山腰上的小木屋。 两人下了越野车,司緑杉见到带院的小屋,十米开外,各色树木高耸入云,她连连惊叹。 这时,意大利也尤为寒冷,空气没有国内的干爽,湿润侵肺。 “带院子!” “嗯,防熊。”谢邺宴解释。 “晚上有熊吗?” “白天也有。” “啊,好危险!”司緑杉假惺惺地抱上了他的腰,佯装害怕,“但是我有男朋友。” 即使假惺惺,也满足了谢邺宴的男友力,这里没有她两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她只能依靠他。 大概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征服欲,他很享受这种倚仗感,以及她全身心的依赖感。 这就导致了,她窝在壁炉前的沙发看小说,他不仅要照看壁炉的火势,也要外出砍柴,晒柴。 同时还要准备晚餐,蒸上米饭,发酵面粉…… 司緑杉对做饭一点也不感兴趣,只对吃感兴趣。 问了一句晚上吃什么,就随便他乱做了。 壁炉烧了一个小时,整个小木屋才温暖起来,不然太冷了,她不乐意去。 室内气温有了22摄氏度,她才去看一圈小木屋的构造和陈设。 厨房,杂物间,餐客厅,睡觉的地方在阁楼。 楼梯是传统的架子,稍微宽厚一些。 她脱掉袜子,爬上去瞧瞧,上面的卧室只有一道帘子,床背后是一扇窗户。 矮床,但大,两米二。 透过窗户,她看到谢邺宴在不远处劈柴,她喊了声,“谢邺宴。” 谢邺宴手上动作一顿,回头,“窗户关上,不然晚上冷。” “哦。” 他期待她再说点什么,窗户里的人就不见了。 好吧,他在期待什么呢? 但是,没一会儿,窗户有举上来她的手,“这是什么?我在床头柜里看到的。” 生产日期还很新鲜。 谢邺宴撇开脸,“以防万一。” 司緑杉嘿嘿笑,把套套丢回床头柜,是必然事件吧。 在这里住三天,除非他不行,他已经行了那么多次,所以…… 想了想,司緑杉坏心起来,把套套藏起来了。 晚上急死他。 斗转星移,很快到了夜晚。 事情燃烧到不可收拾。 谢邺宴接连打开四个抽屉,都找不见想要的小雨伞,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他声音哑得不能再哑,宛若能喷出火息,“珠珠,藏哪儿了?” 司緑杉咬住嘴唇,谢邺宴咬开她,“在哪儿?宝贝。” 他现在很狼狈。 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终于大发慈悲,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接着布料扯开。 不过今晚没做,大约猜到她不想这么快做,来这里并非主要做这个。 虽然他很想。 次日一早,窗台上停留了几只小鸟。 五点多开始叫醒他们。 昨天一天包括昨晚对谢邺宴来说太累了。 司緑杉先醒,借着晨光,指尖描摹他英挺的眉眼。 她坐起来,拆了一个小雨伞,很多油。 接着钻进被窝里。 从她拆开包装,他就醒了。 事实证明,在这件事面前,累是假的。 早上他顺利享受到属于他的灭顶美餐。 又是从白天到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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