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热心的大婶看见二人,连忙拿着一个橘子走了过来:“哎呦,俊娃儿,你媳妇儿怀孕了你带她坐船都不晓得备个橘子嗖,真是心大喃!” “来!婶婶这儿有个橘子,你把皮子剥下来放到你媳妇儿鼻子下面,她会好一些。” 温如蕴结果橘子,道谢:“谢谢阿婶!不过你误……” “呕!”司遥听见热心大婶误会两人关系,以为自己是孕吐,想要解释,结果刚一张嘴,胃中一阵翻腾,又是捂住嘴干呕一声。 温如蕴打断话语,一脸紧张扶住司遥:“阿遥!” 大婶及时帮忙给司遥揉背:“看你媳妇儿又孕吐了,还有点严重喃!快把橘子剥给她,会好一些!” 司遥内心快把白眼快翻烂了:不是的!!!大婶你误会了!!!她怎么可能和这个混蛋是夫妻!!! 想要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都变成了干呕:“不是……呕!” “我……呕!!” “呕!” “哎呦妹儿你孕吐都这么严重了,就少说话吧,你相好的在给你剥橘子了!”大婶还在火上浇油。 温如蕴也道:“阿遥你再等等!我马上就剥好了!” 很快橘子皮被温如蕴送到唇边,大婶一拍他的手:“哎呦,瓜兮兮的,再拿上面点,又不是过吃的你送到嘴边,她怎么闻得到嘛?” 温如蕴又将橘子皮往上抬了一些,凑到司遥鼻下,一股清凉的味道涌进鼻尖,司遥胃里暂时缓和了一些,不过她也不剩什么力气了,虚弱的被温如蕴揽在怀里靠着。 大婶这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哎呦~小夫妻俩感情真好,妹儿,你找了个好相公啊!” 说完,大婶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去,丝毫不顾司遥的死活。 温如蕴安慰道:“阿遥,阿婶嘴快,但也是一片好心,你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走,我扶你回厢房休息。” 司遥:呵呵。 等司遥醒来时,船已经靠岸了。 门被推开,温如蕴端着一杯茶进来,司遥迷迷糊糊间被人扶起,灌了杯温茶,肚子瞬间好受许多,也令她彻底清醒过来。 司遥心中叹了口气,她坐过马车,御过剑,身体都没有什么反应,没曾想如今第一次坐船,就难受成这样,以后再也不要坐船,死也不要! 司遥下了床,温如蕴问她:“阿遥好些了吗,还需要我扶吗?” 司遥:“不用,我好了,谢谢。” “阿遥不用道谢,显得你我生疏了。嗯……我们下船吧。”温如蕴轻声道。 司遥看着眼前人的背影,自从开始练箭后,温如蕴的穿衣习惯突然就改变了,总是一身玄衣,高束马尾,连袖口也整日用护腕束起。 简直和他有记忆时候的穿衣习惯一模一样,司遥好几次看见他都差点以为他恢复了记忆,可有记忆的温如蕴从来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甚至是包容。 这几年司遥偶尔会想捉弄他,比如说对外传言说温如蕴琴技一绝,导致许多弟子不服,上门同他比试琴术,结果令他当众出丑。 这时温如蕴总是一副淡淡地模样,出糗了也不放在心上,对她的愚弄一笑而过,反而一如既往地对她好,信任她。 司遥怀疑,就算自己把他卖了,温如蕴也会笑眼盈盈地转过来帮自己数钱。 见身后没动静,温如蕴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阳光刚好撒在他身上,像是覆了层淡淡的柔光,浅色的瞳孔被金光晕染成晶莹剔透的琥珀色,他一笑,眼底流光四溢,整张面容瞬间生动起来。 司遥看着他,莫名不想移眼。 “阿遥,怎么了?”温如蕴柔声问她。 司遥立马抽回视线,羽睫躁动地轻颤几下:“没、没什么,我们走吧,去找一家客栈。” 说完,司遥加快脚步越过温如蕴朝码头走去,温如蕴心中不解地紧跟在她身后。 踏上码头,司遥觉得脚下轻飘飘地,甚至有一种在晃的感觉,很快这种感觉就没有了。 太虚湖很大,连着好几个镇,里面的湖水都是朝着南海的方向流去。 现在是上午时分,天色瞬间开始阴沉,有几分要下雨的趋势,站在岸上观太虚湖,只见湖中白雾弥漫,成片的荷叶与荷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片祥和。 数条小船穿梭在这些成片的荷叶荷花当中,上面坐着的大多都是姑娘,她们头顶布巾,挽着袖子,身旁放着箩筐,正利落的采摘莲子,当地人们称之为采莲女。 天色越来越暗,湖中的女孩儿们似乎也意识到了快要下雨,停下了手中动作,开始往回划船。 司遥也道:“瞧着这天快要下雨了,我们赶紧找家客栈吧。” 温如蕴道:“好。” 二人很快在靠近湖边的位置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门正对着太虚湖。 客栈不大,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客人,伙计无聊的靠着柱子打哈欠,柜台前坐着一个人。 这人正埋头趴在柜台上睡觉,司遥走上前,指节弯曲轻敲台面,埋着脑袋睡觉的这人似乎被吵醒了,腾出手揉揉发间,抬起头来,眉头死死皱着。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五官深邃,模样精致,脸上还带着起床气,他问司遥:“你爪子?” 鲛人? 还是一条会说蜀地方言的鲛人? 司遥感觉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鲛人一族住在南海,且脾气古怪,不喜外出,太虚湖属于淡水湖,且此处离南海十万八千里,这鲛人是怎么游过来的?? 见司遥看着他不说话,宿阳烦躁的拍拍柜台:“我说,你爪子?” 温如蕴见司遥一直盯着眼前男人,这男子还生得如此好看,心中不知怎的,顿时来了味儿,他抿唇,轻轻拉上司遥手腕:“师姐,怎么了?爪子是什么意思?” 司遥被他这么一拉,果真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温如蕴身上,听见温如蕴这样问,司遥解释道:“没事。这是在问你要做什么。” 温如蕴心中松了口气,淡笑道:“原来如此,蜀地方言当真有意思。” 司遥:“可不是么,哈哈。” 旋即转过头,对宿阳道:“抱歉,请来两间客房。” 宿阳抽回视线,神色懒懒:“哦,两间,住几天?” “暂时未定,得看情况。” “那就先交押金,一贯钱。” 温如蕴主动从袖中摸出一枚钱袋子,掏出钱来递过去。 宿阳收了钱,提笔在册子上写写画画,随后拿出两枚钥匙递给二人,冲不远处伙计喊道:“陈娃儿,来带客人上楼去。” 司遥道:“先不急,请问你是这的老板吗?我有一些事想问问……” 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名伙计道:“这是我们客栈老板娘!老板给老板娘采莲子去了!” 司遥转头看向那名伙计,这下连温如蕴脸上神色也绷不住了,他神色错愕:“老板娘?” 宿阳道:“爪子嘛,我吃软饭的,不得行嗖。” 这下温如蕴听得懂软饭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替司遥解释道:“没,没有,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称呼,有些新奇而已。” 宿阳道:“哦,你们要问啥子嘛,快点说,莫打扰我睡觉。” “宿阳!说了多少次了,对客人要有礼貌,你这样子谁还愿意来嘛!”一道清脆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 一位身着淡绿色素裙,头上裹着一块蓝色头巾的姑娘提着一箩筐莲子走了进来。 不高不矮,杏眼圆脸,长相秀气可人,瞧着约莫十八九岁。 宿阳一见李清圆进来,放下手中笔,出了柜台朝她飞奔而去:“媳妇儿!你回来了!” 他接过李清圆手中箩筐,亲昵的揽住她的腰,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周围还有人在,李清圆有些害臊,拍开他的手:“去去!还有人在呢!李宿阳你注意点场合。” 宿阳道:“听媳妇儿的。”松了手,将箩筐往桌子上放。 李清圆来到司遥二人面前,拱手道:“抱歉二位客人,我家夫君嘴笨,不会说话。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司遥连忙摆手:“自然没有冒犯。” 她拉过一旁温如蕴介绍道:“我叫司遥,这位是我师弟温如蕴,姑娘如何称呼?” 李清圆道:“在下李清圆,这位是我夫君,李宿阳。方才听见司遥姑娘想问事情,你可以问我,但凡我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
第22章 司遥道:“我与师弟二人听说最近芙蓉浦闹邪祟,这东西专门抓新郎下手,所以来到这里,想要查查事情真相。” 李清圆一听,立马道:“二位可是锦官城玉虚派之人?确有此事,短短两个月芙蓉浦连续失踪了四位新郎,连带着送亲人马全都死了,导致现在芙蓉浦连带着周围几处镇上但凡长得有些姿色的男子都不敢娶妻。” 锦官城乃蜀国国都,其中玉虚派就位于城中。 这些弟子修炼之余顺带守护周围百姓,芙蓉浦离锦官城也没有多远,听闻此处闹事,玉虚派定会派人来询问,李清圆认错人也无可厚非。 司遥道:“不,我们只是小门小派之人,不足提及,你说新郎失踪了,那这新娘没事吗?” “自然没事,因为新郎都是在迎亲路上失踪的。”李清圆道。 路上…… 司遥道:“那你可知他们失踪的具体时间地点,以及这些新郎的家属住地吗?” 李清圆沉思一番,道:“倒还记得一些,稍等,我给你写下来。” 说罢,李清圆从柜台处拿了纸笔来,将二人引到靠窗边坐下,让伙计温茶来。 宿阳十分自觉地拿着砚台放到桌子上,给李清圆研墨。 李清圆开始提笔在纸上写着,时不时沾两下墨水。 窗外一两缕微风袭来,吹散空中的闷热,岸边柳枝被吹得轻轻摇曳,湖中荷叶成片晃动,中点缀着几点胭脂粉,如一片绿浪般高低起伏。 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湖中没来得及上岸的人们也纷纷开始往岸上赶。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街上的人们撑伞的撑伞,没有伞的便摘了荷叶顶在脑袋上,脚步匆匆,无一例外都是朝着家里的方向狂奔而去。 司遥静静地看着窗外雨景,温如蕴默默注视着她的侧脸,神色柔和。 李清圆写完放下笔,刚一抬头便瞧见这样一副场景,她又垂下眼,假装方才没有抬过头,出声道:“大概就这些。” 司遥与温如蕴二人同时转头,李清圆这才抬眼,将手中宣纸递给她。 司遥接过,大致扫了一眼,她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点,司遥指着最后一个人,问道:“锦官城,玉虚派?” 李清圆点点头,替她解惑:“其实严格来算正真遇害的新郎只有三个,另一个算不得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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