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说日后想要暗中服侍我,请我帮她去问苦老换来给她娘亲疗伤的灵丹。我断然拒绝,她不愿放弃,我便与她拉扯起来。主上来到时,我正要制止她。因她毕竟因为要救亲娘,走投无路之下才有此举动。我一时不忍,遂顶下这个罪。” 良久,初意才狐疑出声:“果真如此?” 十辰道:“我若当真对她有那方面想法,怎会在尊上在时动手?当真不要命吗?” 解释无懈可击,听不出破绽。 等初意派雀凄去将楼百尺带来,再详询问时,楼百尺跪着求饶:“”确如王妃所言,请魔尊恕罪!” 至此,初意心口堵着的那口闷气总算散去。 * 当晚,苦渡海拿来药膏,叮嘱道:“药效有些强,又需一边渡力一边抹涂,最好由主上亲自给王妃用药。” 初意接过药,心想二人已是夫妻,给他抹药确实不必假他人之手。 半个时辰后…… 药效的确不假,涂抹不久,她沾上药膏的手掌已经开始发热发红,倒不至于难以接受。 而被上药的十辰,就不怎么好过。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药效这等强劲,但凡药膏所涂之处,仿佛被火燎过,火辣辣的。 原本是强身健体的药,就因他吸纳灵骨珠的力量尚不稳定,导致药性在体内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久,整个人面红耳赤,像在热水里捞出来似的。心跳也变得急促,活像...…壮.阳提性的药。 扭头见她手上又刮下厚厚一层药膏,他连忙阻止:“尊上!不用抹了。” 初意道:“这药效不错,之前你毫无血色,现在脸颊红润了许多。” 红润? 难道自己的面色不是滚烫的异红? 十辰看不见自己的脸,又没法解释,只能握紧她的手腕,再劝:“既然已经红润,明日再抹就是,谢过尊上。” 初意使劲抽回手,一把将药擦在他身上:“苦老交代,每日的药膏必须全部用完,方有效果。” “...…”他生无可恋的躺着,放弃挣扎。 度日如年的煎熬了许久,瞥见那瓶子里的药膏终于见底,十辰暗暗咬牙,再坚持会儿就好。 初意正帮他涂至腹部时,视线不经意掠过下方。只见他下边盖着的薄薄绸巾不知被什么给拱起来了。 看这势态,越拱越高。 “什么东西钻在里头?” 初意是那个见过猪,但是没吃过猪肉的。她瞧过自己如今身上那沉甸甸的东西,但她根本不知道这东西还能变化,压根没往那想。 等十辰察觉她的举动时,她已伸手,将那东西抓住,再果断一拽…… 好家伙,她的速度就是这么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第二十五章 夺身。 初意面红耳赤的坐在桌旁, 背对着床塌。 她一边捏着茶水已空的杯子,一边思索该说些什么化解刚才那恨不能遁地的尴尬。 自始至终,都不敢回头。 一来,太过羞耻, 没脸看他。二来, 她如今是魔尊, 岂能因为这点事就手足无措。在她冷静下来之前,绝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局促。 回想自己成为魔尊后, 大魔头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她早习以为常。如今就算沐浴时,目光不经意掠过那位置, 也能面不改色的移开视线, 不至于像初次撞见时的惊慌。 但这是不得已练成的厚脸皮,毕竟她若对魔尊的身子都大惊小怪、自乱阵脚, 岂不是将破绽主动暴露给魔族。 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倘或不小心瞧见其他男人的身子,心里怎可能若无其事。 偏偏, 她还不害臊的动手.... 且对同一人,连下三次手。 第一次是因与魔体相融出了差池,控制不住右手, 啪啪的也不知摁了几下。第二次是为了阻止他自断根脉, 险些一掌把人拍废。 今日并非失控,也非阻止什么,而是堂堂正正....不,堂而皇之的耍流氓。 初意瞄了眼自己满是罪恶的右手,本打算好好反思,这一思, 蓦地想起方才那手感。 硬邦邦像根木棍。 初意愣是被自己脱缰的思绪给惊住,手掌一紧,没控制住力道,喀嚓一声,手中茶杯被她捏碎。 她将碎裂的茶杯轻轻盖在桌上,捂脸自骂:想什么呢,羞不羞啊! “尊上那儿,从未如此吗?”十辰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初意想了会儿,才知他问的是什么,手掌遮盖的脸颊又添几分羞红。 这个问题,属实难为她.... 她披着大魔头的肉身以来,的确从未发现那里有变化,又或许有过不寻常的动静,只是她没察觉,否则也不会蠢到去拽那玩意。方才差点下毒手,估摸再用点力,今晚就能闹出命案。 至于大魔头以前有没有变过,她哪里晓得? 也不知男人都会这样?还是有些人这样,有些人不会这样? 半晌过去,初意还没寻思出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听他又道:“莫非尊上有那方面的障碍,所以迟迟不能与我....” 他停顿得刚刚好,给了魔尊面子,又表达出自己的震惊。 初意即便不懂,却也能从他这两句话里明白——那玩意有变化就等于没障碍,没变化就等于有障碍。 所以有障碍就不能同房? 初意抓住重点,心里计量一番,忽而长叹一口气。 煞有其事的扶额道:“此乃我痛处,至今无人知晓。因我未曾想过同房之事,遂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今日被你看破,实在难堪。” 十辰听她话里十足苦涩,好似真有隐疾。 他没料到她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想来孟阆风将她护得太好,不曾引导她接触男女之事。 那里的变化,她无知不懂,抓便抓了。对他而言,方才是错愕大过痛感,本可一笔带过,再不提及。 只是下意识想戏弄她,便顺着这事让她一步步陷入自责和羞耻中。 他想了想,继续试探:“尊上莫要烦忧,等我伤好了,我亲自帮尊上恢复男子雄风。” “恢、恢....”初意磕磕巴巴接不下话。 “此事不用你费劲,再不提了!”她佯装羞恼,蹭的拍桌而起,道:“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药。” 说罢,她急匆匆往门外走,好似屁股着了火。 等门被关上,十辰再忍不住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微微抖动,扯到心脉,疼得他蹙眉吸了一口气。 这才止住笑。 他倏尔一怔,伸手摸了摸唇边,饶是止了笑声,嘴角依然上翘。 他撮弄初意,是为扰乱她的心思,说白了就是调戏她,令她渐渐放松警惕,他才有机可趁。 假戏一场,他何必笑得那么开心? 她是孟阆风的弟子,是玄天的徒孙... 一想到秋凤山被杀阵夺去肉身时那痛不欲生的滋味,他嘴角笑意顿然收敛,脸色渐沉。 *** 次日抹药,初意完全不敢往他脸上多瞧一眼。 只要与他不小心四目相对,就禁不住想起昨天的种种,心脏咚咚咚的没法平静。只好不看他,将注意力放在抹药上,赶紧完事才好。 然而抹药的过程,更不轻松。 苦渡海特制的药膏药性愈加强劲,是以没涂几下,手掌红了大片。 指头因热度而变得十分敏感,但凡碰到他肌肤,手指就像被毛刺给扎一下,虽然不疼,却会害得她手指止不住一个哆嗦。 最后,她几乎是哆嗦着手指头涂完的。 抹完药,她一不看他,二不吭声,拿起药罐就走。 如此过去三天。 而这几日,十辰只看到她不愿理睬的冷漠,还有抹药时双眉紧皱的样子,似乎很嫌弃触碰他? 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这令他有些苦恼。 第四日,当苦渡海再次派徒弟送来药膏时,初意瞪着他手中的药罐,迟迟没叫侍从去接。 医师和侍从皆看着她,等她发话。 初意终于开口,却吩咐:“今日你给他上药。” 医师一愣,为难道:“师父说这药需魔尊亲自....” “你是医师,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初意打断他的话。 每次抹药,她的手掌虽然会因药性而发红发热,但这点程度不至于没法忍受。苦渡海却叮嘱要她亲自抹药,说什么‘魔尊法力强大,一来忍得住此药,二来可运力加速药性的渗透。’ 思前想后,她总觉得苦渡海有些刻意。 至于为何刻意,她猜不出,也不想猜。反正这药,她绝不会再去碰。 见医师为难的颦眉,初意只好搬出魔尊的威势,叫护卫进来:“把他带去刑殿,跟宋景和说,照他屁股揍五十大板!” “是!”护卫只听命令,不问缘由,直接就上前押人。 吓得医师慌忙跪下,连连答应:“魔尊饶命!我抹!我抹!” 魔尊说打五十大板,那铁定是往死里揍,他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 次日,苦渡海没再派人送药膏,而是亲自前来诊断十辰恢复的情况。 在初意紧盯的目光下,苦渡海没敢再撒谎,道:“心脉已稳,药浴三天巩固一下。” 初意颔首:“有劳苦老。” 苦渡海又顺势帮她诊脉,查看她被炙蛊伤后是否已痊愈。 半晌,却问:“主上最近是否有事烦忧?” 初意被问住了,她来魔族的任务进行得十分顺利,能有什么烦忧事? “怎么说?” 苦渡海道:“主上脉象稍浮,说明心气微燥,体热未能完全纾解。”他想了想,接道:“许是炙蛊的残毒还未完全清除,我帮主上熬几副药浴的水,再疗治两三天。” “药浴免了,开些丹药就好。”初意一想到药浴就忍不住抗拒,到时又得脱光,厚脸皮可不代表她愿意看。 苦渡海看出她不喜药浴,便答应换成丹药,并叮嘱:“这些天主上每日晌午泡一次热水,有助于将炙蛊的残毒排出体外,光靠丹药,这毒褪不尽。” 初意点点头,只是泡个热水澡,脱去上衣即可,倒也能接受。 *** 次日晌午,侍从收拾好后殿的浴池,等放好热水,便退下。 初意脱去外裳和上衣,直接下水。 池子下方挖空一条管道,通向外边的炉灶,炉灶烧火的热量沿着管道蔓延至池子下方,便可一直烘热池水。 热量源源不绝,池内便似温泉,泡着属实舒服。 初意后颈靠在池边,全身放松,被热水烘得昏昏欲睡。 忽闻推门声,她以为是路子野,并未睁眼。因为到了时辰,他会将换洗的衣服拿来。 “挂在屏风上。”她吩咐道。 可脚步声一直来到池边才停,也没有放下衣物的声音,初意却才警惕,蓦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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