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几天的所有疲惫都渐渐消失在了眼前的夏日光影里。 这几天风滞的修为忽高忽低,霄羽自然发现了,但他却没有多问。 他知道这一定是风滞的秘密,为了避免被风滞杀人灭口,他便率先开口介绍了自己,并且也跟风滞说了自己的一个秘密。 他虽是听梦族的皇子,但他的探灵术却是所有皇子中最差的,这个秘密听梦族中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听梦族皇子众多,梦皇公务繁忙,根本心思注意到这些。 所以霄羽便整天游手好闲,四处闲逛,反正族中的大小事务也轮不到他,只要不回听梦族,便没人会发现他的秘密。 也正因为无所事事,所以他才因为好奇心跟了风滞一路,有了与他并肩作战五天五夜的情谊。 之后霄羽只要得空,便会到听雪阁小住一段时间,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彼此的知己好友。 院中安静了下来,雪岸闭着双眼,半撑着头的手逐渐放松,眼看整个人就要偏了下去,风滞立即抬手将她送回了自己体内。 风滞一连闭关打坐了好几天,雪岸都极其安静,没有从风滞的身体里出来,也没有干涉他的任何事,风滞有时候都怀疑她到底还在不在自己的体内。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伴随着敲门声传来了解玉的声音。 “主上,唐风府出事了!” 唐风府是执殊的府邸,执殊在妖族势力庞大,却始终保持中立。 无论是大司丞还是妖后,他都持同样的态度,似乎根本没打算表明自己的立场。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解玉进去时,风滞正负手站在窗边,微风撩起他额间的几缕发丝,轻轻拂过他轮廓分明的脸颊。 虽然解玉一直待在风滞身边,但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幕恍了神。 风滞见他迟迟没说话,便转过头来看着他。 “何事?” 眼前如画般的景象自己动了,解玉这才想起了自己来意,迅速移开了目光。 “执殊妖君邀你去一趟唐风府,据说是梨溶女君受了重伤。” 梨溶是执殊唯一的女儿,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从来不肯让她受半分委屈,整个妖族都知道他是个女儿奴,眼下他的女儿受了重伤,估计都没人敢去唐风府触霉头。 “你可知梨溶是因何受伤?” 解玉抬眸瞥了风滞一眼。“好像是因为……恶灵的事。” 恶灵? 风滞眉头微皱,随手捏了个瞬移术便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话就点个收藏吧,准备爆更了,但是需要一点点动力啦 第19章 诬陷 恶灵现在大都聚集在与灵渊一带,与灵渊与妖族相距甚远,梨溶却因为恶灵受伤,那就只有两个原因。 她自己去了与灵渊或是恶灵来了妖族。 风滞进唐风府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梨溶面色苍白,周身的灵力已经非常紊乱,而她周围缠绕的煞气却因为风滞的到来而越发猖獗。 执殊与汾旧一人站在一边给梨溶灌输灵力,许是因为撑得太久,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若不是他二人以自身灵力维持,梨溶恐怕早就没命了,可即使如此,也只是暂时吊住她的命。 眼下煞气突然涌动,若他二人不松手,极有可能被煞气所伤,可若他二人松手,梨溶便会立即殒命。 就目前来看,他们做了第一个选择,继续给梨溶灌输灵力。 “可真是感人呢!不过……” 风滞正准备出手帮忙,雪岸便化作红烟站在了他身旁,脸上愁眉紧锁,似是真被眼前的一幕给感动了,却又有些许遗憾。 风滞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不过什么?” “还差了一点。” 雪岸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似乎刚才的感动从没出现过,亦或许她刚才的面部神情就只是为了迎合气氛。 “若他们真因此殒命,那才让人感动呢!” 雪岸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五指在面前的茶几上轮番敲击,目光落在床边的执殊与汾旧身上,似是真的在等他俩殒命。 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就算风滞出手,也扭转不了局面,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梨溶香消玉殒,更何况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三条性命。 眼看梨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而她身上的煞气也已经扩散到了执殊与汾旧的身上,风滞转头看向雪岸。 既是恶灵的煞气,那雪岸肯定能解。 雪岸自然知道风滞是想让自己帮忙,但她却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你救了他们,他们可不会感激你,更何况这还是他们自作孽。” “我不能见死不救。” 说话间,风滞也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了梨溶。 是真的不能见死不救,还是唐风府另有用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雪岸冷笑一声。“那你救好了,我最擅长的就是见死不救。” 眼见煞气已经蔓延至了执殊和汾旧的全身,正一点点地朝风滞身上袭去。 雪岸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床边,将手伸到梨溶的身子上空,没过多久,所有的煞气便全部顺着她的手吸入了她的体内。 若不是风滞对她还有用,她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屋内的煞气瞬间消失之后,三人一同护住了梨溶的心脉,才撤回了灵力。 执殊和汾旧方才一心救梨溶,又加上煞气缠身,根本无法分心同风滞讲话,眼下又因损耗太多灵力,两人只好先打坐调息。 梨溶虽暂时护住了心脉,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风滞上前给她喂了一颗回灵丹,见她气色有些好转之后便准备离开。 不料刚起身,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还握得非常紧。 他低头看去,梨溶的手似乎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仍旧闭着双眼,却眉头紧锁,似乎正在做什么噩梦。 正在调息的执殊看见自己的女儿抓着风滞的手,似乎并不惊讶,片刻又收回了目光。 但汾旧却满眼愤怒地盯着风滞,若是眼里能飞出刀子,他现在一定将风滞的手给剁了。 “没事了。” 风滞小声说着,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见她脸上的神色缓解了,他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雪岸上次用风滞的手碰了绿袖,他浑身不自在,本以为他真的不近女色,没想到对梨溶却这般温柔。 难怪霄羽说风滞早就心有所属,原来就是说的梨溶啊。 风滞看雪岸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他似乎猜到了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说什么,执殊便在两个妖侍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司丞大人可是要走?本君还没谢过司丞大人呢。” 执殊说着便拱手朝风滞行了个礼,风滞立即还礼,毕竟执殊是前辈,平时也没见他向谁低过头。 “妖君客气了。” 雪岸冷笑一声。“你还真当他是客气呢,不让你走是因为好戏还没开演呢!” 雪岸的意思,他们让风滞前来别有目的,风滞自然也察觉到了几分。 汾旧见风滞要走,也起身踩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来。 “司丞大人这么着急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此话何意?” 风滞平静地瞥了汾旧一眼,显然没有将汾旧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而汾旧却出奇地没有因为风滞轻蔑的眼神而生气,似乎对于风滞做了亏心事这一说法很有把握。 若换做平时,汾旧就算不反怼风滞几句,也会怒目相向,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冷静。 “司丞大人去了与灵渊,但本殿听说那里依旧恶灵肆虐,以司丞大人的能力,定不会连区区恶灵都解决不了。 还有,与灵渊与妖族相距甚远,恶灵又怎会出现在我妖族境内伤了梨溶,据本殿所知,近期妖族去过与灵渊的人,只有司丞大人你,本殿自是不愿相信司丞大人会与恶灵勾结,不知司丞大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可有证据?” “当然!” 汾旧似是把握十足,随手一挥便将两只恶灵扔在了风滞面前。 “本殿救梨溶的时候,顺便给司丞大人带了两个人证。” 那两只恶灵刚被汾旧放出来,便瞥了一眼雪岸的位置,然后直在原地哆嗦。 他们一直被汾旧带在身上,雪岸刚进来的时候,他们便感觉到了压迫感,本就是两只小恶灵,直接面对雪岸这个修罗,定是吓破了胆。 若只是与恶灵交手残留的煞气,执殊轻松便可去除。 可汾旧却将这两只恶灵带在身上,恶灵与煞气本就相辅相成,有了这两只恶灵作为源头,梨溶身上的煞气自然会蔓延开来,所以他们才会在救梨溶的时候被煞气所伤。 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汾旧看那两只恶灵看着风滞的方向迟迟不肯开口,便一掌将他们打趴在了地上。 “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本殿现在就让你们灰飞烟灭。” 那两只恶灵互相对视了一眼,对汾旧说道:“太子殿下,你让我们来妖族指认风滞,可我们连风滞的面都没见过,你总得提前告诉我们他长什么样吧。” 风滞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汾旧,对那两只恶灵说道:“本君就是风滞,二位没见过?” 一只恶灵摇头。“没见过。” 另一只恶灵则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道:“我方才听太子殿下你叫他司丞大人,怎么又变成风滞了呢,你究竟让我们来诬陷谁呀?” 两只恶灵一唱一和,不仅将风滞撇得干干净净,还将矛头指向了汾旧。 汾旧气得脸都绿了,根本顾不上执殊现在的态度,一掌将他俩劈成了飞灰。 执殊本来还挺感激汾旧救了梨溶,现在听了两只恶灵的证词,又见他急于杀人灭口,看汾旧的眼神立刻就充满了怒气。 “殿下,还是你先给本君解释解释吧。”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完全超乎了汾旧的预料,他现在脸色铁青,但又不想在执殊面前失了礼。 他怀疑恶灵一事与风滞有关,因为苦于找不到证据所以才顺便抓了两只恶灵来做伪证,没想到却被这两只恶灵倒打了一耙。 “妖君,恶灵阴险狡诈,你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此事尚有蹊跷,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汾旧边说边瞥了风滞一眼。 方才汾旧让那两只恶灵开口的时候,雪岸也赞同地点了下头,并且让那两只恶灵实话实说,若有半句虚言,不用汾旧动手,她会亲自送他们上路。 对于那两只恶灵来说,虽然帮谁都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但相比于先承受身体被撕碎的痛苦再化为飞灰,他俩自然是选择直接被汾旧送走。 恶灵的承诺本就一文不值,更何况汾旧以他们的性命相威胁,他们自然可以随时变卦。 风滞漫不经心地朝汾旧笑了笑。 “那两只恶灵可是殿下带回来的,有谁能从中作梗?殿下方才称他俩为人证,现在又说不能听信他俩的一面之词,诬陷本君一事尚且不提,可此事毕竟关系到梨溶女君的性命,难不成殿下是在戏弄妖君?” “你……” 汾旧的眼神恨不得直接将风滞生吞活剥了,可他心里很清楚,他现在身子虚弱,连站都站不稳,风滞一根小指头都能将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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