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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伙伴遍体鳞伤，他们奄奄一息的看着我：“胡宁舍，厉害！” “她起来了。” “舍舍” …… 我的九条尾巴在风中摇曳，一步一步朝着蛇妖走过去：“没错，我就是现学现卖。那也比你批！” “呵，能用灵珠有有什么用，当初你爹那老东西也用了，结果呢？还不是死在我的蛇尾之下，你们全族也是被我灭掉的。要怪就怪你们太高调，作为最大的妖族就自称为仙了？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什么事情都要管管，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们管什么？” “我们族群怎么能跟你一样呢？”我握住自己的剑，“多说无益，我既然能到这里，就一定会把我的族人救走。所有！我都会救走！而你，就死在这里吧！” “笑话。”蛇妖支起身体，一半为女人，下半身为巨蛇，巨大的羊角在她头上冒出，蛇尾上出现无数的尖刺利刃。 我其实也惊住了，我父王是告诉了我一点点关于蛇妖蛇尾的事情，但是我完全没想到这个蛇尾它还升级了。 父王说，蛇尾会冒出无数的尖刺，但他没跟我说尖刺边上还有利刃，关键是刺和刺之间空着风地方，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长满了鳞甲。 我骑着狮子朝它扑过去，将手中的剑幻化为无数把，每一把都瞄准了空隙的地方，但是剑根本就刺不进去。反而她故作挠痒痒地动动尾巴，就把我给甩了出去，手臂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蛇妖笑得很开心：“瞧瞧，这是哪家的落魄小狐狸。瞅瞅这可怜样，我都不忍心杀死了……直接活剥了皮，再做成肉圆子，应该回会很美味吧！” 我丝毫不怂，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整个人跳起来朝着它身上扑过去。 刀光剑影的瞬间，那蛇的利刺被我狠狠斩下好几根，还没容得我露出笑容，那刺的位置重新长出新刺。 我气馁地把刺朝着巨蛇扔过去，哪知道果然有一根刺戳进了它的鳞甲。 那蛇脸色一沉，我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开心。 原来她不是坚不可摧，能刺破她的东西就是她蛇尾上的利刺。 我冷冷一笑：“还能这样？那么……接招吧！”
第234章 血嫁狐妻（尾声） 我丝毫不再犹豫，看准她尾巴上的尖刺提着剑冲上去，即使我知道她的弱点是她自己，但那蛇尾一扫还是把我甩到一边。 我双手捻起一道诀朝着蛇妖打过去，在她没看我的一瞬间，我捻出一道隐身符，用极快的速度冲过去。 目标:蛇尾。 我咬着牙齿，顺着她的脊背用力滑下，哪知道这剑一次只可以砍一根刺。 不管了，费事些，起码有路可走。 我不在犹豫，拿起刚刚砍到的刺，在她转身的一瞬，带着一股狐火刺过去。 蛇妖吃痛，整条蛇陷入癫狂，又变大了几分。我一次又一次发动攻击，蛇妖已经摸清套路，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把自己的利甲护在外面，我用力一弹我被弹出去十多米。 几个回合下来，我始终还是处在弱势的一方。我早就有思想准备的，但是打成这样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怎么？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吗？多没用啊，看看你。跟一只狗一样，高贵的狐狸，我实在看不出来你高贵在何处。” 那蛇吐着信子围住我，我再次被她圈住在内。 “胡宁舍！” “宁舍！” …… 我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呼喊，可我感觉好累好累，眼皮重得累得睁不开眼睛。 “吾妻……” “白九阎，你来了？你是来带我走吗？” “不是，你还不能走。你的族人，他们还在等着你。你得醒过来，好吗？” “白九阎，我好累呀。很困，我想睡一觉。” “……乖，醒过来。你可以的！你不是要救我吗？还有你的族人，我认识的胡念，不会认输的。” “我不认输。不能！不可以！”我猛然睁开眼睛，一刹那我身体内的力量气势如虹，竟然从禁锢着我的蛇身里面挣脱。 我眼疾手快在她逃离的同时，对着她尾部最粗的那根巨刺劈下去。 蛇妖惊讶道：“胡宁舍！你还没死。” “呵……死的人是你。”我把那跟巨刺刺向了她的七寸。 蛇妖的脖颈喷出墨绿色的血液，我没有停止动作，那着长剑在她的蛇身上来回刺了上百刀，蜕到一半的皮被我直接又重新带回肉里。 那蛇妖口吐绿沫，摇摇晃晃地朝着地上倒去：“胡……胡念，我不会让你……让你做到的……死，我也……也不会让你的族人……活下去。” 我双目含泪，把剑拔出来：“呵。” “她做到了。” “她真的做到了。” “胡念！” “阿念！” …… 下面有很多人在欢呼，我听见了。 师父，夏夏，白猫，还有差点被我遗忘的鬼千，萧铭念…… 除了白九阎，都齐了。 可是， 我似乎， 没办法下去迎接他们的欢呼了。 那老者静静看着我，然后自言自语问道：“怎么会这样？” 有人问：“怎么了？” “蛇妖，她竟然把毒下在了空气中。别运气，静坐。”他招呼着，惊恐地看着我，“胡宁舍。” 他们都看向我，显然我经历过一场恶战，吸入的毒素最多。 那蛇妖在我耳边说“胡宁舍，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因为我体内有狐族灵珠。 众人只晓得灵珠可纳百川，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灵珠可护体百毒不侵。 我要是不吸入那毒，灵珠就发挥不出它的作用，所以我早就想好的了。 吸蛇毒，灭蛇妖，救众人。 他们愿意陪我到这里， 已经够久了。 “胡宁舍！你做什么？” “徒儿！” “舍舍！” …… 我运起气息将体内的灵气全部注入灵珠，腹间的灵珠流光溢彩，将乌黑的天地间照亮。 我对着他们笑起来：“干嘛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到我这样的绝世美狐，不应该笑一个吗？” “宁舍……” …… “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你们这样都看这着我，我也会很害羞的。不准看了，再看就要付费了。” “哎哎哎，夏夏，你别哭啊！干嘛还哭了呢？你那脑袋一哭就裂开，臭得很。” “干嘛啦，我说过我会救你们的。” …… 我说过会救你们的， 用我自己。 我吸吸鼻子，笑着说道：“祝你们……好运。” 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而在那颗灵珠迸裂成满天繁星的时候，萧铭念不顾蛇毒用身体护住了我的妖丹。 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他就这么自顾自的化为了一缕青烟。 所有的人都得救了，师父，夏夏，村民，我的族人…… 除了萧铭念，我最终没有求得一个答案，他那个时候为什么成了内鬼。 又似乎，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无非就是想让所有毁灭，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活下去。 唉。 好像一切到这里就都结束了，又好像没有。 总之，我睁开了眼睛……
第235章 血嫁狐妻（尾声） 眼前的人正是那个老者，他叫什么似乎已经不重要，而我终于记起来所有的事情。 关于胡念，关于胡宁舍，关于白九阎，关于狐妻，关于血嫁…… 关于，所有。 老者微微开口：“胡念。” “大师。”我从床上爬起来，“他呢？他在哪？白九阎，他在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所有，我都错了。” “唉，我说过的舍得，有舍有得。这一次你救了你的族人，这算是得，而他就是你的舍。我说过的，宁舍。” 我趴在地上看着我手上的白狐皮，已经泣不成声：“可是我的族人，他早已经帮我救了的呀！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改变什么！我懂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帮我起名叫胡宁舍了。宁舍……我早就该舍弃的，现在还来得及吗？现在，还来得及吗？我不闹了，我只要他在就好，他在就好。” 老者没回答我，只是说道：“去看看他吧。” 我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去，他亲手种的腊梅如血一样的明艳，在漫漫的白雪中刺痛了我的眼。 “吾妻，这腊梅要是开花了的话，你就嫁给我可好？” “吾妻，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族人。” “吾妻，他们为什么能这样对你。我要让他们死，让他们都去死。” “吾妻，没事。你想试试，那便试试……我陪你就是。” “吾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 “白九阎……”我来不及擦掉我的眼泪，朝着腊梅旁边的一间屋子跑进去，“你食言了，你说什么都答应的。” 我推开门，再也看不见那一袭盛气凌人的白衣，一双魅人心魄的紫瞳…… 火盆旁边，白毯之上。 一团血狐虚弱地躺在其中，它双目紧闭，听到我的声音，爪子动了动，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白九阎。”我走过去，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的他。“你怎么这么傻啊……” 它依旧无动于衷。 “我错了。我不闹了，我这次真的不闹了，好吗？”我关上门，将自己的灵丹一分为二，一半注入到了白九阎的体内。 白九阎动了动，接着咳出一口血睁开了眼睛：“吾妻，你做什么……” “为你制衣。” “不要。” 我定住了白九阎：“我该珍惜的，对不起白九阎。我错了，别拒绝我……好起来，娶我。” 白九阎眼中带血：“吾妻，停下。” “我不！” 哪知道白九阎在这样虚弱的时候，竟然还能把我压到身下：“我说，停下。” “不要。” “能……看到你……挺……挺好的。”他说完晕了过去。 “呼……”我用我的半颗灵丹为他做了一身白色的皮毛，“凶什么凶，看你还凶。霸王硬上弓，那可是你教我的……” 我的胸口涌上一股热流，喉咙一痒引得我一阵咳嗽，嘴里似乎有铁锈味，我不留痕迹地用衣袖抹去。 白九阎慢慢醒过来，那双眼睛上的眉头紧锁，眼里用寒冰凝结。 嗯，他很生气。 “胡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调皮地笑笑：“干嘛这么凶我，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他忽然搂住我把我拉向他，低头便要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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