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禹清点了一盏灵灯,驱使它先下到洞中既是照明也是探路。 这般神鬼莫测的本事,四卫们早就见怪不怪。 景衍走在第一个,蒋禹清在第二个,沧海无涯紧随其后。 因为盗洞太过狭窄,景衍又身材高大,卡得他着实难受。干脆运起灵力将洞壁又往四周扩了一扩,这下可算是宽敞多了。 众人顺着盗洞径直往下走了约摸六七丈,到底后又横着走了十来丈,之后盗洞陡然向上。 景衍用神识扫描过,确定上面没有危险后率先爬了上去。 这是一座砖室砌成的墓室。 墓室的规模并不大,仅一个主墓室和两个小耳室。 主墓室中间的棺床上放着一具木棺,棺材盖子已经打开,大家凑上去一看,里头既没有尸骨也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件破衣服,可怜兮兮的躺在里边。 墓室里也没有任何随葬品,即便曾经有,可能也已经被盗墓贼洗劫一空了。只有在左耳室里,靠墙坐着三具“尸体”,正是墨家要找的那三个人。 沧海走过去伸手往他们鼻子下面一探:“还有气儿!” 几个人在墓室里搜寻了一周,再没找到别的什么。方才把这三个人绑了,全部带出了墓室。 蒋禹清把那个叛逃的墨家子弟弄醒后,直接往他身上拍了一张真言符。 于是这家伙就把所有的事情吐露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东西藏匿的地点。 原来他当年盗出来的不仅仅只是墨家的机括图纸,还有墨家参与修建的所有皇陵地宫的图纸,包括这些皇陵所葬的位置。 难怪墨家这么急于追回这些被盗的图纸。一旦落入宵小手中,致使前朝皇陵被盗,墨家将受千夫所指。 数百年积累的家族信誉和基业,也将毁于一旦。 蒋禹清他们如法炮制,又把两波黑衣人各自的领头抓来用了真言符,发现矮小的这波竟然是群专业的盗墓贼。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从墨家兄妹手里,劫走了这个叛逃者,将其藏到这座已经被他们盗空的墓室里。 墨家兄妹在追击他们的过程中,又被另一波黑衣人给缠上了,他们则趁机逃跑。没想到,还是被墨家兄妹寻到了痕迹,一路追到了这里。 另一方则是“阎罗殿”的杀手。 这个小头领只知道他们是受雇于江湖上的某个势力,但具体是谁只有他们殿主知道。 “阎罗殿”这个组织,多年前蒋禹清就听说过。她三师兄陆邑还曾经给过她一个阎罗殿的令牌,那令牌现在还躺着她的灵镜里。 不过事关阎罗殿的信誉。蒋禹清相信,就算她拿出令牌要求阎罗殿主履行当年的承诺,恐怕他们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因此,必要的时候,她不排除会使用非常手段。 事成之前未免走漏风声,蒋禹清把这两拨人马,包括墓室里救出来的三个,全部用灵力封了五识丢进了灵境里。 一行人这才拍拍手回屋休息。 天亮后,大家兵分三路。 景衍带着人去找被叛逃的墨家子弟藏起来的东西。那东西就被他藏在前方小镇的某个地方。 蒋禹清则根据小头领提供的消息去找阎罗殿的人。她有阎罗殿的令牌,联系起来自然要方便些。 另一路则去联系墨家人。 约定好,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大家都必须回到洛城,原来他们住的同福客栈会合。 蒋禹清根据那个小头领提供的消息,回到了洛城,在城南的风月巷里找到了“红袖招”。 这里是他们一个固定的联络点,而中间的联络人就是后厨的一个厨子。这点恐怕连红袖招的老鸨子都不知道。 蒋禹清出示了令牌,那厨子答应为他们联络,最迟明天就会有消息。 与此同时,墨家兄妹听说他们找到了那个叛逃的墨家子弟后十分高兴,说他们昨天回来后就联系了家族中人,他们墨家的族长已经带着人亲自赶来了。 兄妹俩均伤的不轻,只怕还要将养好些时日才能下床四处走动。 即便现在把人给他们送来,只怕他们也看不住,只得委托蒋禹清他们,在墨家人到来之前,先帮忙看管一二。 蒋禹清欣然应允,正好,这人他们还有用呢。 景衍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东西了。 剩下的,就差搞清楚阎罗殿那边接的是哪位金主的生意了。 三天后阎罗殿那边通知蒋禹清,他们殿主到了,并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蒋禹清在约定见面的地点,果然等到了阎罗殿的人。之后,她被蒙上了眼睛,带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七拐八弯的在洛城中走了许久,最后又回到了城南一座不起眼的民宅之中。 这民宅刚好就位于红袖招后面的一条巷子里。 这藏匿和保密的手段在别人看起来是挺高明的,但是在蒋禹清的神识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甚至能清楚的看见阎罗殿主面具下的每一寸皮肤和每一根汗毛。 不得不说这阎罗殿主的真实长相,还是挺帅的,君子端方算不上,“酷哥”两个字是绰绰有余。 “你和陆邑是什么关系?” 蒋禹清轻笑一声:“这很重要吗?” 阎罗殿主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们阎罗殿向来只认牌子不认人。只有这块牌子是例外!” “朋友。这牌子是他多年前就赠予我的。”蒋禹清说着,又拿出另外一摞牌子放在桌上。 这些都是从阎罗殿的黑衣人身上搜来的,是他们的身份令牌。 阎罗殿主一见,身上的气息瞬间冰寒了几分:“你把他们都杀了?” 蒋禹清竖起一指,轻轻地摇了摇,笑着说:“我可没那么血腥暴力,你的人还好好的。” 阎罗殿主也是个爽快人,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说说你来的目的”。 “好说。我就想知道是谁雇佣你们去绑架墨家那位叛逃子弟的。” 阎罗殿主一听立即拒绝:“不可能!我阎罗殿立足于江湖,有自己的规矩。规矩绝不可坏!” 蒋禹清挑了挑眉:“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里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保证既不会坏了你们的规矩,又能达成我所愿,你看如何?” “说来听听。” “你看这样如何?我把人交给你们,由你们拿去交差。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交差的时间地点就行。 我会在你们交差完走了以后在再动手,保证绝对不会跟你们沾染上任何关系。” 阎罗殿主听完沉默了一会终于点了头:“可以。” 第268章 以国士之礼待之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蒋禹清果然把那十多个阎罗殿的人解了灵封,交还给了阎罗殿,并且大胆的把那三个仍然处在昏迷中的墨家人,也都移交给了他们。 并且告诉阎罗殿的人,这三个被下的“迷药”有点重,可能要过两天才会清醒。 阎罗殿也说话算话,把交易的时间地点给了蒋禹清。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双方选择的交易地点,也是洛阳城中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之中。 夫妻俩带着四卫往身上拍了隐身符,跟着“接货”的马车一路出了城,走到了一片密林处,截下了他们。 这竟然是一群南疆人。一番交手过后,这十来个人被尽数放倒,唯余一个黑袍老者,还在负隅顽抗。 眼见大势不好,黑袍老者把心一横,袍子一掀就往外放虫。 密密麻麻的虫子扑扇着翅膀,铺天盖地的飞来,“咯咯吱吱”的声音只听的人头皮发麻。 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吓尿了,只可惜他偏偏不幸的遇到了一群开挂的,因此只有被虐的份。 但见景衍衣袖一挥,一团火球迎着虫群就猛扑了过去,火焰猛的爆起,虫群被瞬间团灭,只留下了难闻的焦糊味。 黑袍人大惊失色,赶忙调头就跑,却被沧海狠狠的一棍子放倒 沧海上去就要绑人,被蒋禹清一把拦住:“别碰他,他身上全都是毒!”沧海吓了一跳,赶忙收回手。 蒋禹清右手轻轻一挥,藏在手腕上的小荆激射而出,将受伤的黑袍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完了,小荆还生出一片叶子,在她手心里勾了勾,清清楚楚的传达出它的委屈:“主人,我闲的都要长毛啦,你怎么才让我出来干活呀?” 蒋禹清赶忙安慰它:“小荆乖,你可是最棒的,是我的杀手锏和底牌之一。杀手锏和底牌又怎么能轻易动用呢?这是绝对的大佬才有的待遇对不对?” 四肢发达脑袋简单的小荆棘,果然被花言巧语的境主忽悠住了。枝条叶片一起抖动着,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甚至还开一连串的小花儿来。 蒋禹清把那三个还没有解除灵封的家伙,再次丢进了灵境里! 黑袍人以自身的气血供养了那么多蛊虫。蛊虫既死,他本身就受到了极大的反噬,又挨了沧海狠狠的一棍子,现如今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蒋禹清忙给他输了点生机,生怕还没问话这人就挂了。 这种人的骨头通常硬的很,蒋禹清弄醒他后,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了真言符:“你们为何要抓墨家的人?” 黑袍人吐了口血,表情痛苦。他本不想说,可这嘴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任凭他怎样也控制不住,突突往外冒话:“我们西疆王想要修筑王陵。” “西疆王,哪个西疆王?据我所知,南疆受朝廷正式册封的,只有一个南疆王。这个西疆王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他是南疆王的亲弟弟。我们追随者都称他为西疆王。”蒋禹清瞬间明白了,合着,这就是南疆那群反对派的人。 她继续追问:“你们这群人还没死心呢,还想着南疆独立。你们有那个实力吗? 黑袍人呸了一声:“你们大夏人不就是仗着有天雷弹吗?真刀真枪的打,我们南疆未必怕了你们。” 蒋禹清点点头,颇为赞同道:“确实。论武力值,你们南疆人确实不低。不过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真理只在天雷弹的射程之内!所以你也就甭跟我在这讲公平不公平的事儿了。” 黑袍被气得又吐了一大口血,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就跟猪油蒙 心似的,以至于对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邪门到他以为自己被人放了蛊。 他有心想要咬舌自杀,偏偏身体不受控制。直到他把所有自己知道的,能说的和不能说的都吐露完了,对方这才一刀送他上了路。 临闭上眼睛之前,他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他们西疆王要完了。 却原来,去年上半年南疆地区发生了一起叛乱。现任南疆王的亲弟弟凫(fu,第二声),因不满哥哥归降大夏,发动叛乱想推翻哥哥的统治。 南疆王在大夏军队的帮助下很快平复了这场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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