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怎么说来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匈奴这种坏东西,还是防着点的好。 手术采用全麻。一碗足剂量的麻沸散灌下去,待旭日干彻底晕迷后,手术开始。 这是她的专业,加上有神识的辅助,手术进行的不要太顺利。 末了,蒋禹清将一枚从小荆那里要来的极细微的铁刺荆棘种子,种到了他大脑某个隐蔽地方。神不知鬼不觉! 别跟她提什么医生守则,那是上辈子的事。 这里是冷兵器时代,躺在这里是敌国的王子,很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率领他的匈奴铁骑,将刀剑对准自己的祖国。 仁慈,只适合用在自己人身上。 况且,她也不是想杀了他,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若是他安份守己还罢了,若是…… 那也不必留他性命了! 手术后,呼延旭日干恢复的很快。在确定自己没事了的第一时间,就带着他的蠢货弟弟,在大夏“亲切而友好的护送”下离开了京城,直至送出边境。 旭日干出院后的第二天,医院送来了一个上山打猎,被野猪獠牙拱断了肠子的汉子。 因为送来的太晚,失血过多。牛车刚到医院门口,病人就没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 “柱子爹没气了!”不知谁悲伤的喊了一声,送他来的家属顿时悲伤的嚎啕大哭。 蒋禹清正好出来透气,见此忙上前查看,感觉到伤者还有一丝极微弱生机。 心中一紧,忙抓着他的手给他输送了一缕生机。之后对门里大吼道:“快,来个担架,还有救!” 里头的医护听闻,赶紧推着担架车哗哗啦啦的跑了出来。家属也反应过来,忙帮着把伤者抬上抬架。 蒋禹清跳上担架,将灵力加注在手上,双手交握开始给伤者做心肺复苏,一边做,一边给伤者输入生机。 很快,担架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蒋禹清的不懈努力下,小半刻钟后,伤者的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蒋禹清也出了一额头的汗,小小的白大褂上沾满了鲜血。 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抢救,验血,输血,开刀,将断开的肠子清洗缝合,之后缝合腹腔…… 蒋禹清主刀,田商陆和三师兄陆邑给她作助手,另有两名手术护士递递器械擦汗。 手术持续整整一个半时辰,还算顺利。 手术结术,蒋禹清被被陆邑抱下了她专属的手术板凳。 “小师妹,你太棒了!”陆邑兴奋的在她的小脸蛋上狠狠的啄了两口。 小家伙人小,手上的手动作却是稳又快,如行去流水一般,甚至称得上赏心阅目。 他的小师妹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也不为过。 蒋禹清嫌弃的擦了擦脸,不满的抗议道:“三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许再亲了!” 真要命!师兄太热情也不好。 “抱歉抱歉,下回我会注意的!” 师兄妹的举动,惹得手术室里一众善意的笑。成功的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一条命,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将后续事情整理好,便推着病人出了手术室的大门。 家属听说伤者救回来了,个个喜极而泣。纷纷给大夫们磕头致谢。 这是他们所能表达的最高敬意。他们的笑脸,也驱散了大夫们满身的疲惫。 下跪的人群中有一个小女孩儿。蒋禹清认得,正是秋收时,在她家的庄子里给她拾稻穗的小姐姐。 她仍然记得,小姑娘满怀憧憬的说,明年家里要是种上了高产量种,也能吃饱饭的情景。 伤者是他的父亲,也曾受雇在她的庄子里干过活。 她很庆幸,她救下了下,也救下了这个家庭。 她亲自扶起了那个小姑娘,小姑娘也认出了她,欣喜的喊了声“贵人”。 蒋禹清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别担心,我们给你父亲用了最好的药,他会没事的。” “谢谢,谢谢贵人!”小姑娘激动的掉下泪来。 伤者的体质还算不错,而且求生欲很强。术手第二天下午就醒了。彻底的脱离了危险期。 期间,蒋禹清又悄悄给他施了一次回春术,加速他伤口的愈合。 这是一个大家庭的顶梁柱。 顶梁柱要是垮了,整个家庭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两天后,蒋禹清早上例行查房时,小姑娘羞涩的递上了一双小鞋子。 她看着蒋禹清的目光真诚又忐忑,说是自己花了两个晚上做的,送给她。 鞋面虽没有绣花,却是棉布做的,摸上去十分柔软,竟然还在里头絮了棉花。看着小姑娘摞着的补丁的单薄外衣,蒋禹清的眼前瞬间起了雾。 她当即脱下了自己缀着珍珠的华丽绣鞋,换上了小姑娘送的鞋子。 朴实无华,却十分合脚,厚实又软和。她想,这大概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之一。 蒋禹清微笑着对小姑娘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小姑娘顿时笑得像三月的花儿一样,灿烂美丽。 十天后,小姑娘的父亲出院了。 当她母亲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结帐时,却被告之医药费为零。理由是,医院最近出台了一个专项的重疾扶持基金。 对于某些重大的疾病,视情况给予酌情减免医药费。她当家的是专项基金出台以来的第一位病患,所以院长特别关照,全部减免。 家属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见此,团子踩着舒适的小棉鞋,背着小手溜溜哒哒的走了。 深藏功与名。 第80章 平安玉符 为了找空白黄符纸,蒋禹清催眠了二玉和闫嬷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用幻术伪装成一个中年男子,跑遍了京中大大小小的书肆,均是一无所获。 她又非俗世的玄门中人,自然没有相关的门路。 不得已,只好寻了个黄道吉日,找上了京郊的三清观。 三清观是大夏最大的道观,供奉着三清大帝,香火鼎盛。 蒋禹清在小道僮的指引下,进了大殿,恭恭敬敬的参拜了三清大帝,上了香。又上了百两银子的香火。 出了门,她走到旁边求符的地方问放符的道长:“在下近日学习画符,想买些空白的黄符纸,不知贵观可否出让一些。” 那道长见多了求平安符桃花符各种符的,求空白符纸的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福主莫不是想拿来做什么坏事吧? 但观“他”目光清正,气息祥和,也不像是要干坏的事。况且,干坏事的都在暗中进行,断没有光明正大来求的。 也许,这位福主真的只为兴趣学习之用。遂道:“这个……贫道不知。还须问问我家师父。” 蒋禹清又对道长行了一礼道:“还请道长帮在下一问!” 那道长见今日来上香的人不多,稍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可,请福主在此稍候,不才去去就来。” 说罢拱了拱手,绕过大殿旁边的廊芜往后头去了。 蒋禹清等了约有一刻钟,那道长方才回来,道他师父不在,华阳师叔祖却是想请她一见。 蒋禹清欣然前往。 跟着道长七拐八拐,上山下坡的走了好一会儿,又爬上一条长而陡峭的石阶,总算到了一座建在悬崖上的无名殿宇前。 殿宇不大,充其量算是一座精巧的小院。外头斑驳的青石围栏上长满了青苔,即便已是到了深秋,依旧绿意盎然,显得格外的古拙厚重。 那道长指着殿宇道:“师叔祖就在院中,福主自行进去就可。” 蒋禹清对他行了一礼,那道长也回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蒋禹清敲了敲院门,一个小道僮给她开了门。见了她,施了一礼道:“师祖在厢房中等您,这边请。” 蒋禹清被小道僮请进厢房,房中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位端肃的中年道士,想来就是华阳子了。 单看外表年纪与前头给她引路的那位道长差不多,偏偏地位和辈份都奇高,想来是驻颜有术。 蒋禹清恭敬的见了礼,说明了来意。 华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眼,什么话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便让小道僮去取了一摞空白符纸来。看那厚度,少说也有二三百张。 蒋禹清双手接过,道了谢。 华阳子方才开口道:“若是不够,小友可随时来取。” 蒋禹清心中一喜,她正愁怎么开口呢,这道长张嘴就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当真是大好人。 华阳子没提钱的事儿,她也觉得给钱有些太俗了些。想了想从随身的包裹里摸出个布包来呈给他。 华阳子也没看,只让小僮接了。 蒋禹清再次诚恳的道谢,之后倒退着出了厢房的大门方转身走了。 人参,她的灵境里有的是,跟大白萝卜似的。礼上往来,这会儿把路给铺平了,往后再来就容易了。 她离开后,华阳子掀开小僮手里的布包,看见里头的东西,眼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后就了然了。 小僮惊讶道:“师祖,这…….”他顿了一下又面露担忧道:“师祖给他这么多符纸,若是他拿去做坏事怎么办?” 华阳子微微一笑,莫测高深:“一个满身功德金光的人,又岂会为祸苍生?” 小僮恍然:“原来还是位贵人!” 华阳子捋捋下巴上的胡须,但笑不语。 蒋禹清得了符纸,立即开始了钻研。 《符箓》玉简里,记载了许多有趣的符箓。平安符,防护符等这些都是基操。 又比如“干坏事时”用的隐身符,“干完坏事后”逃跑必备的轻身符、遁地符等。假如不幸被追上,干架时用的爆炸符、天雷符等。除此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整蛊符箓。 蒋禹清打算先学习最简单的平安符。 按照玉简所述,她先用毛笔蘸墨水在普通的白纸上练习画平安符。 等熟练后,再将灵力加持在手上,平心静气的用符笔蘸了刀锋黑岩牛的牛血在黄符纸上画。 笔触方才走到一半,符纸突然灵光一闪,一股火苗呼的窜了起来,几息之间就将符纸烧成了灰。险些灼伤了她的手。 她寻思黄符纸倒底是凡俗之物,恐无法承受三阶的妖兽血。她便又跑去捉了只一阶的长耳兔来,取了血。 试了一下,也不行。 她又试着将长耳兔的血液中加入灵泉稀释,还是不行。最后,没办法了就试着加入一定量的朱砂…… 前前后后折腾了三四天,终于让她画成功了一张平安符。 拿着这张来之不易的平安符,蒋禹清差点喜极而泣。 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接来的事情就需要努力练习了。又过了几天,蒋禹清终于可以熟练的绘制平安符了。她又突发奇想,从传承殿的后配殿里找出一些灵玉,挨个儿刻成了平安玉符,同时加持上了防护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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