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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微微低头，反问她：“你想让我救她？” 言希西抿唇，随即缓缓点头：“嗯。” 其实她更希望光明神斯尔泽可以主动救菁菁。 “好。” 光明神斯尔泽回答：“你想我救她，我便救她。”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温声哄着：“我救她，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言希西强忍着没有躲开他这样的亲吻，几乎是下意识地辩解：“我没有生你的气。” 她随即，又说：“让她和我乘一辆马车可以吗？” 她不想再和光明神斯尔泽单独相处了。 她突然间明白，为什么小艾会觉得她能修正这一切。 因为只要她不再破坏光明神斯尔泽和珈蓝公主的婚约，之后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光明神斯尔泽闻言，微微愣住。 他纯净而又温润的目光盯着言希西。 言希西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只垂着眼当做没发觉他的打量。 他的目光就像是阳光洒落下来的光芒，无孔不入的沾染在她的身上没一处，言希西被盯的浑身不自然，身形越来越僵硬，肌肉也在紧绷着，似乎随时都能裂开。 庆幸的是，这种僵局没有太久，她听到了光明神斯尔泽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 言希西点点头，一瞬间，如释重负般，在心底缓缓松了口气。 光明神斯尔泽在下一刻消失。 再出现的时候，他怀里抱着奄奄一息已经昏迷的菁菁。 他在菁菁的身上用了一个治愈术和一个祛尘术，菁菁被他放在马车里的时候，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完好，脸蛋上的那些伤也都消失，五官与言希西认识的菁菁有了七八成的相像。 但比她认识的菁菁看起来要更沧桑，皮肤更黑且更英武锐利。 或许是常年征战磨砺出的。 言希西小心翼翼地用手在她鼻尖触了触。 “她在昏睡。”一旁的光明神斯尔泽说：“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言希西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 光明神斯尔泽对上她的目光，沉默片刻，轻声道：“你从前会亲昵的唤我斯尔泽先生。” 言希西不知该怎么回应，有些讪讪地低头，碰触菁菁的手掌。 或许是常年拿枪，她手上满是厚茧。 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的手。 这个女孩子，本该是被人人敬仰崇拜，本该是被人们歌颂赞美的存在。 可是她，生在了这样一个时代，赤胆忠心英勇无畏，都成了人们攻击她侮辱她的理由。 何其可笑。 光明神斯尔泽突然伸手，拉住言希西的手。 本来躺在言希西面前的菁菁，也在光明神的神力中躺在了马车一侧离言希西最远的地方。 言希西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 斯尔泽却紧紧捏着不松开，他轻声道：“你说过要原谅我的。” 温和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 言希西不敢去看他，只盯着他的手。 她说：“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别多心，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尔泽打断。 “那么，你是因为许久没有见到我，觉得生疏了吗？” 他一字一字，轻轻缓缓的声音就如涓涓细流一般润人心脾。 言希西听更加难受。 她自然，不会对他生疏。 不管他是光明神，还是黑暗神。 在她眼里，他都是斯尔泽先生。 可她要怎么去告诉他。 她会变成一个破坏了他的婚约，毁了他一切的恶毒女人。 许久之后，言希西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是的。”她声音细弱的就如蚊子叫：“是觉得，很生疏，所以麻烦您，不要，不要再对我做那样亲密的举动。” 这些话像是说服了她自己，她深吸一口，抬头直视他，礼貌道：“请放开我的手，可以吗？” 斯尔泽没有放开言希西的手，他突然抱住言希西，将她揽进怀中。 下一刻天旋地转。 一闪眼，言希西发觉，她已经到了那座院子里。 她和光明神斯尔泽一点点，一起搭建的院子。 他抱着她走进院子，对她说：“你不在的日子，这些果子熟透了落下，反反复复无数次。” 他又领着她走向了喂养家畜的栅栏，“这些动物，它们从我圈养到现在，不停生育繁殖生老病死，你现在看到的动物，已经是第无数代了。” 言希西愣住，她的离开，于光明神斯尔泽来说，竟是那么久吗？ “你不在的日子，漫长的像是永无止境，可是每次见到你，我依旧不觉生疏。” 他低头轻浅温柔地亲吻怀中人的眉眼，低低喃喃：“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很害怕，怕你生气不再见我。”
第337章 我来自未来 光明神斯尔泽看来，他和言希西相处的时间，在他漫长的生命中，就像是一眨眼般，过的飞快，可他和她分别的时间，却漫长的没有尽头。 他此刻的声音，卑微的就像是在乞求。 言希西缩在他的怀里，唇动了动，却嗫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避免接下来的那些事情。 这一刻的她，因为他这话，不仅没有丝毫感动，反而满心绝望与悲伤。 光明神斯尔泽亲吻她的眉眼，亲吻她纤细的脖颈。 他抱着她走进屋内，想用这样亲密的方式令她重新熟悉他。 言希西没有反抗，她温顺的配合他。 却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如猫儿般的张狂与放肆。 在关键时刻，光明神斯尔泽没有继续。 他突然停下动作，将言希西放在自己的身上拥抱。 他亲了亲她的眉眼，温柔问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言希西的长发洒落在他的脸上，她伸手要将那些发丝从他脸上拨开，却被他抓住手指，放在他唇齿间。 他的眸光柔柔的就如能溢出水，他继续道：“不愿意告诉我，是因为和我有关？” 言希西点点头。 光明神斯尔泽的执拗，令她不得不回应。 她想了想，说：“我在来这里之前，进入到了一个等级很高的迷雾中。” 迷雾是消亡后的神明留下的禁制演变。 光明神斯尔泽很聪明，他立刻就明白了言希西这未尽之语，补充：“这迷雾，是我曾设下的？” 言希西愣住，没想到他竟然会猜到。 她点点头，索性向他坦白。 “我其实，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 “我知道。”光明神见她神情纠结，眸中浮出笑意：“你从未来而来。” 这下轮到言希西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想要找到她啊。 这个属于他的人类女人，他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他想要知道她从何而来，他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他从未曾问过她这些，是因为他觉着，她既是他的女人，他就应该主动找到她身上的那些谜团，而不是被动的询问她。 光明神斯尔泽见她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脸上终于有了鲜活的生气，心头松了口气。 他再次笑了笑，低低说：“我猜的。” 言希西哑然，“你，你很久之前就猜到了吗？” 光明神斯尔泽这次没有点头，他反问：“我在后来，消亡了吗？” 言希西抿唇，睫毛微微颤动着点头，“嗯。” 光明神斯尔泽：“所以你是因为这事情难过？” 言希西摇头：“不是。” 光明神斯尔泽：“让我猜猜，你如果不是因我消亡的事情难过，那么，就是你觉得，我的消亡和你有关系？” 言希西彻底愣住，她的确这么觉得。 光明神斯尔泽见她脸上表情，明白自己猜对了。 “真是个傻姑娘。”他叹息着，重新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我若是消亡，必有我自己的缘故，与你不会有任何关系。” 言希西这次没有温顺的听他的话，她执拗反驳：“和我有关系。” 她还要再说，光明神斯尔泽的手指放在她唇边，他的目光对上她闪烁着莹莹泪光的眼眸，温和地说：“你要明白，我是这世间最强大的神明，没有人或神能令我消亡，如果有，那也是我自己。我若消亡，定然是有着我不得不消亡的理由，这理由与你一个小小的人类不会有任何关系。”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神情也极为认真严肃。 言希西一瞬间，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 强大的神明，是不会因为一个渺小如蝼蚁的人类消亡。 言希西愣愣的点头。 没有再辩驳。 她想，只要自己在珈蓝公主和光明神斯尔泽互生情愫后，就不再出现，以后的一切，或许都能够避开。 岛上的时光就像是被按下定格建般。 言希西和光明神斯尔泽依旧如从前那般一起出门采摘水果，一起腌制果酒，一起享受美好的时光。 关于未来，关于言希西的身份，自那日之后，他们极有默契的都不再提起。 言希西不说，斯尔泽不问，就好像这事情并不存在。 不过，有时候言希西也会好奇。 “你能离开这座小岛？” 光明神斯尔泽点头：“我可以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但他最想去的地方，是有她在的地方。 言希西：“人类的贪欲，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吗？” “嗯。”光明神斯尔泽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无解。” 这个话题实在沉重。 言希西故作轻松地，又询问光明神斯尔泽关于海神的事迹。 “你是光明神，那么和海神是不是也很熟？” “不太熟。”斯尔泽说：“他喜欢如人类的王一般插手海族生活，我不喜。” 在光明神看来，海神一身烟火气息，明明是个神明，活的和人类差不多，不仅娶妻生女，而且领兵打仗，实在不像个神明。 反之，在海神眼里，光明神也是个不咋样的家伙。 两个神明没有共同话语，又有各自生活圈，自然不熟。 言希西：“啊，不熟啊。” “怎么？” “那，那你有没有听过海神的女儿？” “海神之女？”光明神斯尔泽带着探索问询的目光望向言希西。 言希西总觉得他这目光有些复杂，一时并没有想太多，点点头：“海神女儿的事情，你知道吗？” 光明神斯尔泽的神情在瞬间恢复平静，他点头：“海神的女儿以杀封神，后因海神推演出，海族将会出现一位魔，这魔会毁灭整个海族，杀神喜欢杀戮血腥，海神之女入魔可能性极大，所以他将女儿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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