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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床上不好吗？ 哪怕在卧室里的地上也行啊。 就算明知道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和黑暗神，可一想到这殿里每天都会有无数臣民前来拜见黑暗神，言希西就很紧张。 黑暗神：“只能这里。” 言希西：“为，为什么？” 黑暗神没回答她的话。 倒是言希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难不成所谓的神咒，每七天令黑暗神和她那什么，都必须是在这黑暗圣殿内，独属于黑暗神的圣椅之上才行？ 这也太变态了吧？ 不过这种变态的神咒，似乎很符合斯尔泽那家伙的行事风格。 言希西还能怎么办，唯有忍耐。 忍不了的时候，黑暗神就对她说：“要努力啊。” 言希西：…… 黑乌鸦每日都会和黑暗神汇报神明的婚礼布置进展。 言希西听了一耳朵，知道自己和黑暗神的婚礼，被定在了冬至那日。 这日子是冥荒的一名很出名的大巫推演出的日子。 说是这一天神明的婚礼会举办的很完美。 黑暗神听了黑乌鸦的汇报，冷笑：“它只说很完美？” 黑乌鸦点头：“是的大人，它的原话是您在这一天举办婚礼，将会是特别完美的一次神明婚礼。” 话落，它困惑：“大人，它的话有问题吗？” 黑暗神：“它没有说祝福语。” 黑乌鸦：…… 它一回想，觉得真是这样。 “太可气了，它竟然没有祝福大人，我这就去找它，和它要祝福语，大人您稍等。” 黑乌鸦飞走了，没一会就飞了回来。 “大人，它坚持说完美，不肯说别的，我把它揍了一顿。” 黑暗神对它这后续比较满意：“嗯。” 黑乌鸦：“大人，我明天再去找它要，它不说我就继续揍它，大人你放心，它一定会祝福大人。” 黑暗神：“嗯。” 一旁的言希西：……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冬至很快就来了。 在黑暗神这段时间每天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言希西不用他拎着也可以自己走路。 说话也利索了很多。 最令她欣慰的是，她终于可以吃东西了。 口腹之欲忍的好难受啊，终于有了能吃的一天。 言希西很开心。 她的婚纱也到了。 黑暗神定做了三件。 一件是纯白色的婚纱，一件是纯黑色的婚纱，还有一件是粉色的。 不得不说，这三件婚纱，令言希西对黑暗神的好感瞬间拉满。 粉色是她的最爱，黑色是黑暗神的最爱，白色则是，光明神的最爱。 黑暗神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权利。 言希西很识趣，并没有立刻选择，细细打量了三件婚纱，这才问他：“你的是什么样的礼服？” 黑暗神一挥手，就有人抬着他的礼服进来。 和言希西预想的一样，他的是一套黑色的礼服。 言希西就指了指黑色的婚纱，“那我穿这条。” 黑暗神很满意。 他立刻让人把其余的都带走。 黑暗神亲自服侍她试了试这条黑色的婚纱。 言希西之前天天被他侍候的穿衣服，现在他帮她穿婚纱，她也没觉得受宠若惊。 站在镜子前，任着黑暗神帮她系带子，“这件婚纱好漂亮啊，我好像一下子就变得好看了。” 黑暗神没搭理人类这种幼稚的话。 言希西：“大人，您……” “叫我什么？” 言希西：…… 上次她喊他斯尔泽先生，他的脸立刻就冷了。 现在喊他大人，他又不愿意。 好家伙，总不能喊他黑暗神吧。 言希西犹豫了一瞬，求生欲满满的她，立刻改口：“亲爱的，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 黑暗神瞟了她一眼。 言希西拽了拽他袖子：“要夸奖我啊，不许说不好听的话，要不然你就憋着别说。” 黑暗神没说话。 他把人打横抱起，去了床上。 冬至的前一天晚上，黑暗神带着言希西离开黑暗神殿，去逛圣城。 黑暗神要结婚的消息令整个圣城陷入了一种彻夜不眠的狂欢中了。 虽然是晚上，可圣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人群涌动。 时不时就有各种烟花在黑暗的天空中绽放开来。 言希西第一次走在圣城的街道上。 街上的不是柏油马路，也不是砖头铺就，而是超级大的鹅卵石，这些鹅卵石年代已久，一块块特别光滑平整。 言希西走在这样的路上，看着两旁的那些店面，总有种回到了和光明神从前一起逛街的日子里。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黑暗神跟上她，吩咐：“拉住我的袖子。” 街上人多，倒是的确容易走散，言希西听话地去拉他的袖子。 手指碰触到他的手指，刚要滑开去碰他衣袖，就被他的反手拉住她的手。 言希西：…… 拉手，和拉袖子也差不多。 言希西虽然觉得对方的手很凉，冷的她想打哆嗦，不过迫于黑暗神的可怕，也没敢挣脱。 很多小摊面上有挂着黑暗神坐在圣椅上的肖像。 不过令言希西很意外的是，黑暗神的肖像一点都不像黑暗神本尊。 这些画上的圣椅倒是画的很是仿真，只有黑暗神，穿着一身黑袍坐在圣椅上，画上的黑暗神没有脸，而且身形看起来极为瘦削。 言希西好奇问黑暗神：“他们怎么把你画成这样了？”
第384章 神明没有面目 黑暗神：“神明没有面目。” 每个人眼中的神明都不一样。 这话言希西听斯尔泽说过。 顿时释然，“唉。”她有些遗憾的叹气：“他们没有画出你的一点点神韵，一点点都没有，你本尊多好看啊。” 可惜锦衣夜行！ 黑暗神：“嗯。” 言希西走到一家卖的馄饨的瘫子前，小声问黑暗神：“我能喝一碗馄饨吗？” 四周的摊位上一个个都是人满为患，只有这个馄饨摊子孤零零的没个客人。 做馄饨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他弯着腰抱着馄饨，大铁锅里的水一直在沸腾着冒热气。 言希西闻到了馄饨的香味。 很香。 她话落，黑暗神还没点头，老爷爷就已经望了过来，问：“两碗吗？” 言希西立刻拉着黑暗神坐在简陋的小桌子前，笑眯眯地答：“嗯，两碗馄饨，一碗要大份哦。” 老爷爷扭头把包好的馄饨扔进沸腾的锅中。 又开始在碗里调汤汁。 言希西好奇问他：“老爷爷，您在这里卖了、多久的馄饨了？” 老爷爷背对着言希西，沙哑的声音听着很是沧桑：“很久了吧，记不清了。” “哦，那您有没有见过从前的黑暗神？” “见过吧。”老爷爷说：“她在我这里吃过馄饨呢，说我的馄饨很好吃。” 言希西笑着望向旁边的黑暗神。 用目光问对方：你是不是来过啊？ “哎。”老爷爷叹了口气，一边捞馄饨，一边自言自语的喃喃：“好久了啊，没想到还能再等到。” 馄饨端上来，香喷喷的。 言希西将大碗份给了黑暗神，自己闻着这馄饨香味儿，开心道：“馄饨味儿真香啊，一定特别好吃。” 老爷爷背对着他们继续包馄饨，听到这话，唇角扬了扬：以前，也是这么夸的，一模一样的话，过了这千万年依旧不变。 依旧是他一直信仰的黑暗神。 馄饨不仅闻着香，吃着更好吃，言希西很快就把一碗馄饨吃完。 抬头一瞧，黑暗神才刚吃了半碗。 她也不催，走到老爷爷面前，从荷包里找出冥荒通用的小金豆儿，放进老爷爷旁边的小桶里，好奇问：“老爷爷，你这馄饨里包的是什么肉啊，吃着可真是好吃。” “是城外黑风岭里的赤红麒麟果，吃着是肉味，其实不是肉，素食。”老爷爷骄傲的说：“黑风岭常人去不得，我这赤红麒麟果馄饨只此一家，也就冬至来临时才能摆这么几日，过了季就没啦。” 言希西：“那以后我可要天天来吃，要吃到断季了才行。” 老爷爷低笑几声：“那您得说话算话啊，我老头子一直在这里等着。” “好咧。”不过一想，自己明年指不定在哪里呢。 又补充：“今天肯定能天天来吃，吃到断季的时候，明年就说不准了。” 一旁的黑暗神在这时候放下筷子，他碗里的馄饨也吃光了。 他并没有催促言希西，只是站在摊位前的不远处。 远远望着言希西。 大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响着，热气袅袅升腾，将她的背影熏的迷蒙。 黑暗神的身形渐渐就有些紧绷，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言希西的身影，似乎生怕一个眨眼，她就消失不见。 吃完馄饨后，言希西就发现，身边的黑暗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吃完馄饨后，黑暗神就主动拉着她的手，且整个晚上就没放开过。 回到圣殿后，言希西本想睡个好觉。 对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抱着她一顿折腾。 好在这次折腾是在床上，不是圣殿的椅子上。 这也说明，这次的折腾是非必要性的。 最近黑暗神的非必要性折腾次数有点多，尤其这个晚上，整晚都是在折腾。 虽然对自己有百利无一害，但言希西还是挺好奇，问他：“亲爱的，你怎么啦？” 难道神明和动物一样，会有一个发请期？ 黑暗神：“闭嘴。” 言希西：…… 这么横，有本事从床上滚下去！ 片刻后，黑暗神又说：“不许再叫我亲爱的。” 言希西：？？ 她虚心求教：“那我该叫您什么？” 大人不行，斯尔泽不行，现在连亲爱的也不行。 好家伙，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如此的执拗？ 黑暗神：“随便。” 言希西：？？？ “叫您随便啊？”言希西故作困惑：“这样叫您，我觉得不好听啊。” 黑暗神没回答，不过他身体又降温了。 本来就被冻的哆嗦的言希西生怕自己这么下去成个人偶冰棍，忙忙补救：“你有名字吗？我叫你的名字好不好？” 黑暗神沉默片刻后，答：“我比你大，叫我哥哥。” 言希西：？？？ 您何止是比我大，您比我大了可不止一个辈分这么简单，真要按岁数喊称呼，言希西觉得，叫黑暗神“老祖宗”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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