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头狱警一脸无辜,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警徽,接着摆了摆手,“也没什么,这人撞我槍口上了,点背。” 年轻狱警一脸质疑,但碍于监狱内部有自己运行的一套法则,而能进这个级别的监狱的囚犯,基本逃不了死罪,他倒也没怪同事动辄打骂囚犯。嘟囔了一句:“下回小心点,可不能往脸上打了,电子狱警看得一清二楚。” 年长的同事则是笑眯眯的,“这你就不懂了吧,几位警长要亲自来提犯人了,我想献殷勤,就得大胆子。” “哟,那这里面关的确实不是一般人。宋警长亲自来,啧,怕人半途被截啊?” 谁说不是呢,这么重要的犯人。 适时,年轻狱警瞥了一眼光脑时间,打趣换班的队友:“还不走,夜班不难受?” 老滑头扫了一眼时间,摇了摇头,表示不急,他得等宋警长来,能献殷勤的人还没到场呢。 三十分钟后,宋眠赶了个大早,忙完了警署的日常出警,带着手下人到了独立监狱,人到了监区,狱警们都笑得十分开怀,看起来和宋警长的关系都还不错。穿着外勤警服的宋眠,冷淡的扫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犯人,再几秒过去,他看见了一脸平静的懒鬼,心中自然有疑惑,老的那位被打了什么缘由。 正式提审两人前,老滑头狱警贴近了宋眠,说起这么多天喋喋不休的“大老板”,每天都会咒骂李家的那位小少爷。 宋眠一听这人辱骂李道金,皱眉道:“算了,到庭上有人问起,我随意搪塞两句。” 大老板听着这一帮人不怀好意的对话,没精打采的垂着脑袋,别说吭声了,看人都不敢了,还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放出去。不对,若是审判庭的人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知书,恐怕他还得求这帮人揍自己一顿,最好是能揍到自己走【保外就医】的程度,趁机跑路。 接着,宋眠带走了犯人。半道押送时,坐在副驾驶位的警长,屡屡回头,很快引起了徒弟齐逾的注意,齐逾着急道:“师父,您是在监狱漏了什么吗?漏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或者我一个人回去。” 宋眠与后头老实坐着的“大老板”对上了视线,警长盯着对方差点让他发毛,忍住骂人的冲动,老板捂着脸低头:“看我干什么,我有罪你们也不能再下黑手了。” 齐逾也在一旁搭话:“师父,执法仪在录制呢。” 宋警长狐疑道:“我觉得哪里怪怪的,他骂人的话太奇怪了。” 齐逾还处于懵逼状态,宋眠耳畔想起狱警传达的话,“这老不死的天天诅咒李家的小少爷”,骂的特别脏,用娘们兮兮指代了好几次。警长将视线收回,没犹豫多久,使了个眼色给驾驶位的齐逾,徒弟立马会意关上了执法仪。 然后,齐逾便看见一向好脾气的师父,暴力的拽着一名囚犯往车外走去,齐逾看着窗外的公交停泊站台,没忍住提醒老大:“师父,站台人多眼杂的。” 宋眠甚至没有回头,扬声道:“这站今天停修。” 齐逾慌乱的调了调车载导航,没听说监狱附近的公交运输系统出问题了啊! 宋警长松了松过紧的皮腰带,拽了拽随身的警/棍,不紧不慢道:“我说它停了就是停了,傻徒弟,不用再翻光脑了。” 齐逾还想要问什么,同车与宋眠相熟的副警长,提醒小年轻说道:“齐逾,这可是你师父,他做什么还需要你质疑吗?” 齐逾闭嘴,不吭声了,转头看向车窗外另一边风景。 而往站台里走去的宋眠,没多久停下了脚步,他抽出一根电子烟吞云吐雾,诡谲的香味蔓延整个封闭空间。大老板便眼睁睁看着站台最外侧的窗户,徐徐的抹上了白色水雾,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护着脑袋,小声道:“警长你又要做什么?” 他要做什么? 英武的警长冷笑了一声,甩出警/棍,在即将袭击到对方脑后时的最后一刻,他却停下了动作。 早上提前骂过李道金的老板:? 不至于吧,又来人揍我一顿? 老板怯怯的抬头,“有话好好说,马上我要上庭了,可不能再打我的脸了。” 宋眠的警/棍抵着他脑袋,轻轻的敲了敲,不耐道:“给你两分钟,再重复一遍自己在监狱里,是怎么骂李道金的。” 老板担心哪里有坑,这会是死都不肯当面骂人了。但很快,宋眠恶狠狠的拽着他囚衣,下一刻竟是要提着他脑袋往墙上撞,吓得他脸色煞白煞白的。赶紧求饶,重复了一编自己平常是怎么骂李道金的。 女人做事就是狠,下手丝毫不给人留活路的。 宋警长终于听到了有用的消息,不动声色的问道:“女卧底怎么了,照样耍你们耍得团团转。” 老板没好气的回道:“鬼知道她是男的女的,要不是意外看见她痛下杀手,解决了怅鬼,我哪有闲心注意到她身上。天可怜的,你们警署的人到底怎么安排卧底的,找了个这样的怪物。” 宋眠眼眸情绪飞快转换,女卧底? 他面色古怪道:“抓你进监狱时,怎么没听到你说起女卧底的事?” 警长坐在站台那列冰冷的机械座椅上,双腿交叉,幽幽的望着嘴巴里吐不出好话的犯人。 老板气的翻白眼:“你们自己派来的人,自己还不知道吗?”这女卧底搅得黑山羊天翻地覆的,也不知道为何,懒鬼居然还坚信外头逍遥的人,还是原来的李道金,满心欢喜的等着卧底救自己出来呢。之后,他泼了几天懒鬼的凉水,懒鬼再没主动提过这句话了。 宋眠计算了时间误差,轻点了点头,“行吧,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也不废话了。” 他撸起外勤制服的袖子,片刻后,迎出站台的副警长、齐逾,眨巴着眼诧异的望着...左眼变成熊猫眼的囚犯。囚犯支支吾吾的,坐回车里哼唧了半天,硬是没敢再说话。 “师父,可以走了吗?” “走呗,嗯,记得开启执法仪监控。” 宋眠在徒弟正常开启执法仪后,及时插/入了一条空白留影,惬意的躺在副驾驶,像是解开了什么疑惑,心情十分好。 坐后头的老板,苦着脸,以后再也不骂卧底了。 【真离谱啊,刚刚外头的宋警长非得再三对自己强调,说是在法庭上少提卧底的事,多嘴没有好下场。】 他倒是想多嘴。 听见副庭长是李星野,主审判庭长是费朝,立马泄气歇菜了。 一个大公无私、灭弟无情,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没进监狱前,就知道这姓费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够联合亲姐妹,举报亲爹的人,算得上什么好东西。 老板无言,连连叹气,不知道自己今年是水逆了倒这么大霉运。 齐逾小心的切换导航,宋眠则是瞥见被打折的警/棍一角,冷笑道:“押送结束后,回警署清点一下器械。” 齐逾嗯嗯两声。 副警长会意,死死盯着老板,后车里最淡然的人,仍然是稚嫩脸庞的懒鬼,懒鬼望着车窗上自己的侧颜,不喜道:“好丑。”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人,他伪装用的仿造□□,都是用得自己变成熟的数据,极其不喜欢自己这张显小的脸。 待这一行人送囚犯进了审判庭,老熟人宋眠镇定的与庭上的李星野,点了点头。 大哥李星野斜睨了对方一眼,心里烦躁阿金的事,没怎么注意宋眠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对方似对自己有话说。 庭上,费朝略过了案件背景,眼中全无波澜极为冷静说道:“开庭,审理案件编号...”。 原本按照避亲原则,李星野完全没可能坐在费朝身旁,可这人就是这么无赖,钻空子进来做了副庭长,有斟酌案件的提议权利。 费朝琢磨了一番,估计和李道金卧底身份有关,李家的水有些深。 底下两人,一人惴惴不安,一人还有心情想着晚上吃什么。都混到做这种药剂了,懒鬼从前不是没想过自己被抓的结果,做坏事做了恶人,就得有承担恶果的那一天。懒鬼可没有老板想的如此简单,他不觉得两人能离开监狱,既然离不开,就只能听联邦人的话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懒鬼始终未能知晓...幼时失手击中自己的人,和外头逍遥自在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算了,想这些也不能改变什么。】 等不到辛夷来监狱,他便不可能有答案。 ... ... 游靶射击现场,终是到了激烈的争抢空间纽的关键时刻。 尽可能抢夺数量足够多的机甲,在驾驶员登陆后,强势杀出一条血路! 到了这天,别说哪方占了上锋,早先抢夺、储蓄的物资消耗殆尽,联邦士兵和帝国士兵都摩拳擦掌,等着白热化激/战之日。凌晨蹲点第一只空投箱,溪流两侧泾渭分明,侦查队各自报着方位,并准备事实歼灭计划。拿到机甲纽,第一时间驾驶开始大杀四方。 【5,3,0】5代表5点钟方位,3则是代表敌方小队编制,0则说明没什么危险性。 [长官,我方率先获得物资箱。] 拼死夺得生机的帝国士兵,雀跃了一会儿,脸色忽地迥异,眼睁睁望着天空上另一只大小相似的空投箱,往溪流中间抛去,距离联邦士兵人马距离十分近。 挪亚心下暗叫一声不妙,看来是官方觉得这场比赛耗时太长,直接扔了一天的机甲纽过来。 “让哨兵退至二线。” 就在红方指挥官发布完最新指令后,爱德华少将的人成功取得空间纽,逐次分发后,观礼台上的观众发出惊呼声:“好漂亮的机甲”。 屏幕中,溪流两侧机甲矗立,标准流线型的[暗影]款黑色机甲,外观涂料绘制了金色绮丽的花纹,腹部机甲标志是通用语【军运会】。 挪亚一声令下,所有机甲同时启动,腾空扬至溪水上空。 “歼灭敌军——”。 “是!”。 爱德华眼中无波无澜,小兵先于指挥官英勇对上敌军,左旋臂齐齐发射高能炮,赤色火光嘭的一声砸在了对面相迎的黑色机甲,两方鏖战之际,指挥官淡定计算着机甲消耗存量和敌方阵亡人数,眼睛里流露着对对方护旗手所在机甲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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